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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珏倒是也很平静,用丝绢轻轻擦拭手上的湿润,“姑娘,何解?”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云若莞尔一笑。
“看来在姑娘眼里,在下便是这鱼儿。”欧阳珏轻笑,起了身来到云若身边,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上的鱼,将云若的手轻缓的从池中拉出,放在自己面前。
云若不解望着他。
欧阳珏依旧噙着笑,凝视了那浅葱指些许,忽而毫无征兆的压下唇,以舌尖点水般润过云若的手。
一种温热而柔软的感觉顿时刺入云若的指尖,顺着肌肤一下渗入到身上的每一滴血,云若猛的收回了手负在身后,脸色微微有些发难。
欧阳珏望着,倒觉得她有些可爱了,不过还是要解释解释,遂说:“姑娘指尖带了些咸腥,是涂了些鱼儿喜欢的味道。”
云若有些意外,方才那举动原是因为要探探她的法子,她凝了神,将右手伸出,看了眼,而后道:“果然还是万事瞒不过京城第一公子。”
好看的薄唇若有似无的轻动,轻轻整了下衣衫,欧阳珏安静站起,“在下很是欣赏姑娘,若是弹琴说曲,聊聊风花雪月,在下愿意奉陪。”
言下之意,风雅之事可谈,国事莫谈,这已经是他退让的最后一步,也算是愿意结交她这朋友。
云若垂眸深思,而后也起了身昂首看向欧阳珏,“恰好,云,却只想与公子谈国事。”
如此直白的点出,让欧阳珏眸子轻动,脸上笼上了曾淡漠,“姑娘太是操之过急了。”
欧阳珏言罢,轻轻行了礼,转身一溜走了,好似旁若无人。
云若一番失笑,叹一声果然这有才之人性子都有些执拗与冷僻,看如此,也知欧阳珏平日没甚友人,大多都是肤浅之交罢了。
不过对于他的话,云若不能否认,操之过急,确实不急不行,加上还要调药,她仅有两日时间便要说动这翩翩公子,不,是固执的公子。这么说来,还是同时操行比较好,那么看来与欧阳公子的谈话,就要换个地段儿了。
“娘娘,下一步如何?”
云若掏出丝布边擦着仍在滴水的手,一边低声道:“招呼打过了,绑走吧。”
双乐一愣,怀疑自己听错,见云若已经扬步要往外走,双乐紧忙跟上,道:“娘娘的意思是……”
云若顿步,回头,指尖轻轻点在双乐身上,然后又指了下那边正傲然而行的欧阳珏的背影,“云若武功不济,只能先回府,不做你的拖油瓶,要快些回来。”
双乐深眸猛的一缩,俊脸有些发沉,忽然明白了在马车上她看了他掌心的原因,原来是确认他是否是练家子,原来她根本不用询问他,早便一眼就看出他手上那些伤口和茧子的出处。
瞒也瞒不了,只得应了,“奴才在宫里偷着和侍卫学的,本是不让,所以也不敢与娘娘之言。”
“权当是了。”云若含笑,转头离开,独留下双乐。
长舒口气,双乐回眸看向欧阳珏,只道一声,公子,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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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京城一派风光无限好,徐府里更是一片热闹非凡,尤其是,二小姐的房间前面。
好几个丫鬟家丁纷纷探着头好奇的往里看,路过的徐毅瞅见,一阵力喝:“不好好干活儿,都看嘛呢!”
徐子盈的贴身丫鬟小月紧忙上前示意徐毅低声,然后指了指门里,道:“老爷,好事!”
徐毅拧眉,接过旁边管家递来的茶,饮了一口,漠不关心道:“什么好事?你二小姐又绣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作品了?”
小月连连摇头,“不是不是,老爷,小姐她……她把姑爷给绑回来了!”
“噗!”徐毅一口茶吐了地,一双眼睛直接瞪了圆,紧着拨开所有人自己趴在了门缝里往里瞧,果然见到自家女娃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对面帮了一个俊俏的白衣公子。
妈呀,欧阳珏!
徐毅心里一个抖,却又笑的惬意,想着这丫头果然不想她大姐那样死板,说下手就下手,若是夙瑛也能有这等气魄,早便成为中宫之主了。
不过,欧阳珏也不错,若是成了自己的小婿,他一定会将他扶上大位当上左丞,将那个总是与自己作对的宁北凡给顶下来!
想着想着,这嘴都笑的合不上了。
而这明显窥探的视线,已经超过了偷偷摸摸的级别,云若将茶杯放下,侧眸,投了一记冷眼,徐毅向来还是有些怕这二女儿的,身子一正,起了,摆摆手,“散了散了,看什么看!”
他将下人们轰走,然后透着门缝对着云若竖起拇指,这才哼着小曲走了。
云若摇头叹息,让双乐去守了门,这才专注于面前之人,是故瞬间迎上了另一道冷漠的视线。
欧阳珏是被点了穴了,坐在那里一动不能动,保险起见还上了绳子,其嘴上的笑也终于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那气息明显有不快,且是非常不快。
周围那气氛,他看了个大概,也认得这向来高调走哪儿都风风光
光的骁勇王徐毅,于是冷哼一声,不屑的侧过头,“说了半天,也不过是如此。”
结果,他还是务定了这会儿被绑,是因为眼前这官家小姐想强行招他做夫婿。
云若哼笑,指尖在茶杯上转了半个圈,漠然道:“云,确是无意,但对付高傲之人,云从一人那里学到,偶尔,也要软硬兼施才行。”
欧阳珏皱了下眉,眼神撩过利光,“云,徐家小姐,单字里可没有一个云字。”
说至此,欧阳珏的气息渐渐凝了下来,也多了警戒,似是明白了今天一整日好像都是在被这女人试探。
云若亦是不再调侃,凝了神,起身来到了欧阳珏的身前,倾身,为他解开粗绳,而后自下凝望着那正冷傲俯视自己的双眸,不经意心里起了一阵淡淡的怀念。
这样的风景,宏嘉,是否也曾看到过,从她慕云若的眼中。
云若紧忙打断自己那一瞬的失神,继续挂了笑,“云,本也是要开诚布公与公子聊聊,只是怕公子像白日那样逃走,所以才出此下策。云,自会补偿于公子。”
“是吗。”欧阳珏淡淡一笑,在云若让双乐替他解开穴道之前,欧阳珏却自己径自起了身,俯视着还半蹲于地的慕云若,“你要如何补偿?”
云若眸子一动,而后不自觉掩唇笑开,扶膝起身看向欧阳珏。
“原来公子武功这般不错,公子看来是故意被云带回,一招顺水推舟,反而摸了摸云的底。即是如此,那云,可以理解为公子想稍稍听云一言了吗?”
“在下听与不听,要看是什么人对在下说,或说什么。”欧阳珏依旧温文尔雅,可语气中却加了些深沉。
云若明白,点头,然后扬唇对着欧阳珏道:“云,本命云若。全名,慕云若。要说之言,便是上午与公子所言之事,如此,可以否?”
欧阳珏眸子倏然一颤,缓缓抬眸看向云若:“你……是慕云若?”
云若有些意外,“看来,公子听过云的名讳。”
欧阳珏启唇,沉默,半响,稍稍放柔了语气,“只是,曾见过慕云若惊鸿一舞,此后,念念不忘罢了。”
云若心上一紧,不解看向欧阳珏。
【166】两个男人的敌意
欧阳珏启唇,沉默,半响,稍稍放柔了语气,“只是,曾见过慕云若惊鸿一舞,此后,念念不忘罢了。”
云若心上一紧,不解看向欧阳珏。
欧阳珏缓缓走近云若,在其面前停步,凝视着她的脸庞,而后探出指尖,在她脸庞滑动摩挲,似在寻找着什么,突然一停,且见他唇角挂起了微微弧度,像是想要一探云若真颜。
这时云若突然捏住了他的腕子,微笑,却冷声道:“公子二话不说,上来便撕人的脸,未免有些失礼了。”
“这话说的,倒是有些赫人了。是在下的不是。在下,向姑娘赔罪了。”欧阳珏看了看云若那穿不透的眸子,倒也不再坚持,这是有些失望的收了手,又坐回了原处,而后便开始闭了眼睛一言不发。
云若看了一会儿,终是叹了口气,忽然觉得眼前这欧阳珏虽然才貌武德皆是让人钦佩,可这性子,却着实有些孩子气。
想来,只能让文柏重新劳作一次了袋。
她抿唇,扬手,倏而揭下属于子盈的容颜,一张倾城且清傲的面容重新映于暖光之下。然后走到了欧阳珏的面前,倾下身子,低喃:“如此,可以吗?”
欧阳珏不动声色,唇角却勾了一丝弯弯的弧,他抬开狭长俊美的眸子,瞬间对上了云若那清凛的凤眸。他有一瞬讶异,又落了淡淡的暖,而后缓缓点了头。
“果然,是让在下念念不忘的慕云若。”
“一副皮囊,早晚也都会褪下。倒是公子,可愿再听云若一言了?”
关于云若想说什么,欧阳珏心里多少也有些数了,监国府已接到十大老臣要返京的消息,现在慕云若顶着杀头的罪名出了宫,还进了徐府,想必定是有比命还重要的事要做,稍加联系,便知道定是要与刚刚风光回宫的莲妃争后位。
“云可是想当皇后?浮名,可是对你很重要?”欧阳珏问道。
“那种东西,云,向来不痛不痒。只不过,云,却也有一定要得到那凤印的理由。不过倒也无关权势。”云若轻声而道,眼中看不出半天的闪烁,欧阳珏知道这句话定是来自云若之心,只不过对她定要得到后位的理由,他却颇感兴趣。
只可惜……
“只可惜,在下已不问政事,也不是位高权重之人,兴许姑娘找错人了。”欧阳珏淡语,微微一笑便是要离开,可是步子到了门口,却不由的停了。
他回头看向云若,见她只是径自收了东西,并没再说什么,于是他不解,“云,终于肯放过在下了吗?”
云若顿了下手,回头而言:“此事性命攸关,云不对公子用计,只是诚恳相邀。云若不做强求。”她微笑,染起一抹轻柔。
那一瞬,他似乎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苦涩,一种比争夺权势要更加沉重的东西残酷的笼在那清傲之上。
那一瞬,他有些动容了,好像看到了许多年前的自己,只是漫长的岁月抹杀了对国,对家,对任何一切的感知,是有些自私了吗?或许是吧。也或许,他只是在等着一个人,一个让他得以重新走出这种混沌麻木的人,也在等一个真的可以理解他心中所想之人。
不经意回忆起初见她时,在那妖艳华贵之中,唯一的那一抹如雪般清澈的身影。
安静,与世无争,却又是那样的光芒四射,仿佛是那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从不曾被世间浮华吞噬的傀儡。
是他毕生所求吗?是的,所以才会让他如此念念不忘。
欧阳珏一愣,似是脑海中划过一抹从未有过的念头,他好像突然很想在旁边看着这个女人,望着这个在这乱世中傲然而出的她,究竟会有着怎样不平凡的命运,他想帮她记录那最后的结局,无论是辉煌的,还是最终落寞的。
欧阳珏望了云若一会儿,终是动了动唇角。“在下对云而言,果然是那池中之鱼了。”
云若轻怔,莞尔一笑。
“这样吧。三日时间让在下考虑,在下唯一的条件,便是你这三日要与在下在一起。”
云若确是一喜,可当思及马上就要被请来的大夫时,又大觉不妥,故道:“晚上可否放云若回府?”
欧阳珏大致知道了这女人当是还要做其他事,于是浅浅一笑,“那么,晚上换我陪你。”
最后,他又是不深不浅的笑了,有些讳莫如深,虽然不
知其目的何在,但云若知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