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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做好人、说好话、存好心而已。”
“厚颜无耻——”,项钰咬牙恨恨道。
“送项城主上路。”,施醉卿说着这话,负手倒退,随后转身,一步一步潇洒而去,逐渐消失在项钰的视野里。
胡昌似一只提线木偶,施醉卿说完那话,他狞笑着扬起了长剑,重重朝项钰劈去——
项钰瞳孔急速的缩紧,埋在流沙里的身体像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威胁,他突然将流沙之中的手臂用力抬起——
“晃——”,长剑晃下,那银白的剑身上倒映着项钰如雷电般犀利的眸光,千钧一发,项钰突然出手握住那剑锋——
剑锋巨大的风力扫过,项钰借力而起,落下的刹那,反手将手中的剑插入了胡昌的心口。
胡昌闷哼一声,倒地。
项钰张开的右手,右手被剑劈开一道大口子,索性他运功挡住了剑的冲力,否则非得断了手筋,此后再难动武……
好你个施醉卿——
施醉卿阴鸷地望着施醉卿消失的方向,“施醉卿,你给我等着,我项钰不将你大卸八块,我……我跟你姓,哼——”
……
施醉卿风流倜傥的摇着折扇遮挡风沙,负手穿过大大小小的沙丘,黄沙漠土上,他的脚印延绵而去,许久才被风沙掩住。
瑾烟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督主,真的就这么让人杀了项城主?”
施醉卿脚步未停,“你说呢?”
瑾烟踩着施醉卿的脚印——她记得施醉卿的脚,比她的还小巧,脚趾圆润,莹莹玉玉,可施醉卿硬是套了一双比她脚大一倍的鞋子在脚上,踩出了一个成年男子的长长脚印,连那脚印的深度,也是按照成年男子的模式去踩的……
施醉卿想常人之不能想,细致入微,让瑾烟佩服不已。
“督主如何想,瑾烟怎可能猜得透?”
施醉卿道:“项钰是一方霸主,他的存在能牵扯住多方蠢蠢欲动的势力,他若就这么轻易死了,且还死在大漠,本督不是要成为整个赤炎大陆的公敌么?”
项钰一死,觊觎孤掌城的各国枭雄,首先要做的,定然是要找出杀死项钰的人,为项钰报仇之后获得孤掌城上下的信任,才能进一步谋夺孤掌城。
“那督主你怎么……?”,瑾烟凝着眉,半晌之后没有舒开,扬眼笑道:“我知道了,督主一定是给项城主留了生机。”
“生机?生与死,往往不过是在一瞬之间的事,抓住了,死机可以变成生机,抓不住,再多的生机也是枉然。”
“督主说的真深奥,瑾烟不懂。”,不过,瑾烟却知道,那位项城主,只怕是不会死了。
施醉卿站着看了一眼天际,寂璟敖阅兵,只怕还有些时日,她就这么走了寂璟敖回来,估计不会让她好过。
“走吧,回去洗个澡,睡个美容觉,等着你家王爷。”
……
这般摇摇晃晃的步行,走了许久,转过一弯泛着淡金色光泽的涟漪沙丘时,突地一阵张狂的大笑传入了两人的耳中。
施醉卿神色稍稍一顿,转过了那沙丘,正望见前往有一队人马。
“是耿将军。”,瑾烟道。
耿天霸坐在马上,笑声一直不断,他的人马围成了半个弧圆,而那半个弧圆之中,地上躺着十几个身着袈裟的僧人。
瑾烟冷声说道:“这个耿天霸,竟然敢违抗王爷的命令在大漠行凶……”,而且还是屠杀出家人。
对面有几人下马,挨个去探那些僧人的呼吸,有人大声道:“将军,这和尚还没死绝。”
耿天霸道:“去,再补上一刀。”
那还没死绝的和尚躺在一众僧人很是扎眼,内里一件紫红色的禅衣,外罩一件金线绣佛经的深红袈裟,只是这身装扮便让人知道其在佛门中的地位不同凡响,尤其他身边的那杖金刚降魔禅杖,更是彰显了其身份地位……
和尚……
难道是……
施醉卿眸光骤然一变,折扇在掌中一转,水流眼光****而出,如蜿蜒而去银蛇长舞。
“啊……”,那受了耿天霸的命前去动手的男子一声惨叫,捂着流血的右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右掌飞了几丈高,最后落在他的脚下,抖了几下后,变得乌青乌青,“啊……我的手……”
“是何人出手暗算——”,四周顿然惊惶起来,施醉卿若无其事的摇着折扇走出来,耿天霸心里重重一跳——石窟的事他侥幸逃过一劫,如今看见施醉卿,莫名得觉得心惊心跳……
“原来是督主……”
“天色也不早了,耿将军还亲自出来觅食,如此幸苦,本督可得在苍秦王殿下好生赞赏几句才是。”
耿天霸脸顿然一白,“督、督主说笑了,臣下只是偶然路过而已……”
“是么?”,施醉卿挑眉,“那耿将军怎么还不走?怎么?需要本督送耿将军一程?”
“不、不用了,不劳烦督主……”,耿天霸暗中看了深红色袈裟的和尚一眼——受了如此重的伤,施醉卿就算是大罗神仙,也绝不可能妙手回春。
耿天霸敛了神色,道:“臣下告退。”
待耿天霸一走远,瑾烟忙去叹那人的鼻息,“督主,他还没死。”,这和尚身上挨了这么中的一刀还能活着,真是奇迹。
☆、147。第147章 敦商高僧
施醉卿蹲下,点了那和尚几处大穴,随后仔细端详起那和尚来。
这和尚虽因痛苦而紧皱着眉,但其鼻梁高挺,眼窝深陷,五官深邃立体,身形高大挺拔,倒是个俊俏的和尚,且看起来,应当有几分西域血统。
与施醉卿所处的中国古代社会不同,赤炎大陆的和尚,头顶之上并未有烧戒疤的规矩,这红袈裟和尚的头顶干干净净的,亮的有些晃人眼,似不容亵渎的神灵。
施醉卿的手指抬着那和尚的下巴——戒贤……
敦商国德高望重的高僧,赤炎大陆最有声威的禅师,他在赤炎大陆的地位,相当于后秦鸠摩罗什、大唐玄奘,甚至比他们更甚。
若说各国君王管束操控的是人身,那么戒贤统治的,就是人心。
佛法原先在赤炎大陆并不受重视,百姓对其了解也极少,民间也只有一小股佛法势力活动,而戒贤自小游历各国,经由西域将大乘佛法传入赤炎大陆,在敦商皇室的支持下,广开佛门大会,教化世人,在这样的乱世,诸雄逐鹿,百姓饱受战乱之苦,佛门倡导的因果轮回、善恶终有报等思想无疑成为百姓心中的一个寄托,佛教因此在敦商逐步强大,成为敦商最大的宗教教派,而戒贤,也成为敦商百姓心中神一般的存在——人们都相信,他是佛祖转身,来拯救世人的……
百姓信佛,使敦商一度兴起的农民叛乱被镇压下去,各国统治者见佛教能令百姓安于现状,为了维持统治秩序,也乐于将佛教引入国门,自此,整个赤炎大陆崇拜佛学之风兴起,寺院佛塔拔地而起,僧人数目增多,开始在政治中充当了重要角色……
此前沈惊尘来到大漠接戒贤,且还为沈家三子闹到玄武行宫一事,耿天霸也是知道的,这戒贤途径大漠前往古月,他自然也应该有所耳闻,依照他方才的行径看来,应当知道这人是戒贤,如此,他还要赶尽杀绝,是受了何人指使?
且不说耿天霸是受了何人摆布,只如今只怕戒贤死了,牵连起来,可没那么简单。
戒贤在佛门声威如此之高,弟子和信徒遍布赤炎大陆,他死在大漠,施醉卿首先想到的,是沈惊尘——古月皇帝自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为难沈家的接口。
其次便是寂璟敖——纵容手下杀了戒贤,就足够他与整个赤炎大陆为敌。
那背后之人指使耿天霸这蠢货杀了戒贤,便可将天下众人的愤恨转嫁到寂璟敖的身上,让寂璟敖成为众矢之的,这一招,不可谓不毒的。
施醉卿思索间,那手指在戒贤的下巴上反反复复滑来滑去,跟摩挲自己下巴似得,瑾烟看着,几番想出口提醒,都愣是没敢出声打扰施醉卿——这要是被王爷看见,这和尚不用死绝,直接睁着眼下十八层地狱得了……
“督主啊……”
施醉卿才刚开口,就见施醉卿脸彻底黑了,她心里也跟着跳了一下,愣愣地看着施醉卿的手……
那戒贤迷迷糊糊中,一把抓住了调戏他下巴的那双手,而他满手的血,也沾到了施醉卿的手上,且戒贤还咬字特别清楚的叫了一声:“公主……”
“公主你妹——”,施醉卿大力甩开了戒贤的手,从怀中掏出绢帕将受伤的血迹擦干净,眼神不善地瞪了昏迷不醒的戒贤一眼。
都说出家人六根清净,不近女色,可眼下这位,倒真是惊世骇俗了,不止近了女色,而且还是私通敦商国最尊贵的千金公主,如此便罢了,偏偏那千金公主早已嫁人,且驸马还是敦商国权贵宗政家的二爷。
施醉卿腹诽着,这么一个人不守戒律的和尚竟然还能得到佛门弟子如此敬重,不知往后,这赤炎大陆的和尚是不是要开了和尚结婚生子的先例?
……
施醉卿那一挥,直将戒贤挥得翻了一个身,瑾烟赶紧查看戒贤的状况,“督主,你、你倒是轻点啊,别真死了……”
“死了算了。”,施醉卿站起身,又道:“趁着天黑,把他拖去龙门客栈给沈惊尘。”
瑾烟讶然,“就、就这么拖去?”
“你要闲得慌,给他找辆轿子去。”
瑾烟还是犹犹豫豫,戒贤躺在黄沙中,一波又一波的黄沙铺天盖地,将戒贤半个身子都埋葬,瑾烟还是不敢动。
施醉卿道:“瑾烟,该死的人,阎王一刻不会手软,不该死的人,怎么折腾也折腾不死,你就尽管拖,拖死了,还有本督给你扛着。”
“这……”,瑾烟有几分顾虑,看着那和尚英俊的眉眼,怎么都下不去手,她在四周转了圈,总算找到一辆被黄沙埋了一半的破马车,瑾烟将那散架的车板拖出来,把那和尚放上去,再找了根绳子拴住车板,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瑾烟拍了拍手掌站起身,“督主,都……好……了”
她往四周一看,空荡荡的昏暗黄沙之中,哪里还有施醉卿的影子……
“督主……”,估计是嫌她啰嗦,施醉卿早就挥马去龙门客栈了。
瑾烟落寞地上马,一个人拖着车板,慢慢的朝龙门客栈去。
天边地平线最后一抹光线也被黑暗笼罩,黑夜的沙漠中瑾烟拖着戒贤,她也不怕戒贤死了——只要施醉卿说戒贤不死,那戒贤想死也死不了。
这么拖拖拉拉的,到了龙门客栈时,整个大漠已经进入到了安谧的夜晚之中,瑾烟望见龙门客栈前,施醉卿还坐在马上,“督主,你怎么在门外?”
“本督这不是在等你么?”
瑾烟瑾烟裂开嘴一笑。
沈惊尘在二楼的窗口立了许久,一直看着施醉卿从远处黄沙线上策马到龙门客栈门下。
她横马立在龙门客栈,他负手伫立在窗旁,施醉卿不曾抬眼,沈惊尘不曾说话,如此静静的,直到望见车板上躺着的那袈裟男子,沈惊尘才转身离开窗旁,往龙门客栈门外走去。
“沈爵爷,这是你的人。”,施醉卿朝沈惊尘道。
【看见亲要说去看盗版,虽然有点伤心,但是能理解……哈哈哈】
☆、148。第148章 你自然不能死
沈惊尘颔首,亲自上前查看戒贤的状况,随后命人将戒贤抬进客栈中医治。
沈惊尘看着施醉卿,欲言又止,最终只道:“谢过了。”
“碰巧而已。”,施醉卿施施然下马,道:“瑾烟,走,进去喝杯茶。”
瑾烟嗳了一声,迟了一步跟进去,又不见了施醉卿的踪影,只见冷飞流扛着破刀从二楼的回廊上穿过。
……
厨房,狭窄的地下室里,阴冷的空气无限制的循环,见不得光的黑暗中,只有一盏薄凉的油灯跳跃着星火,蛛网上黑色的蜘蛛正不辞辛劳的布置着自己完美无缺的陷进,等待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