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015】要确认的事
“你以为,朕,会这么轻易放你走吗?”夏侯靖轻笑一声,带了些蛊惑,亦带着一抹,无形的冰冷。随即他靠近至她耳侧,压低声音,一字一定说道:“朕有一事想要确认,你,可要受住了。”
“确认……”云若眼瞳蓦地一动,虽不知夏侯靖究竟是何意,但心底骤然升起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确是如此真实。
然而一切,都好像晚了。
突然间,夏侯靖不等云若回答,拽了她的手便将她拉向内殿的正房。
他的力道极大,根本容不得她半点挣扎。
云若身子一痛,不由的随了他的脚步,心中一片慌乱。
“夏侯靖,你想做什么!”云若咬牙问道,奈何却因身体受伤,根本使不上力道。途中衣角带翻了躺椅上的短桌,棋盘倏然落地,黑白子乱坠一片,发出极其激烈的声音,更是将此时内殿里的寂静完全打破。
而对于她的话,夏侯靖却仅仅扯了下唇角,使得云若更是不安到了极点。
这是第一次,她的脑海里真的变为一片空白。
一路上她磕磕绊绊,手腕几乎也快被他拽的麻木。
似是过了很久很久,她终是被他带进了正房。
直到见到那盘龙玉雕的龙榻,云若眼瞳才蓦然明白了夏侯靖接下来要做的事。
她一怔,本能抗拒的喊道:“夏侯靖,你——!”
夏侯靖眼眉微动,言道:“难得朕有了兴致,你不高兴吗?”
言罢,他顺势关了门,然后将云若狠狠向着床边拉去。
仅是稍加用力的轻甩,便使得云若狠狠栽到了那张冰冷的龙床之上。
血红染了明黄,缱绻了一种更为艳丽也更为发寒的色泽。
云若向后在床上不由后退,尽可能保持的说道:“皇上不是恨云若吗,如此宠幸云若,岂不是让仇者更快?”
夏侯靖侧眸而思,而后转眸俯视云若。望着她稍有发颤的身子,他低声说道:“看起来,朕这仇者,可并不快呢。若是如此可以折磨了你,这倒也是个让你痛苦的法子。”
言罢,他蓦然扯下床帏纱幔。
当这明黄之色犹如牢笼般将她四面笼罩时,云若像是忽然明白了,双瞳一缩,狠狠看向夏侯靖,“你想确认的是——”
夏侯靖轻轻一笑,只在刹那间便将云若拉至身前,冷冷而道:“朕从来都不会对慕云若产生一丝一毫的在意,而你,却让朕在意了整整一日。所以,朕会亲自确认下,你,究竟是不是慕云若!”
云若眉心微微一蹙,忽然间再不挣扎的轻轻笑了。
倾身躺倒,如染血之羽。
夏侯靖身子微顿,眯着眼眸揣摩着眼前这女人的心思。
然而在下一刻,云若却静静回望了夏侯靖,从容不迫的说道:“即然皇上要亲自确认,也就是云若无论说是,还是不是,皇上都不会相信。那么如此,皇上就亲自确认好了,确认我,是不是那个被皇上丢如草芥的悲哀之妇!”
言罢,她倏然扬起一丝笑,揽上夏侯靖的脖颈,而后在他一瞬的惊诧下,完完全全的吻上了他的唇。
【016】为君印记
“慕——”夏侯靖眼瞳蓦地一缩,还没等一字开口,便被云若彻底吻上,顿时间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卷着一股清香滑入其中。
她吻的用力,却又有些青涩,仿佛带了一抹属于她的倔强。
夏侯靖有了一瞬的失神。
这个女人的味道,曾几何时变得如此轻美,竟能轻易让他不知所措。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谁料就在这时,云若却倏然哼笑一声,冷不丁咬住了夏侯靖的唇,顿时便有血红轻泛而出。
夏侯靖深瞳微动,霎时恍神,同时亦明白了云若的意图,随即低咒一声将她狠狠甩下床。
云若因伤不稳,几个踉跄才站住身子。
然后她傲然扬起下颌,快意十足的用指尖摸过唇瓣,道:“皇上这么急着将罪妾扔下来,是确认了罪妾的身份了吗?”
她淡淡笑语,当视线落在夏侯靖唇上的伤时,唇角弧度更是深了几分。
夏侯靖右眼眯动一下,唇上的伤处还在隐隐作痛。
他很恼怒,恼怒自己竟对慕云若这个女人,真的产生了无法预知的渴望。
只有这个,他决不允许!
他有些烦躁,眉心紧拧,而后字字发狠的言道:“如此狡猾,倒真像是慕家之人。”
云若扶墙站好,莞尔一笑如池中白莲,说:“身上流着慕家的血,还真是对不住皇上了。不过,若是皇上还有疑惑想继续,罪妾自当奉陪,只是伤口未愈,还淌着血,就怕一不小心死在了龙床上,当真让带了煞气。”
闻言,夏侯靖的右眉又是狠动了一下,道:“够了,滚。”
云若含笑,望着床帏中仍是怒意未消的夏侯靖,道:“那,罪妾可就滚了。”
夏侯靖终是被云若气得一字一定咬牙低喊:“滚!别再让朕见到你!”
“遵旨。”云若行礼,轻步转身扶墙出了门。离开前还不忘笑了一下,看来心情不错。
出门恰逢严成公公亦向正房这边走来,见慕云若正好走出,他忍不住臆测房中之事,然后用讥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摇头啧了下舌,溜溜进了正房。
才刚一入门坎儿,严成就堆了一脸笑容,道:“皇上,奴才刚在门口儿看见那废后了,真是不自量力,定是自己跑来谄媚献身,结果被皇上制服赶了出去,皇上真是英——”
然,没等那个“明”字亮出来,夏侯靖倏然抬了眼眸,一阵威慑肆起,甚至还卷了杀意。
严成倒抽一口气猛的跪在地上不敢多言,然后哆哆嗦嗦的喊:“皇……皇皇上饶命,左丞相宁大人求见!”
夏侯靖蹙了下眉,似有狐疑。
宁北凡大半夜进他寝宫作甚。
眸子忽然一动,他似是突然明白了。舌尖撩过唇上的伤,忍不住轻轻咋舌。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过一天,竟把这妖孽给招来了。
【017】直接带走,还是杀人灭口
出了景隆宫的内殿,已经确实筋疲力尽的云若倏然就跪倒在了地上。指尖扒着门框染上了一层鲜红。
这一刻,云若当真是笑不出来的。
方才跟夏侯靖那一番对峙,身子骨算是彻底散了架,身后的伤仿佛都已经麻木了,衣料被血黏在伤处,每动一下都是撕扯般的痛。
向来冷静的云若此刻都有些绷不住了。
都是那不知轻重的男人,若她真就这么死了,他才真的要头疼了。
她晃晃头,深吸口气继续前行。
然而走了半响,云若却倏然定住脚。
左右看看,发现周遭只有几个灯笼点明,有些昏暗,看不清前方的路。
她轻轻啧了下舌,蓦地有些懊恼。
夏侯靖果然是她的克星,遇了他,她也变愚钝了,竟忘了在出门时拉住那聒噪的公公,问问透云阁在哪儿。
云若站定,索性借着左右微光安静的环视,石子路,假山石,还有前方分叉的两条路。
大概是右面,薄雪上的脚印相对要少。
云若想罢,便扶着伤了的身子继续前行,然而心中却仍有些狐疑。
方才那脚印很新,当是有人也往这边走,可大家均知透云阁住了废后,究竟是何人会这么闲暇,特意跑来透云阁侍候?
会是香儿在这里又来来回回的走了吗?她猜。
然而,就在云若想得有些出神的时候,倏然自暗处传来些说话声。不大,却让很是清晰,似是一男一女,女声娇羞低笑,听起来甚是高兴。
“呵呵……大人坏死了,人家哪有沉鱼落雁。”女子娇嗔而道。
“好,不沉鱼,那就闭月。”男子轻笑。
“哎呀,讨厌死了大人~”
她这是撞上了个什么情况?
一来一回,听的云若蓦地一怔,步子杵在那里,着实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天下事她都可从容以对,唯独这种事……她当真不擅长应对。
于是她想转身暂避,谁料刚刚转了身,就被身上传来的一阵痛楚所袭。
云若冷不丁的轻哼了一声,小脸都发了白。
更糟糕的是,方才那一声,也实打实的被暗处之人听见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便有一个声音悦耳,又带了些蛊。惑的声音飘然而至:“哎呀,发现了一个美人。那么,我是带走呢,还是杀人灭口呢?呵呵~”
那人轻笑,笑得像是抓住了猎物的雪豹,开心的不得了,随后亦留下了那满心不愿的婢女,径自向这边走来。
随着那脚步声的靠近,云若一僵,知道自己已然无路可去,只能应对。
于是她轻吸口气,缓缓回过身,而后蓦地对上了一张不知何时离自己极近,且带着危险笑容的,极度俊美的脸……
*****************月下的神兔分割线*************************
潜水君们,露个脸留个言哇,兔子需要动力啊!
【018】我们,祸乱后宫如何?
忽然的靠近令云若心头突然一紧,她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结果因步履不稳,眼看着就要跌倒。
男子一见,唇角若有似无的一勾,就这般顺势将云若的身子给揽了回来,狭长的凤眼带了丝慵懒的笑,低声道:“美人,小心呐。”
云若轻应,迅速挣脱了男子的臂弯,直到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才轻舒口气重新打量了下眼前的人。
昏暗的幽黄笼光下,那人一袭丝线锦袍,透着贵气与华丽。长发披散,左侧一缕垂在胸前卷着七色碎带随风轻摆,右侧则带了一只水纹状的耳坠,在墨色发中隐隐而现,妖冶万千。
然,这一切的一切,都比不上他此刻那张正挂着无邪笑容的脸庞,俊美到雌雄莫辩,甚至比女子还要美上千倍。
云若眉心轻动,心中顿时有了一个感觉。
这个男人,极其危险。
或是感觉到了云若的警戒,男子微微含笑,道:“让我猜猜,深更半夜在此停留,是景隆宫新入的婢女?”说着,男子自己摇头,“不,你的眼神决然不像个侍从,那么,是咱们的皇上不知又从哪找回的公主?”
云若不由的轻笑一声,只道了声:“身份卑微,不足言道,不扰公子雅兴了,告辞。”
言罢,云若便迈了步子要自那男人身边离开。
这人果然是她最不善应付的那一类人,故此,还是早早避开的好。
谁料她方与他交臂,那男子却哼哼笑了,垂了狭长的眸子低喃:“呵呵,莫不是……近来名声大噪的废后,慕云若。”
一语既落,云若蓦地停住了脚步,一阵幽风而起,将她衣角吹动。
半响,云若指尖渐渐扶了脸颊,轻轻笑起。
“我就在想,何人竟有这般雅兴来透云阁,原是专程看云若的。”
云若语罢,侧过身看向那男子。
男子摇头咋舌,却满眼赞叹:“聪明的女子,好生让我敬畏,难怪能让小靖都大惊失色。”
男子说着,轻轻靠近了几步,卷起一阵幽然的零陵香。
他好奇的用着那双邪魅的眸子凝视着云若,似要望入她心底,然后唇角一勾,道:“美人,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神还有你给人的感觉,都非常能让权力者,为之心动,渴望不已?”
云若眉角微动,不经意想起临死前敬对她说的话,似乎也是这番意思。
不过,她并不将这种事放在心上,反倒是最后的那一枪来的比较真实。
于是她淡淡一笑,道:“公子过誉了。”
闻言,男子嫣嫣笑起,指尖撩过她鬓旁的发丝,渐渐靠近,在她耳畔用着那蛊。惑之声轻道:“美人,不若这样,反正你也已然被废,我又对你这般痴迷,不如瞒着那不识珍品的皇上,我们一起,祸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