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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既然是庆贺古月七王爷险象重生,荣封皇太弟,这礼物,本督觉得还是私下送给皇太弟比较恰当。”,施醉卿从觅儿身上收回心思,笑了笑,“本督与贵国皇太弟,可真是颇有缘分,此刻他一朝飞上枝头,陛下不会阻拦本督私下向他道一声恭喜吧?”
东方胤自然不会同意让施醉卿和东方染私下见面,但施醉卿那威胁味十足的目光,似在告诉他,不见到东方染,他也别想得到回阳丹。
东方胤忍,“来人啊,带督主去见七王爷。”
施醉卿施施然然起身,笑着对古月皇帝颔首以示谢意,留下寂璟敖在殿中静观其变。
修文殿。
宫女太监们忙碌的进进出出,伺候着子染着上隆重的冕服,子染面无表情地站着,只是看着落地铜镜中自己雄姿英发,挺拔俊气,微微勾了勾嘴角。
若是觅儿看到他此番贵气不凡的装扮,定又是要心口不一的贬他一番。
觅儿……
那小子只怕现在还在恨着他恼着他呢……
子染正出神着,便有宫女来禀报,说是大夏国九千岁前来觐见,子染脸庞微沉,让人去请了施醉卿进来。
施醉卿踏过殿门而来,子染却一眼就看到了她身后愤怒地瞪着眼睛的觅儿,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不是嘱咐这小子在棺材铺里好好呆着?怎么又出来了?
他可没忘记上次觅儿擅自离开棺材铺所带来的后果,即便身在皇宫,这些日子却总是为他提心吊胆着。
觅儿双眼似要从眼眶中鼓出来,子染从来都是一身白衣,出尘淡雅,令人想到了高洁圣雅的白牡丹,而今他一身黑红色的蟒袍,衬出挺拔身姿,玉树芝兰,乍然只让人眼前一亮,而那往日里总是不羁地披散着的长发束在长冠之中,更显卓尔俊气,隆贵而尊华。
觅儿见子染皱眉,冷声冷气道:“怎么,七王爷不想见到我?”
子染走了过去,自然而然地去拉觅儿,“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
觅儿侧开身,,笑意讽刺,“对,这里是最尊贵的古月皇家,你是最尊贵的古月七王爷,未来的储君皇太弟,我这样的下贱平民,的确高攀不起。”
子染被刺得心里一疼,“觅儿,别闹,我还有正事,快回去。”
觅儿在这里,总让他无法安心。
☆、510。第510章
觅儿冷笑,“你有什么正事?你明明就知道东方胤对你是个什么心思,你还自个送上门,你不就是惦记着古月七王爷的显赫身份,不就是不想跟着我漂泊流浪吗,你要是真不想,你跟我说,我季疏觅没那么没脸没皮的死缠着你……”
施醉卿听着两人在那里进行着琼瑶式的苦情戏,翻了翻白眼,“你们两个,苦情戏演够了没有?”
两人同时噤声,子染抿了抿,去拉觅儿,被觅儿拐开了。
施醉卿揉了揉眉心,盯了觅儿一眼,“这才多大点事,你跟个女人似得唧唧歪歪的闹,你不害臊吗?”
觅儿也觉得自己此刻的举动,真像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一时脸色青青红红的,僵直着没有说话。
可他又觉得,这怎么就叫小事儿了?
子染现在可是他男人,他两什么事儿都做了,现在子染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就这么把他一个人扔在棺材铺给揍了,这怎么就叫小事儿了?
这对于他季疏觅而言,是天大的事儿。
子染看着觅儿别扭的脸庞,莫可奈何,他看了一眼外面鬼鬼祟祟往里面探头的几个太监,现在外面全是东方胤的人盯着,他做什么都不能太过明显,有些话更是不方便说,遂而便将觅儿往施醉卿身边推了推,“快跟督主出宫去,别胡闹。”
施醉卿不会无缘无故带觅儿来,依着觅儿这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定是使了些极端的手段来逼施醉卿的。
觅儿冷冷瞪了子染一眼,眼眶红红的,倔强得像守在黑夜里的小兽,他突然转身,一声不吭的走了,那些想问的话,就这么无疾而终。
他没有勇气去问,更没有勇气去听。
他怕子染和全世界一样,也这么轻易的就将他抛弃了,他怕听到答案,会让自己奔溃。
施醉卿对冷飞流甩去一眼,冷飞流便跟上了觅儿。
子染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施醉卿,神色还是笼罩着深深的压抑和阴霾,“督主,是要行动了?”
施醉卿点了点头,目光深沉而悠远。
子染问:“什么时候。”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她就是打着个回阳丹的幌子来,迟迟拿不出回阳丹,便总是要露馅的,而现在她和寂璟敖,可是不带一兵一卒的进了这虎穴,所以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便越不利。
子染沉默了半晌,站在白玉雕花的窗旁,看着宫廷中辽阔深渊的宫河,“子染有一个求情。”
“说罢。”
“不要杀了东方胤。”
施醉卿侧眉,手指拨着殿内垂挂的珍珠穗子,轻然问道:“这就是你回到皇室的理由?”
子染点了点头,“还请督主给我些时间,暂且不要动护城河里的那只东西。”
“本督会记着你的话。”
“那我现在立刻出宫,跟舅舅会合。”
施醉卿在殿内呆了不过半刻,便离开了,还未回到席位,冷飞流便提着觅儿走了过来,觅儿被冷飞流拎小鸡似得拎着,垂头丧气,一言不发。
施醉卿挑着他的下巴,她觉得,觅儿最近似乎越来越廋了,这或许与身心俱疲有较大的关系,但只怕,也是寿命将近的征兆,所以子染才在两人最是浓情蜜意之时,不管不顾回了皇室。
施醉卿突然很想问觅儿一个问题,“觅儿,你爱子染么?”
觅儿愣愣的看着她,似乎没想到施醉卿会问这种问题。
他爱子染么?其实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子染就像是一味罂粟,渐渐的让他成了瘾,想要戒掉,却好像被困住,反而泥足深陷无可自拔,只要子染一离开他身边,他便失去了身上的一根肋骨,一想起就是闷疼。
施醉卿看着他迷惘的表情,语气认真而郑重,“觅儿,不要将子染当成你危难时的一块浮木,你若不爱他,便不要抓着他,让他跟你痛苦一辈子,你应该知道,子染并不如你想想的那么无坚不摧,你若是惹了他,再来背叛他,他会带着你同归于尽……话说你不是最怕死么?”
施醉卿最后一句话,已经变成了轻松嘲笑的语调,似乎先前那沉重的一番话,不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觅儿不知怎的,方才在眼眶里转了许久都没有流下的泪水,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流下来了。
施醉卿嫌恶的皱了皱眉头,“你男人还没死,你这么早替他哭丧,巴不得他早点死了?”
她说完这一句,几步入了席,在寂璟敖耳边说了一句,笑容有些狡黠。
这时,东方胤突然捏了酒杯下殿,他一步一步,每一步都走出小女儿的娇态,却每一步都充满了杀气,苏沉欢看着,嘴角很是剧烈的抽了抽,险些没忍住将嘴里的一口酒全喷了出来。
他看到其他宾客眼中,也有同样诡异的色彩。
这个东方胤,果然是让人……刮目相看……
东方胤走到施醉卿面前,捏了就被,以一种不可拒绝的姿态,“督主和苍秦王远道而来,朕敬两位一杯。”
他说完,已先干为敬,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施醉卿虚虚笑着,寂璟敖自顾自地喝酒,没搭理东方胤,甚至在东方胤走近的时候,还嫌恶的凛了一下眉头。
他似乎嗅到了东方胤身上浓浓的胭脂味,呛人的很,一时间,这味道充斥在周围,连这酒香似乎都变质了。
气氛有些诡异,因为寂璟敖和施醉卿,谁也回敬东方胤的意思。
东方胤面子上有些搁不下,不过也没怎么追究,毕竟他此行,不是为了一杯酒。
他看着施醉卿绝艳的脸庞,撩了袍子,纡尊降贵蹲在施醉卿面前,施醉卿猝不及防,被呛得打了一个喷嚏,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生生的喷了东方胤一脸的口水。
事后,施醉卿很是抱歉。
东方胤忍着,面容却扭曲着,身子一点一点的往前倾。
施醉卿正觉得这变~态的行为有些怪异,突然的就感觉有异样东西朝她的双腿间爬来带着一股阴柔的冷意,还未碰到施醉卿,就弄得施醉卿满身的鸡皮疙瘩。
那是……东方胤的手……?
瞅着那手的目标,还是……
☆、511。第511章
施醉卿脸黑,敢情东方胤真以为她吃了所谓的回阳丹,长出那东西来了,所以不惜在光天化日、四海来宾面前,迫不及待的前来试探了?
施醉卿憋着一脸的抽笑,连内伤都憋出来了,她动了动身子,正想躲开东方胤的手,却见对面的东方胤神色扭曲,像被什么蛰了一下,脸上直冒冷汗。
他藏在案几下的手微微抖了抖,施醉卿感觉到另一只手从自己的腰际横了过来,搁在自己的双腿间,捏住了东方胤的手。
施醉卿去看寂璟敖,寂璟敖脸色更难看,几乎已经是锅底灰的颜色,如果眼神能杀人,东方胤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他捏着东方胤的手,力道一点一点的加重,不紧不慢,似乎要慢慢的拧断东方胤的手腕,给他一点痛苦瞧瞧。
施醉卿身子侧了侧,想起方才东方胤涂着浅粉色蔻丹的手指,翘着那小女儿的兰花指朝她的两腿~间移来的过程,头皮一阵发毛,不由得往寂璟敖怀里贴了贴,让他身上慑人的冷意驱散自己的恶寒。
因了东方胤突然下殿,因为施醉卿这一角便极受朝堂上众人的关注,但因两人的动作都在案几下进行,又被东方胤的龙袍遮住了大半,因而旁人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明争暗斗,只是看到东方胤扭曲的脸庞和冷汗,有些不明所以。
寂璟敖面无表情,只是目光慑人,施醉卿笑容抽搐,虽然这一副场景在众人眼中,怎么看都有些诡异,但众人也没多想。
只是有些想不通,古月和大夏两国如今分明是在热战,打得不可开交,然而大夏国最后权势的两人,却亲自来古月赴宴,而且东方胤还对他们如此礼遇有加,俨然像是两国关系朕如胶似膝的时候,真让人觉得古怪的很。
”寂璟敖,松手。“
看东方胤冷汗涔涔,实在快不行了,施醉卿才轻轻拍了拍寂璟敖的手臂。
寂璟敖慢慢的松手,神色依旧很冷,将这殿内酒酣耳热的气氛,都渲染得僵冷僵冷的,似有阵阵鬼风在吹拂。
施醉卿手掌撑在桌案上,在寂璟敖彻底放手前,警告道:”陛下,这可是公共场合,你可别轻举妄动哦,不然这丢脸的,可不是咱们大夏国。”
死猪不怕开水烫,这个道理,东方胤懂。
施醉卿本身就是个阉人,天下人都知道的事,但他不是,他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位高权重的帝王之尊,若是让这天下人知晓他这残破的身体,不定会如何的耻笑他。
所以,为了回阳丹,他必须忍。
“施醉卿,你最好祈祷会宴后朕能拿到回阳丹,否则……”,东方胤冷冷的哼了一声,寂璟敖松手后,他抽回自己的手掌,一条右臂止不住的颤抖着,疼痛钻心。
施醉卿眯着眼笑,“放心,本督绝不会让皇上失望。”
只怕今日你没机会找我算账了。
东方胤又重重哼了一声,踩着一步三扭腰的动作回到龙椅上。
宾客们献完来礼,各自敬了酒,便该是正式授封仪式了,东方胤右臂垂着,许久缓不过劲儿来,脸色依旧不好,只是在听到太监宣布该请皇太弟上殿时,脸色才好上许多,差了人去请东方染。
施醉卿手指敲着桌面,不知在算计着什么,那眸子里流转的光芒如倒映在涟漪里的月光,清冷而干净,有那么一瞬间,旁人看着她的眼,只以为是自己眼前坐着的,不是大夏国专横跋扈的九千岁,只是一个淡雅细致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