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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于雁,盛林也懒得回去屋子里面看书,就沿着后院的庭院随意走走。正巧就看到了在一旁赏秋菊的五公主。
五公主见着她立刻招手示意,盛林过去一旁的丫鬟就贴心的在凳子上铺上了软垫,请了盛林坐下之后又端了热茶。
“我向来喜欢秋菊,看这院子中这一块开的好,就每日里面来看看。”五公主笑着说,“倒是少见你会来这儿的。”
盛林向来慵懒,每日里面又要打理府中上下事物,以前还偶尔出来走走。现在则大部分时间都给了宝贝儿子,偶尔还要出去走动,这后花园确实是很久没有来了。她安静地坐在五公主身边,也不主动说话,偶尔喝上一口热茶,只觉得身心舒畅。
“你有心事?”五公主回头看了她一眼,“可是为了安哥儿的事情?”安哥儿,就是盛林孩子的乳名,至于大名还没有定下来了。
盛林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才点头。这些日子来,有关安哥儿以后的一切都是她所担忧的。五公主是皇室中人,最起码曾经是,这样的事情问她再合适不过了。
听了她的说法,五公主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略微沉吟了片刻,才低声道:“这也是难免的,不过你还是太多虑了。”
“这话怎么说?”盛林有些不解,看向五公主用眼神询问她。
五公主微微一下,屏退了身边伺候的丫鬟,这才低声道:“你所担心的无非就是当今的皇上忌惮老七势大,将来等着安哥儿入京之后故意使诡计把未来的世子养废了!”
这话就说的太过于直白了,就算事先屏退了身边的丫鬟,盛林还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左右。见没有人敢偷听主子讲话,她这才回头看向五公主。
“三婶说的话正是我心中所担忧的。”她承认了自己的不安,“这是我跟王爷的第一个孩子,无论是我还是王爷对他都是很看重的。若是……”若是十年后这孩子被送到京城,然后被景炎养成了一个纨绔子弟,她又该如何办?
五公主轻声笑了一下,“所以我说你想的太多,真真是多虑了。”
“三婶……”许是因为关心则乱,盛林怎么也听不明白五公主话中的意思,苦笑着道:“你就可怜可怜我,直说吧!别再跟我兜圈子了……”
“好,那我就直说。你为什么会认为皇上想要养废了安哥儿?”五公主正了正神色,不再逗着盛林开玩笑。
盛林一愣,然后才莫名的道:“当然是因为王爷声望、根基,甚至是势力都有,天长日久,他定然是要视王爷为绊脚石的。所谓狡兔烹,良弓藏……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还有一个原因,你没有说到。”五公主如有所值地看着盛林。
盛林一愣,然后才缓慢的试探的开口:“三婶说的是辈分?”
“父皇在位时间不长,祖爷爷当年对七弟的宠爱很多老臣都是知道的。不少人曾经暗自猜测,若是祖爷爷能够多活十年,这皇位就是七弟的了。”五公主顿了一下,看向盛林,“你明白了吗?”
盛林隐约有些明白五公主的意思了。
“七弟如今正值盛年,不管是比起当初的景恒,还是如今的景炎,他都具有十足的威胁性。可是十年后呢?只要这十年相安无事,十年后当今的皇上就是正值盛年,只要他不是一个昏君,只怕十年的时间足够他稳定政局,把持朝政了。”
盛林若有所思。
“到那个时候,他自然不会真的把王爷当成威胁。甚至,若是这些年关系处的好,这份扶持之情延续下去,他反而会比一般的皇亲国戚更加照看安哥儿?”
“正是。”五公主点头,“到那个时候,不管是七弟,还是安哥儿对他都没有威胁性了,他又为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
她说着伸了一个懒腰扶着盛林的手站了起来,“你好好想想我的话吧,有人自扰是最要不得的。”
盛林送她下了台阶,这才重新回去看着那一簇簇的秋菊发呆。
也许,五公主说的对。那个时候,安哥儿若是没有格外的恩典最多也只能够是一个郡王了。一个郡王,对于皇位又会有什么样的威胁呢?
她轻声笑了笑,这才叫了叶青过来一起回去看安哥儿是否睡醒了。
天气渐渐转凉,五公主和盛戎做了将近两个月的客人,终于准备离开了。盛戎看着盛林脸色好了不少,眉宇之间的愁色也消失不见了,这才笑着道:“三叔先过去安顿,等着明年你们一家三口过去。若是景玥敢对你不好,三叔定然给你撑腰。”
盛林知道盛戎和五公主之所以会多住半个月主要就是为了开解她,心中觉得熨帖的同时又有些羞赧。她都已经是当娘的人了,竟然还让家人跟着担心。
送走了盛戎和五公主,盛林又清闲了下来。刚刚满月的孩子长的很快,等到下第一场雪的时候,这孩子已经咿咿呀呀的开腔了。偶尔还会对着人笑,只是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高兴什么。
天气越发的冷了起来,林御医在一次诊平安脉之后特意交代了盛林屋子里面定然不会放太多的炭盆,另外最好再放一两个水平,免得太过于干燥反而对刚刚出生的婴儿不好。
“……天气好的时候,抱出去走动走动多晒晒太阳也是好的。”
林御医的医术盛林还是信得过的,因此天气晴朗又无风的时候她会亲自抱着安哥儿出去走动走动,偶尔还会咿咿呀呀地假装陪着他说话。
转而就进入了腊月,四个多月的安哥儿正是学伏趴的时候,盛林把他放在床上,看着他努力扬起小脑袋撑着,不一会儿就以脑门呛地,然后再挣扎着抬头,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这样的孩子可爱到引人发现,而这样的办法也是林御医交代的。景玥和请来的两个奶娘都不是很理解,然而盛林看着安哥儿自己也玩的开心就继续下去,不过也注意着不让他太累着了。
这日,母子两个在内屋玩的正开心,外面就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半夏就掀开帘子进去,一脸的惊慌。
“王妃,后宫的花太嫔殁了。”
正文 261 对峙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3…10…4 17:47:41 本章字数:2241
“王妃,后宫的花太嫔殁了。”
半夏的话就如同冬日里面的一道惊雷,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就连安哥儿都不再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盛林愣了片刻,然后才回过神来。
花欣柔终于忍不住,熬不了了。
“安哥儿太小就留在家中由你和奶娘照看,叶青跟我一起入宫。来人,准备服饰!”盛林反应很快,立刻站起来吩咐屋子中的人忙碌起来,等着叶青和半夏一起伺候她换衣的时候,她就一边吩咐着府中的大小事情。
等到这些都准备好之后,外面的马车也备好了。盛林上了马车,这才对外面等着的半夏低声道:“我出去之后你就看好门户,前门后门都关好,不许人出入等到我或者是王爷回来。”
半夏有些不明白,然而见着盛林态度认真,立刻点了下头应下。
“王妃放心,有奴婢看着,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出府或者是离府的。”
盛林这才关上了门,一个人靠在马车中听着外面的铃铛声,心中隐隐忐忑不安起来。花欣柔“死”的太过于突然,反而让她有种不安的感觉。虽然是早已经预计好的结果,可是如今后宫这么乱,只怕有些人会趁机浑水摸鱼。
皇宫敲起了云板,等到盛林到的时候,离的近的一些人家也都到了。她掀开帘子左右看了一下就正巧看着苏夫人和于雁的马车靠在一起在一旁的角落里面说话。低声吩咐了把马车也赶到那边,三个人低声打了招呼。
“安哥儿呢?”苏夫人更关心外孙,担心盛林在这种情况下还把安哥儿带进宫,就多问了一句。
“他还小,这些日子又越来越冷,我就留他在家中了。母亲不用担心,家中有半夏和奶娘看着呢,不会有事。”
见盛林心中明白,苏夫人这才松了口气,然而一旁的于雁却是有些不安的。
“这花太嫔怎么……说没就没了……”她刻意压低了声音,“虽然她已经身子不好许久了,可是……之前也没有信儿啊……”
盛林听得她这么说,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安了。
难道说,花欣柔是真的……死了?
宫门打开,众人按照品级一一入宫,盛林因为是王妃,又是当今皇上的七婶婶,因此率先进了后宫到了花欣柔的宫中。
“见过皇上,见过杜太妃。”盛林低头行礼,就立刻被人扶了起来。等着她坐下,这才开口:“花太嫔甚至一直不好,只是,怎么去的这么突然?”
景炎摇头叹息,而一旁的杜幼就淡淡的开口。“七王妃也说了,欣柔妹妹身子近一年来一直不好,只是一直拖着而已。前些日子天气骤冷,她病情加重,虽然身边的人伺候的周到,御医也不敢懈怠一二,可是终究是没有熬过这个冬天……”
她说着声音就略微有些哽咽,低头拿着帕子擦拭眼角。盛林不好过度逼问,因此跟着叹息一二,就劝慰杜幼节哀顺变。
外面前来吊唁的命妇越来越多,景炎如今还没有后妃,更别说是立后,因此大小事宜都只能够交给杜幼这个太妃之中地位最高的长辈来处理。
这样忙碌一下子就到了天色擦黑,那些外命妇都离开了,盛林这才长叹了一声,看向一旁脸色冷凝的杜幼。
“花欣柔究竟是怎么死的?”没有了其他人在,盛林也就不需要掩饰了。她上前一步逼问,“还有,青莹呢?”
“王妃久在府中,自然不知道宫中的事情。花太嫔,之前本宫已经说过了,她身子一向不好,拖到了如今也算是不错了。至于青莹,当初西平王殁的时候,她就被送出了宫……难道王妃不知道吗?”杜幼抬眼,冷笑着看着盛林,丝毫不见示弱。
“是吗?”盛林冷笑,想起盛戎走之前说过的话,略微眯着眼睛停顿了一下,才道:“杜太妃好手段呢,听闻早些时候杜大人被放了出来……”
“不过是托皇上的福,本宫怎么说也是在这皇宫之中熬了一些日子的,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七王妃说呢?”
“自然了,只可惜,只有杜大人出来,张氏却是下落不明,不然杜太妃就能够一家团聚了,岂不是幸事吗?”盛林掩唇轻声笑着,转而看向杜幼一瞬间铁青的脸色,“说起来,张氏也失踪很长一段日子了呢。不知道杜太妃可有派人去寻?可有寻到呢?”
她当然派人潜入王府找过!可是,那七王府却比想象中的更加固若金汤,几次派出去的人都折在了那里。后来杜幼就学乖了,不再白白派人去送死了。因此,虽然快一年过去了,她却依然没有一点张氏的消息。
甚至连张氏到底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杜幼忍不住紧握住双手,修长的指甲陷入了肉中都没有察觉。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趁着花欣柔的死讯寻了一个机会见盛林,想要跟她谈判一番。
她还是太过于小看盛林了。
两个人所在的屋子一片寂静,许久杜幼才放开了手,低声道:“七王妃说的对,若是母亲能够被寻到,我们一家团聚,我也就别无所求了。”
“杜太妃别无所求,我信。只是,其他人呢?杜太妃能够保证那人别无所求吗?”盛林冷笑,“杜太妃从来不是一个为自己活着的人,不是吗?若是我说错了,你可以反驳。”
杜幼一言不发,盛林完全看透了她。
“若是杜太妃肯为自己活着,那么也许张御医就不用左右为难了。”盛林轻声笑着,“我之所以不用张沉,不是因为我不信任他。而是,不愿意他为了一个不值得女人犯错。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