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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人口吻,好像很担心她怀孕似的!
越想越恼火,思寂丢他一白眼,顺手摁冲水阀,过去洗脸台舀水泼脸上。
“不是就好。”
忽而,听到他说这句。
思寂覆在脸上的双手没搁下,水流声哗哗传来,她低头,忽而轻笑出声。
“爸,听到了吗?”她看向门口的父亲,脸颊还带着水珠,眼睛还有薄薄水光:“你女婿就是这样想的!我跟他之间的婚姻名存实亡,如果你认为他的价值或者说他能掠夺的安家的价值重要过我的幸福,那你就继续站在他那边吧!”
靠在门框的李思缘默默点了点头。
李为旺觉得头疼,摆摆手,直接说吃完饭再说。
“又这样!重男轻女!”思寂预料到会这样,闷闷不乐地跟上。
安笙清走在她后面,她实在心里难受,落座时候特意坐在距离他远点的位置,无奈收到父亲警告的眼神,又看母亲目光小心翼翼地在她和安笙清之间转移,便不情愿地过去他旁边的位置。
毕竟是母亲生日,怎么也不该扫兴。
思寂主动敬酒,连喝了好几杯。
李爷爷赞赏地鼓了鼓掌,开始撺掇除了周如思以外的后辈都喝些酒暖暖胃。
“爷爷说得对,咱喝!”
宁可脑袋不清醒也不想面对旁边的人。
思寂抱着这个想法,跟老爷子开始一人一杯喝起来。
家人默契地不再询问她刚才反胃的情况,也不劝阻,连同母亲也只是欲言又止,所有这些,令她想起来很小时候有次期末考考砸了,本以为家人会和以前数次一样询问她成绩如何,可那个暑假快过去了都没人问。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她每次的成绩学校老师都会主动告知爷爷和爸爸,他们早就知道,只是默契地不提也不许别人提。
这何尝不是一种心疼。
她突然觉得很难过。
快二十六岁的人了,怎么还是跟年少时候一样呢,恃宠而骄。
“爷爷,您再灌的话,她可要哭啦。”
恍惚听到姐姐说了这句,思寂赶紧摇头,探身跟老人家碰杯,再落座时候身子倾斜,感觉被人扶着,她伸手去拍掉。
“安笙清,别碰我!”
酒倾在手上,室内暖气正好,那酒划过手背,有些凉。
“你醉了。”他说,声音很哑,拿着酒杯的那只手,微微收紧。
她喝了不少,他何尝不是让一旁陈蛰一直给自己倒酒呢。
“呸我没醉!我最近可能喝了,你以为我那么容易醉啊?”思寂坐下,顾不得擦拭手背上的酒,往右边挪过去想距离安笙清远些。
一个没留神,落了空,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太快了,安笙清想去扶的时候她已摔下去,偏偏,在他想扶她起来时候,思寂低着头,抗拒地不愿他不碰到自己。
“走开,你又不是我们家的人,不是我的谁,你不要碰我……”
几近愤怒的口吻,就这么突然地爆发了。
李为旺朝欲过来的管家摇头,自己起身将小女儿给拽起来。
“两夫妻吵架了,是你们的事,一家人聚餐的时候,收了你那坏脾气,多顾着别人!”
“你就是帮他,你就是觊觎他能给你的东西!你个偏心的!”
瞥见妻子眼睛已有泪,李为旺心里也着急,示意思缘:“来,将她带到房里。”
思寂不愿走,回头非要看着安笙清所在方向:“我等你签离婚协议!放他狗屁的爱情!安笙清你记住这次是我不要你,是我不要你!”
她说的时候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
“胡闹!过些天安家跟赵家的联合宴会就要开始了,你们俩还要过去呢,赶紧和好,免得到时候在外家眼里打起来,多丢人!”
李父恼火呵斥,是对思寂说,更是对安笙清说。
思寂哪里听得见这个,闹着不想回房间,手脚并用地想挣脱开。
“安笙清,你过来!自己老婆自己不看着还要劳烦谁!”思缘脸颊中了一拳,恼火地催促。
笙清闻声过去。
可没碰到思寂,就被她一脚踹到。
“走开,我不要见到他……姐,你快把离婚协议给我,不是说准备好了么怎么一直不给我呢?”
安笙清当即扫向李思缘,目光清亮,似是思索。
“律师朋友出差了。”思缘胡诌。
等到了房间,在李父的示意下,他们将思寂扶过去床边。
“你在这看着,等她清醒了,好好谈,若还是吵闹,那就一直在这屋子吧!”
李为旺携大女儿一起离开,走之前,二话不说将房门给锁上了。
这些房子比较旧,多有配置那种扣锁,若外面的人不开锁,里头的人除非破窗而出否则别想出来。
思缘赞赏地鼓了鼓掌,感慨:“还好我单身,否则三天两天丢进去面壁思过的夫妇就是我跟我男人了。”
“你还记得你单身?”李父没好气地说。
“爸,咱回去喝酒!”
两人离开,而上了锁的房间内,窗纸蒙了灯光的橙黄,能见映在窗上的男子侧影越来越小。
室内,安笙清已走到床边,看思寂双腿不停乱蹬似是想爬起来。
她穿着很厚的大衣,平时看上去很彪悍的人,其实很怕冷,每逢冬天都习惯性裹得跟熊一样。
“我帮你。”
安笙清过去。
思寂却是滚到一边。
“离我远点!”
她爬起来,刚想下床,瞥见安笙清开始脱鞋,思寂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错,赶紧穿好脱鞋离开这。
“门锁了,你过来吧,盖着被子,我们说说话。”安笙清坐在床边,长腿自然地拢着,边说边脱去大衣:“我就知道你没彻底醉,至多醉了六成。”
思寂继续折腾那门,过了会儿,觉得越来越冷,过去想开暖气,却突然想起来白天时候她顺手将遥控器塞在衣服口袋,而那衣服不知去了哪儿。
很冷,也很困。
思寂咬咬牙,过去床边,二话不说上去,拿过被子覆在身上倒头欲睡。
脑袋有些疼,可再疼,都比不上两人试图不曾有的爱情。
她沉默着,也因为他的沉默而有些不安。
这样的安笙清,总觉得是生气前才会有的表现。
胡乱想着,突然,被子突然被人扯走。
思寂怒了,回身一看,安笙清跪坐在旁边,将那被子扛在肩头,头发有些乱,逆光,她不知他眼神却确定他在盯着自己。
“还给我!”
“我们被锁在这儿,继续冷战无济于事。”
“冷战?”思寂坐起来,拽住被子的一端一边扯一边咬牙切齿道:“谁跟你冷战,我们是要离婚!两个人离婚前难道还一起喝喝茶晒晒太阳谈天说地么!我是脑子有病才会这样!”
本来他还抓着被子,思寂刚说完,突然就觉得那边的力道没了,她一下子往后倒去。
刚摔下去,突然就见安笙清探身过来,双手撑在两边,下半身压着她,脸庞已逼近,鼻尖贴着她的鼻尖。
“李思寂,不是离婚。”
他外套已脱去,衬衫因为这姿势,领口敞开,思寂能见他脖子的线条,在橙黄色灯光下,似笼了麦色的光泽。
“安笙清我警告你,有话好好说,你先走开!”
思寂试图挪开,自己裹得跟熊似的,他却好似一点不怕冷,而且一上一下,总觉气势弱了些。
刚动一下,他唇瓣顺势贴着她的耳朵。
“不管你清醒没,都记着,暂时分开不是离婚,知道没?”刚说话裆部突然遭到思寂膝盖一击,他立刻倒在她旁边,眉头紧皱,缓了会儿,直接伸脚压着自己的膝盖,再次靠近,也不恼火,双手扣着她的手,笑道:“李思寂,我要是不行了,受苦的是你。”
太亲近了。
思寂脑袋往上撞,想从他的怀抱里逃开。
安笙清似乎预料了她的动作,唇瓣覆开。
他也喝酒了?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她唇瓣已经被他咬着,特别狠,也不知道为何好似蓄了怒火。
思寂心里委屈,手脚并用要踹开他。
他们和以前数次一样,沟通不了就动手,仿佛彼此不是相识多年的男女,而是对敌。
可这回,思寂却觉得自己弱爆了。
“你他大爷有病打架为什么脱了你自己衣服还脱我大衣!我警告你,如果想靠冻着我来赢,你就不是男人!”
“那请问谁刚才特意碰我那儿,嗯?”安笙清将她大衣丢开,说话时候唇瓣贴着她的:“比起我,你似乎更奸诈,直接用美人计?”
思寂抬脚想踹,无奈根本使不上力,却能感觉他唇瓣在沿着自己脖子,唇齿并用地留下痕迹。
“我那是情绪激动就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谁愿意碰你呀!”
说着说着,她语气有些虚,只因两人都只是穿着保暖内。衣,这样一上一下的姿势,她能真切感觉他某处的变化。
那样坚韧而蛮横,提醒着他此刻眼底欲念不是她的错觉。
而他的唇瓣,已落在她锁骨以下的位置,以她所惊颤的方式,一点点地留下拨人心弦的印记。
“安、安笙清……”
他们熟悉彼此的身体,很熟悉,所以,也明白何种方式能够让对方更欢愉。
而此刻的他,比之前数次还要温柔,一点点地瓦解她心里的倔强。
思寂鼻翼发酸,为他的举动,也为自己阻止不了的感觉。
“安笙清,”她垂眸,这个角度能见到他高高的鼻梁,那种唇瓣落在自己皮肤上的感觉,因这视觉,令她声音轻颤:“你不会想用孩子来捆绑我们的婚姻吧?”
话落,她伸手,关掉了床头柜那灯的开关。
即刻,室内落入黑暗。
她知道他会看自己,所以,宁愿如此,也不想对上他的眼神。
只因不管他是如何的反应,她都恐怕从他眼睛里看到最真实的答案。
他再度覆来,指尖取代了唇瓣,已一点点地,寻向她身体的秘密之地。
没有开暖气的室内,很冷很冷。
身体贴紧的彼此,很热很热。
他呼出的热气落在她耳垂,她听见他问:“如果有了,你还想离婚吗?”
他声音染了喑哑,藏了欲。
如同他那蓄势待发的“利刃”,那么强势地贴着她。
“想。”她顿了下,咬唇,想将一瞬勇气的悲凉感驱散,须臾,才倔强道:“反正我又不是养不起!”
原来,她还是会留着那孩子,不论两人是否为夫妻。
似乎那么多年来,什么都变了,只有她对自己的执念,一如当初。
听着她藏了哭腔的声音,安笙清探身往前,突然吻住了她,与她十指紧扣的那刻,两人互相索取,再也没有丝毫距离,然后跌入一波又一波的碰撞之中。
他吻得疯狂,将她锁在自己的怀抱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热烈。
月色是冷的,空气是冷的,而纠缠的你我,还有那不变的感情,是热的。
对不起,对不起……
你再等等,等我走向你。
***
欧式风格的别墅内,一众工作人员在忙碌着,为接下来的拍摄做准备。
“啊——”
思寂站在化妆间朋友,伸了个懒腰。很快,有些心虚地将高领毛衣的领子给弄好,唯恐脖子上的痕迹被人看见。
想到前晚的事儿,她懊恼地拍了拍脑袋。
“最后自己累昏过去,太不争气了……”
正嘀咕着,突然就见一辆熟悉的商务车开过来。
卫玩怎么也来了!
思寂赶紧撤回化妆间。
“见鬼啦?”丁锥坐在沙发,调侃地问。
“我们上司来了。”
见负责拍摄安排的工作人员进来,思寂带许嘉见一起出去,特意绕过花丛,避开与卫玩正面碰见。
嘉见注意到这个细节,挑挑眉,但没有细问。
“今天是拍硬照为主,这个行程结束后,还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