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似是看出了他们的视线,子盈微微扬唇,走到了身边,径自抽过那小纸看。
未曾蒙面的子盈,上次交过一次手,云若记忆犹新,是故稍稍问了下关于你之事,对你也有些认识。如今有一事相求,还望子盈答应,不过此事略有危险,必要随机应变的高手,若是你平日还算闲暇,也想认识认识慕云若,望,考虑此事。
子盈轻轻努了下嘴,却从容不迫的笑了,将纸条塞在文柏手里,如来时那般轻轻盈盈的走了,走后尚有一个声音轻过,“看明白了。三日替身,虽然不知慕云若在做什么,但是这瞒天过海的点子,还是蛮有趣的,进宫玩玩,尚可。就这么回了。”
说完,她便走了,留下了略有怔然的徐夙瑛,而后长叹一口气。
看来,上回在慕云若处理阮采芸的事上,自家妹妹反而很是欣赏慕云若。
字条上讲,慕云若将会有几天入府,拜托子盈帮她瞒住赵青莲,慕云若究竟是想做什么呢?不过话说回来,慕云若狠狠乍了赵青莲一次,促使“慕云若”引去赵青莲所有的注意。
看来,正如慕云若所言,子盈确是最佳人选,因为算计人这一点,还有防被算计这一点,她这个妹妹,可是比任何人都厉害。慕云若看来是对子盈有了一番了解,才知唯有子盈,才会安稳的渡过这段时间。
看来,慕云若比想象中的,消息的来源要多的多了。
徐夙瑛叹气,然却在担心另一件事。
“慕云若提出掉包,可相貌都不一样,怎能瞒着赵青莲那妖女?”
这时,文柏稍稍起身看向徐夙瑛,道:“民间的易容术,我还是学过的,可以试试。”
徐夙瑛眼前一亮,恍然大悟。
————————————————————————————
不久后,慕云若便收到了来自宫外的消息,然后在姜凤贞的打点下,终于铺
好了可以掩人耳目离开皇宫的路,而那片刻的时间,也仅够子盈入宫与之交换,然后便会再一次的被赵青莲的人盯上。
于是就在半日后的一个夜里,云若拿着一个包袱,坐着马车离开了皇宫,同时已经被文柏易过容的子盈亦同时入宫。
当马车交汇的一霎,两人侧帘均是被风掀起。
视线有了一瞬间的交换,映出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且听一方淡淡而道:“只能坚持五日,五日之内,可要记得返宫。”
云若淡淡而笑,随着那帘子渐渐遮掩了她的面庞,一声轻语,荡在空中。
“五日,足矣。”
【160】真真假假,危机乍现!
天色微微亮起,马车已经渐渐入了繁华的城中,不过因着天色初亮,街上的人倒还不多。
前往徐府的马车,从后院进入,趁着家里的人还没有发现,很快便将马车拐了进去。
高旬先一步自马车上下来,探了一番,确定后院这里没有走动的家丁后,这才来了马车后,将帘子拉开,请云若下来岑。
此时云若已是披了一身黑色的披风,遮了面,而后轻步自马车上走下,莲步生风,一派幽静,文柏得了消息,紧忙进了后院,然后陪同着云若一起进了子盈的房间。
然则才刚一进来,云若就发现了跟着文柏一同在此处的双乐,云若没有问话,而仅仅是望了他一会儿欢。
且见这人虽也与文柏一样是眉清目秀,可却一脸英气,和文柏的那股子劲儿有点像,看来话不多,很谨慎……当真不像是打杂的小太监,倒像是曾经位高权重的大太监。
许是以为云若在怀疑双乐,文柏则先一步上前解释道:“娘娘,此人名叫双乐,与奴才一同在浣衣局,曾在里面相当照顾奴才。奴才认为是个可用之人,这便引荐给娘娘。”
云若从始到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仅是用那清澈的视线望着眼前的这个人,眸子一眯,倏而扬起手,以指腹撩起面前人的下颌,而后俯视着他这张清秀的脸。
“叫什么。”云若终于开口,静静问道。
双乐直视着云若的双眸,不躲不闪,然后回道:“奴才,双乐。此处被唤作乔晏。”
“双乐。”云若念着这个名字,又是看了他一会儿,仿佛是要望入他的灵魂深处,半响。
此人眼中没有邪物,倒是生了一身正气,文柏亦然,难怪两人会结缘。
云若不动声色的收了手,转身继续向着房内走去,身后的黑色披风被她的步子撩起了一阵幽风,沁入了一股香气。
双乐沉下眸,看了看文柏,文柏跟着一起进了房侍候云若。
关了门,高旬在外守着,文柏则已经准备好易容的东西,云若倒是不用他提点,径自摘了披风,洗了洗脸,然后便躺在了榻上,接收了文柏的易容。
这道工序,十分复杂,纵然文柏学过,却也用的不是很熟,中间偶尔出了纰漏,幸好双乐也能搭把手,遂在天色大亮之前,终于完成了这道工序,而后拿了铜镜给云若查看,却未料云若已在易容的时候,悄然的睡去,睡得不沉,眉心一直拧着结。
文柏顿了下拿镜子的手,心里有些发疼,不由喃喃自语:“娘娘当是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
双乐也就听着,不说话,四下看看,然后拿了个单子给云若盖上。
罢了,两人暂且双双离开,至少在这府里的人都醒来之前,也让这一直在为东卫拼命忙碌的她,稍稍忘了愁事。
——————————————————————————
梦里,那曾几何时的耳边轻语,似乎仍在萦绕。
声音很远很远,几乎快要记不清,只模糊的记得那低沉的温柔。
“云……”
蓦然惊醒,方知原来是梦中一粟。
云若轻轻舒口气,双手埋于脸颊,尽量的理着自己的情绪,不久后终于平稳,云若这才回忆起自己在哪,在做些什么。
是了,自己现在身在徐府,徐夙瑛的家,且与徐子盈掉包。
徐子盈此时正帮着自己引开赵青莲的注意,而她出行的这五日,则有两件极为重要的事。
她有预感,时间紧迫,西陵大军压境的预感已经袭上她的脑海。
或许就算她拿到凤印,那到那半成品,可是也绝对没有时间再行将另一半研究出来。
是故必须同时进行,不,是提前进行。提前按照慕云若所写的东西,将另一半调出,幸好最难寻的药材都集中在了上一半,下一半只需时间和基本的调制便能完成。虽然她不擅长药,可是时间这般紧张,只能按照慕云若的方子来进行。
这件事,因为在宫中定是会被发现,所以她便要在徐府进行,没有人会将这里进行的一切与宫里之事联系起来。
而另一件事,则是要等待十位老臣进城。据时间推算,五日的最后一夜,刚好是十大老臣入京的时候,她记得,十大老臣都是出自监国府,都是曾先后被先帝授
予监国权的老臣。是故这十位进城后会下榻监国府,已经毫无悬念。
时间紧迫,一切都要快些进行了。
首先得先蒙混过徐家之人,以免徐家也是人多口杂。
这个时候,任何的人,都不能轻易相信。
忽而又想起了双乐,云若用指尖轻抚了下唇瓣,说起来,这个人……
究竟什么来头呢?
云若晃了晃神,暂且将其放下。
罢了,看他身上似乎没有敌意,且先边走边看,或许能顺水推舟,知道他的来历。
眸子微亮,遂掀被下床。来到了一面铜镜面前,果然见到了原先的倾城小脸,改换成了一副虽然不及慕云若惊艳,却独有一番清新的徐子盈的脸。
“接下来,要先去问问高旬,徐子盈的性子是如何的。”云若自语,而后稍稍挽上了长发,径自出了屋子。
高旬恰在屋外,连着文柏与乔晏一起。
见云若出来,他们即刻侧了身让路。
“娘娘,您终于……”文柏开口,却又戛然而止。
双乐看着文柏,稍稍动了下唇,“是小姐。”
“是。是小姐了。”文柏应声,许也在熟悉着新的面容。
云若觉得二人与自己倒是有种亲近感,遂也不绷着脸,稍稍笑了笑,随后便转过身看向高旬,欲询问子盈之事。
谁料就在话还为出口的时候,一个丫鬟突然从回廊处端着热汤来了房间,同时大喊着:“小姐,该起身了!老爷又发脾气了,这会儿正找二小姐您呢。”
闻声,包括高旬在内的所有人皆是一惊,而后同时看向云若。
云若也是眸子微凝,却不似周围那两人那般紧张,而是若有所思的抿抿唇。
风雨来之快,偶尔无法预知。
要想这几日专心做自己的事,那便也要帮徐子盈扮演好这个女儿的角色。
入驻徐府的一关,或许也是唯一的一关。
于是她侧眸看向高旬,道:“边走,边和我说吧。”
高旬点头应了,用那阴沉沉的眸子看向正赶来的丫鬟,喃声说:“不过,奴才常年是跟着贵妃娘娘的,这府里,二小姐究竟是怎么做的,奴才可就没法告之了。”
云若动了动唇,扬步先行,同时落下了一句:“无妨,且告之我性子,便可。”
想来,自己这方已经开始面临这样的关卡,那么子盈那边,也差不多开始了。
子盈啊,子盈,万事,小心呐。
————————————————————————————
皇宫。
就在徐子盈也刚刚落脚若贞宫,也是稍稍洗漱,才收拾为宫里的慕云若时,便听姜凤贞突然进了房门,对着子盈说:“不好了,来不及与你详说宫里之事了,赵青莲差人请你去赏花。半个时辰之后,就要去后花园,幸好本宫也陪你一起去,落得个照应。本宫会通知瑛贵妃,看看是不是能找借口将你带离。”
正在摆弄发誓徐子盈指尖稍稍一顿,侧了眼眸看过来,淡淡一笑,“巧合,往往是一种安排。若是让姐姐找了借口将我带走,那么那个莲妃,便是能顺藤摸瓜,监上徐府,那……”徐子盈失笑,“那,我来这里的意义,不就没了。”
徐子盈毫不惊慌的对着镜子将鬓发利索的晚上,指尖滑过此时这张俏丽倾城的小脸时,扬出淡淡一笑,“上次惨败给慕云若,是因为阮采芸的贪欲。如今连我都亲自来了,岂能还是以失败告终?七岁……”
徐子盈扶着桌子起身,稍一扯袖袍便冷傲的站在姜凤贞面前。
“那蓝眼睛的女人当年可一直踩着我的姐姐,刚好,让我亲自去领教领教。”徐子盈哼哼笑起,唇角越来越高,双眸染着些亦正亦邪的流光,但同时也有着与云若一样的慧黠。
【161】飞蜂乱舞
徐府,府宅很大,是先帝曾经亲自赐予徐毅的。
经过几个蜿蜒的回廊。云若便和高旬来到了徐毅的庭院。幸好那名叫遥遥的丫鬟被双乐和文柏双双找了个借口带走,这才给云若腾出了时间听高旬稍稍提及关于徐家二小姐徐子盈的事。
其性子无外乎几个特点:不好事儿,讲话一针见血,为人淡漠,但是好看书,好女红,算是很有才智的女子,可惜不喜后宫,也不惜权贵,喜好孑然一身。遂这一身的才智,便只用来给家姐,也就是徐夙瑛出谋划策,可以说是徐夙瑛身后的小智囊岑。
自己呢,虽是被多家王亲贵胄家的公子提亲,可就是没个看上的,连见都懒得见欢。
总的来说,她这性子,云若却是不讨厌。果然是和莫语说的一样,特立独行的很,正如她慕云若一样。
是了,关于徐子盈的事,是她从莫语那里打探到的,而关于徐家的一些买卖,也是在他这里有所耳闻。那时候虽然没想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