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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罂明显怔了一下:“哦,常总见过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小子?”
“前段时间去攀爬珠穆朗玛峰,正好和施小少爷做了一回驴友。”
常绵指的是宝贝身边的小跟班施志渝,施志渝正是施罂的儿子。
施罂闻言爽然一笑,他家那个不争气的臭小子,整天就知道围着雷宝焙转,骂过多少次都没有用,施罂对此很不满,非常的不满,他施家怎么出了个这么没出息儿子?!
“施罂,我们玩双人跳好不好?”就在这个时候,施罂身边的夫人仰头望着天空,兴奋的回不过神。
裳裳拉了拉常绵的手臂,正要说话,那对面的男人却抢先一步开口:“常老大,你身边这位美女,可是叫心裳裳?”
常绵将裳裳大大方方的介绍出去:“我女人。”
“哈哈,刚刚听小外甥说找到外甥女,我还责怪他怎么不把人给带回来呢,没想到这么快又打了照面,”施罂拉着她夫人,指了指裳裳:“你瞧,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外甥女。大姨的外甥女。”
这一场认亲太过突如其来。
常绵下意识的将裳裳护了一下,但是没挡住施总那位夫人的热情度,偏他又不好在“外交场合”将人家年长的夫人推开。
施罂的夫人皇甫佳佳,一听到丈夫如此说,立刻将目光从高空收回来,盯着裳裳笑一下,突如其来的拉住她的手,转身问丈夫:“施罂,真的吗?”
她到底有个怎样的父亲?
“这位就是大姨落在外面的外甥女?啊,长的好水灵,你叫心裳裳?原来心家的女儿代代随母姓是真的啊,回头我把这事跟似锦说,她肯定又要嘀咕着不愿意给自己的名字加个姓了。”
“那还有假,李祥亲自调查的,心家的女儿永远随母姓。就似锦那个不听话的,给她添一个姓就跟要杀了她一样。”
夫妻俩一唱一和。
裳裳忽然被外人拉住手,她下意识的倒退了两步。
常绵眯着眼睛厉了李祥一眼。
李祥得意的一挑眉,眼神交汇,似乎在说:你不是说她不是情妇吗?既然她不是情妇,我干嘛不认她?难道任由她一个人在外面没娘家被欺负吗?
常绵再一道厉眼扫过去,李祥果断的偏移视线,无视他。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裳裳主动的靠在常绵的身边,本能的想要离开那几个人,尤其那一对夫妻是跟李祥在一起的。
她完全不要相信李祥的话,一丝一毫都接受不了那样的事实。
所以,她退缩了。
退缩到安全的地方。
就目前而言,常绵的身边,比较安全。
皇甫佳佳依旧热情。“她好像有点适应不过来,还是我太热情了呢?”
施罂走过来,常绵将裳裳往身后一拉。“施总,你看这误会会不会太大了,裳裳怎么可能是你的外甥女。抱歉,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常绵无波无浪的将人一挡,再次拉着裳裳的手:“我们走吧。”
偏施罂却要挡着他的路,常绵一瞬间眸色就暗沉了下来。
煞那间,气氛紧绷。
施罂谈笑风生间,风华依旧。“怎么可能认错人。我流落在外的亲人,大姨的外甥女。心裳裳,我是你表舅。”
“那我且不是表舅妈?”皇甫佳佳一怔,随即又笑着去拉裳裳,“你是害羞吗?没事的,我早听大姨说有个流落在外的外甥女一直没有找到,她很惦记着你,你这丫头害羞什么啊。”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是孤儿,你们真的认错人了。”裳裳急着挣脱开那位贵妇的手,拉着常绵的手臂,声音近乎要出卖她的情绪:“常绵,我们走好不好,我有点不舒服。”
常绵终于怒了。
“施总,我女人不舒服,我们先告辞了。”
扔下这句话,拉着裳裳大步的离开。
他没有想到,裳裳居然跟施家也有关系,貌似很麻烦的样子,那个大西洋包括太平洋的海上霸主,怎么跟裳裳扯上关系?
心烦意乱。
常绵将裳裳拉到车上,裳裳的眼眶终于控制不住通红起来。
她双手捂着脸,坐在副驾驶座上,无法承受的哭泣起来。
常绵坐在驾驶座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要哭了。”
裳裳压根就听不进他的话,常绵将她往怀里一按。“我说多少遍,叫你不要哭了。”
“我不信,我不信,我一点都不要相信李祥的任何话,我不要亲人了,常绵我不要亲人了。”她扑倒他怀里,痛苦不堪。
她的亲生父亲嫌弃她,将她扔到了孤儿院?她的母亲难产而死?她到底有个怎样的父亲?
喉咙堵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常绵,你告诉我,不是这样的,我爸爸没有那么可恶,我爸爸妈妈肯定不是那个样子的,李祥说,他说,我只是爸爸的一个私生女,而且妈妈也是被爸爸害死的,更是爸爸把我送到孤儿院的。他怎么能如此胡说八道?”
裳裳抬眸看着他,眼泪婆娑。
“裳裳,是真的,但是,你的爸爸,绝对不是一个坏人。”
常绵知道瞒不住的,从施罂说裳裳是他外甥女那一刻,就注定瞒不住的。
与其让她从别人的口里知道,不如由他来说。
“其实,你的身世,我早就调查清楚的。只是,我就是不想有这么一天,看着你这般难过。”
“裳裳,还记得我曾今带你去见一位我的黄长官吗?”他轻轻擦拭她的眼角泪痕:“别哭。”
裳裳脑袋都是空白的,根本就回想不起来,过了许久,才想起来常绵似乎有一次让自己穿的素一点,去拜祭过一个为国捐躯的军人。
她哽咽着点点头。
“其实,那位黄长官,不但是我的黄伯伯,更是,你的亲生父亲。”
常绵看着她抿唇惊讶又猛摇头的表情,却没有停下自己的话给她消化的时间。
“在很多年前,他去指派到一个黑帮的内部,去做了一个卧底。长达三年的卧底生活,他的身份是黑帮老大女儿的贴身保镖。
“黑帮老大的女儿,也就是众人口中的心大小姐,正是你的母亲。她爱上了自己的保镖,用尽办法追到了黄伯伯,黄伯伯因为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又必须要留在黑帮,所以……。前辈的事情,我们也不好评价。”
“总之,心大小姐爱上了黄伯伯,甚至两人举行了盛大的婚礼,但是婚礼的现场,也就是警方要将那个黑帮一网打尽的现场,那一次任务,很圆满,黄伯伯作为一个军人,打了漂亮的一战,结束了自己长达三年的卧底生涯。”
“可是当时的心大小姐,却成为整个家族灭完的罪人。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当时已经怀了你,到最后,含恨难产而死。”
“而你的父亲,也就是黄伯伯,不想妻子知道他有那么一段难以启齿的污点,所以把你送到了孤儿院,随了母亲的姓,取名心裳裳。”
“据我调查,这些年暗地里他也会保护她,直到五年前他死去。裳裳,你的父亲,有他的家庭他的立场。不可否认他是亏待你和你的母亲的,但是他有军命在身……”
“哈哈……哈哈……哈哈哈……军命在身?”裳裳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就是她成为孤儿的原因吗?
这就是她一直想要知道的身世吗?
“既然你早就知道,既然你一直瞒着我,为什么不一直瞒下去?”
“原来……原来……原来这就是我的身世?”
她算什么呢?一个不该出生的私生女!一个不被父亲承认的私生女!一个让母亲成为罪人的孽种吗?
“哈哈……哈哈哈……我以为,彩虹桥的那端,能够给我一个温馨的家,我以为……”她捂着嘴巴,喉咙堵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常绵,我只剩下你了
整个人推开门,想要躲起来,想要找个地方一个人躲起来,想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去消化这一切。
常绵反应更快的锁死了所有的车门,将她往怀里一拉,
“好了,我都告诉你了,你也都知道了,把这一切都忘了吧,你是孤儿,只是孤儿,那些身世完全和你无关,裳裳,你只是我的私养小宠,你唯一的亲人是我。”
忽然觉得大腿传来疼痛感,裳裳一口狠狠的咬在他的腿上,但是仍然难掩那要破喉而出的哭声。
为什么是如此的不堪?
为什么她的身世是如此的不堪?
她居然还幻想着自己做个有爸爸妈妈疼爱的人,感受那种家庭的天伦之乐;
她居然曾今还幻想自己也有一个疼爱她的父母,也可以像其他女孩子那样幸福的窝在家里任性撒娇;
她居然还做梦她进入演艺圈,到时候红遍大江南北那时候她的父母能够从荧屏上看见她,她居然幻想那样她的亲生父母就能够找得到她;
她居然曾今一直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她的父母可能只是当时经济状况不好养不起她;她的父母可能是超生所以没有办法养她;她的父母可能是希望生个男孩可是一再的生女孩……不管是怎样她都说服自己原谅他们,但是真实的现实是如此的让人难以接受,她才怎么去说服自己?
她该如何说服自己去原谅自己的父亲?
他做卧底就做卧底,他不喜欢她妈妈为什么要和她妈妈结婚,他不喜欢她妈妈为什么要在她妈妈的肚子里种下他的种?他们都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要让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
罪孽吗?
这是罪孽吗?
她的出生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她的出生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好可笑!
真的好可笑!
怎么能这么可笑?
梦里的彩色泡泡,全部变成了最黑最臭的泡沫。身世,就是这个简单又让人难以笑话的事。
现实怎么如此残酷,总要要将人所有的幻想摧毁,而且是一点一点的在你的面前,撕裂给你看。而你却,完全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去改变那么一个不堪的出生。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
一梦惊醒,一切变得面目全非。天翻地覆,让她心里那个温馨的美好向往瞬间支离破碎!
常绵抱紧着她,常绵这一刻给她的温暖,让她变得无比的贪恋。
人总是本能的贪恋温暖,逃避伤害。
她紧紧的蜷缩在他的怀里,双手抱紧着他刚毅的腰,遇见他,到底是她的不幸还是她的幸?
至少,至少,她现在觉得,比起那不堪的身世,常绵对她要仁慈的多;还有什么比给予她那样一个身世更残忍的事呢?
所以,一切在那“残忍”面前,都变得温和得多。
她的玻璃心,紧紧的埋在他那如泰山般稳而不倒的宽厚胸膛里,抽泣着……抽泣着……继续抽泣着……
常绵,没有亲人的梦,我只剩下你了。
常绵,
我只剩下你了!
这个完全不讲道理的女人!
常绵,虽然你总是让我畏惧,但是,我好像只剩下你了;
虽然,你总是喜怒无常,但是你真的给了我一个梦寐以求的家;
虽然你只当我是小宠,但是你比我爸爸妈妈对我好太多太多了。
从小到大,没有人会在我被冤枉被关进警丨察局里的时候将我解救出来;
从小到大,没有人会给我安排好生活的一切,给我一个不需要为生活所忧的家;
从小到大,没有人会在我受欺负的时候,告诉我受了欺负不要忍着,别人给你一巴掌,你就咬下她一块肉;
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有人对我那么呵护过;
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有人专门给我办盛大的生日宴;
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有人会专门弹钢琴给我听;
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有人会在跟我吵架之后还派暗卫保护着我;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