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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身子一紧,听出夏侯泰的声音里含着些许不知名的怒意,于是便点点头,听了他的话。
夏侯泰这才微笑,而后唤来了府里的管家孟叔先带千雪去打点下房间。
一听自己的房间,千雪的眼前又是一亮,许将方才的不快尽数挥去,然后对夏侯泰点点头,又对慕闫衫与徐毅一笑,便随着孟叔去了。
可她刚刚离开,慕闫衫的神情就略显凝重,徐毅亦然。
“王爷……若是末将没有看错,刚刚这名女子是否来自……”
夏侯泰唇角轻动,不语。
慕闫衫与徐毅面面相觑,半晌,慕闫衫说道:“这位姑娘,当真算是烫手山芋。西陵东卫都在争抢南雪,虽说得到这位姑娘是好事,可风险也极其之大,有可能会招来几方的挑衅,再加上……”慕闫衫顿了顿,“刚刚从身手上来看,刚刚那位姑娘有极强的武功底蕴,可是血腥味却极重……可不好降服。”
对于慕闫衫的话,夏侯泰只是淡淡一笑,道:“闫杉,对本王来说,南雪自是要夺,可千雪只是千雪,与此事无关。本王,还不至于要靠一个女人来夺天下。”他莞尔,话语中透着不可亵渎的王者之尊,眸里更是划过一缕避光,足以冷透一切。
慕闫衫一怔,紧忙点头,道:“末将,明白了。”
夏侯泰凝视眼前人许久,然后深吸口气,将右手轻轻搭放在了他的左肩上,道:“闫杉,找你们来,是因为有件事想托你们去做。”他说着,轻语几句,慕闫衫忽然抬头,半晌,重重的点了下头,“只是,王爷,玥虹郡主……钟大将军那边会不会……”
夏侯泰友眸微抬,“怎么?”
慕闫衫思忖,摇摇头,道了一声:“不,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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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在管家孟叔的带领下,向着东侧的独居小阁走去,据闻,那里名叫“末雪”,是离夏侯泰房间不远的一处地方。
进入院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棵冬树,树上的花如如雪一般,偶尔随风飘落,甚是美好。
“这是王爷特别交代要给千雪姑娘准备的房间,说是千雪姑娘应该是喜欢雪的。”孟叔开口,声音很是慈祥。
千雪轻笑,指尖抚过树干,心中一片暖阳。
在家乡南雪,四季皆是冬日,他们这些南雪的人身体有些特别,都有些怕热,喜寒,想来是夏侯泰察觉到了这点,于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没曾想,活了这么多年,竟第一次有人为自己着想。
她若是也能做些什么就好了。
想到此,千雪忽而问道:“孟叔……不知……府里,是否缺些人手……?”
孟叔一怔,竟有些感动了,可刚要开口,就见一丫鬟匆匆而入,对孟叔说道:“孟管家,不好了,西侧的厨房好像出事了,您赶紧去看看!”
孟叔一惊,急忙看向千雪,千雪本就不喜欢身边有太多人,于是也就顺水推舟先让孟叔去忙了。
不过唯一可惜的是,她还没听到想听的事情。
千雪长舒口气,转身向着房间走去。
房间内陈设简单,干净,独有一股沁人的雪香。
千雪看到房间的书柜里,摆放了许许多多的书,这时才想起,因为自己被关了这么多年,除了小颜张嫂偶尔会来教她几个字之外,她几乎是不认识几个字。
五岁就被关起,五岁就几乎没有再和人打过交道。
千雪有一瞬的落寞,下意识从里面拿过一本书,翻开,发现书中有许多内容都被红色批注过,批注的字迹浑厚有力,指尖抚过,脑海中便想起了那人的身影。
这种感觉当真奇妙,才不过短短认识几日,就能够让自己不经意的会想起他,若是长久的陪伴在他身边,那岂不是日日夜夜都会想着他了?
想到这个问题,千雪有一瞬的踌躇。
可是,她是真的可以与他长久相伴吗?还是说,一切都只是短暂,过不了多久,她也要继续回到过去的生活。
千雪有些失神,即刻甩甩头,专注于手上的书,而后将其拿到桌上,也摊开了一张宣纸,想要尝试着写写里面的字。
可就在这时,她房间的大门突然间就被一脚踢开,千雪顿笔抬眸,被这一阵让自己无比熟悉,又异常排斥的感觉所袭。
金色的眸中,撩过了淡淡的不悦,她放下了毛笔,看向来人。
只见一脸傲慢的玥虹带着好几个随从从门里边走入,横站在了千雪的桌前。
“喂,妖女,竟然敢贴着五哥来东卫,你可真是不要脸啊!”
“妖女”二字顿时如利刃般扎入千雪心中,她也渐渐眯住了眼,金眸笼上层暗淡,忽而迸出一丝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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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何以君心忆千雪(5)
“妖女”二字顿时如利刃般扎入千雪的心中,她也渐渐眯住了眼,金眸笼上层暗淡,迸出了一丝怒意。
玥虹很得意,想继续激怒千雪,然后设个计让她出丑,或者自己假装受委屈,然后嫁祸在这个叫千雪的女人的身上。
她是不知道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但是如今皇上身子已经不好,眼看就要册立新君的时候,他们钟家对五哥的作用不是一星半点的大,料五哥也不会因为一个不知道哪里捡来的臭丫头,丢了他们钟家这重要的一方势力朗!
呵,她倒是想看看,在五哥心里,皇位重要,还是一个乞丐重要!
玥虹是铁了心的想要将千雪赶出南王府,于是几步上前,一掌拍在了桌上,恶狠狠的看向了千雪,“妖女,怎样,若是不服气,你尽可以来与我对峙,放心,本郡主善良的很,不会要你性命的!宫”
她冷笑,望入千雪眼底,冷不丁一寒,总觉得在这双黑眸中,潜藏的是她从未见过的无底深渊。
但是接下来,千雪则是落下视线,用整只手攥住毛笔,生涩的在纸上照着书上的字,一笔一划认真的写着,像是根本就将玥虹这个人的存在抹得一干二净。
玥虹见状,顿时有些傻了,她钟玥虹可是赫赫有名的钟大将军的二女儿,她出生至今,向来只有她无视别人的份儿,今儿个竟然被这个乞丐无视了两次!
怒火席上,玥虹突然就要将千雪手中的笔挥开,然而没等她碰到分毫,只见千雪非常利索的握。住笔杆,即刻转了笔锋将其挪去了另一个方向,避的无比巧妙。
玥虹又连续挥了几次,但是每次都是落空,最后玥虹终于大吼一声,没了耐性,伸出手就要一掌打向千雪。
且见千雪眉心微动,几乎是瞬时间便用手擒住了她的手臂,迅速下滑,一把捏住她的腕子,蓦然一弯。
一声惊叫忽而乍现,就在玥虹的腕子几乎快要被彻底掰碎的刹那,千雪忽而停了手,然后一把将玥虹推开,玥虹一屁股躺倒在地,捂着手大喊大哭。
千雪则是闷闷不乐的拿过纸笔,冷冷清清的自玥虹身上迈了过去,然后顿步说道:“如你……所愿。”
言罢,她便要扬步出房,玥虹虽然痛苦不堪,也极其愤怒,可是转念一想,又多了些笑意,因为就是这一击,她便是得逞了,便是能去五哥那里告状了。
然而就在千雪即将出门之际,她还是想起什么停了一下。
泰,好像ting重视此人,伤了她,果然有些对不住泰。
于是她侧过头看向玥虹,又抬起双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右手还要写字,那么……
千雪深吸口气,看向玥虹道:“还……你。”
字落,只见千雪忽然将自己的手狠狠捶向旁边的墙壁,霎时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鲜血也自皮肉上滑下。
从始到终,千雪都只是蹙动了下眉心,然后将手收回,用舌尖轻轻舔过掀起的皮肉上的红,有是一阵痛,让她心头一紧,然后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这一刻,玥虹真的是傻在了那里,眼睛依旧还看着墙壁上那染着的红色之上,她带来的随从随即上前,说道:“郡主,这,这还要不要去找五王爷……”
玥虹心下一紧,当真动摇了。
她刚才来,可是来找茬想让这叫千雪的女人把自己弄伤的,这样才好告状。
可是,刚才那个女人竟然用了那样的……不可理喻的,常人绝对不会用到的方法,无形间将她憋在了那里。
若是这时候告状,让五哥知道了这件事,最后吃亏的必然就是她啊!
玥虹心里头一阵乱糟糟,紧忙对随从道:“别告了,千万别让五哥知道,先把这件事压下去——”
“玥虹?”夏侯泰的声音倏而自房外响起,带着纤尘的白靴缓步入了房,漆黑的眸中很快映出了玥虹苍白的脸,还有那墙壁上触目惊心的血痕。
夏侯泰自是一下就判断出了究竟出了什么事,他侧下头看了眼瞠目结舌的玥虹,眉心一紧,“千雪去哪儿了?”
他什么也不问,谁也没有责怪,第一时间确实担忧着千雪。
玥虹心生嫉妒,可是却知道自己被逮了个正着也不好再触五哥的怒火,于是压低声音,小心地说:“刚刚出去了,应该是去找清净的地方了……”
夏侯泰压低视线,即刻转身离开。房间。
独独留下的玥虹气得咬牙切齿,坐地不起,干脆拼命的踹动着桌椅,“五哥没看见我也受伤了吗!为什么五哥只惦记着那个乞丐,那个乞丐有什么好的!”
随从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安稳这位主儿,也就保持了沉默。
正当这时,另一名将军府的随从前来,低声说道:“二小姐,大小姐让您赶紧回府了,说是今天老爷也回府,要一起用完膳。”
玥虹鼓腮,冷不丁又踹了脚凳子,“连姐姐也和我作对,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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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离开了末雪阁,却并没有走得太远,而是被正在忙碌的孟叔引去了注意。
孟叔那里似乎正缺人手,于是千雪便去打听,希望自己能派上些什么用处。
一番了解下来,原来是今日永方镖局的人来送镖,是从东卫边疆拉来的一支远镖,里面都是王府里侍卫们会用到的一些在边疆打造的护甲。只是今日王府里的人大多都被派出去采买了,实在是无人帮着整理这些东西,就是连接应镖局的人手都有些不够,所以孟叔正打算去外面把人都召回来呢,至少多一个人也好。
闻此言,千雪便来了精神,即刻丢下了笔纸,自告奋勇的帮忙。
虽然舞文弄墨也是好的……但是,她现在急着帮夏侯泰做些事,以回报他对小颜的救命之恩。
千雪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地双眸紧紧盯着孟叔,似是也知道孟叔也并不怕她。
孟叔看着这眼中毫无杂念的千雪,终于妥协应了此事,不过未免千雪收到不必要的困扰,孟叔便先找了个小斗笠让千雪带着,这样就无人可以认出她的真颜与那异色的双瞳。
不多时,孟叔便将千雪带到了后院,那里听着少说也有十余辆镖车,一些看起来很严肃的人站在镖车旁,而座椅上,只坐着一身黑衣之人,他正旁若无人的饮着茶,安安静静。
方才听孟叔说,永方镖局的人都是勇武的猛者,可是这一行人……
千雪莫名压低了视线,总觉得他们散发着一股森冷冷的气息,多少与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尤其是那正在饮茶的椅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