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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般想着索性翻了个身,不抱就不好,谁稀罕啊,故意扯了扯被子,离得他远远的,睡觉。
常绵咬着牙隐忍,身体越来越痒,痒得他抓狂,心里恨不得将傲宇这王八羔子给碎尸万段!
他也翻个身,两人背对背而睡。
常绵紧蹙着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又隐忍了半个小时,手在被子里动来动去,暖暖的被窝被他带着溜进去一股一股的冷风,导致他身边的裳裳也无法安眠。
“常绵,你不要动来动去嘛。你动来动去,我根本就不能睡觉。”她抱怨的开口。
我还不想动来动去的呢!常绵心里这么想,可是他无法脚步声,一肚子苦水尽数的堵在了喉咙口。
烦躁着呢!
要不是她□□,要不是她□□还恶意的勾引他,他至于去用假货吗?如果没有用假货他现在能过敏嘛?
心里不但把傲宇恨上,连带裳裳,也变成终极的罪魁祸首。
他黑白分明的眼底,出现了一团暗火。
“常绵,你听不听到嘛?你好好睡觉嘛,别动来动去,动得被子全是冷的,我都睡不好。”
裳裳话刚说完,常绵索性整个人从被子里钻出来,去衣橱里拿出一床被子,自己闷声不响的跑到客厅去睡沙发。
这会儿裳裳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了。
不明白这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她睡了片刻,心里失落,于是开了灯,蹑手蹑脚的跑到客厅,看着那高大的身体蜷缩在小沙发上,看着可怜兮兮的,而且…………
裳裳的视线落在他露出来的脖子上,惊讶的捂着嘴巴,过了许久,整个人还是处于愣惊的状态。
“你干嘛?”常绵睁开眼,凶神恶煞的瞪着她。
“啊!”裳裳整个人俨然是被吓到了差一点跳起来,冷静下来之后,她赶紧的蹲下来,蹲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脖子,紧张兮兮的说:“常绵,你脖子上好多红疹疹,怎么回事啊?”
“有吗?”常绵迅速的拿着被子盖住脖子,想要掩盖住。
“真的啊,你别盖住啊,好多红疹疹,密密麻麻的,你把被子掀开。”裳裳说话的时候,手已经伸向被子。
常绵将被子抓得牢牢的,变扭的说:“你肯定看花眼了,还不去睡觉,大半夜的你掀男人的被子,你臊不臊?”
“可是我明明就看见红疹疹,常绵你快把手松开啦,让我看一看,真的很多……”
裳裳心揪着,抓着他的被子扯……
常绵就死死的护着,不许她扯开被子……
两个人,都扯着被子,在那里进行拉锯战。
“常绵,你干嘛嘛,给我看看,你再不给我看,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强上我?”常绵脸色超级差,他怎么能让这个女人看见,打死他他都不干!
“我就饶你痒痒……”裳裳鬼机灵的改变策略,双手改扯为饶,摸到他的腰就饶痒痒的使坏。
信不信我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常绵受不了了。
裳裳见他双手去抓她的手,趁着这个空档,她迅速的抓住时机,抓着被子用力一拽,整个的拽了过来。
常绵疯了一样朝她扑过来。
想要夺回被子,可是裳裳抓着被子就往后一扔,再次看着常绵赤丨裸的身体,她的视线刚一落到他的胸前,就“啊”的一声叫出来。
常绵根本顾不及其他,关着脚跳起来,捡起被子再次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常……常绵……你怎么了?”
“要你管!”常绵烦躁的将自己裹紧,臭着脸坐在沙发上,就跟坏脾气的小孩似的,谁招惹他,他都喷你一脸火。
那一副生人没近的变扭样实在是欠扁,明明全身起疹疹还遮遮掩掩的,难怪一整晚都不睡觉在那里动来动去,肯定是起红疹疹痒得睡不着吧?
她之前是错怪了他呀。
她再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常绵火大的瞪过去,“马上消失在我眼前,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他的耳朵成枣红色,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装进去,不过他的面孔一片铁青,冷冰冰可没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害羞。
“可是你身上全是红疹疹,你是不是很痒,我找军医来给你看看好不好?”
“滚开!”要是被军医看到,再被傲宇一宣传,他这辈子都不用出去见人了。
“可是你身上好多疹子,不处理的话,会不会溃烂啊?”裳裳担忧的皱着眉头,她小时候见孤儿院的同伴身上起疹子,然后就会被隔离哦,听说会感染什么的,那时候孤儿院还每天消毒。
裳裳不敢不重视,她瞧常绵明明很难受的样子,却一个人隐忍,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忽然觉得心中的神幻灭了,他也就是普通的男人,也会起疹子,也有无能为力还逞强的时候。
“我叫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你听不懂人话吗?”
常绵的脾气越来越坏。
裳裳抿着唇,自动忽略不爱听的话。
“再不走,信不信我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你脾气怎么这么差嘛,人家不过是关心你。”裳裳嘀咕的站在旁边,她深吸一口气:“你什么时候开始起疹子的啊?今天有没有吃什么过敏的东西?是不是去林子里染上什么东西了?你自己想一想。”
常绵闷头钻进被子里,躺下去,背对着她,根本不想搭理。
难道要他说他欲火难消,在傲宇的建议下用了假货,导致自己全身过敏吗?
打死他,他都不想在此刻和心裳裳这个看他笑话的女人说半句话。
这厮肯定在心里嘲笑他呢。关心个冒险,他一个大男人还需要这么个弱不禁风的女人来关心自己?
常绵不屑一顾。
裳裳见他那副态度,只好跑去找药箱子,她记得药箱子里面的药其实还蛮多的。
可是找了一圈,好像没有针对性治疗的药物。
三更半夜,夜色黑沉,不知道军医睡着了没有,要不要去把人请过来给常绵看看呢?
裳裳站在客厅与卧室之间,心里思忖间已经做出了决定,她迅速的换了衣服走出去。
常绵不会是害羞吧?
小洋楼的门口,有四个哨兵如雕塑般在那里站岗。
“兵哥,请问,夜里军医是不是都睡觉了?”
哨兵看见裳裳,还对她白天的行为心有余悸,不过兵哥就是好脾气,没有因此不搭理她,反而老老实实的回答:“这个时辰,都睡觉了。心小姐,您哪里不舒服吗?”
“啊?哦……”裳裳想说不是她啦,是常绵起疹子,可是想到常绵那副态度,她脑子里打了个急转弯,做出痛苦状:“嗯啊,我觉得身体不舒服,想要请军医给我看一看,可是三更半夜又怕打扰他们睡觉。不知道医务室在哪里?如果可以的话,我自己去找点药就行了。”
“心小姐稍等,我马上去请军医。其实晚上医务室里有人值班的。”
“额,这样啊,那要不你带我去医务室吧?”裳裳朝兵哥哥卖个笑,兵哥哥点点头,逐带着她去医务室。
走在灯光暗黄的路上,裳裳细细的想,常绵不会是害羞吧?
男人啊,都以为自己很强大,特别好面子,他那副模样貌似是不希望有人知道他起红疹子的,不然也不会对她如此态度。
要不就不请军医,自己去医务室弄点药给他涂抹涂抹?
走了不到五分钟,她被带到医务室的门口,兵哥哥对里面值班的女医生打了声招呼,裳裳朝兵哥哥道了谢,走进去跟女医生描述自己的状况。
“……就是全身都起了红疹子,很痒,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得,这么小的疹子,红红的,密密麻麻,身上都是。有没有比较有效的药,我想拿一点涂涂,止痒。”裳裳努力回想常绵的症状。
女医生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正正经经的指示:“把衣服掀开让我看看,不然我不好做出判断。”
“啊!”她立刻做害羞状,摇摇头:“我不好意思,身上都是,好难看。”
“没事的,我们都是女人。”
“可我就是不好意思,你给我开一点止痒的药行不行?美女医生,拜托你了。”
女医生见她如此紧张,耐心劝导,劝导半天无济于事,她叹了口气:“按照你的描述,你八成是过敏反应。我给你开点消炎止痒的药,再开一支药膏你自己擦一擦吧。如果不行你再来看。”
“嗯嗯。”裳裳心里送一口气,作势在身上抓了抓,尴尬的笑:“真的好痒,美女医生,你快点给我开药吧,嗷呜,又困又被痒得无法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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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裳拿着药回到屋子里。
拿着杯子倒了一杯温开水走到常绵身边,又打开一盒药,从里面拿出两粒药放在手心里。
“常绵,你别闷着,闷在被子里更难受。来,你吃点药。”裳裳坐在他旁边,扯了扯被子。
“叫你滚开,你又跑来做什么。”常绵简直火气冲天。
“我刚去医务室讨来一些止痒的药,医务室的医生说你可能是过敏症状…………”裳裳话说到一半,常绵整个人就跳了起来,掀开被子怒视着她:“你去医务室说我全身起红疹?”
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裳裳一怔,顿了几秒,下意识的回复了一句:“是啊,不说出病因,怎么开药啊?”
常绵整个人做抓狂状,一字一字的怒火:“谁让你多管闲事的?谁要吃药,谁让你告诉别人我起红疹子的?”
裳裳觉得屋子里的气压陡然降到了零点。
瞧他那副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的表情,忽然间,她忍不住笑弯了眉。
摊开手掌心,将药丸地上去:“我说我自己身上起了红疹,然后问医生开的药。没说是你……”原来你真的是害羞啊,裳裳憋住笑,将最后一句话咽回肚子里,免得他在执拗,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异常的认真,“你快吃药吧,这里还有一支涂抹的药,医生说这个药膏对止痒有奇效。”
“谁要吃。”常绵怕裳裳说假话,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不确定的继续问:“真的没说是我?”
“嗯。”裳裳点了点头:“我说是我自己。你吃药啊,吃药消炎,涂药膏止痒,不然你打算让自己一直痒下去吗?”
常绵没有吭声,只是认认真真的看着她,想要从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中判断她话里的真实度。
持久,他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因为身高差距,裳裳的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到他原本精壮的胸肌上密密麻麻的红疹,耐性似乎耗尽了,直接拿着药膏拧开,挤出好多,直接往他身上抹。“你都这个样子了,你不涂药,你想自虐吗?”
再次开口,她语气里带着平时常绵才有的强势,又挤出很多药膏,坚决的要抹到他身上。
常绵倒退了两步。
当冰凉的药膏贴上肌肤,带来一股清凉感的时候,他终于安静下来,整个人的表情还保持着“你理我远点”的姿态,但是语气里,却流露出一丝细微的妥协。
“要你管!”
“是你要我管的,那你坐下来,好好让我给你抹,再把那桌子上的药给吃了。”裳裳反着理解他的话,不再管他的变扭和傲娇,大面积的给他上药。
“哼!”
常绵坐下来,拿着桌子上的药,放进嘴里,再端上温开水,一饮而尽。
视线低垂,只能看到她的后脑勺,他索性闭上眼,保持着掩耳盗铃的心理,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
“你想到自己为什么会过敏了没有?”裳裳耐心的给他涂抹止痒药膏,同时又重复着问了一句病因。
常绵抿着唇,不搭理她。
裳裳就一个人自言自语。“你也真是的,出红疹而已,有必要那么难以启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