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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克一惊,顿时便道:“云长老,难道是金丹期的云长老?”像杨克这些低阶的真传弟子,连筑基期三级以上的长老都没有见过,所以月不弃这话让他内心一阵翻腾。
“嗯。”月不弃抬起头来,看着那草藤爬遍了的洞府山壁,凝声道:“虽然决斗的时辰还早,但聂师弟向来不是个托大的人,自持时辰。可今日怎么还没有出来。”
杨克也苦笑道:“月师兄,我也有些担心,站在洞外怎么喊也没有用,拿传音符也是叫唤不应,真希望聂师兄修炼不要出了什么问题才好。”
“现在不能等他自己出来了。”月不弃眼睛眯了眯,接着一跃跳上山壁边缘的阶梯,然后低下头对杨克道:“帮我护法,我要闯进去看看。”
“月师兄,这可是灵气洞府!”杨克一惊,看着月不弃认真的样子,连忙阻拦道:“且不说每个洞府还有禁制在,就算师兄成功打破洞府,那也免不了会有责罚的!”顿了顿,又继续道:“还有,万一聂师兄现在修炼正恰关键时候,这般装进入,免不了会让他心神分岔,有走火入魔之险!”
“管不了这么多了!”
月不弃冷哼道:“现在的情况,乃是太上长老召见!杨克,你也知道金丹修士在整个大陆上屈指可数,如果聂云因此得罪了云长老,那他就算资质再如何出色,也不一定能在门派里得到重用。更为关键的是,他面对的决斗对象是秦波,对方是云长老的弟子,如果迟点误点,被冠以爽约怯战的名头,你以为凭借聂师弟的脾气,他承受得了吗?!”
杨克虽然觉得月不弃的做法有些冲动,但这一番话却又说得他无法反驳,正如月不弃所说的,如果楚浩再不出来,那几十年没有进行过的真传弟子决斗必然会夭折,那个时候影响的,就是楚浩的前程了。
一咬牙,杨克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在原地给师兄护法,师兄请再尝试一下,如果聂师弟还没回答,再破洞也不迟。”
“哪里来这么多废话!”月不弃冷冷地回了一句,心中不知闪过什么念头,大吼道:“我要施法了,扬师弟,以紫龙心法为我护法,四周切忌安静!”
杨克无奈,见月不弃心意已绝,也不再多说。丹田中先天真气快速的运转起来,接着在同一时间,他的身体四周便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紫气,由双手挥砍而出,形成了两条形体淡淡的紫龙,缭绕在山壁边缘。
“好!”
月不弃大喝一声,接着体内紫气东来疯狂运转,再加上家族中的烈性功法辅助,手上迅速升腾起一团逼人的能量,闪烁着灼灼如火的光芒。眼神一冷,月不弃衣袍无风自起,接着抬头一拳便是轰在了洞府的石门之上!
“咚——!”
一声闷响回荡在整个四周,惊鸟震云,整个大地仿佛都颤动了几分。这一拳碰撞在洞府的禁制上,直接划开了一层肉眼可见的淡蓝色光晕,经过阵阵回荡的闷声之后,月不弃这一拳的真气直接被弹开了出去,连身子都晃动了几分。
果然不愧是洞府的禁制。
月不弃如今乃是练气六层的修士,刚才那一拳乃有六十象之力,再加上猛烈的真气功法,却只是让禁制抖动了几分,并无破坏的痕迹。他心中闪过数个念头,看着脚下的杨克,喝道:“紫龙召来!”
杨克点了点头,控制着两头紫龙的虚影,便是打在了月不弃的背后!
两条紫龙的虚影虽然很淡薄,但由于是辅助性的功效,月不弃身体一震,顿感经脉被注入了莫大的力气,右手再次抬起,紫光和灼光闪烁,又是一拳轰出,打在了屏障之上!
“咚——咚——咚!!”
——连续三拳的轰出,震荡。声一声比一声剧烈,整个洞天福地山壁上生长着草藤和藤蔓也在这剧烈声中被一下一下的击落。此刻四周的弟子都去了大殿,偌大的洞天福地范畴里,除了杨克和月不弃两人外,再没有任何一个真传弟子,就是看护福地的灰袍老者,今日也是去了大殿。
故此,月不弃在这里造成如此大的震动,也没有人发现。
“快了!”
三拳之后,月不弃的真气也有些滞缓,不过随即他脸上又是一喜,因为禁制在连续轰了四拳之后,已出现了丝丝的波动,不似刚才那般色彩鲜明了!
月不弃吼了一声,正欲再次提拳而上之时,变故突生!
轰隆!
一声巨响忽地是爆炸在耳畔,月不弃耳膜发疼,脑海中还来不及思索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股巨大的冲击便是从楚浩的洞府从轰隆传出,——“砰!”
那股冲击瞬间将洞府的石门冲破,石屑和石块伴随着震荡不休的轰鸣声,还有气流夹裹着巨大的威势,直接将在门口的月不弃身体冲上了高空!
只见那洞府瞬间被一道气浪冲出,伴随着金色的光柱,直接冲上了云霄之中!
杨克在下方虽距离得较远,但却还是被余波震荡,身体直接掀翻,在地上擦着身体,衣袍碎裂,撕出了一大道的血纹。而在空中的月不弃相对则是要好了许多,虽然冲击面正对着他,但在那一瞬间他便运起了护体真气,抵消了一大部分的冲击。
丹田之中翻江倒海,经脉了的真气也是紊乱流淌,看着那爆炸之后的白烟滚滚,月不弃咬着牙,忍着疼痛在空中转身,接着召出飞剑,挥砍着扑面而来的阵阵石块和碎屑,朝着洞府门口再次飞了过去!
可是,当他看到如同断垣残壁般破败不堪的洞府时时候,整个人却是浑身一震,一口鲜血没有忍住,直接从喉头喷了出来!
只见白烟滚滚之中,映出了一个人的身影来,从楚浩的洞府之中,那人逐渐的走出,脸庞也逐渐的在视野里清晰!
面无表情,但又熟悉无比!
月不弃睁大了瞳孔,眼里充满了震惊和骇然之色,嘴唇轻启,颤颤着说道:“厉家的,你是厉家的厉茂……”
话还没有说完,那张如同冰块一般的脸庞瞬间靠近,同一时间,一股黑气瞬间将他的全身给笼罩进去,月不弃整个人刹那间被笼罩在了黑雾之中!
※※※※※※※※
四脉主殿之中传送阵的另外一个须弥芥子空间,戈蓝大殿。
此时此刻,在精致美奂的大殿中,四周已是站满了紫云门的真传弟子,而在殿中上方,云飞扬独自端坐在正中央,而在他身边,又站着七个长老!
算上太上长老,这次的比斗,竟然有八个长老齐聚!
除了在五脉决斗时候露面过的三个筑基一级的长老之外,其余四个长老,最高的竟有筑基大圆满的修士!此人正是夏霁杏的师傅高建。这个老头在紫云门的地位和身份并不比云飞扬低多少,而且向来和云飞扬不和,时常有矛盾闹出。譬如几十年前云天皇室的事情,他高建便是最为反对的一个,可惜最后由掌门敲定了,这才没有了斡旋的余地。甚至因为高建的存在,在紫云上长老之间始终分着两派,互相有刺。
而这个情况,一直蔓延到了九天塔之行。那一次,云飞扬是最大的获益者,在整个大陆杰出的筑基期修士之中脱颖而出,得到了九天塔修士的指点,十年时间不到,一跃从筑基三级到筑基大圆满,然后结丹成功,成就了大陆另一个奇迹!
当时无论是四级筑基的高建,还是陶然居或者是子游湖和灵道联盟的修士们,都没有云飞扬好运。
在云老头抢夺了头筹,甚至是修为提升到了金丹期之后,他无论是在紫云门,还是在大陆上的地位都是拔高了不止一筹!而高建呢,就算他如何拼命修炼到了筑基大圆满,这一步天地,也终究是没有办法和云飞扬抗衡。
就连如今的掌门,也是云飞扬最信任的周青云接任的。
高建对云飞扬这老家伙的积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坐在云飞扬的身边,一幅谁也不理的模样,鼻子朝天,仰头养神,谁也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而其他的几个长老,或多或少真传弟子中也有是他们的徒弟,此刻秦波和聂云的决斗,他们也只是旁观而已,站在一边。
高建只有两个真传的徒儿,一个是夏霁杏,一个就是何公明,索性的是,两人的天资都不比云飞扬的弟子逊色。
“我说,还有一刻钟的时间便过卯时了,聂云那个弟子怎么还没有到?”一个灰袍老者偷偷地看了台上的几个长老一眼,接着对同伴说道。此刻在台下的空地上,秦波已是在边缘站立着,看他满脸微笑,丰神俊朗的模样,已是随时可以决斗了。
“不会怯场了吧?”另外一个灰袍长老嗤了一声,还来不及再说话,便听到上方高建已是抬起了眼皮,对云飞扬哈哈一笑,道:“云长老,今日我们可是来看你徒儿的决斗的,怎么还有个正主迟迟未到?”顿了顿,又道:“马上决斗就开始了,听说你刚才还召见了聂云,现在依旧未来,老夫还真想看看这个胆大妄为的弟子了。”
第两百二十七章 陆如画出面
云飞扬脸色一沉,他本就是脾气火爆之人,提升到金丹期之后虽然收敛了许多,但对高建这人的冷嘲热讽却不能不给予回击。两人做了这么久的对手,云飞扬哪里肯在言语上吃半点亏,冷冷一笑,道:“老夫听闻聂云这个弟子修炼刻苦,可能是修炼到了关头,来不了也正常,当初高长老突破桎梏的时候,不也连掌门的召见都不理了吗?”
高建嘴角扯起一个笑容来,却是不知在笑什么。如今云飞扬乃是太上长老,说话的分量比他重,如果再纠缠这个问题下去,对他也没好处。
“如果真如同云长老所言,那你的弟子这次就要胜了。”高建沉默了几许,算了算时辰,才不阴不阳地道了一句。
云飞扬淡淡地说:“这个就不用高长老担心了,决斗切磋,自然有意外发生,再有,老夫也从来没有怀疑过我的弟子会赢不了这场决斗。”
“我看倒是未必。”高建冷冷丢下一句话,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尊青铜纹狮螭耳的香炉,放在了脚边,手上燃起一团青幽幽的火,五木香顿时飘出袅袅淡烟,不时发出轻微“噼啪”之声,衬得四周愈发安静。做完了这一切,高建再次闭上了双眼,不管之后云飞扬还要开口说什么话,他都装作听不到了。
云飞扬轻哼了一声,此刻整个戈蓝大殿的空间里无比的安静,大概聚拢了超过三百个弟子,所有的弟子都安静地坐在地上,等待着楚浩的到来。而加上大殿上方端坐着七个长老和太上长老,自然不容喧哗。和五脉决斗时比起来,这要肃穆得多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便要开始决斗了。
可是到现在为止,传送阵没有任何光亮闪起,在寂静之中,楚浩依然没有到来。
在场大殿上方的长老们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很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就连一向不怎么搭理人的高建,也睁开了眼,满脸的阴沉之色。
这个后辈弟子,好大的胆子!
而众人目光所视的秦波,则是一脸淡然,站在空地的中央,在那倒映照耀着迷幻色彩的大理石地板上,风轻云淡,气息儒雅。
他既不怒,也不喜,给人一种胜算在握的自信感。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阶梯下方的一个光头灰袍老者朝着传送阵的方向走去,云飞扬等长老看了一眼,没有出声。只见寂静无比的大殿里,划过一声轻微的声响,一道光华在传送阵四周闪过,那灰袍老者接着消失在戈蓝大殿里。
四脉大殿的偏房之中,随着晶莹的光芒变淡,那个光头长老出现在了房间里。“聂云呢,怎么还没有来?”光头老者的语气很不客气,有些焦急,对房间里等候着的灰袍长老开口询问道。
那老头打了一个哈欠,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