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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瘤,若阉党被连根拔起,此事传到边关,岂非振奋军心,让边关将士更加心无旁骛的应战,势不可挡,古月如何还敢再来犯?”
“可阉党祸患深入朝堂,若要连根拔起绝非一朝一夕能臣,但古月大夏两国的战争却迫在眉睫,此时对付阉党,反而是让朝政动荡,乱了三军军心。”,温离颜道。
公孙太后没料到温离颜这只被她驯得服服帖帖的病猫竟真的敢忤逆她,一时面色有些阴狠起来,“温祭司,这是皇上的圣旨,你是要抗命成?”
“这不是朕下的旨意——”,小皇帝怒气冲冲的看着公孙太后,公孙太后冷厉的眸子朝小皇帝睇了过去,小酌子忙胆战心惊地道:“皇上,你这是口渴了,奴才给您倒杯茶……”
施醉卿不再朝中,东厂又不会明目张胆的护着小皇帝,小皇帝虽不会有大的危险,但总不如施醉卿在时过的逍遥自在,尤其现在施醉卿还死了,小皇帝这要是得罪了公孙太后,不是以卵击石吶……
小皇帝倔强的眸子愤怒地回视着公孙太后,一点不肯服输。
朝臣小声的议论,公孙太后笑了笑,“皇上年岁小,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有些语无伦次了。”
小酌子在小皇帝耳边小声道:“皇上,忍吶……”
小皇帝死死的咬着牙,倒是没再说话拆公孙太后的台了公孙太后警告地看着温离颜,“温祭司,开始吧。”
温离颜坚持道:“本司既说了不会主持,今日即便是背上抗命不尊的罪名,本司也绝不会做出这等伤我大夏国本之事,还请太皇太后三思慎重,以大夏国大局为重,召集官民上下,同仇敌忾,共思对敌之策,切勿反其道而行之,乱了民心。”
温离颜的话虽然让公孙家震怒,但却得到了朝臣的认可和个、好感。
既然施醉卿已经死了,这阉党群龙无首,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一点一点瓦解便成了,但公孙家非要冒进行事,若古月没有在此时趁势发动攻击,公孙家的行为倒没什么,但现在两国大战在即,若在国内再掀起什么风浪来,大夏国可真是岌岌可危。
而且那一百万的大漠将士,即便寂璟敖死了也只认寂璟敖一个主子,陈兵在大夏国内,不想办法收拢,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比这阉党之祸更加的危险才是。
此时群臣都还没意识到,温离颜已在不知不觉中,逐步深入了朝堂的政事中心,打破了大祭司职务的界线,向权力的高处靠拢。
“你放肆——”,公孙太后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怒指温离颜,“你竟敢忤逆哀家,来人啊,给哀家押下去——”
温离颜不卑不亢,抬头挺胸,无畏地直视着公孙太后,“太皇太后,本司一番谆谆之言,还请太皇太后仔细思量思量,莫要拿大夏国来开玩笑。”
公孙太后更加的愤怒,温离颜句句深明大义,反而显得她只是个只知内宅夺权、没有远见的无知妇人,气得她脸色发青——温离颜这小贱人,竟敢给她下套子。
公孙太后努力的平复了怒气,笑了笑,心平气和,“温祭司今日既然身体不适,不宜宣读檄文,不如便由常山王代行。”
公孙太后一言落下,便立刻有人反驳,“常山王等祭司台,与礼不合,岂能行之……”
“大人别忘了,大夏国没有大祭司之时,常山王也曾主持过祭天起誓等事宜,既然如今温祭司处处推糖,那便只好由常山王了。”,公孙太后冷冷哼了一声,“我看这大祭司,不要也罢。”
公孙太后微微垂头,掩下眸中的冷意,目光直直地看着公孙太后,“今日这檄文,谁也不能念。”
“温祭司,你果真是目中无人,连哀家也不放在眼里了——”,公孙太后指着两禁卫军,“把她带下去——”
“太后,不可。”,蔡婴疾步上前,“大祭司为我朝之重,即便是皇上,也不能任意打杀,太和如何能……”
这话中的意思,已不言而喻。
“蔡丞相的意思,是哀家没有资格动她了?”
蔡婴讪讪地往后退了退,无疑是默认了。
这时,御史公孙毅上前道:“臣以为,温祭司所言在理,外敌不除,如何安国,眼下当务之急,是与古月的战事,而非国内相互攻杀,你争我夺。”
众臣纷纷附和起来,“……不如等吴都统得胜归来,再行商议处置阉党一事……”
朝臣的反对声越来越高涨,,足可见温离颜如今在朝中的影响力,公孙太后好不容易等到施醉卿死了,怎会轻易放弃这个乘胜追击的机会,当下也顾不了许多,一意孤行,对常山王道:“常山王,念,这阉党,你们不除,我公孙家来除——”
常山王心知得罪群臣只怕有些不妥,但想到近在眼前的胜利,一时热血高涨,整了整仪容便走上了祭天坛,开始宣读起施醉卿的种种罪行和公孙家替天行道的功德。
公孙家如此僭越,朝臣心中已是不满,却也无可奈何,他们都知,施醉卿死了,阉党祸患被除是早晚之事,但随之而来的,是公孙家的再次掌权,是更加恶劣的外戚干政。
小皇帝听着常山王数落施醉卿的罪状,什么天灾人祸全朝施醉卿的头上按,心中愤然不已,突然不顾小酌子的劝告,起身怒道:“给朕闭嘴,朕才是皇帝,朕没有让你念,你哪里来的狗胆子,你公孙家想造反不成——”
☆、497。第497章
高度紧张的小酌子被小皇帝突然的发作吓了一跳,与群臣一道扑通下跪,诚惶诚恐,大气也不敢出。
常山王和公孙太后俱是脸色阴郁,过了半晌,公孙太后淡淡道:“皇上累了,先送皇上回宫去歇着。”
汪贵吩咐了两个小太监去拉小皇帝。
“滚开,你们这些狗奴才,谁才是你们的主子——”,小皇帝被拖下了龙椅,歇斯底里的挣扎,还配合痛苦的哇哇大叫,让群臣直直皱眉——这还没夺到权呢,就开始对皇帝都不客气了。
“皇上被那阉人教的,越发的没有礼数了。”,公孙太后冷着脸,“不过好在,那阉人死了,再不能祸患我大夏国。”
“你胡说,九千岁福大命大,才不会这么轻易的死掉,你们这些反贼,你们给朕瞪着,九千岁一定会回来救朕的——”
福大命大?就因为施醉卿福大命大,次次不死,才让公孙家被一个阉人踩了这么久,小皇帝这四个字,可说是戳到了公孙太后的痛处了,她金色的护甲颤抖着扬起,尖锐如杀人的利器,“还不快送皇上回宫歇着——”
“放开我——”,小皇帝不肯走,几个小太监在汪贵的授意下,掐着小皇帝往安录宫拖,小皇帝被掐的生疼,叫的异常的惨烈,小酌子一心护住,让小皇帝忍就是为他少吃些苦,可眼瞧着小皇帝被掐的这么痛苦,顿时怒道:“你们都疯了不成,这是皇上,是我大夏国的君王,你们竟然无此无礼——”
这几个小太监下手的确有些重,但到底顾忌着他的身份没下狠手,小皇帝故意叫的惨烈,不出意外的让群臣对公孙家更加的不满起来。
公孙家是高兴过头了,竟然在群臣面前公然对小皇帝做出这种举动来,此刻已是人心尽失,更何况往后。
公孙太后终究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杜太后皱起了眉头,对公孙太后的行为也表露出不满来。
寂孜笙早便气得有些沉不住气了,这时见小皇帝眼泪都快流出来,几步从人群中走出来,上前将那三个拖着小皇帝的太监踹开,怒道:“狗奴才,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对皇上下手,这还不是公孙家的天下呢,就敢如此心狠手辣,若真让你公孙家得了逞,是不是要将我们这些姓寂的一个一个的灭掉?”
寂孜笙说话毫无顾忌,甚至明明白白的在针对公孙家,公孙家的面子上极为的不好看。
小皇帝见势,委委屈屈的抱着寂孜笙的大腿,刻意将自己的手臂露了出来,“六哥,我不要做皇帝了,没人把我当皇帝,连狗奴才都欺负我……”
小皇帝一番声泪俱下的哭诉将公孙家推向了一个更深的漩涡,寂孜笙看见他手臂上淤青的掐痕,又冷冷地看着公孙太后,“皇祖母如此纵容奴才,对君王都敢下如此狠手,难怪都说仁寿宫出刁奴。”
因着杜家和公孙家的对立关系,公孙太后平日里本就不待见寂孜笙,而寂孜笙虽和这个皇祖母不怎么熟络,但好歹还是客客气气的,像今日这般不客气的指责,倒是第一次。
公孙太后面上无光,呵斥汪贵,“狗奴才,哀家让你请皇上回宫,你都干了些什么蠢事,不遑还让外人以为哀家是个狠心的,寡待了自己的孙子。”
“太皇太后恕罪,太皇太后恕罪……”,汪贵跪下求情。
小皇帝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瞧着那祭天坛上的常山王又要开始念檄文,气得跳脚,“不许念,不许念,谁敢念就是造反,造反——”
扣上造反的帽子,常山王一时有些迟疑,没想到不过是个誓师大会,竟也如此一波三折。
底下的群臣面面相觊,底下有公孙家一派的人看出局势不利于公孙家,劝道:“太后,这誓师大会,还是作罢吧,要除东厂,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公孙太后锐利的眸子朝说话的人看去,那人立马往后退入人群中,不言不语。
公孙太后看向常山王,“继续。”
今日谁也不能阻止她,即便是老天爷,也不行——
小皇帝开始往祭天坛上砸东西,“不许念,朕说不许念——”
“你身为帝王,却无帝王该有的样子,处处维护一个阉人,将我皇族颜面置于何地?”,公孙太后让人拦住小皇帝。
“朕没有说错,九千岁和五哥拿下敦商的大功臣,若是有他们在,区区古月根本不足为惧——”
又有小太监上前去拉小皇帝,台下的绅士名流虽然一直持冷眼旁观的态度,但此刻也流露出了几许的不满——皇帝虽然小,但好歹是君主,臣子如此忤逆犯上,竟无一人站出来指责,这大夏国没了施醉卿,连君威都被人踩在脚下了。
众人纷纷摇头叹息,而此时,那几个小太监见小皇帝一直不肯配合,得了公孙太后的眼色后,手劈臣刀,往小皇帝的脑后移去,似想打晕小皇帝
便在此时,一道银白色的刺目光芒以势不可挡的速度从众人的头顶掠过,直直地劈向了小皇帝身边的三个太监,那银色光芒似流星飞过,快得肉眼不可及,众人只觉得眼前一晃,再仔细去看时,眼前血光闪过。
“咚咚咚——”,三颗人头从阶梯之上,一下一下地滚落下来,遗落了一地的血,那三颗人头,正是方才企图劈晕小皇帝的三个小太监。
小皇帝跌坐在地上,看着三人失去头颅的身体直挺挺地倒在自己的面,“卿卿……”
在场众人的脸色,已不足以用惊骇来形容,那人头滚落到蔡婴身前,蔡婴急急后退,险些站不稳。
这杀人的手法……
众人心里同时闪过一个念头,与此同时,一道高昂尖锐的嗓音划起,惊飞了枝头鸣叫的鸟儿,“九千岁驾到——”
这句通报,如同一句诅咒,瞬间就激起众人心中深深的恐惧来,他们纷纷扭头去看,群臣此刻心里,不约而同闪过一句话——果然还是没死成。
中毒暗杀死过无数次,落崖雷劈也没少过,可施醉卿就愣是跟不死的妖孽似得,活的好好的,活得让众人都胆战心惊的。
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命硬的人——难怪有人说,想要身居高位,你命得够硬。
☆、498。第498章
屯在大都城外那怎么挪也挪不走的二十万大漠军队连同外面的禁军从祭天坛的大门鱼贯而进,瞬间将此围得水泄不通。
公孙太后惊恐地望着反刀相向的宿卫军统领和殿前司指挥等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