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尚文果真上钩儿,“技能?王妃不如说说?小生自打出生就在军营里,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还望王妃赐教。”
小桂忍不住的无声轻叱,在军营里还算没见过世面?那可是别人见识不到的大世面好吧!
“我这也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技能,而且听起来也挺玄的。我吧,会通过面相来看出身体里的疾病。”略显神秘兮兮,在这黑漆漆晃动的马车里更具几分真。
顾尚文第一反应肯定是不信啊,忍住笑,语调却是有几分玩味儿,“那王妃看看小生可有什么疾病?”
秦筝很淡定,“你身体健康,没什么大的疾病,倒是有一些小毛病。”
“王妃说来听听。”这么一听,顾尚文开始半信半疑。
“你有痔,而且很久了。”这个痔,就是痔疮。
顾尚文一时无言,小桂靠着轮椅笑出声,也感叹秦筝真是不易,居然看到了这些东西。
瞧他不吱声,秦筝笑得眉眼弯弯,“我没说错吧?每次出恭都很痛苦。”其实是在酒楼中时,秦筝看到了顾尚文那解不出的纠结的脸。虽然她很不想看到这些东西,但还是看见了,她都觉得自己成了偷窥狂。
“这个、、、王妃是怎么知道的?”也证明,秦筝说的是对的。
“面相啊!你有一张痔痛的面相。”胡诌,倒是让人不得不信。
顾尚文略有郁闷,他自认为自己面貌俊秀,也曾迷倒过不少女子,可秦筝却只在他脸上看到了痔痛,一时间,他觉得自己耳朵都发烧了。
抿嘴笑,秦筝叹口气,“没什么,你也无需不好意思,我经常看到更不堪的,你这不算什么。”
“那不知,王妃可还在别人身上看到什么?”顾尚文追问,一是想认证秦筝所说真假,二是想总不能他自己丢人现眼,也得带上别人。
“别人?我也不好透露太多,毕竟别人不会相信。那个李奎,他有严重的脚臭,熏得他自己都要吐了。”透露不在这里的人的秘密,秦筝略显不厚道。
顾尚文立即笑起来,“他是有点臭味儿,有时能闻到。原来这么严重,哈哈哈。”转眼笑话别人,其实脚臭和他的痔疮比起来,还是他更囧一点。
小桂也跟着笑,在她看来,他们彼此彼此,都不怎么样。
“王妃这等技能,秦家上下都不知道么?”他们若是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将秦筝嫁给云战。没准儿云赢天自己就霸占了,哪儿轮得到云战。
“是啊,他们只知道我很怪,怕我给秦家丢脸,就将一枚铁钉钉在了我的骨头里,让我不能走路。”说着,她的语气也显得很可怜。
顾尚文恍然,而后摇头,“太恶毒了,那是针对恶仆重犯才会用的手段。”
“是啊。”秦筝点头,这晃晃荡荡漆黑的车厢里顿时浮起压抑。
“所以对王妃来说,离开了皇城嫁给王爷,也是好事。”似乎有试探秦筝内心的意思,顾尚文这人并不简单。
“嗯,好事儿啊!我还要多谢云战呢。”直呼大名,秦筝没把自己放低。
顾尚文颌首,这一趟同车的收获不少,他的目的也算达到了。若是能去掉他有痔痛这事儿,那就更完美了。
大约半夜时,才抵达大营。透过车窗看出去,灯火下,满目皆是营帐士兵,根本数不清有多少营帐有多少士兵,很多很多。
夜晚的天空很黑,映衬着这大地上的光亮更为广阔。
在进大营时顾尚文就下车了,外面有人引路,曹纲驾车朝着营地最后方行进。
穿过个个营帐,不止秦筝新奇,小桂更是连眼睛都不眨。她没见过军帐,这是第一次见,原来军帐这么大。
就像一个小房子一样,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
果然在整个营帐最后方的一个大帐前停下,那引路的人在将马车引到地方之后就离开了,满身盔甲,走路时发出响亮的碰撞声,震耳。
“小姐,下来吧。”曹纲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秦筝和小桂前后下去,曹纲而后将轮椅搬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军帐,小桂是有些无语的,尽管外观看起来很大气不拘小节,但是里面真不怎么样。
军帐的门就是帘子,帘子是挑起来的,能清楚的看到里面,满地的青草,相当葱郁。
最里侧,一张床,还有那明显是草草准备都没仔细摆放好的梳妆台,简直了!
“以为从陵墓里出来能过上好日子了呢,结果都差不多,咱们要住草地了。”小桂连连摇头,包袱款款,看起来相当可怜。
秦筝一屁股坐到轮椅上,对这环境什么的她没太多要求,只是,这军帐靠山很近,弄这么个犄角旮旯给她,可见也确实没把她当回事儿。
“属下住在旁边的军帐里,小姐和小桂就住在这里。不管怎么说,总比陵墓里要好很多。”曹纲很乐观,这里比陵墓好上几倍。
秦筝点点头,这个时候不乐观也没办法。
“王妃,王爷请您过去。”蓦地,身后传来顾尚文略显欢脱的声音。回头,他果然笑眯眯的走过来,看起来纯良无害,但眼神实在狡黠。
☆、022、心理战
曹纲走至轮椅后,作势要推秦筝过去。
顾尚文立即抬手阻拦,“王妃既然能走路,为何要坐轮椅?”
“因为我懒得走路。”理直气壮,秦筝绝对没一点觉得不妥。
“可、、王爷只见王妃一人。”意思是,曹纲和小桂都不要跟去。
秦筝一笑,灯火中甜美异常,“好办啊,劳烦你来推。”她就是要坐轮椅,不让她坐,那他就出力气好了。
顾尚文一哽,曹纲后退让出地方,小桂站在一旁板着脸,还是不忿他们欺负人。
秦筝依旧笑眯眯的看着他,倚靠在轮椅上舒舒服服,“怎么?觉得推我很跌份儿?”
“不是不是,自然不是。”顾尚文立即摇头,面带笑容的走到轮椅后,这活儿他今天是非得干才行啊。
推动轮椅,有一人坐在上面,其实挺沉的。曹纲是有武功,再加上平日推习惯了,看起来很轻松。而顾尚文没武功,又从来没伺候过别人,倒是让他费了些力气。
轮椅在沙石青草相间的地上前行,顾尚文呼吸加重,秦筝优哉游哉。
“既然回来了,你就应该赶紧去出恭,痔这个东西啊,你得和它抗争一下才行,不能受它摆布。解不出呢,就坚持着,早晚会解出来的。”秦筝幽幽的说着,提及这个话题,顾尚文不禁囧。
“咳咳,王妃,咱们也可以不谈这个的,小生对你完全信服。”痔痛,他恨痔痛。
秦筝略显乐不可支,他刚刚下了马车估计就去云战那儿打报告去了,所以云战这才要把她叫去。
让他故意装作贴心又背后出卖她,她心里很清楚的好吧,把她当傻子么?
“这个没什么不能说的,疾病的一种而已,只是不严重,所处的位置又比较尴尬。”她绝对要尽情宣扬。
顾尚文不吱声,他实在不想接这个话题了。
轮椅穿过无数军帐,亦是与无数的兵士擦肩而过。便是他们故作镇定目不斜视,但还是有人在偷瞄秦筝,对于这个传说中的王妃,他们可是听说很久了。
今日一见,果真是个残废人啊,还得坐轮椅!
顾尚文累的开始不顾及的大口喘气儿,推着轮椅方向也有些调整不好,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颇为狼狈。
大约两刻钟,才终于抵达目的地,那是整个大营里最亮最大的军帐,还有守门的兵士,手执长矛,一看这军帐就与别的不一样。
顾尚文气喘吁吁的推着轮椅慢吞吞的走进军帐,两侧的守门都微微斜眼瞟着秦筝。
秦筝倒相当恣意,倚靠着轮椅看起来相当舒适。
军帐,进入眼帘的就是亮堂堂,一个巨大的沙盘占据了整个军帐一半的面积。另一侧有一扇屏风,后面都挡住了不知道有什么,可是上半部分靠近帐边缘有书架露出来。
沙盘与屏风之间有两排的椅子,还有最上首,宽大的圈椅以及书案,明显那是云战的地盘。
将秦筝推进来,顾尚文终于完成了任务,“王爷,王妃来了。”此时,云战正站在沙盘的另一侧背对着他们,不知他在做什么。
“嗯,你去休息吧。”云战的声音,低沉好听。
顾尚文揉着自己酸痛的手臂,一边点点头转身离开。
秦筝简直是躺在轮椅上,看着顾尚文即将走出军帐的背影,欢快的喊了一句,“回去就出恭哦,坚持!”
顾尚文脚步顿了顿,最后头也没回的快步离开。
偌大的军帐里仅剩秦筝云战二人,云战就那么背对着她,中央还隔着沙盘,也不知他什么意思。
秦筝不吱声,坐在轮椅上反正很舒坦,左瞧瞧右看看,这军帐可比给她的好得多。
摆设什么的就很齐全,而且地上也没青草,坚硬的沙石地,看起来是被踩踏的这么结实。
灯火很多,烛火噼啪的声音就很响亮,伴随着寂静,让人不禁的跟着劈啪声心跳。
云战不说话,秦筝开始时觉得有点压抑,不过也只是下一刻,她就搞明白了云战的意思。这种场景直接攻击人心,云战这是在和她打心理战。
呵呵,她自认为自己的心里素质很不错,这种初级的心理战,她还真不当回事儿。
云战真的很高,身形伟岸,单单看他的背,就想象的到他的胸膛有多宽阔。这人就像是一道壁垒,架在边关,阻挡外界所有的狂风暴雨。
秦筝的视线最后也落在了他的背上,他漆黑顺滑的长发全部束起,坠在后背上有着异样的风情。
若他们不是这种关系,秦筝没准儿还真会好好欣赏欣赏他。
注意力集中,秦筝慢慢试探,想要再试试,能不能再他身上看到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
真的很奇怪,难不成他还是什么防御体质?
就在这时,晾了秦筝很久的云战转过了身,五官棱角分明,眸色深邃,斜眉入鬓,第一眼看,很容易被这个人吸引住。
但第二眼,你就会发现他身上的冷冽,那是一种无形的气息,给人的感觉要比他的外貌更有冲击力,让人在下一刻就敛下心神不敢造次。
对视,秦筝先眨眼睛,潜意识里,她的心理素质还是不如云战,因为云战的眼神就很坚定。
也有些恼怒自己先眨眼,秦筝转眼看了一下别处,“九王爷叫我来,所为何事啊?”
云战隔着沙盘看她,灯火中,他的眼睛深不见底,“秦通可有交代过你什么?”问,声音不高不低,却诸多压迫。
闻言,秦筝的眸子动了动,“秦通?九王爷是在怀疑,我是个奸细么?”指着自己,秦筝笑起来,眼睛弯弯,好看的很。便是她脸上有讽刺,那也可爱。
她一点即通,云战也免于和她绕弯子了,“对。”若她是个疯子傻子残废,他是不会怀疑她的。
“这一点你估计错了,我和秦通没有你所想象的那般友好。我说过,我有许多秘密是你们不知道的,其中一个秘密就是,我托姓秦那一家的福,在暗无天日的陵墓里度过了四年,咱俩成亲前三天我才出来。”元宝形状的红唇吐出淡然的语句,却是听得云战颇为意外。
☆、023、交锋
“据我所知,秦家被敕令入陵墓陪葬的是秦通的长女。”虽他在边关,但皇城的事也是知道的。
秦筝闻言,眉梢高高扬起,表现出十足的嘲讽来,“大元帅,你真以为进陵墓里的是秦瑟?”这得多天真啊!
看她那表情,云战的唇角浮起一丝玩味儿,“虽然我是元帅,但你没必要刻意提醒。”还真有人第一次这样称呼他。
秦筝有些无语,忍住翻白眼儿的冲动,坐直了身子,“我的话大元帅可听明白了?进入皇陵的那个活人陪葬是我不是秦瑟。”这才是重点。
云战点头,面容依旧冷漠,但深邃的眼睛里却多了几许不易察觉的笑意,“这么说来,你原来也是刚从火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