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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那边好似传来凌萌的声音,似乎是在制止什么,思寂还没听清,突然就挂断了。
莫名其妙!
**
游乐场内。
以护栏作为区域划分的地方,正在进行MV拍摄。
思寂抱着大宝过去的时候,熟悉的身影正好从摩天轮下来,她刚想招手,便见对方跑向另一边。
一看,是丁锥,而且脚边还放着行李箱,一看便是风尘仆仆地过来。
忽而了然,思寂没有打扰,悄然抱着小孩坐在横椅。
刚没走几步,突然听到丁锥喊自己,她看过去,立刻对上自家姐姐颇为幽怨的眼神。
思寂耸肩,抱着小孩过去,朝他们嘻嘻地笑。
“姐,姐夫,好巧哟!”
“得了呀,抱着小孩背着妈妈包,我可不信你是带这两岁多的小孩来游乐场玩。”
“你们聊,我先去一趟律所。”
丁锥轻轻拍了拍思缘的肩头,又朝思寂点头致意,拿过行李箱便走了。
细微的表情里,看得出有负疚情绪。
思寂直接说:“抱歉。”
那次意外,外界很多舆。论指向了汽车本身的爆炸,嘉见续约的那个汽车商品牌受到严重冲击,作为牵线者的语斯广告多少被牵连下来,几乎是内忧外患。
而她之前过得恍惚,近期才从姐姐这儿得知同行伺机收购,那公司大概要易主了。
“我才该抱歉,我跟那人的私怨,牵连了你们。”丁锥无奈地笑。
时间教人面对现实、学会成长,他们每个人都不例外。
就像丁锥
tang,眼神多了些深沉的感觉,但气质也稳重了许多。
“我姐说你可能想卖了那公司,真的没办法么?”思寂说这话儿的时候,视线在他们俩之间打转。
“他正好要回北京,卖了更好,免得我还要操心他的公司。”李思缘随意地拍掉丁锥外套沾到的棉花,抬眸时候,下逐客令:“别想着在这里跟我妹搭话了,你去忙吧,跟律师谈好了,就快些离开这里。”
思寂知道姐姐在开玩笑,她还注意丁锥的目光一直锁定自家姐姐,两人之间流转的那种类似默契的感觉,与爱情有关。
想至此,她忍不住嘴角上扬。
等丁锥走远了,她故意哄大宝拿手戳姐姐的脸。
“大宝呀,快让美女阿姨动一动,不然还没嫁人就要成望夫石了。”
“你呀。”李思缘无奈,伸手在大宝眼前挥了挥:“又要我带小孩了?”
“嗯嗯,我晚点来接他。”
“你那边事儿还没处理完,怎么还帮别人带小孩?”
思寂不想提安笙清的名字,所以干笑几声,话题绕到了丁锥回北京的事儿。
“他跟卫玩之间的私怨,这次牵连了不少人,两边估计都冷静了些。正好他家里那边有些事,那家伙是京城六少之一,不管关系亲疏,该回去的时候还是得回去,我就建议他回去呗。”
“其实他不用愧疚的,那事情的始作俑者是陈蛰,还有引爆……”
“引爆的人一定与卫玩有关系。”思缘抬眸:“只是你没看到证据,所以一直不信。当然,也可能因为唐咚咚没有跟你说过半分。”
话题扯到这儿,难免容易争执。
思寂有些为难:“你们都是我的朋友,过度猜测任何一个人对我来说都挺难过的,所以,我只相信我亲眼见到的呀。”
太了解彼此性格,李思缘便将大宝抱过来,冷下脸,直接下逐客令了。
“要去忙什么赶紧去,别在这儿气人。”
“姐,你别丢我白眼呀,我说呀,你刚才那口吻,你不打算跟着去北京?”
“谁知道呢!哎,李思寂你有时间操心我跟他,不如想想何时找个靠谱的新欢,或者直接拖安笙清回家看看,家里人最近都担心你是不是还活着。”
思寂耸肩,远望那边热闹飞奔的人群:“不想有新欢,也没有旧爱。我现在只想抓住凶手还有照顾许美人,其他的,不想多想了。”
***
夜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声。
酒气散在空气里,很浓郁。
“清,起来吧。”
赵梓南弯身将靠着树干的笙清扶起来,见他半垂着眸不知是醉是醒,她压低声音提醒:“外婆非要开车送我过来,还说想见见你,你如果不能配合就直接闭眼装睡,好不好?”
本来还僵硬得仿佛无法动弹的男子突然轻笑出声,伸手环着她,朗朗笑起来:“什么?你外婆也来了?那个臭老太婆?”
梓南睁大眼,想制止,突然,老者轻笑从院外传来。
“南南,看来这孩子喝醉了。不过挺好的,倒是说出了比平常真实些的话儿。”
安笙清眯起眼,朝缓缓过来的老者招手。
“林老太,你说啊,我爷爷都不在了,你何必还噎着一口气做那么多亏心事?”
“外婆,他现在胡言乱语呢,甭管他。我先带他进去休息。”赵梓南拖着他往屋内走,旁边安笙清突然朝她倾过来,直接将她压倒。
她还不知发生什么事,笙清却是抓着她手腕,侧抬头盯着林姿:“你外孙女那么喜欢我,你从她身上看到了当年的你自己,所以才会那么恨我和我身边的人,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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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子在做虾米呢~~~
☆、166。164真相?【必看】
老者没有应答。
苍老脸庞上,那高深莫测的笑容,在夜晚看上去有些恐怖。
赵梓南有些慌,却是突然感觉肩膀被笙清另一只手轻轻戳了戳,她很快反应过来,伸手直接掐了下他脸颊。
“清,你结过婚,我还没嫌弃你呢,你倒好,当着我外婆的面,在这乘醉发疯!”赵梓南坐起,推开笙清,起身朝自家长辈过去:“外婆,我们走!让他自己在这吹冷风生个病算了!助理做了亏心事,害了他表弟,他非要认为都是他自己的错,怎么劝都没用!”
看外婆脸上那加深的笑意,身处灯光暗影处的赵梓南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短暂的嘲弄窠。
老者看过来的时候,她已敛去情绪,过去挽住她手臂,朝老者甜甜一笑,调皮地说这样固执也不知随了谁。
“大概随了他爷爷吧。那人……也是这样。”林姿走前,扫了眼笙清,“年轻气盛,这点倒是跟你爷爷的内敛深沉差太多。燔”
夜风一直吹。
静静伫立的男子沉默着,等到她们到门口,他忽而开口,声音听上去多了些冷静。
“你求而不得的怨,落在安家太多年了,哪怕有一丝愧疚,也不会一次次有了害人的想法!”
林姿顿住,再扫视过来的目光如鹰般锐利与强势,还带着一丝轻蔑。
“愧疚?若你的奶奶当初有一丝愧疚,嫁给你爷爷的人便是我林姿!”
“如果我爷爷想娶的人是你,按照他的性格,你真认为他会不娶?”
说到底,就是不爱。
偏偏,林老太却固执地认为都是他人阻挡,对旧爱的感情日久成魔。
作为安家唯一“另类”的他,以前开始便是她与赵杉的靶子,几近习惯,却不得不蛰伏。
可他不曾想过,此次会牵连他身边的人!
赵梓南察觉他情绪的不稳定,心里急切,面上则是嗔怪:“清,你先别说了,我先送外婆上车,待会再教训你。”
她与长辈撒娇,见外婆不动容,她直说:“他跟我提过订婚的事可我一直没答应,他就跟我闹呀。”
订婚?
林姿闻言,挑眉,倒是笑了,很宠溺的样子:“我听你小姨说起,只当是你这丫头又瞎想了,你还真要嫁给一位已婚过的?”
“也许吧,还在考虑。”梓南娇笑:“夜晚风凉,外婆您先回去吧,我明早陪您喝早茶。”
老者上车前,听到脚步声,便转身,朝看上去清醒许多的笙清说:
“交出你调查的杉儿和孙迪艾的所有资料,你与南南的交往,我这老太婆自然不会干预。我们是否能当一家人,瞧的不是缘分,而是你的诚意,懂么?”
寂静的街道,这句话听上去如同一声指令。
赵梓南的双手不着痕迹地微微弯曲,目光哀伤地看向笙清。
他们猜测的,都是真的。
她能感觉笙清与自己对视,灯柱的影落在他脸上,恰好在眼睛的位置,她看不到他眼底情绪,但能看到他开始握紧的双手。
“所以,就是为了这些,你处心积虑地想办法伤害我的亲人呵。”
话落,突然一声压抑的呜声从不远处的草丛传来。
安笙清和赵梓南睁开眼,从彼此眼里读出了震惊。
那边窸窸窣窣的,而一直守在车边的两个保镖已朝着声源处冲过去。
笙清上前已来不及,目光落在林老太的脸上。
看不出对方情绪,只是那嘴角的笑容,有些扭曲。
草丛那边,在保镖走过去之前,已有人拨开灌木丛,很官方化的声音:“卫公子,小心倒刺。”
笙清怔住,猛地看过去。
浅橙色的地灯照射的位置,灌木丛被一位女子拨开,他记得那是卫玩其中一个助理肖莉。而草丛后,一身灰色西装的卫玩将思寂轻轻揽着,一手在覆在她嘴唇上,俨然是担心她发出声音。
而他相识多年熟悉至极的那个人,双手微晃,嘴唇翕动,眼睛睁大,看过来的目光,愤怒与痛苦,那般毫不隐藏。
*
一小时前——
夜晚关系,锦歌影视半开放的花园里,风有些凉。
思寂给大宝戴好了帽子,确定穿的衣服足够多了,立刻背上妈妈包,打算过去那儿找咚咚。
远远的,听到男女争执声。
咚咚和……卫玩。
没想到到香港出差的人竟然回来了,而且还跟咚咚在这吵架,思寂有些不安,尤其近期容易想很多,便忍不住放慢了步伐。
“你难道真的不打算告诉她真相,嗯?”是咚咚的质问。
“唐咚咚,当伤害造成,不知道比知道还好!所以,你若真当许嘉见和Joyce是好友,那希望你闭嘴。”
思寂睁大眼,刚往前迈步,咔嗒一声,脚踩到了
枯枝。
而花藤那边争执的两人也立刻噤声,同时看来时候她听到卫玩冷声问是谁。
已藏不住,思寂只好走出去。
大宝有些困,脸趴在她肩膀睡着了,她一手放在孩子的背上,过去时候,放轻声音,目光在他们两人脸上扫视。
“我要知道真相。否则,朋友都没得做。”
咚咚睁大眼,惊慌地看了眼卫玩。
男子面色不改,伸臂哄思寂:“我来抱小孩吧。”
“卫先生,你一直不愿冯恺出来作证,就是因为你知道真相,对吧?”思寂鼻翼发酸,因为刚才无意听到的话,莫名觉得心寒,浑身发颤:“究竟是什么人,让你都这样忌惮?你们卫家的人,还是北隐区其他人,或者B市别的大人物?”
那种寒意仿佛侵入了五脏六腑,她控制不住,抱着大宝的手臂都在颤抖。
咚咚急了,伸臂想接住,声音多了些哭腔:“你又这样了,Joyce给我抱大宝吧,我怕等会摔着宝宝了……”
仿佛走入冰窟,那种冷,就是停不住。
思寂也担心自己情绪不稳定伤害到小孩,便让她抱着大宝,腾出手后,她双手握成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也不说话,目光在他们之间打转。
她浑身都在颤抖,平时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啊,仿佛随时会倒下。
卫玩二话不说脱了外套披在她身上,在她试图后退的时候,直接将她拽到自己怀里。
“放手!”
“有小孩在,说话可以温柔些。”
思寂扯着他衬衫,声音悲怆:“我要知道真相,请告诉我……”
所有人都不想她知道,所有人都不愿她调查。
可哪里甘心啊,愧疚如影随形,天生的正义感更是每晚纠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