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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瞧见亲卫都出动了,大家都远远避开。
诚如亲卫所听到的动静,主帐里确实是*帐暖。
主帐里也进水了,但所幸进的不多,地面都浸湿了,凹陷处形成了小水渠。
这帐里的温度明显比外面高,似乎还带着些旖旎的味道。
床上,两人大被而眠。
秦筝长发散乱,仰躺着,眉间尽是疲色。
云战的手臂在她的脑下枕着,另一只手臂则搂在她腰间,她整个人都在他怀中。
秦筝睡得深沉,现在就算将她打包带走她都不知道。
搂着她的人则很警醒,其实一直都没深睡,外面的动静云战都知道。
做男人的滋味儿,他这是第一次了解,而且,那感觉亦如他所想,美妙绝伦。
收紧手臂,那瘫软如泥的人面朝自己,云战微微低头在她的额上亲了亲,“我要起了。”声线低沉,但是很容易听出其中的愉悦来。
秦筝没动静,死猪一般。
云战弯起薄唇,搂着她的腰,之后抽出被她枕着的手臂,撑着床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起身,不忘给她盖严实了。
地上的小水渠吸引了云战的视线,看来昨夜的雨真的很大,这帐里都进水了。
穿上衣服,随后云战走出去,床上的人没一点感觉,依旧睡得深。
云战出去后,要那些人工隔离的亲卫都散了,他一会儿返回,拿了一堆的东西。
从医帐里拿过来了热石包,还有一个木桶,铲子,小铁锹等,返回了帐里。
来往瞧见的人看的新鲜,王爷要亲自动手清理大帐啊。
不过也对,王妃还在里面呢,也不能让别人进去。
云战回来,先将那热石包放进被窝,置在秦筝的小腹部。这是为了她好,他怕这第一夜太过猛烈,她会受不了。
不过想想昨夜,他好像也确实是控制的不够,最后她都开始求饶了!
几不可微的摇头,这些事情不能想。
走至帐中央,云战撩起袍子蹲下,开始清理那些积水。
一切自己动手,云战做的也很好,将积水铲进木桶里,之后将凹陷处铲平。
太阳升起,笼罩大地,草场淋了一夜的雨,阳光普照,亮晶晶的。
帐篷里温度升起,躺在床上睡得一动不动的人也觉得热了,抬腿踢开被子,可腿一抬起来,酸痛更快的袭上来,让她瞬间放下了腿。
睁开眼,眼前的迷蒙渐渐散去,进入眼里的就是云战拎着水向屏风后走的身影。
“云战、、、”唤了一声,这嗓子都是哑的。
好难受,全身都疼。
“醒了。”从屏风后出来,云战在准备热水。猜测秦筝差不多要醒了,弄些热水来给她泡泡。
“云战,我好疼啊。”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哪里疼?”走过来,云战放下桶,旋身坐在床边。
“哪儿都疼。”可怜兮兮,她真是好惨。
“一会儿在热水里泡泡,再用些饭菜,会好一些。”抬手摸摸她的脸蛋儿,热乎乎的。
“哼,你又不是大夫。你就是个流氓,都怨你。”脸蛋儿微红,之后把被子往上盖了盖,她现在觉得没脸见人了。
薄唇微扬,云战愉悦是难免的,看她那小模样,唇角的笑愈发深浓。
“还笑?讨厌死了。”扭过头去不理他,随着她动作,被子微微滑下去,脖颈露出来,一块块的红印儿昭示了种下它之人的激烈。
云战自是也看见了,抬手摸了摸,然后低声道:“走吧,抱你去热水里泡泡。”
“抱我,我走不动。”腿酸疼,身上还没力气,她估计她下床了就得跌倒。
“好。”云战一一答应,将被子掀开,秦筝抖了抖,脸蛋绯红。
撤下她腹部的热石包,云战俯身将她抱起来,一丝不挂,这样子让他看着也心动。
“那是什么呀?”看着被放在床上的热石包,秦筝问道。
“热石包,里面是烘热的磁石,缓解疼痛的。”抱着她往屏风后走,云战一边道。
“大元帅,你这心还挺细的嘛。”看着抱着她的人,秦筝唇角弯弯。
看了她一眼,长发垂坠,小脸儿白皙,娇媚可人。
“只是腿疼么?”若是细看,她这小腿儿确实是有点浮肿。
“不疼,酸。没关系,还能忍,看在大元帅你这么细心的份儿上,我就不计较了。”缠上他颈项,秦筝凑近他的脸颊亲了一口。
云战微笑,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老实些。”
“我很老实啊,你看我现在这样子能做什么呀?会动手动脚不老实的是你才对,昨晚我都求你了,可是你、、、”说起昨晚,秦筝撅嘴不满。她都求他来着,很真诚很真诚的在求他,要他、、、要他轻点,但这个大流氓,根本就不听。
“我怎样?说吧,你说了我才能改。”调戏,云战这种一本正经的调戏让人难以招架。
“哼。”不答话,秦筝可说不出口。
浴盆里的水冒着热气,云战弯身将她放进水中,秦筝轻声的哼了哼,真是舒服。
“这地上怎么湿湿的?”往别处看,才发现地面都是湿的。
“昨夜下雨了。”蹲下,云战给她撩水,手大,力气也大,撩的水也多得很,溅了秦筝一脸。
“下雨?是么?啊,对了,好像是下雨了。”她都记不清了。记得的,就是那些少儿不宜的事儿。
看她又垂下眼帘红了脸,云战的眸子掠过笑意,“觉得如何?”
“舒服了很多。”他要是不这样看着她,她会更舒服的。他那眼神儿,现在更为露骨,让她难以和他对视。
慢慢撩水给她清洗,云战忽然道:“昨夜,抱歉。以后,我会多多注意的。”这句话,终于说出口。
秦筝抿嘴,“嗯。”她也不好说什么,实在说不出口。
看她那模样,云战的唇角一直是微扬的。
抬手,摸了摸她的下巴,“泡一会儿,我去叫人送饭来。”
“好。”看着他,秦筝的眸子水汪汪,娇媚之中又满是魅色,这是成熟女人的标识。
云战离开,秦筝得以看看自己的身体,胸口腹部满是红印儿,这都是云战弄出来的。这厮就是个野蛮人,那个时候,叫他也不理。
可是,那样子又很男人,她心里却是喜欢的。
小腿有些浮肿,微微抬起来,水声哗啦啦。瞧了一眼腿根处,却是红红的,是血迹。
抬手抹掉,但还是有些微红,那是、、、那是被撞出来的。
意识到,秦筝刷的将腿放进水里,满脸燥热。这个,这个死云战!
饭菜送来,云战亲自接过,之后将水里的秦筝捞出来,又动手给她穿上衣服,服务态度一流。
秦筝也忍不住的想笑,这厮表现如此良好,昨晚他不听她话的事也就一笔勾销了。
“昨晚的雨还挺大,咱这帐里都进水了。”看着地面,明显被清理过的样子。
“嗯,是很大。”云战其实也不记得了,昨晚他只热衷于一件事,也没过多理会雨势的大小。
“我都不记得了,外面的声音,我也听不清。说来说去,还是都怨你。”吃着饭,嘴巴却不停的在说。
她一说这话,云战就止不住的愉悦。
“你笑什么呀?好像我在夸你一样。”秦筝不忿,其实她这话可不就是在夸云战。
“吃吧。”给她夹菜,云战不再多说什么。
一夜大雨,今天的天气十分好,晒得大地好似都热气蒸腾。
这种天气,秦筝一向是出来晒太阳的。
但今天,她是真的没力气,两条腿沉得很,根本走不动。
吃过了饭,就又回到了床上,床单上的血迹还在,不过已经干涸了。
“一会儿要小桂过来将这床单撤了,这躺在血上面,我就觉得好像大姨妈又来了似的。”秦筝兀自嘟囔,觉得怪怪的。
“好。不过,为什么叫做姨妈?”那是葵水,叫什么姨妈?
秦筝眨眨眼,随后笑眯眯,“因为七大姑八大姨的很烦人,这东西也很烦人。叫大姑妈不好听,大姨妈多顺口,所以就叫大姨妈。”
云战难以理解,这是什么解释?
“不理解就算了。就像你们男人可以说蛋疼,我们女人就说不了,只能说姨妈疼。”说完,自己就笑,看的云战蹙眉不止。
蛋疼?这是什么话?
“嘿嘿,是不是觉得很好玩儿?”看云战那表情,秦筝乐不可支。
“胡说八道。”戳她脑门儿,云战轻嗤。
“才不是呢,我说的都是有道理的。只是你没听过而已,你这老古董怎么可能会理解。”眼睛滴溜溜的转,满脸得意。
倾身,云战凑近她,眼含笑意的看着她,“我是老古董?”
“不是不是,口误口误。大元帅这么俊,怎么可能是老古董?”立即满脸谄媚,她可怕他一发疯再对她做出点什么来。
粗砺的手掌摸她的脸蛋儿,云战轻声道;“睡一觉吧。”
“好,你呢?”眨眨眼,她肯定是能睡的。
“陪你?”眉尾微扬,凭生邪气。
“不要。”撅嘴,秦筝可不要他陪。
“睡吧,前线送来了战报,我去看看。”虽然他也是很想和她相拥而眠,但是,事实证明根本不可能。
“好吧,去吧。这次,可别把我忘了。”这人,很难保哦。
“不会。”这次是绝对不会了。
瞧他那眼神儿,秦筝遮住眼帘,不敢看。
“睡吧。”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随后起身离开。
云战离开,秦筝将那热石包拿过来,这么久了居然还这么热乎。放在肚子上,舒坦的很。
闭上眼睛,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就想起昨晚的事情来。
虽是害羞,但是,还是满心愉悦,她和云战,终于算是身心合一了。
这种感觉,其实还是很不赖的,虽然一开始疼的她要死过去了。
弯起唇角,秦筝长长舒口气,她现在也算是个真正的女人了,不赖!
☆、092、野外浓情、抓段冉
这次,云战在大营的时间要比往常多,而且,大家都看得出来他有变化。
具体是什么变化吧,又说不大出来,也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而王妃,居然连续两天没有出帐,这让人很意外!
平时,秦筝可是经常出来晃悠的。
连小桂都没机会进那大帐,不过她可不担心,她猜测出来是怎么回事儿了,只是为秦筝高兴。
秦筝是实在没什么力气,而云战也想让她多休息休息。
恍若那时受重伤了似的,秦筝在床上躺了两天,第三天终于躺不住了。
穿上衣服穿上鞋,下床,一刹那间,她的腿有点轻飘飘。
不过还好,已经比第一天好太多了。
朝着帐外走出去,终于得见阳光,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唉,真舒服啊。”伸个懒腰,她后腰的骨节发出咔擦声,由此可见她这几天是如何被‘折磨’的。
“小姐?”小桂从帐篷一角露出头,笑眯眯的看着终于出帐的秦筝。
歪头看过去,秦筝的脸蛋儿上泛着光,“过来。”
小桂跳着跑过来,上下看了秦筝一通,抿嘴笑的更贼,“小姐,啊,不对,现在奴婢应该改口叫王妃了。”
“去你的,少油嘴滑舌的。我都已经两天不见天日了,这好不容易出来了,感觉像是被关在牢房里的人终于得到自由了。”面朝阳光,当真是面若桃花,小桂眼睛尖的一直盯着她的脸,然后一直笑。
“下了一场雨,草原上的草又长高了许多。小姐你瞧,那些牧民在割草呢。”远远地,能看见牧民在劳作。
“现在就开始割草储存了?也是啊,其实现在已经是初秋了对不对?”对于时间,她好像都没有什么概念了。
“没错。冬天的草也该储藏起来了,不然牛羊冬天没得吃了。”小桂陪着秦筝往大营门口的方向走,一边轻声道。
“这时间过的真快。与东齐的战争也持续了这么久了,看起来,冬天到了,这战事也停不了。”看着远方劳作的牧民,秦筝悠悠道。
“要是到了冬天,条件艰苦,可就不好打仗了。小姐,你觉得在冬天到来之前,这战事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