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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没事吧?”荣戎摸索着拉起了尔沫,“真没用!上来,我背你!”
尔沫没有想到,竟然是荣戎把自己被在了身后,他背着自己在一片荆棘之中亡命飞奔!
荣府里的灯光终于消失了,尔沫已经完全被荣戎带进了森林的深处!
气喘吁吁的荣聿在一处瀑布边放下了尔沫。
“你为什么要救我?”尔沫坐在一个大大的石盘上抬头仰望。
“我不是救你!是在救我爱自己!”荣戎累得一屁股躺在石板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不懂!”
“哼!我一定要让你活着,你肚子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据,我要让爷爷知道柳青青这个女人的阴险狡诈!”
荣戎慢慢的坐了起来,解开了胸前的纽扣。
“你?你受伤了!”接着朦朦的月色,尔沫看到了荣戎锁骨上的两枚草莓大小的伤口。
“哼!柳青青这个女人给我的又何止这些!”荣戎不屑一顾的白了尔沫一眼。
尔沫低着头,看了看身边清清的河流,慢慢的站起身,脱掉了自己的外衫!
荣戎一愣!这个女人,她要干什么?只见尔沫把自己白色的真丝外衫放进了溪流里,就像洗毛巾一样,轻轻的揉搓了几下,然后扭干。
“我给你擦一下伤口吧!不然会感染的!”尔沫转过身子,捧着湿润的外衫蹲在了荣戎的面前。
☆、这就是你的报应!(19)
这一刻,荣戎竟然有一种恍惚!这个女人是个傻子吗?我曾经那样的伤害过她,她本应该恨死了自己,可是她现在竟然要给自己疗伤?!
尔沫看了一眼满眼狐疑的荣戎,淡淡的一笑,“人之初,性本善!并不是每一个人生来就是坏的!只不过环境所迫,每个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慢慢的变了!柳青青是这样,你又何尝不是?”
尔沫轻轻的拨开了荣戎的前胸,小心的给他擦拭着伤口。
一丝丝的冰凉顺着破裂的血肉融入了自己的内心,在自己那火热的复仇烈焰上下起了丝丝点点的雨!
朦朦的月色下,湿润的瀑布前。
荣戎定定的看着尔沫,她的长发轻轻的披在两个洁白的肩头,今天她里面穿了一件蕾丝的抹胸内衬,白皙的前胸高高的耸立。
突然荣戎的手指伸向了尔沫的前胸,他竟然扒开了自己的内衬,向着里面窥视!
“你干什么?”尔沫本能的向后退,可是脚下的石壁被瀑布的水珠打得很湿,脚下一滑,眼看着要掉进水潭里。
荣戎一跃而起,死死的搂住了尔沫的腰,借着一股惯性向后一倒,把尔沫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跌落在了冰冷的石壁上。
“啊——!”荣戎痛苦的低吟了一声,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尔沫睁开了眼,她发觉自己竟然趴在了荣戎的身上!他竟然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拿自己的身体做了肉垫?!
尔沫慌张的爬起来,“你,你没事吧?”
荣戎躺在那里快速的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才咬着牙爬了起来。
他的双目好可怕,就像一头饿极了的狼,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尔沫慢慢的向后挪动着身子,本能的捂住了自己的前胸。
荣戎慢慢爬了起来,他一步步的向着尔沫逼近,把尔沫完全逼到了一块冰冷的大石头上无路可逃!
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尔沫把脸撇向了一边,紧紧的闭上了双眼,活该!谁让你可怜他!谁让你忘记了他曾经对你做过那样的事!
一分钟!两分钟!
好奇怪,他的手松开了?怎么没有任何的声音!
尔沫慢慢的睁开眼,竟然看到荣戎正坐在自己的面前,脸上流下了一行浑浊的泪水?!
“你?”
荣戎跟尔沫几乎是同时说出了这个字。
“你是谁?”荣戎突然提出这样问让尔沫完全懵了!
“我是尔沫!”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胎记?”荣戎竟然指着自己胸口处的胎记瞪大了双眼。
原来他刚才是为了让看见自己的胎记,不是想意图不轨?
尔沫真的被他弄糊涂了,她自己低头撇了一眼,不就是一个胎记,他至于反映这么强烈吗?
“这是我一出生就有的!管你什么事!”尔沫用自己的长发当成帘子,遮在了自己的胸前。
“我记得,你说过,你小时候在孤儿院呆过?”荣戎突然提起这件事,尔沫再次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是!十二岁被妈妈领养之前我都在孤儿院。”
☆、这就是你的报应!(20)
荣戎的肩头突然一颤,“小茉莉?!”
“你叫我什么?”尔沫猛的抬起了头,就像过电一般向着荣戎面前挪了挪,“你刚才叫我什么?”
不可能,这是自己在孤儿院里的外号!因为自己身上的胎记像极了一朵红色的茉莉,所以他们都叫自己“小茉莉!”
“你?你怎么知道?”
真的是她?!看到尔沫的表情,荣戎的双目突然发出了异样的光彩,“我是榕树!”
“榕树哥哥?!”
尔沫完全傻掉了,“你是那个、那个教会孤儿院的榕树哥哥?!”
“原来是你?竟然是你!”荣戎一把抱住了尔沫,抱头痛哭起来。
他真的没想到,尔沫竟然就是小茉莉!自己竟然亲手伤害了自己最最纯洁的小茉莉!
“你,你真的是榕树哥哥?”尔沫挣脱了荣戎的怀抱,仰着头看着他,“你不是荣家的大少爷吗?怎么会成了我的榕树哥哥?”
荣戎抬起手,轻轻的拨开了自己额前的发,一道深深的疤痕愕然显现!
难怪他总喜欢在额前留这么长的头发,竟然是为了遮挡这道疤痕!
“你真的是榕树哥哥!”看到了这个疤痕,尔沫痛哭失声!
虽然自己在教会孤儿院的时间短,可是在这里只有榕树哥哥保护自己,当时风已经走了,自己又换了一个新的孤儿院,一起都是那么陌生!
孤儿院也是一个小社会,新来的孤儿总会受到大孩子的排挤和欺负!尔沫刚被送到教会孤儿院时,经常在吃饭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碗里有死苍蝇,睡觉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被褥被人用水泼湿!每次她都跑到后院的榕树下默默的流泪,她知道这里没有风!没有人会像风一样的保护自己!
那一天,几个大孩子把自己逼在榕树下,当尔沫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男孩子突然从榕树上跳了下来,跟几个男孩子扭打了一起,为此还打破了额头,在额头上留下了一个疤!
那个挺身而出的男孩子就是荣戎,从那之后尔沫就管他叫“榕树哥哥”,荣戎则亲昵的叫她“小茉莉”!
“你,你怎么会成了荣家的大少爷?”尔沫一边啜泣,一边欣喜的欢笑。
看着她双目里一片的纯净和温柔,荣戎的心突然被揪得很疼!
她还是那么善良,她没有怪自己,她竟然还关心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你走了以后,我被荣家当时的大少爷收养了!”荣戎慢慢的低下了头,充满愧疚的忏悔,“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我对不起你!”
听到荣戎颤抖着的声音,尔沫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不怪你!我们当时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一个月,后来的处境各不相同,名字也都换了,彼此没能认得出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着尔沫冻得瑟瑟发抖的肩头,荣戎立即把自己的衬衣脱了下来,小心的盖在尔沫的肩头。
“沫沫,以后我来保护你!我再也不让你荣家的人欺负你!”听到荣戎的话,尔沫酸楚的笑了。
“你不是也是荣家的人吗?”
“我……”荣戎一张嘴突然听到了身后隆隆的震撼声!
荣戎回头一瞧猛的跳了起来,“不好!快跑!”
尔沫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记得荣戎拉着自己的手站起身没命的跑,可是身后的轰鸣声就像一列火车,一瞬间卷着一股巨浪扑向了自己。
水!好多的水!尔沫的脚底被一阵阵浪花袭击,她明白了,这场雨下的太大了,山上的瀑布发生了泥石流!
“沫沫!小心!”在前面拉着自己狂奔的荣戎一回头,突然大喊了一声,一个猛子扑向了自己。
哄的一声!尔沫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一股巨浪吞噬了,似乎耳边还有嘎嘎的碎石声!
天旋地转的翻滚!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聿,我来了!
尔沫沉沉的闭上了双目。
☆、我捡回来一个大麻烦!(1)
好清脆的鸟叫声!尔沫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这是在哪里?好冷!身子好痛!
慢慢的睁开眼,尔沫发觉自己躺在了一片河滩上,想起来了,昨天夜里荣戎背着自己进了山,可是他们在瀑布边被泥石流给袭击了!
榕树哥哥呢?尔沫一咕噜爬了起来,身边的不远处,荣戎正躺在那里!
“榕树哥哥!”尔沫跑过去轻轻的呼唤着。
“嘶——!”荣戎挣扎着睁开了眼。
“榕树哥哥,你没事吧?”
看着尔沫关切的眼神,荣戎微微一笑,“你没事就好!”
“来,我扶你做起来!”尔沫小心的拉着荣戎的臂膀,荣戎皱着眉头坐了起来,可是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看着他疼的满脸发白的样子,尔沫心焦的问,“你怎么了?”
尔沫小心的掀开荣戎破碎不堪的裤子,“呀!出了这么多的血!”
想起来了,最后的一刻,荣戎突然喊了声小心,然后扑向了自己!他一定是为了保护自己才被从天而降的碎石砸伤了腿!
尔沫的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疼吗?都怪我!”
荣戎咬着牙忍着,“别这么说,要怪应该怪我,是我把你带进这山里的。”
突然一阵远远的犬吠响了起来,荣戎一惊!
“不好了!是柳青青带人寻来了!”
“那怎么办?”尔沫失措的看着荣戎。
荣戎毫不犹豫的推了尔沫一把,“走!快走!顺着水系走!那边有出路!”
“可是你呢?她把你捉回去会不会伤害你?”
看着尔沫纯真的眼神,荣戎心里一暖,傻丫头,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拜她所赐!可是荣戎不能说实话,他知道尔沫会担心。
“不会的,我好歹是荣家的大少爷!你快走吧!”
“我不走!”尔沫突然扑进了荣戎的怀里,“你说谎!如果有挽回的余地,你怎么会连夜潜逃?”
“傻丫头,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要走,一起走!”尔沫突然站了起来,“来,我驾着你!”
“你?”
容不得荣戎质疑,尔沫连拖带拽的将荣戎拉了起来!
好重!尔沫实在是太瘦弱了,本来并不胖的荣戎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尔沫根本无法支撑,可是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艰难的走着。
一路上,尔沫驾着荣戎不停地走,荣戎认得路,他们一路趟着水走,让猎犬嗅不到气味!
“快了,沫沫!翻过前面那座山就能出去了!”荣戎高兴地看着前方,突然手里紧握的手一松,尔沫竟然昏倒了过去!
“沫沫!沫沫,你怎么了?”荣戎顾不上腿痛,跪在地上看着!
天!她竟然流了那么多的血?!
荣戎这才发觉,身边的小溪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一股殷红从尔沫的大腿根处缓缓的流下!
该死!我竟然没有考虑到她现在怀着身孕?!
“沫沫!沫沫,你不要吓我!醒醒!醒醒!”
“聿……,聿!”尔沫的嘴里喃喃的喊着,可是眼睛却不再睁开,她浑身已经被汗水塌透!下半身全被血染的通红!
☆、我捡回来一个大麻烦!(2)
荣戎发疯的用拳头敲打着自己的头,“沫沫!不要死!我不会让你死!你等我!”
荣戎挣扎着站起身,走到一边捡了树枝,急急的点上了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