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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身上的手铐和脚链正在渐渐的从黑变红,这是火刑。启动之后,手铐和脚链会逐渐迅速的变热发烫,最后会宛如从火炉里取出的烙铁一般。
眼看着吴启松的手脚上飘起了袅娜的青烟,空气中散发着烤肉的香味,叶晓天得意的笑道:“怎么样啊老头?好不好玩啊?哈哈哈还高贵冷艳不了?嗯?还玩不玩一二三木头人了?嗯?老头,再不说话,别怪爷再给你来点儿更刺激的哟!”
“你……会……后……悔……的……”吴启松终于开了口,他的额头上沁满豆大汗珠,炙烤的痛楚让现在修为被封印的他等同于凡人,即便他现在突破了传奇境也难以承受。
“呀!还死鸭子嘴硬!”叶晓天骂骂咧咧的,刚想再启动别的法阵,忽然就见那扇虚掩着的铁门被人从外边儿推开了。
在这天牢里边儿嚣张惯了的叶晓天连掩饰一下的意思都没有,一边往法阵上按去,一边回头骂道:“谁啊!次奥!没看到爷在里边儿办事儿吗!”
“吱呀”一声,铁门敞开,当先走进来一人,尖厉又阴柔的声音斥道:“你是谁的爷?”
“你”叶晓天刚想骂人,蓦然看到此人衣着穿戴竟然是宫里的公公,他吓了一跳,但十年的牢头经验让他迅速冷静下来,拱手沉声道:“这位公公,下官是牢头叶晓天,这今日新到的钦犯想要闹事,下官正在给他上手段。”
“下官?”那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区区一个牢头,也有资格在咱家面前自称下官?”
“嘶……”叶晓天倒吸一口冷气,这老太监口气挺大啊!
这时旁边有带路的牢子点头哈腰的进来,叶晓天眼神瞟过去,那牢子赶紧道:“叶头,这位是宫里的总管太监陈公公,来探监的……”
“什么?”叶晓天顿时吓得手软脚软,总管太监那可是他遥不可及的大人物啊!这完全不是品级的事儿,人家那可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他叶晓天这辈子可能都见不着皇上。
“噗通”
叶晓天跪下了,连连磕头:“陈公公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下官、在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该死!该死!”
陈瑾冷哼一声:“还不把你的手段给下了?”
叶晓天浑身一哆嗦,心知不妙,赶紧爬起来把法阵给关了。然后又跪下了,他也不知道激怒了这位大佬会怎样,只能尽人事了……
陈瑾又指了指铁栅栏:“开门。”
“是!”叶晓天毫不犹豫的上前开门,比他爹妈的话都好使。
陈瑾又指了指吴启松身上的手铐脚镣:“把这些东西卸了。”
“什么?”叶晓天一呆:“陈公公这……”
“嗯?”陈瑾瞪了他一眼,顿时叶晓天仿佛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一咬牙,终于还是麻着胆子打开了手铐脚镣。
皇宫里的总管太监,是管不到天牢的。但是叶晓天相信即便是他的顶头上司来了也得在陈瑾面前乖乖的,没办法,大家的地位实在是太不对等了。
陈瑾点了点头:“行了,带着你的人出去外面等着。”
“啊……是!”叶晓天硬着头皮出去了,陈瑾没解释什么,就只是命令而已,但身为牢头,叶晓天却是问一句的勇气都没有。
绕过陈瑾,叶晓天看到后面竟然还跟着两个披着黑斗篷的人,这两人浑身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就连脸都藏在了帽檐的阴影下。
叶晓天停顿了下,他职责在身,有心想问问。但是理智让他马上拔脚就走,这事儿根本就不是他一个不入品级的牢头能管的。
就只是个糊口的工作而已,用得着那么卖命吗?
外门一关上,这里面的动静就被完全隔绝了。陈瑾这才让到了一边,露出他背后的黑斗篷人影来。
其中一个黑斗篷人影缓缓的掀开了兜帽,露出了一张白皙英俊的面庞。
“罪臣拜见皇上!”吴启松顾不得他手脚都烙得外焦里嫩,连忙跪下磕头。
纪墨微笑着去扶他:“吴大人,事情已经过去了,日后朕还需要吴大人为朕保驾护航啊。”
“不敢,罪臣犯下如此弥天大罪,没有祸及罪臣的家人,都是皇上的恩典。皇上,不知罪臣当如何赎罪?”吴启松却是坚持跪拜不起,在金銮殿上,他和纪墨的眼神交织达成了一个协议,或者说是交易。
用吴启松的余生,来换取他家人的性命。
他这件案子可重可轻,重则诛九族,轻则也是要斩首示众的。但是皇上不但赦免了他的家人,还留了他一条小命,这已经让吴启松无比感恩了。
纪墨也没勉强,扶一把只是意思一下而已。俯视着吴启松,纪墨道:“为了便于掌控大楚,朕成立了一个特殊的机构,叫做锦衣卫。锦衣卫直接受命于朕,分为文武两部,文部负责情报搜集、官员监督等工作。武部,则负责巡察、缉捕、审问等等。因为直属于朕,以及职能的保密性,这锦衣卫是地下机构,不为人知。
“朕要你加入到锦衣卫,继续为朕办事。只是你只能蒙面易名出现,也不能再和家人联系换句话说,吴启松一直都在天牢里,而你则是锦衣卫的校尉,你明白吗?”
吴启松浑身一震,不能再和家人联系吗?虽然曾经连死亡都想过,可是既然活着,却不能和家人联系,还是心里很难过。
第212章 言出法随
“不过朕也不是不近人情,只要你尽心尽力为朕办事,一百年,朕许诺你一百年之后,就还你自由。届时锦衣卫便会因公殉职一名校尉,而天牢里关了一百年的吴启松也可以被赦免,从此和家人团聚。
“那时你想再为朕做事,或是安心做个富家翁,也都由得你了。如何?”纪墨觉得自己真是人性化管理的典范。
要知道传奇境是能寿延三百年的,吴启松现在也还不到九十岁,给纪墨打工一百年,也才一百九十岁左右,还有一百一十年好活。
能够和家人再安心的团聚一百一十年,这绝对是莫大的诱惑。而且万一吴启松能在三百年之内又突破到涅境呢,那便可活到五百岁
不管怎么算,这都等于给了吴启松一个能盼得到的希望。
而且吴启松也不必担心自己活不过一百年,他现在是传奇境修为,除非遇到涅境上人,否则很难会遇到致命的危险。
本来吴启松都没想过自己会活了,现在没想到不仅能活着,甚至还能在日后跟家人团聚,他真心大喜过望,也没什么难过了,直接磕头道:“谢主隆恩!罪臣愿为皇上效死命!”
纪墨微笑点头,道:“不过朕需要的是绝对忠诚,所以凡是加入锦衣卫者,朕都会赐予一缕天子圣火作为赏赐。这天子圣火乃是历任大楚帝王独有,能够燃烧武侠和修士的修为,给你傍身之用。
“你尽心为朕办事,这天子圣火便是一大助力。但若你敢再次背叛于朕,只需朕心念一动,天子圣火便会由内而外的将你烧成灰烬!”
吴启松倒是光棍极了,他这条命反正是捡回来的,又得了纪墨的承诺皇上金口玉牙,吴启松相信纪墨不会骗他。
于是吴启松恭敬道:“请皇上赐火!”
纪墨点了点头,伸出手来在额头上轻轻一抹,神庭穴上闪过一丝银色火光,而后跟着纪墨的手指离开了额头,竖在纪墨的指尖上跳跃着。
纪墨把这一缕一心魔焰向着吴启松一指,银色魔焰便隔空飞向了吴启松,纪墨口中喝道:“把天子圣火从鼻端吸入。”
吴启松深深一吸,便将这缕分焰吸入了鼻中,直接进入了神庭穴里。
感应着分焰的存在,纪墨点了点头,将如何使用这一心魔焰介绍了一下,然后便把剩下的事情交给了陈瑾去处理。
陈瑾此时心中是满满的感动,以他的见多识广自然是猜出了这所谓的天子圣火是什么东西。
早之前纪墨曾经问过他关于这一心魔焰的事情。其实陈瑾已经有了猜测,但是并没有多问。他很清楚他自己的身份,不该问的不问。
但是他没想到今天纪墨竟然毫不掩饰的把一心魔焰暴露给他看,这实在是让他太感动。所谓人魔殊途,其实这一心魔焰属于魔道,若是暴露出来,必然会为道门所灭。
纪墨不对他掩饰,那便是因为百分百的信任。这份信任,那可是什么都换不来的。
当然吴启松就不算了,吴启松吸了一心魔焰的分焰,生死都在纪墨一念之间,所以让他知道了也没什么。
陈瑾使了个眼色,于是另一个披着黑斗篷的人影便脱下了斗篷,那是个年轻小太监。
这小太监是早就被收买好了的,乖乖脱下黑斗篷和衣物,跟吴启松做了交换。穿上囚服,再披头散发之后,也分不清谁是谁。
小太监作为吴启松的替身,重新到石床边上坐下了。而吴启松则是披上了黑斗篷,跟在纪墨的身后。
一行三人以陈瑾走在最前,纪墨和吴启松都是隐藏在黑斗篷里走出了牢门。
叶晓天把三人一路送了出去,等三人身影都消失了,他还在躬身行礼呢。
奇怪了,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为何自己从刚刚走的最后一人身上感受到了无比强烈的寒意?叶晓天心里狐疑着,回到天牢里之后,蓦然想到了什么,他急匆匆走到关押吴启松的牢门前,手都掏出钥匙来了,却是悬停在了半空。
陈瑾那张冰冷阴郁的老脸在他脑海中晃动着,终于叶晓天嘴唇哆嗦着收回了钥匙,打消了进去的想法。
一个牢子迎面走过来,看叶晓天脸色不对,连忙上前扶住,巴结的问道:“牢头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扶您去歇会儿?”
“……不用。”叶晓天摇了摇头,推开了他,想了想又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压低声音命令道:“听着,这牢房里的人,你们每天只管做该做的,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爷这是在救你们,听懂了吗?”
“……”那牢子也不是新人,顿时明白过来。连连点头道:“是是是,听懂了,您放心,我这就把话传下去,保证没人敢嚼舌头。”
叶晓天这才放下心来,再次看了眼那扇紧闭的铁门,他决心这辈子都再不来这间牢房了。
陈瑾安排好了吴启松,又再度去了御书房见纪墨,纪墨说有事还要问他。一进御书房,陈瑾便见纪墨负手立于蟠龙柱前,凝望着雕龙,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现在的皇上,真的已经做的很好了。别的不说,就只是联盟海族这等不世之功,已经超越了先皇。
而现在的皇上,还不到十七岁。能够亲眼看到皇上慢慢成长起来,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啊……
“皇上。”陈瑾心中感叹着,躬身行礼。
纪墨点了点头,道:“安排好了?”
“是,老奴已经给他安排了制作腰牌和住所,腰牌名为‘吴用’,便是他今后的名字。”陈瑾自然是把事情给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好。”纪墨应了一声,便又陷入了沉默。他想说什么,只是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说。
而陈瑾也不着急,皇上的事情,他永远都有耐心去等。
但是纪墨并没有让他等多久,便沉吟着开口问道:“公公,若是朕……想要破除祖制,该怎么做?”
陈瑾眼皮一抽,这大逆不道的问题吓得他只是听到就忙不迭跪在地上。心惊肉跳的陈瑾小心翼翼的道:“皇上,这种话可说不得啊!若是被人听了去,以此弹劾皇上,可是祸从口出……”
“怕什么?这里就只有你我二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有什么说不得?”纪墨很不爽的问道。
“……”陈瑾垂下白发苍苍的头,有些话皇上说得,他却说不得,虽然他从小照看纪墨长大,却终究主仆有别。
“行了,公公,既然你如此避讳那咱们就变个说法”纪墨摇了摇头,说道:“那你就说说,朕要如何做,才能成为制定新规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