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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璟敖盯着她光洁的后背,微微一愣,眉间闪过不解。
他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勾勒着她优美的蝴蝶骨,引起施醉卿深深的战栗,声音也带了几分颤音,“你放开……”
他看着那片雪白的背脊许久,眸中终于有了一丝尘埃落定的坚定。
“你这里,会为孤王开出一朵,世间最美的花。”
那句话,像一个魔咒萦绕在施醉卿的心头。
寂璟敖翻过她的身子,她再次面对那掌令人无法自拔的容颜,她敞开的衣襟间,已可看见那层层叠叠的裹胸,他却未曾露出半点的惊讶,好似早已知道她女子的身份,又好似……不管她是男是女,他都不在乎一般……
他缓缓俯下脸,在她唇上压下一吻,凉凉的,施醉卿大脑缺氧,连耳膜也有几分不真切起来,依稀听见男人轻声说着:“孤王,一直在此等你……”
施醉卿云里雾里,男人搂着他起身,将那沙漠之中遮挡风沙的昂贵大氅披在施醉卿的身上,“孤王为你打造的,沙漠之中最美的行宫,你定然会喜欢。”
“苍秦王殿下?”,施醉卿疑惑地看着他。
知道她是为祸大夏国的妖宦,知道她女子的身份,为何,却表现得……这般诡异?
“苍秦王殿下,不会是认错人了?”,她带上那张迷惑世人的面皮,笑着与寂璟敖说话。
寂璟敖眸光虽淡,话虽少,却异常坚定,“不会。”
说话间,一把将施醉卿扯上了马背,丝毫不留给她反抗的余地,马儿便再次高昂前蹄而去。
施醉卿纤细阴森的爪子反手刺入男子的侧颈脖,留下五道犀利的血痕,她的指甲缝里,塞满了男子的皮肤软组织和血。
男人鼻翼下之下满是自己的血腥味,他身子有些蠢蠢欲动,强迫自己压下那邪恶嗜血的念想,他皱眉,虎口掐住她的颈脖,在她的耳边警告道:“别对孤王亮出你的爪子。”
“苍秦王殿下若是识趣闪远点,本督的爪子自然勾不到你身上——”
马鸣萧萧,风声鹤唳,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过了许久才响起,似经过深思熟虑,“孤王会记得,将你的爪子,一寸一寸拔干净了。”
自然,这要拔除的,是刺向他的利爪,至于对旁人的,那自然是要留着才好。
“寂璟敖,你放下我——”,她被男人禁锢,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该死,我就不该来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寂璟敖,我去你X的,放开我——”
那破口大骂的人,却不知此刻男人心里却默念着一句截然相反的话——孤王,庆幸你来了。
否则,孤王脚踏世间生灵的血肉怨魂,去千山万水的寻你——
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那浅浅河畔、深深嫩草之中的九重铜塔之上,一双看透世间沧桑的眸子,正注视着那马背上远去的踪影。
那人一袭秋色的简单长衣,他站在第九重塔外的防拦边,身量矮小,眉眼更是极其的稚嫩,俨然不过是一个八九岁的男童,只是一双慧眼,与他的年龄,产生迥异的差距。
他似一个耄耋老人一般点头一笑,嗓音稚嫩,“这场七国盛宴,终于来临了。”
而身后,那从大漠黄沙之中消失的储慎安,捂着火热的右臂靠近那孩童,低戛问道:“我师父呢?”
那孩童转身,见储慎安蠢蠢欲动的右臂,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师父早已驾鹤西去。”
储慎安显然是不信,“我认识你不是一两天,你不必撒下这谎话来骗我,我有一事,定然要找他问个清楚。”
那孩童心如明镜,道:“储慎安,你何必执迷不悟,她不是你的归处,却是你的命。”
不是归宿的命,便是……死于非命——
储慎安语气坚决,“不,我看见了,她命格已被我改写,此生已有我。”
“你可知,施醉卿若是真的被你改了命格,不与他相见,那么此生,你所看到的,也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那孩童言辞谆谆,叹息地说道:“那不是被你改写的命格,她冲破了自己情爱的诅咒,来到这大漠之地,是她心中所想,心中所念。”
“不——”,储慎安目光异常坚定,“我是不会看错的,我从未看错——”,他说着,那灼热异常的右臂逐渐平静下来,他鬼斧神工的容颜是不顾一切的执着。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所看到的,并不是事实的全部……”,那孩童转身,从九重塔拾级而下,声音回荡在铜墙铁壁之上,沉浸着千年不腐的哀沉,“储慎安,好自为之。”
☆、44。第44章 玄武行宫
那眼前,到底是怎样一幅盛世难忘的画面?
纯黑的地砖自脚下蔓延而去,那远远的位于漠土之巅的地方,一座琼楼金阙拔地而起,那宫檐之上的一头,黑玉雕刻的展翅鹰隼目光如炬,犀利地注视着远方大漠,好似为神宫站岗吹哨、通风报信的神隼。而另一头,则有一匹对月长啸的天狼,那绿宝石狼眼目视千里,利耳听八方,为这不世的宫殿保驾护航。
立于沙漠之中,庄严肃穆,让人高不可攀,俯仰之间,四海之外八荒翻滚。
一根一根绘着狼图腾的圆柱直冲云霄,这混合了大漠蛮族与中原建筑的风格,令人耳目一新。
施醉卿坐在马上,大都之中富丽堂皇的皇城宫殿,与眼前雄伟不凡的宫殿一比,便都显得几分小家子气,古月国水上白玉宫殿的大气磅礴,也不及眼前这黑玉与漠土之色相映成辉的的万分之一。
都说她这九千岁日子过得比皇帝还威风,可谁知道这大漠之中,还有人比她更甚,连皇宫都赛过了都城。
这寂璟敖,难不成真要在这大漠之地拥兵而立?
施醉卿暗忖间,寂璟敖已就着大氅将她抱下了马背,他捏着马鞭的一头拖着她走,但凡她有半点的挣扎反抗,他便不过微微的施力,就让施醉卿的手腕被那马鞭勒得生疼。
该死,这种感觉,简直就是被当成牲口一样拖着走——
寂璟敖的武功路数以及功力高深,她一点都摸不准,只这般轻而易举的就制住她,便让施醉卿知道,若是他拼尽全力来对付她,她是毫无必胜的可能。
她来这大漠,便是冲着探知寂璟敖的虚实而来,如今能这般轻易的就近他的身,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只是,在他身边……太危险了——
一个不被自己所掌控的男人,就如同一匹永远不会停歇的野狼,若是一着不慎被咬了一口,那就是永无翻身之地——
施醉卿扭了扭手腕,“苍秦王殿下,远道而来是客,殿下便是这般招待客人的?”
寂璟敖充耳不闻,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这种受制于人的滋味,施醉卿许久未曾受过。
当她不愿受人威胁之时,便是无所不用其极,她见寂璟敖只知道拖着她往前走,产生了一种逆反的心理。
“殿下既然不得空,那本督只好姑且一试了——”,她双掌成拳,内力刹那如山雨袭来,全俯冲到了那手腕之上,用力地往两边挤。
寂璟敖猛然收紧马鞭,将她扯进了怀里,施醉卿那手腕间,已被勒得出血,她再如此下去,只会废了这一双手,寂璟敖立刻将她的内力压了回去。
他一字一句,异常冰冷而阴森地说道:“你伤人害人,孤王为你遮天蔽日,但你,不能伤自己。”
施醉卿浑身一震,她从寂璟敖深寒的眸子里,看出的是怒气,以及,那一丝的……心疼……
寂璟敖也深深地看着她,施醉卿被那视线看的灵魂深处都开始发寒,率先败下阵来移开视线,“这大漠之地,尽在殿下的掌控之中,即使殿下不绑着我,我也断然不会逃走,何必多此一举,让你我双方心生不悦。”
寂璟敖敛了敛了眉,施醉卿暗中睨了他一眼,只见寂璟敖捏着那马鞭,轻轻的一抽,那马鞭便像是有生命一般的软了下来,散开,钻入了那银手柄之中。
施醉卿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腕,那手腕上几条血迹蜿蜒而下,她淡淡然然地从怀中抽出一块纯白色织银丝牡丹团的香巾擦了擦,随手便扔了出去。
寂璟敖目光微热地看着她腕间那新鲜的血液,捏住她的手掌,拉着她往内走。
那血流进他们相交的掌心之中,像注定此生纠缠不休的命轮。
施醉卿眯了眯眼,盯着寂璟敖的背脊看了半晌,才将目光抬起。
此刻,他们已经走上了步入那宫殿之上的阶梯,阶梯的尽头中间,一幅鳌鱼浮雕镌刻精美逼人,左右各有一尊壮硕的天狼石雕,天狼通体墨黑,栩栩如生,连毛发都被雕刻出几分凛冽。
站在那宫殿的正门,寂璟敖与她比肩,他轻声问道:“喜欢么?”
他语气中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施醉卿侧目,那东厂九千岁惯带的面具又出现在脸上,“喜欢,当然喜欢,用金钱堆彻的玩意,本督是再喜欢不过。”
瞧她一身上下,虽品味不凡,却实实在在的是穿金戴银,极尽奢华。
寂璟敖皱了皱眉,未曾说什么。
施醉卿回头看了一眼,那身后,便是那坚不可摧的高大宫墙,那一瞬间,她突然产生一种走进这里便永远被囚的错觉。
旋即,她摇了摇头,摇着折扇率先走了进去,带着欣赏的态度看过这宫中的一砖一瓦。
这身处其中一看,比站在沙漠之中更真实,也更奢华,壁砌生光,千门万户,金碧相辉,而那大漠的风沙,却像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在外,这里的空气令人神清气爽,如秀丽江南不染人间烟火的云雾。
施醉卿看似欣赏,实则早已将自己走过的每一步都记在了脑中,越走,她心里的震惊越拉越大。
这不仅仅只是一座宫殿,更是一座迷宫,更是一道常人无法攻破的阵法——
那飞檐走兽与龙楼凤阁遥相呼应,若是胡乱闯进,阵法启动,便会被在迷路的途中绞杀在阵法之中——
难怪这玄武行宫外,一个守卫都没有——
“好精巧磅礴的设计,只是不知是殿下麾下何人,竟有如此玲珑的心思,本督倒是想亲眼见上一见。”,施醉卿右手被擒,左手便摇着折扇,笑眯眯的看着寂璟敖。
寂璟敖又在施醉卿的眼中看见了那算计,他目光微动,看见施醉卿摇着的折扇上,那裸得妖妖娆娆的美人。
施醉卿顿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收了折扇,她干巴巴地笑了几声,“不会是殿下亲自设计了这宫殿?”
寂璟敖微微捏了捏她的掌心,她手指纤长秀美,握着那折扇风~流万分地摇晃,煞是好看,而他大掌包裹着她的手,终于有了一种真切的感觉。
寂璟敖一眼不发地拖着施醉卿穿过缦缦廊腰,走进了一间黑沉庄华的宫殿之内。
这沉默,也便是,默认。
【作者笔名笑而不语,因为蛋疼所以淡疼】
【七国盛宴暂时不能透露,哈哈,还有为什么储慎安变态啊?】
☆、45。第45章 奢华不似人间
殿内极其的明亮,门窗镂空,对立两面几乎全是雕工精巧的窗户,那窗户推开,垂了一张一张的黑纱过滤空气中肉眼难见的沙尘,而屋中之所以如此明亮,便是四个墙角之上搁置的明珠所散发出来的。
白昼落明珠,当真是奢华不似人间。
“殿下当真是会享受。”,施醉卿语气带了几分酸劲儿,这大夏众所周知的最高调的最奢华最有钱的人是谁?那自然是施醉卿,可山外青山楼外楼,这位传闻中远在大漠受苦的皇子,又有谁知道他住的是如此金碧辉煌的宫殿,穿的是千金难求的绫罗绸缎,连手中马鞭,都是生长在东海深处的游龙丝所制。
这大夏富甲的位置都被人抢了,施醉卿心中自然有些不是滋味。
“孤王的,便是你的。”,寂璟敖又怎会听不出她的忿忿不平?这座宫殿于他而言,最大的意义,不过是为了等一个人。
施醉卿但笑不语,她参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