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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陵这一番话,将公主覆面的原因归咎在他的独占欲和私欲之上,雅妃若是再相逼,那就显得有些过了,但她怎甘心被宗政陵三言两语替千金公主解了围?
雅妃掩唇一笑,笑得很是冷,宗政陵又道:“父皇若想要见女儿,散席后儿臣带着公主去承乾宫给父皇请安。”
雅妃听着这话,顿时心中一个激灵,下意识地看了宗政阙一眼,只见宗政阙阴郁的目光盯着她,明显是不喜她今日的多言。
敦商皇帝立马附和着道:“朕与公主许久未曾叙父女之情,是该好好聚一聚了,就依了驸马。”
千金公主松了一口气,宗政陵握着她的手放到了矮几下,便立刻松开,神色也不复方才的温柔,千金公主自嘲一笑——他不过,是为了宗政家的颜面罢了……
雅妃瞪了皇帝一眼,冷嘲地说道:“想不到驸马爷对公主,竟是如此情深,看来这传言虚虚实实,的确是不可尽信。”
“听雅妃娘娘的话,是信了传闻认为臣与公主感情不和了?”,宗政陵勾唇一笑,“娘娘对我们夫妻之间的传闻如此上心,也难为了。”
谣言止于智者,前一句宗政陵讽刺这雅妃听信谣言,没脑子,后一句讽刺雅妃作为后宫嫔妃却不守本分妄论公主私事。
雅妃听出这言外之意,脸色难看,“驸马爷这话,本宫听着怎么有些不明白?”,她从皇帝怀里起身,站在殿上,眯着眼盯着宗政陵,那眼里,似要挤出毒汁来。
所谓蛇蝎美人,不外乎便是如此。
宗政陵一笑,“娘娘若是听得不甚明白,回去仔细看看诗书礼仪,便什么都明白了。”
“宗政陵,你——”,雅妃脸色铁青,该死的宗政陵,竟敢暗讽她不懂礼仪——
雅妃心中愤怒不已,她站在高殿之上,手指指着宗政陵,胸膛起伏得厉害。
众臣心里都有些不快,这毕竟是皇帝六十大寿,让雅妃这么一闹,都快成了一出闹剧了。
果然戏子就是戏子,上不得台面。
这般想着,众人纷纷摇头,却突然听到雅妃的一声惊叫,“啊——”
众人纷纷抬眼去看,却只见雅妃花容失色,身姿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从那九阶殿上之上栽倒下来——
谁都没料到会发生这变故,愣愣地看着殿中头破血流的雅妃,宗政阙脸色黑如锅底,这个愚蠢到无药可救的女人——
“雅妃身子有些不适,来人啊,将雅妃扶下去。”,敦商皇帝似这时才反应过来,忙吩咐内侍将雅妃搀了下去。
变故从发生到结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敦商众臣只觉得丢脸至极,外使们却都显得有几分意犹未尽——毕竟看着一个绝色美人出丑,那可是相当……精彩的……
皇帝面色不郁,匆匆将这不雅的一幕一言带过,“让各位见笑了。”
苏沉欢桃花眼微眯,方才雅妃从殿上摔倒下来的那一刻,他分明感觉到一道真气凭空窜出来,这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是谁呢?
众目睽睽之下,谁有这样的胆力和能力?
苏沉欢当即便想到了一人,他陡然侧头去看施醉卿,却见身旁的席毡上空空如也,施醉卿不知何时,早已离席。
苏沉欢不由得眯起了双眸,似有异样的芒色闪过。
雅妃离开不久,宗政阙也寻了个理由离开殿内。
雅妃由宫女搀扶回寝殿,她额上撞了一道口子,满脸是血,再加上那副狰狞的表情,似索命的冤鬼,让宫女心中害怕不已。
雅妃生怕留下什么疤痕,将宫女打发出去寻太医,只留下一个贴身宫女在身边,先替她将脸上的血处理了。
宗政阙毫不忌讳地正门走了进来,雅妃见宗政阙的神色,心中几分害怕,她挥退了宫女,怯怯地道:“王爷……”
“啪——”,宗政阙一把巴掌挥了过去,将雅妃打倒在光凉的地钻上,“蠢货,谁让你自作主张为难公主的——”
雅妃委屈地捂着脸,眸中闪着泪花,凄凄楚楚地看着宗政阙,“王爷……”
“本王当初选了你送给皇帝,就是因为你聪明,察言观色的本事比其她女子出众,如今你却恃宠而骄,净给本王惹麻烦。”,宗政阙捏着雅妃的下巴,狠狠的甩开,“你记住,比你美丽的女子多得是,本王不是非你不可,你若再不知道安分两个字怎么写,这荣华富贵,本王也可送给其她女子。”
雅妃惊惶地捉住宗政阙的衣角,“王爷,不要……”,她可怜地哀求,“我以后会听话,一定会听话的,只求王爷能保我一生富贵……”
她不想被宗政阙丢弃,不想回到那个千人枕万人骑的娼馆里,不想人老珠黄后悲悲惨惨的死去,她要做贵妃,要享受皇家的荣华富贵——
“那就给本王安安分分的,看好皇帝,再敢胡言乱语,本王拔了你的舌头。”,宗政阙冷冷的威胁,雅妃害怕地点点头。
“尤其,别自作聪明地跟千金公主作对。”,宗政阙不屑地看了雅妃一眼,“她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一个妓子,凭什么跟公主相提并论?给本王放聪明点。”
雅妃垂着头,狠狠的捏着拳头,眼里满是不甘心,却乖巧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252。第252章 宫廷暗杀
宗政阙对千金公主是恨不得处之而后快,但他为什么,却不许她对付千金公主?雅妃心中疑惑不已。
“王爷,千金公主的脸,到底怎么了?”,雅妃试探地问道。
宗政阙冷冷的目光扫了过去,“本王方才才告诉过你,让你学聪明点,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雅儿不敢。”,雅妃忙垂着头,过了片刻再次仰起一掌绝丽的脸,眸光柔弱而情深切切地望着宗政阙,“雅儿什么都不问了,定不会坏了王爷的好事,雅妃希望王爷早成大事,只求王爷日后,不要忘了雅妃便好……”
宗政阙冷笑了一声,拂开雅妃,离开了寝殿。
雅妃趴在地上望着他离开,眸中早已没有了那深情,她与宗政阙,不过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何谈感情?
她是为了荣华富贵,宗政阙是为了权势和地位,算起来,他们有着同样的目的,但她却要依附宗政阙才能享受这一切。
因为,她只是一个被人瞧不起的妓子。
因为,她永远没有千金公主那样与生俱来的尊贵身份。
雅妃的手指狠狠滴扣着光滑的人金砖,目光含恨:总有一天,这个敦商皇宫,都会属于她——
……
而此刻,皇宫的另一处,荷花池岸上,漫起的刀光剑影无声厮杀,血腥与沉闷的死亡交织着这浓冬里最压抑色彩,海蓝色却是这死亡之中最璀璨而嗜血的迷光。
在敦商皇宫的这一场暗杀看似凶险,实则另有玄机,如迷雾重重,难透去其全貌。
施醉卿每杀一个人,就将尸体踢入荷花池,那幽幽碧绿的湖水,已被晕染成朝阳般的烈红。
“哗——”,最后一具尸体被施醉卿抛了出去,水花溅起,如施醉卿唇角裂开的冷笑。
翘头锦靴上不可避免地沾了些血迹,施醉卿眯眼看着缩在水榭里瑟瑟发抖的小太监,“过来。”
小太监亲眼看见施醉卿雷厉风行的杀人手段,此刻从身体到灵魂里,都已经把施醉卿当成了做可怕的地狱烈鬼,心中害怕不已。
眼前这美得让人炫目的男子,有着和他一样的身份——阉人。
但她却是他这样的小太监望尘莫及的,她嚣张跋扈,她阴狠毒辣,她杀人不眨眼,折扇轻摇,半刻钟的时间不到,就让敦商最精干的一支大内侍卫全军覆没,且杀人手段残忍血腥,将人的胳膊生生斩断,再将人折磨致死丢入荷花池,让看见这一幕的人,只觉得从心里生出寒意来。
她每每断一条臂,就将断臂横在桥上,组成了一个血腥暴虐的字——死。
小太监生怕施醉卿杀过来,连滚带爬地从水榭滚了出去,“督主饶命,督主饶命……”
“要不是你帮本督引路,本督这会儿也不至于如此开怀,放心,本督不是恩将仇报的人?”
不是恩将仇报的人……
小太监恐惧的在心里默默的腹诽,谁不知道施醉卿这人六亲不认,连对一手将自己养大的义父都能翻脸不认人,这还不叫恩将仇报?
施醉卿却没觉得自己说的这番话有多不要脸,反正那些个缺德事儿,也不是她做的,她大摇大摆坐在桥上,伸直了长腿,“给本督把鞋擦干净。”
小太监伏在地上,慌忙往前爬,颤颤巍巍地用自己的袖子将施醉卿锦靴上的血迹擦的干干净净,只求能让施醉卿满意,放自己一跳活路。
施醉卿方才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雅妃身上,见宗政阙离开后,也从大殿中离席,一出来就遇到这个小太监,贼眉鼠眼的模样,一看就是一肚子的坏水。
他问施醉卿是否是去恭房,施醉卿便顺势点了头,由着这小太监带路到了这里,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自然便不必说了,无非是宗政阙那些上不台面的小手段。
挟制擦干净后,施醉卿收回了自己的脚,她起身抖了抖衣衫,那小太监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施醉卿举着折扇在那小太监的头上敲了敲,“在这里睡个把时辰吧……”
那小太监身子一歪,直挺挺地躺在寒冬的地面上昏迷不醒。
皇帝六十寿诞,宫中无论宫女太监还是侍卫,都在大殿附近,一时半刻,谁会发生这里早已是人间地狱?
施醉卿晃晃悠悠地朝大殿走去,已能听到大殿中的欢声笑语时,陡然一道刺耳的嗓音划破这浓冬的风钻入她的耳中,“大夏——”
司礼太监的声音骤然中断,似被人生生的掐住了咽喉,施醉卿停下脚步,侧耳一听,半晌之后,那刺耳的嗓音带着几分颤抖,再次响起,“大夏苍秦王到——”
大殿之中的欢声笑语顿时卡住,满堂鸦雀无声。
施醉卿凝了凝眉,在大殿外站了许久,才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大殿之中,望见敦商皇帝已命人在左上最前加了一张席位,而寂璟敖落座后,表情从始至终不曾变过。
大殿之中因为寂璟敖的到来而引起的轩然大波可想而知。
宗政阙已经回到席位上,寂璟敖的出现在他的意料之外,他心中突然不安起来,就怕节外生枝,将自己今日所有的奴隶付诸东流。
而且,寂璟敖阴冷的气质,总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是……
……像是奚姜河后山之上断他双臂的那人……
施醉卿淡笑着望了隐隐不安的宗政阙一眼,宗政阙也望见了施醉卿,对着施醉卿露出一个阴森晦暗的笑容来。
施醉卿挑眉,也笑的有点深邃。
无论是敦商朝臣还是外使,频频将好奇的目光透向寂璟敖,纷纷猜测大夏国苍秦王的来意。
按理来说,大夏已经来了一位位高权重的九千岁,算是给敦商面子了,如今连手握重兵的苍秦王都来了,且两人还是一前一后,无论怎样,都让人蹊跷不已,只怕是……来者不善……
敦商皇帝殷勤地命了宫女给寂璟敖添酒,歌舞再次奏起,大殿中的众人相互敬酒攀谈,唯独寂璟敖坐在那个人,遗世独立,仿佛不属于这个灯红酒绿的人间,有人壮着胆上前去敬酒,也碰了一鼻子灰,寂璟敖根本不搭理人。
☆、253。第253章 送礼
施醉卿紧挨着寂璟敖坐下,“你怎么来了?”
寂璟敖似在看歌舞,又似在看别处,他喝酒并不是施醉卿那般做做样子,而是真真正正的饮尽,似最高雅的品酒者,一举一态,都性感不已,引得献舞的歌姬频频将柔媚的眸子睇过来。
“你杀人了?”,寂璟敖嗅着施醉卿身上还未散去的血腥味,低声问道。
施醉卿不置可否,垂头正望见自己袖子上一滴暗沉的血迹,皱眉道:“啧,还是溅到了。”,她对着寂璟敖嘻嘻一笑,狡黠灵动,“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