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右腿要退后一步,同时我的左腿会向前一步。嗯,非常好。当我喊三的时候,你的左脚并向右脚,我的右脚并向左脚,这就是一个完成的动作了。然后我喊四五六时,你就把我一二三的动作相应地重复一遍,我则重复你刚才的动作。明白了吗?”
玄锦眉头轻皱,眼光流转,仿佛在极力回想我刚才教的动作要领,半晌才若有所思地点头:“明白了!”
“好,那我们现在来试一遍啊。”
“嗯。”
玄锦果然够聪明,顺一遍下来,他已经掌握了基本的动作要领。虽然,这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可是一气呵成时,却有独特的魅力。
他似乎也跳上瘾了,拉着我在梅花烛光间徘徊。一遍、两遍、三遍……淡淡的花香萦绕,让人沉醉。
我们在梅花间相拥起舞,四目相对、两两相望,仿佛连空气都有幸福甜蜜的味道。
也不知道跳了多久,我们才停下来,我端起桌上的夜光杯,里面的葡萄美酒红艳醉人,递给他,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关于这个舞,有一个美丽的故事。”
“喔?”玄锦品着美酒,伸手揉了揉眉心,柔情的目光中满是询问,“什么美丽的故事?”
我与他碰杯,喝了一口酒,缓缓道:“我在书上看过一个故事,很久以前,不知道是哪个朝代,有一个美丽的公主爱上了邻国的皇子,那个皇子精通音律和舞蹈,他特意给公主编了一支舞,作为他们爱情的见证,还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华尔兹’,它似云如月,如风一样轻盈,像梦一样飘逸,融入其中,会让人心旷神怡。是美和爱的象征。”
“我呢,就照着书中描述的自己学了来,现在由我们共同完成,它便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舞了,也是我们爱情的印证,你说好不好?”
116 与爱共舞(二)【二更】
玄锦静静凝视着我,眼中的柔情更甚,忽然将我紧紧搂在怀中,柔声道:“好,以后这支舞便是我们的爱情印证,只属于我们两个人。言睍莼璩”
他又捧起我的脸,声音里充满了怜爱:“浅浅,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唯一一个与众不同、精彩温馨的生日,我会用一生来铭记。你对我的爱和情,我也会用一生来珍惜。”
烛光映照下,他的眼睛熠熠生辉,仿佛光彩夺目的两颗黑曜石;他的脸,石雕般清晰儒雅,让我难以移开视线,满室的幽香中,他的吻轻轻落下来……
夜渐渐沉寂。许是太开心了,我和玄锦都多贪了几杯。我们面对面地趴在桌上,玄锦的眼里已经有了醉意,他歪着头将我仔仔细细打量了半天,才痴痴地笑着问:“生日蛋糕、火锅、跳华尔兹……嗝……浅浅,你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他把酒杯送到嘴边,低头喝了一口酒,手指轻颤,险些捧不住晶莹剔透的夜光杯。
我知道,他醉了。记忆中,他甚少喝酒,也是是因为不胜酒力,也许,今晚的他,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微微笑起来:“其实,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是一个来自一千多年后的现代人……我今天晚上为你准备的这些,都是从那个世界学来的。你开心吗?”
这样的话,唯有在这样的时刻,我才能无所顾忌地对他说。
“嗯?一千多年后的现代人?浅浅,你……你又喝醉了……嗝……呵呵……”玄锦轩眉微皱,醉眼朦胧地看着我,脸上的痴笑更甚,一只手支着额头,一只手颤巍巍地在眼前晃了晃,口齿不清地说,“开……开心啊……今天晚上……我很开……心……”
拿在手里的酒杯倒在桌上,他头一歪,脸趴在了桌上,双眼轻阖,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玉石般光滑的脸上投下一层阴影。
我静静凝视着那张轻染红晕的绝世美颜,微微的笑,自言自语:“只要你开心,就够了!”
右手执起夜光杯,郁郁地饮尽杯中艳红似血的佳酿,却一丝甘美的味道也不曾尝出来,只感到满腔苦涩犹如黄连入腹,难以下咽。
缓缓放下杯子,将玄锦轻轻扶到床上躺下,又为他盖好锦被,我久久伫立床前,痴痴地看着他睡梦中的俊颜,双眼紧闭,纤长浓密的睫毛不时轻颤,清俊的脸上还挂着幸福的微笑。
寂静的夜里,一声嘤咛蓦然滑落那完美的唇畔:“浅浅……我爱你……”
寝宫里又恢复了宁静,唯有帘幔轻动,发出窸窸窣窣的微响。
徐徐清香中,我看到身侧的落地铜镜里面,素绡帘幔时而扬起,时而飘落,那一双人影便时隐时现。
一个风姿俊逸,一个娇俏纤柔;一个清白长袍散漫飘垂,如同冰山横陈,一个雪色衣裙随风轻舞,好似细碎波纹;一个睡得香甜沉静混沌无知,一个呵护备至细心入微……
仿佛一幅画,一幅即便是用神笔也无法描绘的画,只能这般静静的看着,欣赏着,连呼吸也仿佛止住,生怕一个不小心吹散了这幕和谐与恬淡的仙境……
我的手轻轻触上了那张光洁俊美的脸,指腹轻柔地勾勒着儒雅清晰的轮廓,不觉间,双眸温润一片,蓦然有滚烫的泪珠自眼角倏然滑落……
117 夜宴,真假公主(一)
还有五天,便是封后大典。言睍莼璩
早朝时,玄锦突然差了小令子,接我到勤政殿。原来是古夏国派了公主的堂姐青颜郡主前来恭贺公主荣登皇后宝座。
我心中一惊,已知来者不善。
什么公主的堂姐?不过是见我盗取明月珏迟迟未得手,三月之期已近,青姝璃按耐不住兴师问罪来了。
她现在肯定是勃然大怒了,又怎么会好心来恭祝我这个冒牌货母仪天下呢?
恐怕这个公主的堂姐——青颜郡主就是她自己吧!
一路忐忑不安,来到勤政殿一看,果然不出所料。而在那些随从中,我看见了萧婉晴。
她身着一袭淡粉裙衫,于风中衣袂飘飘,颇有仙姿。立在随行的古夏侍女中间,长睫微垂,娴雅柔婉。只是苍白的脸上却没一丝血色,美眸幽深而空洞。
与我目光相撞的一刹那,一行珠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使她看上去像一朵备受推残即将枯萎的花。
她却是抿紧了唇,伸手快速抹了去,转移了视线,只留给我一袭消瘦孤绝的身影。
那是这个宿体骨血相连的姐姐,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心中忽然闷痛,一缕莫名的悲伤萦绕心头辗转不去。
我不由皱眉,那是属于我这个宿体的感觉吧,我霸占了她的身体,亲人危在旦夕,她只能以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悲痛和无措吧!
强压下心头的不适,我胆颤心惊地看向青姝璃,她立在众人的最前面,绝丽的脸,绝世芳华的微笑,像一只高傲美艳的孔雀,就那样静静看着我,眼角,隐藏着蓄势待发的怒意。
玄锦却满心欢喜,先是对潼谷关一战调遣援兵的事情赠了厚礼表达了谢意,又命人为他们一行人进行安置。
好不容易捱到下朝,我才匆匆回到拂香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中,如坐针毡地度过了一个漫长的下午。
刚至申时,小令子又差人来传话,说玄锦在琉璃阁摆下盛宴,款待古夏贵宾。
因是国宴,盛装打扮是不可免的。青荷却是早有准备,很快便为我成妆。
菱花镜里的女子身着一袭红罗蹙金旋彩飞凤礼服,三千青丝绾了起来,露出冰雪般莹润的娇颜,两汪秋水般清澈的眸子,含情潋滟,玲珑精巧的鼻子下,抹了胭脂的浅唇娇美如樱桃,红艳欲滴。
端的是风光无限,可是这风光之下,却是一颗被恐慌占满的忐忑不安的心。
夕阳西下,落日融金。西天的白云,如同抹了胭脂一般,绯红徇烂。
我从轿辇上下来,愣愣看着那一座琉璃筑就的宫殿,透明的殿身倒映着晚霞的瑰丽,在寒冷的冬日生成一抹暖色。
可即便是这样的暖色,依旧无法驱赶我心底的严寒。
该来的,终归躲不掉。
咬了咬,缓缓漫步,绕过回廊,目光投向前方的一刹那,竟是再也移不开。
千年凤石铺筑的甬道尽头,一袭明黄色的宫袍在晚霞的余晖中灼灼生辉,极是醒目。小令子领着一堆宫人,恭敬垂首候在一边。
玄锦站在一棵梅树下,一朵朵纯白的梅开的正艳,没有玫瑰的娇艳,也没有牡丹的华贵,却自有一种清新纯净的美丽和不畏严寒的坚韧。
那黛染一般波光潋滟的黑眸正在静静凝视着我,还带着慵懒的笑意。
我微微一怔,脚下的步伐却是不自禁加快了。
118 夜宴,真假公主(二)【一更】
“我的浅浅今日真美!”玄锦紧紧盯着我,仿佛一生一世都看不够一般,顺势揽过我的腰,俊美的唇角勾起笑意,“也不枉我在这等一场。言睍莼璩”
“怎的不进去?”我有些心疼地嗔怪,“是不是等了很久?”
看着伫立在一旁的宫人,觉得他这样揽着我终是不妥,便轻轻去挣,却不想他反而拥的愈紧。
“没有很久,只是一会儿。”玄锦脸上的笑意更浓,深邃的眼眸弯起成一轮新月,醇厚嗓音温柔似绸缎,“我想和你同行同止。”
这句话,他说的那般自然,我的心跳却漏了一拍。
同行同止。
天气这样冷,他却兀自站在门口等我,竟只是为了这四个字。
这语音平平的四个字,又饱含了多少深情厚意啊!
一股暖流通过四肢百骸汇聚到心间,四下萦绕,心底的寒意似乎没有那么浓烈了。
我默默看着他,唇角扯起一抹温柔的笑:“以后若要等我,便在殿里等,不可再站在寒风里。”
“好,听你的,以后都在殿里等。”满含宠溺的声音落下,玄锦揽在我腰际的手松开,修掌紧紧握住了我的手,闲庭信步地向琉璃阁走去。
今日的琉璃阁被布置一新,林立在殿内的十二根汉白玉柱子上皆镶嵌着拳头大的夜明珠,将殿内照耀的亮如白昼。殿中的广场正中筑有两丈多高的华美舞台,四周围有一丈多宽的水塘,里面点缀着杜若芝兰,散发出淡淡清香。塘外是一丈见宽的汉白玉甬道,堆满了各色各样嫣然绽放的鲜花,将那舞台装扮的愈发华美。
舞台两侧的甬道足有三丈宽,延伸到正北方的玉阶。
在所有人的起身叩拜中,玄锦拉着我沿着海蓝织金毯走向设在左方玉阶上的一席。后面的玉座极为宽敞。
太后已在右侧的紫檀贵妃塌上落座,一袭暗红色水纹锦绣华服衬得她气色极佳、雍容华贵,此时正望着我我和玄锦露出慈爱的笑容。
玉阶之下、广场外围的两边各摆着一溜的黄花梨雕桌椅,椅上铺着锦绣团垫和各色靠垫。桌上铺着金灿灿的千枝千叶织锦桌布,设着杯盏,摆着雕漆攒盒,放着各人爱吃的甜点。
右侧为古夏国贵宾席,左侧为百官席。
台下右侧正中的位置,青姝璃穿着镶珠缀玉宫装,一身玫瑰紫如一朵胜丹炉一般盛开在红绒织金毯上,将这个清冷冬日映得喜气洋洋,亦使那超尘脱俗的容颜更为耀目,那流苏辉映的神色亦是端丽华贵,春意融融……
那才是世外仙姝,真真正正的金枝玉叶。
只一个气场,我就败下阵来了。
心中忽然一阵悲凉,我连忙转移了视线。
心不在焉地扫了一圈,却未看见自己的位置,手已被紧紧握着,只能紧紧随了玄锦的步伐登上玉阶。
愣怔中只觉得腰上一紧,竟已落座,恰恰是坐在玄锦身侧。
我心中一慌,纵然是帝后同位,我现在还未被正式册封,如此便是不妥。
似是感到我的不安,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