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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醉卿掀开寂璟敖扑上来的被子,“寂璟敖,船快靠岸了,我跟你说件正事儿。”
看她认真的模样,倒像似真有什么要事,寂璟敖倒在她的膝盖上,“我听着。”
“我与穆晋玄背道而驰后,便开始清除东厂内的异己,先前卓不凡在古月不便动手,后来啊矮叔前往古月将这一切处理稳妥了,这次去古月,咱们定是要去见矮叔的,他是我义父的结义兄弟,在东厂地位不一般,你可得对他那啥啥……”
施醉卿说着,不好意思了,她抓了抓头寻思着,自己这口气,怎么像是在教自己男朋友如此讨自己父母欢心呢……
寂璟敖戏谑地笑了笑,“你倒总算是有了这份心思。”,肯将他正式介绍给自己的长辈了,“你既是叫他一声叔,我必是百般讨好,盼着他早日开了金口,将你许了我。”
施醉卿轻哼了一声,“这跟许不许你有什么关系,我是在教你尊重长辈知道不,就怕你这目中无人的样子,要是得罪了矮叔,给你些苦头吃,我可是不管的。”,可施醉卿心里跟明镜儿似得,东厂的那几位老人没少暗中观察寂璟敖,看样子对寂璟敖是极为满意,想必以寂璟敖的做派,让矮叔对他上眼也不是难事。
“寂璟敖,矮叔他们是不会管我的婚姻大事的,你可别从他们身上下手。”,施醉卿说着,哼哼唧唧地吐了一句豪言壮语:“九州不平,壮士何以安家。”
寂璟敖不免失笑,“你都二十一了,寻常女子早已是儿女环膝,若是真心待你之人,不免为你终身大事着想,见了我如此稀罕你,必定是绑也要将你绑了给我。”
“你也说了,那是寻常女子,你看我是寻常女子吗?”,施醉卿无赖一笑,“我是太监。”
“你若是想以太监的身份嫁给,倒也无妨,我自是不介意的。”,只要是施醉卿这人,无论身份地位,他都不在乎。
“那为何不死你嫁我?”,施醉卿勾着唇角坏笑地看着寂璟敖,“我倒是很期待王爷着上嫁衣的那一刻……只要王爷肯嫁,我定是要娶。”
寂璟敖嗅着她披散下来的长发,听着她那话,道:“既是夫妇,便是夫在上,妇在下,岂能颠倒。”,要是想女尊国那般,施醉卿岂非的要更加无法无天,他怎么去压她?
“寂璟敖,你胡诌,夫妇是主次关系,什么上下……”
“怎么不是上下了?”,寂璟敖以指尖为笔在施醉卿的身上写下夫妇两个字,“仔细感觉,夫妇谁在上,谁在下?孤王可曾骗你了?”
“寂璟敖,你真无耻。”,施醉卿抽着嘴角,分明是好好的两个字,让寂璟敖这般阐释,怎么看怎么下~流。
两人闹闹间,船身突然重重的撞了一下,施醉卿身子歪了歪,寂璟敖伸手揽住她,瑾烟走入舱内,“王爷,督主,船停了。”
破晓战舰目标太大了,不方便进入古月严密监控的势力范围,所以只能停在一座孤岛上。
将其余人留在此地看守,换了几艘小船后,顺江而上,缓缓的行入了古月繁华平稳的河面。
沿途屋舍阁楼越来越多,有不少依山傍水而建,风景旖旎,繁花盛放如许。
只看这水面之景,仿若世外桃源,但这水面之下的暗涛惊魂,寻常百姓哪能知晓。
沿途经过不少哨站,盘查严格,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安邑城,施醉卿一踏入这片土地,就有一种故地重游的错觉,这或许是脑子里那些属于“施醉卿”的记忆在作祟。
从船上下来后,进入到安邑城的主干道,即便人声嘈杂,项钰一行人却寸步不离地跟着施醉卿,施醉卿看项钰这趋势,俨然是打算粘着她不走了,“项城主,你是不是该拐条道儿,滚了。”
项钰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那怎么行,我们既是一起来,未免节外生枝,自然要在一起。”
“项城主是怕本督去官府告密你身边跟着逃犯?”,刚才施醉卿便看见了官府张贴的海捕文书,全是通缉初一与沈落微的,这两人,现在可是安邑城百姓的香饽饽,谁抓到了,那可是赏金百两,发财了。
项钰不置可否,施醉卿看了荀且一眼,项钰这人生性冲动,想不到什么缜密性的,估计又是荀且这狗头军师的主意,让项钰处处跟着他们,保险。
“你要跟,那得看你本事了。”
施醉卿淡淡落下一句便同寂璟敖走入了一条小巷子,在小巷子左拐右拐地兜了一会,便彻底消失在项钰的眼前。
“这个阉人,也太狡诈了。”,项钰跟丢了人,气闷的很。
荀且道:“施醉卿始终防着我们。”,依他看,施醉卿是想去联系在古月境内的势力,怕他们跟着,暴露了行踪而已。
“荀兄,不是我说,咱们又不是没人,非得跟着那阉人做什么。”
“我们是有人,可在这古月,人多反而扎眼,惹是非。”,荀且看了一眼沈落微,道:“古月现在到处缉捕沈家的漏网之鱼,全城戒严,孤掌城在古月没有势力、没有门路,别说杀了皇帝,连沈惊尘都弄不出来,而施醉卿但独生来古月,势必在古月势力不小,咱们不跟着她,难道去古月的天牢里蹲着?”
荀且这话说的有些重,经历了这些天的受挫,项钰自然也清楚荀且言之有理,他看了沈落微与初一半晌,悻悻地叹了一口气。
身边跟着两个女人,做什么都不方便。
荀且这时又道:“不过,再过几日就是古月的祭海神宴了,这几日古月上下都在准备此事,估计盘查没那么严了,咱们做事别太招摇便行了。”
“去客栈吧。”,项钰道。
荀且阻止,“去客栈不方便,我在古月有一个信得过的朋友,不如去他那儿吧。”
项钰想了想,也只有如此,“那好。”
☆、459。第459章
施醉卿甩掉了项钰一行人,轻嗤了一声。
诺儿小声道:“督主,觅公子不见了。”
一到了安邑城,觅儿那小子便溜了,施醉卿自然知道,“别搭理他,他爱上哪儿去上哪儿去。”
说话间,施醉卿已经拐进了一家几位偏僻的棺材铺,一如千金城内的那一家,店铺内宽敞,满院子的亮蹭蹭的棺材看着阴森慌乱,要是配合两声乌鸦叫,就跟乱葬岗无异了。
阵阵鬼风吹来,瑾烟和诺儿毛骨悚然,走得战战兢兢,连那踩在茅草上底色声音都能让人觉得紧张和恐怖。
“小店棺材,杉木、楠木、檀木,定金交付,三天出货,几位客官,需要定制何种材质?”
这声音阴阴沉沉的,不知从何处传来,还带起了一股阴风,煞煞的,让人心里发毛。
施醉卿扣了扣其中一副棺材,“矮叔,最近棺材买的可好?”
施醉卿这话一落下,院子里的棺材盖飞天而起,那些面色红润的尸体从棺材里飞了出来,全部朝寂璟敖进攻。
施醉卿推着满脸见鬼神情的诺儿和瑾烟往后退,站在一旁观战。
寂璟敖以选天门正宗玄术对抗这邪魅之术,得心应手,没看出丝毫的棘手。
诺儿缩着脖子道:“督主,你不去帮王爷吗?”
“帮什么忙,上去找死的?”,施醉卿观战观的很是惬意,靠在一副棺材上,托着下巴看的津津有味。
突然,施醉卿身后的棺材盖也瞬间飞了起来,诺儿盯着施醉卿身后那尸体挂着僵硬的阴笑去掐施醉卿的脖子,瞪大眼,“督、督……”
施醉卿扇子一扬,就将那尸体的挥了出去,表情镇定的很。
寂璟敖在空中画了一道阴阳八卦图,掌心一推,八卦图铺天盖地,似一张天网撒下,将那些尸体全推回了棺材里。
较量点到即止,正中的一扇门打开,矮叔捋着两撇八字胡走了出来,施醉卿站直了身子,“矮叔。”
矮叔嗯了一声,精明的鼠眼打量寂璟敖,“你是玄天门的弟子?”
“家师毕岩老人。”,寂璟敖不卑不亢道了四个字,顿时让矮叔眼前一亮,施醉卿心里腹诽,往日里还不怎么爱承认毕岩老人这个师父的,怎么这会子就是家师了。
名门正宗的弟子,能加分啊……
寂璟敖这人,彬彬有礼地跟你虚伪起来的时候,让你捉不到一点的破绽。
矮叔自是知道寂璟敖大夏国苍秦王的身份,但比起这个王爷的名头,他显然更属意毕岩老人关门弟子这个头衔。
矮叔诡异的眸光又看了施醉卿一眼,“名门正派的弟子,怎么就看上咱们这东厂的宵小之辈了?”
施醉卿抽着嘴角,“矮叔,我好歹还有个九千岁的名头,怎么就是宵小了,义父混了一辈子,可连个一千岁都没混到呢。”
矮叔眯着眼,寂璟敖这时面不改色地回道:““璟敖一向眼拙。”
于是这辈子就看上了施醉卿这么个世间最不好的。
矮叔撇着胡子点头,施醉卿盯着装正人君子的寂璟敖撇嘴,一行人进了屋中,矮叔简单的将古月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问了施醉卿的打算,施醉卿自是毫无保留地说了想要拿下古月的意图。
矮叔倒不认为施醉卿是痴人说梦,连被众国虎视眈眈围困的敦商都能落在施醉卿的手中,区区古月,他并不认为施醉卿吞不下,更何况,身边还有寂璟敖这般的人物。
这般下来,已是深夜,矮叔留了寂璟敖在院中,头口上说是探讨探讨玄术,其实依着施醉卿看,矮叔这还是不放心寂璟敖,处处试探呢。
寂璟敖自是明白老前辈的心思,倒没露出厌烦的意思来,反而是越发的谦逊有礼,看得矮叔连连点头。
施醉卿半躺在船上,这棺材铺子处处都是死人的阴气,冷飕飕的,寂璟敖许久没回来,施醉卿穿了衣裳,去前门走了一圈,撞见寂璟敖和矮叔还在院子里,又绕去了后门,一跃离开了棺材铺。
……
深夜,古月水上琉璃宫在安邑城的中心高处折射着如月光般明丽的光芒,似披着轻纱袅娜而来的月中仙子,清逸出尘,美不胜收。
皇宫,明光殿。
殿中,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此刻,两个人影,正在交战。
自两人在此狭路相逢,已交战了不下百来招,战况激烈,其中一身形高大的人影在交手中,明显的在落入下风,不一会便被另一道人影止住。
殿下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传来,纤细人影一脚踢在高大人影的腰上,“项钰,你眼珠子长着是摆设啊,挡什么道儿……”
“施醉卿?”,项钰一愣,惊诧出声。
等那脚步声远去了,施醉卿一脚踢开项钰,项钰掌心一劈,掌了灯,殿内大亮,而对面那一脸厌弃表情,不断掸着自己衣衫的紫衣人,不是施醉卿,又是谁?
“施醉卿,你怎么在这里?”,这里是古月狗皇帝东方胤的寝殿,施醉卿出现在这里,难道也是来杀狗皇帝的?
施醉卿轻扯了嘴角,“路过。”
项钰一脸鄙夷,“你这路过,还真是过的有些不同凡响,都路过古月皇宫了。”
施醉卿漫不经心地笑,项钰此刻出现在这里,施醉卿就知道他所为何来,看来荀且也是劝不住项钰,不然项钰就不会贸贸然进宫了。
项钰突想起了一件事,扫了施醉卿一眼,“你是来救沈六的?”
“不。”,施醉卿摇头,“咱家是来项城主你大仁大义为国为民诛杀无道暴君的。”
说着,施醉卿已往殿下走去,完全没打算跟项钰搭伙,开玩笑,就项钰这冲动性子,跟他一道儿,准儿能倒霉运。
施醉卿正想着这霉运,霉运果然便来了。
殿外再次响起了脚步声,阻止了施醉卿往外走的步伐,她听着那脚步声,很杂乱,但其中一道,她听得特别清楚,一声一声,显得特别轻,像矜持的女人,但那下脚的力道,又分明是一个男人,施醉卿估摸着,难道是太监?
但能来这明光殿的,必定不是寻常人等,估计,就是那变态皇帝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