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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全恢复,你又派了黄泉随性保护,我也知晓分寸,所以……”
然而,话还未说完,便觉得腰间一紧,浅浅已经扑进了温热的胸膛里,整个人被上官玄锦紧紧拥住,温雅的声音竟有轻微的颤抖:“答应我,以后这样的事情再也不要做了,好吗?浅浅,不要让自己再冒险了!我只要你健健康康地陪在我身边,直到永远!”
“嗯!”浅浅乖巧地依附在他胸前,含笑郑重地点头,然后从他怀中出来,携了他的手回宫,“你怎么都不问问我这一行怎样啊?”
上官玄锦淡淡笑着,伸手在浅浅额头轻轻点了一下,满是爱怜地答道:“我看你出来时一脸的轻松释然,便知道你是不虚此行了!你知道的浅浅,我最关心的是你的安危,只要你平安无事,比什么都重要。不过,我也很好奇,你是如何劝说玄睿的!”
被这么一夸,浅浅心里也挺开心,毕竟这还是她第一次十分用心地去开导别人,方才上官玄睿的反应,她还是喜于乐见的,笑嘻嘻地随口答:“因为我学过心理学啊!”
“什么学?”上官玄锦一怔,深邃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惊讶:心理学?他怎的从不知道这个东西?
“啊?”猛然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浅浅下意识地闭了口,脑中灵机一动,嘻嘻笑起来,拖长了声音,故作神秘道,“是攻心术——一种很高深莫测的学问!”
“攻心术?”上官玄锦更加疑惑了,一脸好奇地看着浅浅,极是认真地问,“浅浅,你说的那什么攻心术真有那么神奇吗?真的能让人改邪归正?”
那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着实让浅浅有些无奈,暗暗恼恨起自己方才的得意忘形来,不过是被人垮了两句,就忘乎所以了,心理学就心理学吧,还美其名曰什么“攻心术”,这下怎么跟玄锦解释!
“那个……咳咳……”一边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痛快,一边干笑两声,硬着头皮道,“其实这个攻心术吧,也就是一种心理战术而已。就是要掌握对方的心理弱点,然后去攻破他的心理防线,再把他的思想往你所期望的方面去引导……多半情况下,也就是碰碰运气,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神奇啦。”
好似猛然想起了什么,她两眼放光地看着上官玄锦,急声道,“其实你也会的,比方你在朝堂之上,能牢牢抓住大臣们的心理,让他们对你俯首帖耳、言听计从。其实这东西很普通,只不过我给它起的名字听起来厉害罢了!”
上官玄锦一脸恍然,若有所思地点头:“原来是这样!”
“是呀。”浅浅忙不迭地点头,暗暗松了口气,下一刻自己的小手却被上官玄锦用力握紧,四目相接,看到了那深邃星眸中满溢的柔情。
“浅浅,你深知我为玄睿的事情心烦意乱,便不顾安危前去劝解,如此善解人意、为我着想,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上官玄锦的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浅浅看到他深不可测的眼眸中光华灼灼,粉脸微热一时间不好意思起来,想到身后还有令言和宫人侍卫随行,便用极低的声音道:“我们是夫妻啊,夫妻本应同心同德,共度难关的嘛!况且这件事你也不好出面,我理应为你分忧解难。不过啊,你先别急着夸我,他能不能弃恶从善还是个未知数呢!”
“嗯——”一声轻叹从上官玄锦唇畔滑落,他脸上挂着粲然的笑容,“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能尽力挽回的便尽力挽回,实在不能的也不用可惜,我们的心尽到就好了。”
浅浅含笑点头,不再说话,与上官玄锦肩并肩、手挽手,穿过一座座古朴典雅的亭台楼阁。
上官玄锦墨发高束,仅用一根金簪紧紧箍住,将他俊美的脸展/露/无/遗。微风轻扬,衣袍翩翩,透出俊逸闲雅的翩翩风致。
萧浅浅的身着淡青色素衫襦裙,清雅如秋日雏菊,冰肌玉骨,腰肢袅倩。墨发挽了一个别致的发髻,其余披散的发依旧流泻到腰间,随风轻轻飘扬。
淡青柔白交相辉映,说不出的温馨怡人。
夕阳的余辉为一对亲密相偎的人影镀上了一层金色,恍如梦幻。
浅浅忽然想起了一首歌,有句歌词恰应此情此情,她分外喜欢:
“好想牵你的手,走过风风雨雨,有什么困难我都陪着你。
直到天长地久,直到天荒地老,爱的路上只有我和你。”
玄锦,能与你在爱情的漫漫长路上携手同行,如此刻这般,踏着夕阳的余辉,相依相偎着往家走,是如此的静谧和美好。
这种幸福,我此生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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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奏折事件之后,一向对青年君主言听计从的朝中重臣却鲜少的固执己见,特别是丞相大人,更是老泪纵横冒死规劝,直言祖制不可废,充盈后宫、雨露均沾、绵延子嗣不可忽视。
一些以丞相马首是瞻的大臣也纷纷开始请奏,诸事拖拉不积极主动,彻底让上官玄锦雷霆震怒,一时间朝堂之上气氛紧张的有些骇人。
最终还是太后出面,以新皇登基、朝纲不稳、连年战乱国库亏空和选秀又颇耗费人力物力为由,暂将选秀大典押后两年。
丞相是看着上官玄锦长大的,不愿眼睁睁看着他的一世英名被毁,是以才不顾一切地进言规劝,见太后如是说便也不再坚持;大臣们从未见过皇帝发这样大的火,一时间都有些吃不消,又觉得皇上正是盛年,宫中已有一后一妃,便也不再执着于斯。
一场轩然大波终于被平息,此后很长一段时间终是没有人敢在青年天子面前旧事重提。
浅浅知道,身为帝王,上官玄锦面对的压力要比自己重很多。
他是一个心系百姓的君王,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明君,浅浅不想因为自己,让上官玄锦的英明和果敢尽数被毁。
本来,他专宠于她已是冒天下之不韪,她断然不能再让他误国误政。
是以,她更主动督促他及时认真地处理好朝政,时刻坚守自己的本分,从不妄议朝政,甚至连到承乾宫送茶水点心都是派身边人直接送到令言指派的人手中。生怕一个不慎,就会被大臣们抓了把柄,再将上官玄锦置入两难境地。
而上官玄锦也从不在浅浅面前表露他的烦恼和压力,更不容许御前伺候的人将对她不利的消息传出承乾宫。
是以,浅浅唯有私下里对着令言软硬兼施,才能得知上官玄锦心底的不易。
每每看着他俊逸的眉眼总对自己露出暖暖爱意之时,浅浅都是满心的喜悦与心酸并存。可她只能装作视而不见,只能用更多的爱来回报他的默默牺牲。
她与上官玄锦只是想牵着彼此的手,一起面对风雨,与之相伴一生。这是再平常不过的爱,可是在这个帝王之家却是不能被完全接受的。
184 秋千惊魂
如果想一起牵手走完这一生,就要付出更多的艰辛和努力。言睍莼璩
虽然这一生或许只是很短的一段时光,可是在这段时光里他们都要好好的珍惜彼此,爱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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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到了草长莺飞的季节。虽然梦华地处北国,寒冷过得慢,却依然抵挡不住春天迟来的脚步。
四月初,福熙宫很快建成并装修完毕,里面的布局和摆设全是按照浅浅的爱好设置的煨。
上官玄锦还专门扩建了院落,命人在里面建了亭台水榭和花园,并修建了一个巨大的蓄水池,里面假山池藻一应俱全。等到盛夏时节,便能看到花木扶苏、小桥流水。
上官玄锦知道萧浅浅好动,怕她呆着无趣,便在花园里装上了秋千,这秋千的绳子系在高高的樱花树上。
浅浅时常像此刻这样坐在上面,浅红色水月暗花锦裙便云一般铺叠开来,墨发梳成伴月发髻,髻上只簪了玄锦送的那枚水晶菊花簪撞。
雅致而不失俏丽,婉秀而不失冷艳。
她仰望枝头的灿烂繁华,透过那清清粉粉的颜色看长空万里,白云如丝,偶尔有微风轻拂人面,便有几点花瓣似雪飘落,愈加让这一片烂漫春景如梦如画。
眼前自然也是一派繁华,园囿楼台,壮观宏阔,廊庑亭阁,错落有致,朱窗兰牖,精巧入画。
宫墙边的几颗柳树上新黄嫩绿已经目不暇接,春风纵处,翩翩起舞,仿佛水袖轻舞的九天玄女,摇曳生辉,煞是美丽。
另一边的几丛修竹也绽放了新芽,与地上叫不出名字的花卉相映成趣,倒别有一番风味。
秋千的两旁更是有数不尽的茶花竞相吐蕊,朵朵压枝。风吹过,摇曳生姿,芳香阵阵。无论远望还是近观,均如霞雾萦绕,明艳照人。
“似与春风相解语,枝头绚灿泛霞光”。口中轻吟着这句诗,浅浅心情大好,脚下一用力,还轻轻哼起了歌。
“主子,您这歌真好听,只是好像跟青荷听过的都不太一样。”青荷走过来,递过来一杯热茶,秀眉轻蹙着,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立在雪白的茶花间,穿着一袭碧湖青色襦裙,上罩柔粉的斜襟纱衫,虽极素淡,却衬得她愈发肤白如玉,黑眸如墨,分外有神,颇有种我见犹怜之感,竟将枝头的灿烂都比了下去。
浅浅粲然一笑,问:“好听吗?”
心中却道:这可是2013年的流行歌曲啊,肯定是跟你从前听的不一样的。
“好听极了!”青荷眉眼含笑,接过茶盏放在一旁的木几上,整个人好似还沉浸在刚刚美妙的歌声中。
“那我就再给你唱一遍吧!”浅浅淡淡一笑,看着青荷一脸的期待,伸了个懒腰,接着道,“不过你要送送我,这秋千我自己荡着太费劲儿。人家都说春困秋乏,这话果真是不假!我最近啊总是乏得很,好像没什么力气似的。”
“春季到了,免不了有几分困顿。主子这些日子忙着在院子里养那些花花草草的,着实花了不少的心思,这荡秋千啊其实也挺费气力的。”青荷笑靥如花,轻巧地绕到了浅浅身后,语气欢快,“以前主子每每荡秋千都有皇上在,青荷也使不上力,今儿个就让青荷好好表现表现吧!主子,您坐稳了!”
袅袅歌声中,花瓣纷飞,香雾迷离,衣带飘舞,裙袂翩跹。
浅浅被秋千载着升向半空,觉得自己好像变作了云中飞鸟,可以御风而行,听着风声在耳边如水流过,一起一落间,觉得快乐无比。
正开心之际,忽听头顶“嘶——”的声响,整个人就被巨大的冲力狠狠甩了出去,耳边响起青荷的失声惊呼:“绳子断了,来人,快来人!”
浅浅心头遽跳,暗叫一声不好,情急之中连忙施展轻功,在空中几个跳跃,落地时才险险地稳住了身形,却仍是因为惯性踉跄地往前迈了好几步,被从旁伸过来的一双手及时拉住,才幸免跌倒在地。
“主子……您……没事吧……”带着哭腔的声音飘入耳畔,浅浅下意识地看去,只见青荷一张小脸煞白,如水的双眸里噙着泪水,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浅浅有些费力地摇了摇头,只觉得胸膛中犹如擂鼓,一颗心心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从嘴里蹦出来。
她惊魂未定地看向秋千处,前一刻还载着她起起落落的秋千此时被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两端各拖着长长的断绳,竟是透出几分惊悚!
铺天盖地的后怕席卷而来,让浅浅险些喘不过起来:秋千升起的最高点,承受的张力最大,最有可能让绳子断裂。而在那个位置被甩出去,也势必会狠狠撞到对面的假山上。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会轻功和本能的反应,那自己今天不死也会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