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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打你?有家庭暴力倾向?”蓝亚想了想,别说,还真有可能:“他就是个暴力狂,我就不知道被他当沙袋揍了多少次。难道他对女人也这样?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魂淡,一会我帮你出气。”
“没、没,他对我挺好的,没有打我。”
“哦,那你们为什么闹矛盾?不是他打你,你受了气,所以才逃出来的?现在身上还有没有伤?我带你去做个鉴定,告他虐丨待,我给你请律师。”
裳裳赶紧解释。
“不是的,是我惹他不高兴了。”
“是我不想生孩子,但是他非要我生,那次我偷偷买了避孕药结果惹他生气了,之后我们就闹僵了,大吵了一架,他说放我走。其实现在这样挺好的,我觉得很自在。”
不过,自在之外,多了一份思念。
她想常绵。
搬出来之后,她觉得她好像不是飞出了一直以来渴望冲破的牢笼,而更像是被抛弃了,一点都不觉得快乐。
一下子,好像没有了家。
没有了根。
仿佛天底下只剩下她一个人,和没有遇见常绵之前一样,孤苦伶仃,再孤单的时候也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睡觉,生病了一个人扛,难过的时候一个人蜷缩在沙发,受了委屈一个人往肚子里咽……开心是一个人,不开心也是一个人,很孤单很孤单。
在有人的时候还可以伪装坚强,可是一个人的时候,连装都省了,因为一个人怎么装?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坚强的人,至少遇见常绵之前,她一直一个人生活,一直很坚强;
但是常宅三年的生活,不知不觉中就磨灭了她的意志。
就好像一只森林里的小动物,自己能够在丛林里好好生存,忽然有一天被人给圈养在家里,圈养了三年,等主人再次放生之后,她已经失去了在丛林里生存的能力,短时间内再也无法适应。
有多少在鸟笼子里每天定时有鸟食吃的小鸟,再次飞出那个鸟笼之后,在优胜劣汰的大自然里因为失去捕食和抗害能力而死在天空之中?
要面子的男人就难说了
“没有结婚,怎么可以生孩子?”蓝亚翩翩一笑,剔透的心大概明了裳裳的话,他无声无息的给她一个鼓励理解的眼神:“女孩子该懂得保护自己,你这么做是对的,不能太宠着男人,事事都依着他。”
裳裳侧头看着蓝亚,“你也觉得我不该生是吗?”
她仿佛终于找到能倾诉的对象,在看到对方微点头之后,满肚子委屈找到宣泄的出口:“我怎能生他的孩子呢?我今年才20岁,这么小,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做一个母亲。而且常绵他……”
裳裳说着咬了咬唇:“我跟常绵的关系,就注定了我的孩子将来是见不得光的,我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孩子受那样的委屈。哪个做父母的能够忍受自己的孩子一生下来就背上私生子的骂名呢……”
“你的想法是对的。”蓝亚温婉而笑:“没有拿到结婚证之前,女孩子都别给男人生孩子,那样很蠢。”
“不过,常绵干嘛逼你生孩子,你不是他的情人吗?男人在情人身上只追求身体的欲念,最怕她们动歪脑筋想用孩子做要挟。这种事情嘛,让未来妻子做就可以了。常绵那人脑子就是不怎么正常。”
裳裳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半边脸。
“他怕我一个人将来会孤单吧。”她自己也叹了口气:“常绵说要养我一辈子,告诉我一生都不能再有其他的男人,他可能是考虑将来他自己结婚了,我一个人在外面生活没个伴,所以要我生个孩子将来能和自己做伴。”
蓝亚听言掩着嘴,笑了笑。“会不会也有可能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喜欢你又变变扭扭的不肯说出来,其实男人想要女人生孩子,多半是考虑她做终生伴侣的。”
“换做是我,可不会让终生伴侣以外的女人给我生孩子。”
“他本来就是很喜欢我的。”裳裳很肯定的点点头,又歪头想了想:“他一直当我是终生的性丨伴侣。”
“咳咳……”蓝亚被这话给呛到了,“我是说,他可能想要和你共度一生。”
“对啊,他是说他要和我共度一生的,要我做他一生的小宠,一辈子。”
蓝亚忽然有点词穷,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子,许久,轻笑了一下:“我的意思,他可能想让你做他的妻子,但是死要面子嘴上不说,很多男人都是死要面子,宁愿在行动上表达,但是嘴巴上,你就是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轻易说一个字。有些男人特别喜欢欺负喜欢的女人,他越喜欢你,越恨不得把你气死,那样他们心里就欢快了。”
“是这样嘛?”
“额,不一定,男人这种生物跟女人一样,千奇百怪,一千个男人有一千个处理感情的方法,心里都跟海底针似的。”蓝亚微微一笑:“不过我就不会,我如果喜欢一个女孩子,一定会第一时间向她表明丨心迹,面子在我这里值不了几个钱。要面子的男人就难说了。”
每个人都会遇到解不开的心事
是这样吗?
感情这东西,永远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为朋友开导解决烦恼时,那眼睛都是雪亮雪亮的,道理也是一套一套的。
不光是蓝亚,裳裳自己也是这样子。
如果好朋友失恋了,或者感情出现的问题,她裳裳安慰好朋友的时候,那也跟个感情专家似的,可是在面对自己的感情,谁能那么自信的说,自己理得情看得明白呢?
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落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面对一段感情的时候,那种小心翼翼和千回百转的胆怯和徘徊。
怕受伤,怕自作多情,怕……所以很多时候,心里明明不是那样想的,却控制不了自己而说出相反的话。
“你觉得常绵是好面子刀子嘴豆腐心吗?其实他……有时候很狠的。”裳裳露出迷茫的眼神:“但是他对我也是真的好,他平时对我也很维护,特别是在外面,从来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
“哦,那你喜欢他吗?”
蓝亚把玩着自己的手机,手指翻动着,兴致的打开手机录音软件。
裳裳盯着车前身,摇摇头:
“我不知道,我有时候觉得他就是白马王子来拯救我的,可是当我这么幻想的时候总有一盆冷水灌下来,然后他立马化成恶魔朝我扑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犯贱,我一直渴望摆脱常绵,我渴望自由,我不喜欢那种被束缚得紧紧的完全透不过气来的不对等。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在常绵面前一点做人的基本人丨权都没有,可是真当我独自一个人生活的时候……”
她说着忽然哽咽起来:“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我好像很不快乐。”
“这些天我好像越来越想他,我好像比我自己认知的要在乎他,可是我不敢让他知道我想他,因为我好怕他不在乎我!我好怕是我自作多情!我更怕他讽刺我……我、我有自尊心的!”
“有时候我想给他短信,我想打电话听听他的声音,我想知道他还在不在乎我,可是我又不敢真的行动,宁愿只在心里想一想……”
“有时候我更宁愿告诫自己我在他心里根本一文不值,只是一个玩偶,只是他发泄欲丨望的工具,我都不愿意去尝试着告诉自己他是因为在乎我所以对我好。不是我不愿意做公主梦,幻想他是宠爱我的白马王子,只是我怕受伤!”
裳裳忽然发现自己说多了,她不好意思的朝蓝亚笑笑:“不好意思,在你面前说这么多话,你可能不爱听。我太噜苏了!”
“没事,每个人都会遇到解不开的心事,你就当我是个小透明,说出来也许心里舒服一点。”
蓝亚收起手机,修长的手指微微合拢,顿了顿,他慢慢的说了一句:“你和常绵之间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也不懂。不过,裳裳,你也别想太多,如果想他,就让他知道。你憋在心里想的再多,他看不见感知不到。谁都不是心里专家,男人的心有时候比女人还粗,不可能看见你心里的想法,你说,是不是?”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至于是你自作多情,至于他在不在乎你,你现在往右边三十五度角看看那辆飞驰的车?”
裳裳顺着他的指引,视线慢慢的偏移。
不知道是她视线偏移的太慢,还是那辆车开得太快,常绵的车子在眼前一晃而过,斜长的车鸣声一路不停的冲向医院。
“常绵来了啊。”裳裳身体比大脑反应快,拉开车门要下车。
蓝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急什么,坐车里,我给他打电话。”
蓝亚刚说要打电话,常绵的电话已经播了过来,蓝亚照样按下免提键。
“在哪里?”电话里,传来常绵急躁又心切的声音。
蓝亚的声音听着就欠扁,不急不躁,慢慢吞吞:“什么在哪里?”
“我问你手术室在哪里?!!!”
“什么手术室?”
常绵气死了,恨不得大开杀戒。“我问你裳裳的手术室在哪里?你他妈别跟我唧唧歪歪的,快告诉我手术室在哪里,哪一栋楼,再多一句废话我打死你!”
裳裳听着常绵焦急的声音,终于没忍住,对着手机心惊胆战又无比窃喜的说:“常绵,我没事,我在医院门口。”
“你个傻帽!”蓝亚伸长手,轻轻在她头上拍了一下,随即就听到电话里常绵恼火的爆了一句粗话。
常绵气喘吁吁的站在急诊室的大厅中央,骤然听到裳裳的声音,整个人错愕了两秒钟,恼火的将手机狠狠的往地上一摔,肺都气炸了,抬起脚还狠狠的踩了两脚。
被愚弄了是吧?
常绵激动的抓了抓头发:“靠!”
去死!
常绵怒气冲冲的冲出急诊大厅,跑出去,一路寻找,终于在医院的门口看见蓝亚的车子。
那个女人平平安安的坐在副驾驶座上,有手臂上缠着纱布,但是明显绝对不可能到达手断掉的地步。
被人愚弄的滋味,特么的不好受。
而且一路来到医院,他觉得自己都要内疚得疯了,他怎么就把她一个人扔在了外面,如果他不把她一个人扔在外面,她绝对不会出车祸。
那一刻,他的心,就像想要死去了一样的痛。
那一路上,他经历着怎样的心情他自己都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他心疼歉意到要死,结果跑到医院却发现自己被愚弄了,这种心理上的巨大落差酝酿出一股冲天的火气。
常绵冲到蓝亚的车子上,甩手真想给她一巴掌。
但是看着她手臂确实受伤着,他那一巴掌怎么也落不下去。
裳裳赶紧瑟缩起肩膀,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她的模样带着深深的恐惧。
常绵瞧着她那副模样,放下手,劈头盖脸一阵怒骂:“你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不正常,联合外人来骗我?”
“骗我很好玩是不是?是不是很好玩?你手断了啊?哪只手?信不信我现在当场给你折断?!”
常绵说着又怒火冲天的瞪着安静坐在架势座上的蓝亚:“还有你,什么玩笑能开什么玩笑不能开你不懂?你几岁了?你他妈的想死是不是?”
我跟你不熟吗!叫的那么嗲
裳裳低喘着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微微睁眼一只眼睛,发现常绵已然收回手,她缓慢又漫长的吁了一口气,他没打她,刚刚,他是想打自己的吧?
裳裳敢肯定,那一刻,肯定是他心软了。
他情绪这么暴躁,是因为他被蓝亚耍了;可是他这么急冲冲的赶到医院,那么飞飙的速度,那是不是代表他其实是很在乎自己?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