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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第377章 作死
穆晋玄变了脸色,以他的眼力,绝不可能看错,其中的筋骨明显是被寂璟敖吞了。
“王爷这,可否算是耍赖?”,被寂璟敖吞了一条筋骨,也就只剩下两条,他自然有输给寂璟敖的趋势。
“孤王向来信奉神挡杀神否挡杀佛,不该出现的,孤王便让他彻底消失。”,所以,即便穆晋玄来势汹汹,手段气势不输于他,也休想染指施醉卿。
穆晋玄暗暗深呼吸一口气,笑了笑站起身,“卿卿,难怪你要跟本侯置如此大的气,竟是有了如此厉害的靠山。”,说话间,对寂璟敖拱了拱手,道:“苍秦王殿下智勇双全,本侯服了,但本侯相信,来日方长,孰胜孰败,还是未知之数。”,说罢,抬脚欲走,“本侯府中还有些事,便先告辞了,祝两位能尽兴。”
“不送。”,施醉卿挥着筷子对穆晋玄摇了摇。
穆晋玄以猜鹅掌筋骨来告诉寂璟敖,他对施醉卿是知根知底,却没想到,寂璟敖更绝,以实际行动告诉穆晋玄,他对施醉卿再了解又如何,有他寂璟敖在,永远没有他穆晋玄插足的机会。
寂璟敖冷冷地笑了一声。
施醉卿若有所思,穆晋玄最惯用的手段之一,便是先下手为强,既现在已确认寂璟敖回到大都城,势必是要动手的,但……
施醉卿配合着寂璟敖的笑声,也阴冷一笑。
穆晋玄现在,只怕连永宁长公主都招架不住,自顾不暇,还能抽出时间来对付寂璟敖不成?
而且,他尚且没有摸透寂璟敖虚实,更加不会贸然下手。
施醉卿侧头去看寂璟敖,见寂璟敖脸色有些怪异,问道:“寂璟敖,你怎么了?”
寂璟敖常年冰冷的脸庞上,染着几丝怪异的红晕,且额头冷汗涔涔,神色怪见的有些苍白,显然是强撑了许久。
难不成还出穆晋玄斗出内伤来了?
施醉卿伸手去碰寂璟敖的额头,寂璟敖抓住她的手,用力捏紧,而另一手撑在胸口,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施醉卿看了半天,总算看出了些苗头。
“寂璟敖,你不会要吐吧?”
话落,寂璟敖应景地做出了反应。
“呕……”,施醉卿惊秫,动作迅速,和寂璟敖同时出脚将一旁的铁盆勾了过去。
“呕……”,寂璟敖吐得厉害,简直快将五脏六腑全吐了出来,施醉卿抚着他的后背,暗想道,寂璟敖身体素质异于常人,不至于发生这种突发状况吧,难道……
施醉卿看了看那鹅掌,鹅掌没有毒,穆晋玄更不会自绝死路在此时对寂璟敖下毒,唯一的可能就是……
寂璟敖对鹅掌,过敏。
骁勇九州,所向披靡的大漠苍秦王,无所畏惧,天敌却是……小小的……鹅掌……?
这即便当情报去卖给各国首脑,只怕也没人会相信。
施醉卿又想到,方才穆晋玄和寂璟敖将她比喻成可口的鹅掌,此刻寂璟敖对着鹅掌吐成这样,难不成是告诉她,她跟鹅掌一样恶心?
这么一想,施醉卿抚着寂璟敖的后背的手掌便有些用力,那力道不知不觉的加了内力,险些将寂璟敖击得吐血。
寂璟敖瞪了施醉卿一眼,施醉卿这才发觉自己有点过了,干巴巴地笑了一声。
寂璟敖约莫的是将肚子里的苦水都吐完了,施醉卿倒了一杯茶水给他,寂璟敖漱了口,摇摇晃晃的起身,施醉卿跟着起身去扶他,刚碰到寂璟敖的胳膊,寂璟敖泰山一样的身体便朝她压了下来。
“寂璟敖——”施醉卿扣住寂璟敖失去平衡的身体,反被他的身体压得步步后退,抵在墙上。
寂璟敖浑身泛红,脖子之处优点可疑的小红点,施醉卿艰难地拉开他肩头的衣衫看了看,那小红点在寂璟敖的胸膛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泛滥,再不阻止,只怕连脸上也要跟着遭殃了。
怎么过敏得如此厉害?
施醉卿皱眉从怀中掏了一颗药塞进寂璟敖的嘴里,避免过敏性休克和疹子继续扩大化。
控制住了寂璟敖的病情,施醉卿将寂璟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头,拖着她往外走,到了厅堂,对那掌柜道:“去,给本督备顶轿子,送本督回府。”
轿夫自是比不得千岁府千挑万选出的,这一路上稍显颠簸,将寂璟敖颠得昏昏沉沉,到千岁府时,已是意识全无。
“去请太医。”,施醉卿边吩咐下人将寂璟敖抬进去,边嘱咐道,瑾烟见寂璟敖如此惨状被抬回来,也是吃了一惊,“督主,王爷这……”
施醉卿接过瑾烟手中的湿帕替寂璟敖擦汗,问道:“平日里,你可见他有什么忌口?”
“王爷倒是没有忌口。”,瑾烟皱眉想了一下,突然又道:“王爷,好像从不吃鹅肉。”
施醉卿看着寂璟敖已逐渐呈苍白状态的脸庞。
难怪在玄武行宫的时候,膳桌上从未没有过鹅肉,而这次在酒楼,是由她点菜,她胡乱点了一通,哪里知道这鹅掌也在其中。
寂璟敖明知自己吃不得鹅掌,却为了赢穆晋玄一口气,硬着头皮将那鹅掌吃了下去,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去搏。
施醉卿一想到此处,心情有些沉,有些烦,阴着脸将湿帕扔在寂璟敖的胸膛上,“作死。”
寂璟敖在此时睁开眼,虚弱地看着施醉卿,分明是病弱至此,但那目光中的强势霸道的一面却依旧依旧不减,施醉卿抿了抿唇,道:“寂璟敖,别人如何想如何做,那是别人的事,我对穆晋玄,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那样的心思,你有时间跟他斗,怎么不仔细想想怎样对我好,好的让我离不开你。”
寂璟敖表情微微一怔,施醉卿冷着脸起身,甩袖离开了屋内。
寂璟敖看着她的背影半晌,微微闭了闭眼,似在思考施醉卿方才的话。
诺儿领着太医进了屋内,一番诊脉后,施醉卿才再次冷着脸回到床畔,她接过那太医的药方仔细看了看,脸色有异,“为何开解毒的方子?”
☆、378。第378章 中毒
寂璟敖似再次晕了过去,呼吸似有若无,那太医有些迟疑道:“督主,从这位爷的症状看来,虽有水土不服的迹象,但依臣多年的经验看来,这反而……更像是中毒,所以臣才……”
“中毒?”,施醉卿眯起了眼,寒芒冷郁,“你确定?”
那太医满头冷汗,迟疑道:“臣……臣不敢下定断……”
施醉卿豁然起身,将那药方子扔在太医脸上,“不敢下定断你也敢跟本督乱开方子,你这颗脑袋是不想要了——”
那药方子似刀锋一样刮着太医的脸,太医吓得面无血色跪在地上,“督主饶命,督主饶命……不如……再让臣把一次脉……”
“不必了,给本督拖出去,太医院里养不起饭桶。”
小绿子挥着手让人将太医拖下去处置,施醉卿面色依旧冷,不管寂璟敖是中毒还是过敏,这件事绝不能传出去,否则,定会成为寂璟敖的一大死穴掣肘着寂璟敖。
所以,这太医,留不得。
寂璟敖的病况越来越严重,疹子在继续小范围的蔓延,施醉卿冷眼看着小绿子,“本督让你去请太医,你就给本督请了带了这么个废物回来?”
“督主,太医院首席太医陆院判医术高明,行医多年从未有过错断,奴才本是前去请他过府的,但被告知太后近几日头风病时有发作,所以陆院判,今晨一早便去了仁寿宫。”
施醉卿负手笑了一声,笑意阴冷,“小绿子,你还需要本督提点你该如何做?”
小绿子浑身一抖,拂尘险些捏不住,“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请陆院判过府。”
小绿子抖着拂尘快步跑了出去。
这般来来回回的折腾,到了酉时一刻,小绿子才满头大汗的回来,身后跟着同样喘气如牛的陆院判。
陆院判替寂璟敖诊脉,脸色越来越怪异,竟想撩开那帷幔,一探床内寂璟敖的真面目。
施醉卿止住他,“病情如何?”
陆院判堪堪收回手,神色闪躲,“督主,恕臣才疏学浅,瞧不出这位爷是何病因,还请督主另请高明。”
“陆院判是我大夏国最富盛名的院判,这点小病便对拦住了你,难道我大夏国整个太医院,当真是无可用之人了?”
“督主,臣有负所望了。”
施醉卿看出陆院判有所隐瞒,“陆院判如此说,想来是本督先前有多得罪之处,得罪陆院判了。”,小绿子去仁寿宫请人的方式,自然不会是一帆风顺,施醉卿对着陆院判笑了笑,便对外道:“来人啊,去陆府,将陆院判的家人,都带到东厂好生伺候着,不可怠慢了。”
“督主……”,陆院判惊惧不已,这进了东厂之人想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施醉卿如今竟然拿他的家人相要挟,这帐中之人,到底是何等身份?
“陆院判,本督的耐心,可不怎么好,仔细陆院判落个孤家寡人的下场。”,施醉卿冷哼了一声,看着一向强大到无坚不摧的寂璟敖如今这番模样,耐心的确已是消耗殆尽了。
陆院判知晓施醉卿的手段,叹了一声,问道:“这位爷先前,可是碰过鹅肉?”
施醉卿谨慎地点了点头,陆院判沉了一口气道:“那便是没错了。”
“何解?”
陆院判道:“这位爷,是身中奇毒。”
果然是中毒么?施醉卿看了寂璟敖一眼,既然鹅肉是寂璟敖的忌口,寂璟敖定知道,他中了毒,可为何,她竟一点都没看出来,是寂璟敖掩饰得太好,还是她太过大意?
“继续说,一个字也不许漏下。”
“八十年前,赤炎大陆出了一位名震四海的医学神童,此人名,容禄,三岁识百草,七岁通百穴,十岁掌针灸,十六岁时便已是冠绝天下的大神医,比起现如今的药王毒手卓不凡丝毫不逊色,在当时,可谓是盛极一时。”,陆院判捋着胡须,似想起了当年容禄妙手治天下的风采,“容禄在四十岁时,收了一徒,便是后来伽梵医香世家卓家的开山之人,也便是药王毒手的祖父,在八十岁时,又收了一名女弟子,是为孤掌城前城主夫人武夫人,容禄将毕生之学传给二人,这二人也的确不辱先师之名,俱是功成名就,声扬四海。”
施醉卿凝起眉头,他隐隐的觉得,寂璟敖中毒这件事,绝不会简单到哪里去,而且还牵扯出了名垂青史的医童容禄、卓家开山人、孤掌城前城主夫人……
这三人无论身份地位,都不同凡响,且都已过世,而且寂璟敖畜生之时,其中两位已不在人世,寂璟敖和孤掌城武夫人,更是无半点交集,怎么会……
施醉卿猜不出个所以然,便又听陆院判继续说道:“容禄临死前,将自己的两件宝贝传给了两位爱徒,卓家得了不世神丹金元神砂,武夫人则得了一味巨毒药丸血蔓蛇信,这金元神砂是救命的良药,血蔓蛇信是致命的毒药,可谓是容禄生前最为得意之作……”
血蔓蛇信……
施醉卿拳头一紧,骨头咔擦的一声响,目光冷岑看着陆院判,“他中的毒,就是血蔓蛇信?”
陆院判沉默了半晌,才点头,“容禄曾对武夫人说,这毒平日里在人体内看不出异样,但却与鹅肉相冲,一旦食了鹅肉,便有水土不服之象,轻度中毒之脉。”
屋内无人,气氛森寒,陆院判不会押着全家性命来骗她,而且,听闻陆院判当年以四十五岁的高龄拜当时才十八岁的武夫人为师,武夫人虽教他医术,却受不起他师父二字,所以,他一直尊称其为武夫人。
陆院判对武夫人了解颇深,更加不会看错,所以他才会好奇寂璟敖的身份,一探真面目。
“先给他解毒。”
“督主,臣没有解毒的法子。”
施醉卿锋利的眸光朝陆院判射去,陆院判道:“当年容禄研制这血蔓蛇信时,连自己都未曾研制出解药,臣又怎可能有解毒的法子,请督主明察。”
“你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