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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赵嘉瑞自动自觉地洗好了碗筷,又像往常一样开始给季菲菲准备炖品。季菲菲非常随意地靠在厨房的门边,双手捧着一杯赵嘉瑞递给她的热水,有一口没一口地慢慢抿着。她看见赵嘉瑞忙前忙后了大半天,缓缓垂下头来,瓷白的马克杯里水汽氤氲腾起,似将眼前人与景兜在这片朦胧里,像是在梦中,十分不真实。她默默地看了许久,才说道:“先别忙了,我们谈谈。”
赵嘉瑞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在那儿用小刀抠雪梨的核。他头都没抬,直接问道:“你打算谈什么? ”
“我的病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搬走了……”季菲菲还要继续说下去,忽然回想起之前问过赵嘉瑞的话,下周是他的生日呢。她意识到自己眼下说的话可能对于赵嘉瑞来说太过残忍了,于是停下来,没有说下去。
“说啊。”赵嘉瑞的声音变得很轻缓,“你怎么不接着说下去了。”
“你别这样,我……”季菲菲抬眼看向他,突然惊叫起来,“血!”她放下手里的杯子,冲上去拉住赵嘉瑞的手,方才在她眼皮底下,赵嘉瑞手中的小刀一下子地划破了手指,鲜红的血正自锋利的刀尖滴到雪白的梨肉上,又顺着梨肉的纹理迅速渲染开来。
“没关系,不小心切到了。”赵嘉瑞甩开季菲菲的手,把手指放到水管下,冲洗掉血渍,拿起案板上的梨,扔入脚边的垃圾篓里,“今天看来不能给你炖了,冰箱里只剩下这最后一个梨了。” 厨房明亮的节能灯下,他的眸底黯淡下来,显得异常幽黑深邃。
季菲菲瞅了眼那个染有血迹的梨肉,正孤零零地躺在刚换好袋子的垃圾篓里,胸口莫名地憋闷。自己又做错了吗?明明他看上去心情还不错,怎么突然说变脸就变脸了?她的手指动了一动,想去拉赵嘉瑞受伤的那只手,又在顾忌他眼前的情绪,终是没有伸出,狠下心说道:“你难道不懂吗?你有喜欢我的权利,可我没有一定要接受你的义务……”
赵嘉瑞脸色越来越阴沉,他一个字都不想再听下去,‘哗啦’一声,大力拉开厨房的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假如当时季菲菲能够把她的目光从垃圾篓那个雪梨上移开的话,一定会发现赵嘉瑞的腰背绷得格外僵直。
作者有话要说:赵童鞋被秒了……从刚回家的甜蜜到季菲菲开口的拒绝,落差不是一般得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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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Chapter37
“怎么又是这样!”季菲菲非常无奈地轻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无论她如何努力;谈话总是达不到她预期想要的结果。
在厨房转了一圈,想着怎样先将人给哄消了气。她眼珠一轮;拉开冰箱,翻出几种水果,削皮切成小块;满满当当摆了一盘子;又重新沏好一壶茶,端到了客厅的茶几上。给自己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才走到主卧的门口;敲了敲房门。
等了片刻;房内没人应答。可能敲得太轻了?她又用力敲了几下,仍旧没人应答。
赵嘉瑞不会这么小气吧?生气竟连房门都不让进了。她试着转了一下门把手;门没有锁;直接打开了房门。
同一时间,听到敲门声的赵嘉瑞随便裹了件浴袍走出了浴室。
惊鸿一瞥,季菲菲看见赵嘉瑞白皙坚实的胸膛微微袒露在浴袍外面,肩膀宽阔,整个人的身材呈标准的倒三角形状展现在她的面前。他手里还攥了条干毛巾,时不时地擦拭湿漉漉还在淌水的头发,几滴没有顾及到的水珠顺着黑色的发端流过光洁的额角,滑至那双明亮的丹凤眼眼角,轻轻一眨,像是泪滴从脸颊处淌下,不曾在颀美的脖颈处停留片刻,经过季菲菲最初看到的那片胸膛,隐入了浴袍中,延伸至更深处。
美男当前,季菲菲控制不住自己的双眼,向下瞟了瞟,赵嘉瑞身上的浴袍不长,只能勉强裹住大腿的一部分,而另外一部分则□在外。她红着脸目测了一下,两条长腿健美修长,有力地踩在地上,看不出明显纹理的皮肤上面还静静趴伏着若干来不及擦净的水珠,在灯光下发出炫目的折射,更衬得肌肤如玉温润。
“你你你……”‘美色’尽收眼底的季菲菲捂住烧红的脸,偷偷地吞了好大一口口水,这样肆无忌惮地袒露出身体上的优势,是在勾引她吗?
“怎么了?”不是季菲菲敲门找他吗?怎么光说个‘你’字就说不下去了?赵嘉瑞用毛巾擦了一下脸,将床头柜上放置的眼镜拿起,架在鼻梁上,仔细去端详面前颇为诡异地垂下头的季菲菲。
季菲菲目光飘忽,一根手指指着赵嘉瑞,嘴唇都抖得不利索了,生硬而又艰涩地说道:“你,你把衣服穿了,出来。”
这样简单的命令句若是在平时,赵嘉瑞根本不会跟季菲菲过多计较,反而会纵容她,宠溺她。女孩子嘛,娇蛮点,有什么不好的?但,今晚,赵嘉瑞的心情像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先是被逼着去相亲,又看到季菲菲做好饭等他一起吃,然后被季菲菲的几句话将一颗心伤了个透,现在虽是主动来找他,却又在命令他。哪怕就是个泥捏的人都不一定会忍得住,更何况是赵家公子从小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
电光石火般,气恼的赵嘉瑞单手扣住季菲菲的手腕,把她拉拽到柔软的床上,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双腿压住季菲菲的,使她半分都动弹不得。
“你想要做什么?”季菲菲不是第一次清晰地了解到她和赵嘉瑞之间的力量悬殊差距,早在几天前那次被钳制住的时候,季菲菲一半是出于惊恐和害怕的原因,才会不管不顾地甩了赵嘉瑞一巴掌。这次手腕被人抓住,哪怕再想甩巴掌,赵嘉瑞也不给她这个机会了。
“做什么?”一丝讥笑从赵嘉瑞的唇边绽放出来,眼底一片冰凉寒冷,似这春日夜晚骤冷的空气,“你知道什么叫做‘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吗?是我一直宠一直宠,把你宠坏了吧?你这张嘴怎么总是吐出些伤人心的话呢?”
他说得很有几分狠厉的气势,只是语气听上去却兀自让人感到哀伤,哀伤得令季菲菲千百种滋味一同盘旋在她的心口,酸涩酥麻。不等她细细分辩,赵嘉瑞已经俯□子,欺身上前,一寸寸拉近和季菲菲之间的距离。两人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赵嘉瑞将唇悬在季菲菲的上方,此时只要一说话,两人温热的唇便会擦过。
赵嘉瑞温柔又残忍的声音再度响起,明明轻柔的话仿如一把出鞘的利器刺向毫无防备的季菲菲:“既然是我宠坏的,那就让我来教教你好了……”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低沉悦耳的声音已经没入季菲菲红润香软的唇舌间。
“唔唔……”突如其来的吻让季菲菲大脑倏然充血,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的脑袋下意识地左右摆动了一下,却始终躲不开赵嘉瑞的侵袭。男人暖热的鼻息喷拂在季菲菲的脸上,呼吸间皆是赵嘉瑞身上特有的男性味道混合了沐浴露的清新香气。她感到吻在逐渐深入,双唇已不再是最初大力地被吮吸了,原本霸道的动作也温柔了下来。她寻了间隙,张唇想要说话,赵嘉瑞趁机将柔韧的舌尖探进了她唇齿的深处,灵活地悠游在她的牙龈间,似乎在搜寻着什么。突然,季菲菲张大一双似是覆上水雾的眼睛,想要看清面前的这个人,他竟然、竟然……
赵嘉瑞幽深的眼眸深处闪烁着隐隐地痛楚和迷恋的光芒,舌尖碰到了季菲菲努力躲起来缩在口中一隅的小舌,轻轻地勾了出来,以不容抗拒之势与之攀扯缠绕在一处,画圈般嬉戏。空气间的温度急速上升,唇舌火热的追逐让两人的喘息都急促了起来。赵嘉瑞黑沉沉的瞳仁镀上了一层情&欲的色彩,眸端流转处,暗沉的黑浓郁地几乎能够从眼眶中滴落下来。他舌尖一个翻转,将季菲菲的舌尖拽出粉唇外,翻来覆去地仔细吮吸着。甜蜜的滋味宛如最甘美的糖果,一尝便难以自制,本能想要得到更多的美好。
一开始只是想要惩罚一下季菲菲的本意,被心猿意马的他抛在了脑后,不知不觉地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游弋过她身体玲珑的曲线,从凌乱的衣摆下方伸了进去,紧扣着肌肤光滑细腻的腰部,指尖若有若无地来回摩挲着那处敏感。
这种带有侵略性地深吻迷惑了季菲菲最后一丝神智,氤氲浅浅水雾的美眸在灯下印上晨曦般的亮影,如同将云霭雾岚全都收纳其中,身体上因为赵嘉瑞的触碰而像是被强烈的电流流窜过一般,顺着四肢每一处细小的肌理和毛孔传遍周身,令她禁不住轻颤起来,渐渐感到一种奇异的感觉自下腹涌了上来,以足以摧毁理智的速度随着血脉地加速流动而在身体内部不断攀升翻滚着,又慢慢汇聚到了下腹……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赵嘉瑞在理智即将消失的时候,及时地放开了季菲菲的唇。他稍微跟季菲菲拉开一点距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平复内心滚烫灼烧的情&欲,心里不断告诫着自己,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拇指却不由自主地抚上季菲菲那两瓣微肿的唇,反复揉擦,使鲜艳欲滴的色泽更加娇艳美丽。说是‘惩罚’,何尝不是一种试探,试探她的心。
然而,还未等他回味完这绵长美好的吻,便听见一道哽咽地声音自他边的唇瓣处溢了出来。
“怎么了?”赵嘉瑞对季菲菲从来说不上愤怒恼恨,只是偶尔为她的不屑一顾而感到生气伤心。他是把她放在心头疼宠的,更别说刚刚他们做过那样亲昵的行为,看到她用才从他手中解放出来的手背挡在了眼睛上,以为她是在羞惭,不由得心里又怜又爱。用唇轻轻地啄了啄季菲菲雪白的手腕,将那只白嫩嫩的小手扯下来,握在他的大手中,一侧头,这才看到季菲菲那双大眼睛已经泛起了水光,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有颗硕大的泪滴正聚在眼尾摇摇欲坠。
脆弱得教人只想将她揉进身体里。
赵嘉瑞心头像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忙把季菲菲抱在他的腿上,小心仔细地揽入怀中,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容易破碎的名贵瓷器。他用还略带沙哑的嗓音在她的耳畔温和地轻哄着:“小傻瓜,告诉我,怎么了?”
“看我这副模样,你满意了?” 季菲菲眼角的那颗泪滴终于承受不住重量落下,拉出一条细长的水痕,又被慢慢风干,寻不到停留的痕迹,就像有些事注定了结局,有些人注定了留不住。她的心被蓦然刺痛,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她遭人强吻,不但没有强硬地反抗,原本坚定的想法还在吻至意乱情迷时差一点坍塌。结束这一吻后,她才真正地直视自己的感情,一直在抗拒,在挣扎,正是说明……自己正在陷落。她从最初与赵嘉瑞的相遇,到这几天的朝夕相处,以赵嘉瑞自身的魅力和种种温柔手段,任谁都无法抵挡,更不要说感情受过创伤的她了。
可是有好感又能怎么样呢?当年她不就是对高歌产生了好感,进而在一起了吗?落得什么好下场了吗?高歌极力想要掩藏的秘密被戳穿,父母离世,大彻大悟的他一心向往出世的清净,意欲剃度出家。而自己一无所有,看不清迷惘的未来,对爱情再也没有任何的期待与向往,剩下的只有恐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