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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由爱子李陌继承家业,但这份遗嘱后来被他的夫人叶圣缨毁了,不仅夺了彰老先生所有的股权,听说他的死和叶圣缨也脱不了干系。而不知道是谁,又将彰老先生的遗嘱重新找了回来,大家才知道,当年被毁的只是复印件,而原件被彰老先生交给了自己比较信任的人手里,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安圣集团广告部的部长吴永。昨天一个更劲爆的新闻出现在各大报纸的头版,那就是彰仙道并非彰老先生的亲生儿子。
车子在楼下慢慢停下,冯萧扭头看着韩静竹说:“你上去看看吧,或许,你的话他能听进去。”
“阿竹,我陪你上去吧。”冯薇薇有些不放心,毕竟彰仙道伤她最深,她不想再看到韩静竹被那个男人伤害。
冯萧不赞同地瞪了她一眼,意思很明显是说:你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冯薇薇一脸不服气,正要反驳,却听韩静竹说:“薇薇,我自己上去就行了。”打开车门走下车,车门在身后轻轻关掉。
看着韩静竹娇小的背影,冯薇薇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阿竹为什么这么命苦?”
冯萧倒不以为然,反问:“你不觉得她变化很大吗?”
“什么意思?”冯薇薇一脸不解。
冯萧微微一笑:“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韩静竹了。”
第六十一章 振作
冯萧的公寓韩静竹也是第一次来,所以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他说的房号。韩静竹站在门口,微抿着唇,按了门铃,可等了很久也没见有人来开门,她只得拿出冯萧给的房间钥匙,将门打开。
明明外面阳光明媚,可屋子里的光线却昏暗,一进屋,韩静竹便闻到一股刺鼻的烟酒味,她关上门,走了进去,靴子碰到了一个酒瓶子,差点儿将她绊倒,她微微地蹙了眉头,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客厅里顿时亮堂了起来,声身传来一阵闷哼,韩静竹猛地扭头看去,才发现沙发上躺着一个人,或许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他不适应地睁开眼睛。
韩静竹怔怔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沙发上那个头发凌乱,满脸胡渣的颓败男人。在韩静竹的印象里,彰仙道永远是那种高傲的男人,不管在何种场景,他都会很注意自己的举止和形象,何曾像现在这样,眼神黯淡无光,眉宇间不再有以往的自信和骄傲。
沙发上的男人动了动身子,身上堆满了酒瓶子,因为他的动作,酒瓶哗啦啦地滚下沙发,落在木地板上,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声响。他用手挡住视线,嘴里咒骂了一句,含糊不清,韩静竹没有听清楚。脑子昏沉沉的,像顶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揉着突突跳得厉害的太阳穴。他慢慢坐起身来,一手抓住沙发的一角,不让自己倒下去。光线越来越强烈,这让他心情愈加烦躁,正准备去拉上窗帘,当看到窗前站着的娇小身影时,他怔住了。因为对方是背对着光线站的,所以他不能清楚得看到对方的样子,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跳渐渐加快地速度。
对方终于有了动作,慢慢走到沙发前,渐渐地,她的模样越来越清楚,彰仙道不由瞪大眼,一脸惊讶。
“静……竹?!”他喃喃叫出这个名字,很快他又自嘲地笑了,“呵,我又在做梦了。”说完又重新躺回到沙发上,继续闭上眼睛。蓦地,他突然睁开眼睛,坐起身仔细看去,直到确定这一次并不是真的在做梦,他一脸欣喜,孩子般地从沙发上跳下来,奔到韩静竹面前。
“静竹,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他不敢靠近她,不敢碰她,两人隔着一定的距离对看着。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保暖内衣,□穿着一件西装裤子,看得出来已经穿了有一段时间,裤子上满是褶皱。
因为他全身上下冲刺着一股刺鼻的烟酒味,韩静竹忍不住微微蹙起眉头,淡淡说:“去洗个澡吧。”
不仅是彰仙道,就连她自己都怔住了,没想到,再次见面,说得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句,她有些哭笑不得。
彰仙道还站在原地,一动没动,视线一直停留在韩静竹的脸上。韩静竹轻叹口气,转身离开,把屋子里所有的窗帘和窗户都打开,顿时一股清新的空气流进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也冲淡了不少难闻的烟味和酒味。
她从卧室里出来,发现彰仙道还杵在那里,眼神忧郁得看着自己,她一脸挫败感,问:“你打算在那里站一辈子?”
冯萧的房间还不算太大,但因为长期没有打扫,韩静竹收拾起来还是颇有些费力。洗了一个澡,彰仙道整个人精神焕发,比之刚才的颓废,现在的他倒像一个正常的活人。
“等会叫人来收拾吧。”看到韩静竹忙前忙后,彰仙道有些心疼她。
韩静竹没有看他,淡淡说:“这个气味我一秒钟也不能忍受。”
彰仙道顿时红了脸,站在那里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他上前帮她,被她打开手,他吃痛地皱眉。眼前的女人比以前更瘦了一些,但感觉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
屋子收拾完毕,韩静竹又将他换下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里,又去厨房里下了两碗鸡蛋面。
彰仙道自始自终什么事情也没做,所以他坐在餐桌前看到那碗热腾腾的面时,显得特别的愧疚。韩静竹一言不发,安静地吃着面,因为刚才做了不少事情,身子顿时有些热,鼻尖上冒出不少汗水,额前的几缕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前,她也不管不顾。
将汤汗喝得一干二净,韩静竹将碗放回桌上,一脸满足地笑了,彰仙道也吃饱了,轻轻放下筷子,拿过旁边的纸巾擦了擦嘴。
“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平心静气地坐在一起吃顿饭了。”韩静竹淡淡笑着。
彰仙道一脸歉意,紧抿着唇。
韩静竹突然笑了,说:“你不需要做出一副罪孽深重的表情,仙道,你知道吗,我本来不打算回来的,反正我们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怎么样,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可是,我回来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叶阿姨,当初是她收留了我和姐姐,以至于没有留落街头。我们韩家的人,知道什么是知恩图报,你现在落魄了,我会陪在你身边,直到你渡过这一关,以后,我就再也不欠你们彰家的。”说完这句话,韩静竹突然觉得一下子轻松了很多,她起身收拾碗筷,向厨房走去。
原本以为自己会忍不住流泪,不曾想过,她也会如此平静地将那番话说完。韩静竹站在水池边安静地洗着碗,这时,一双手环上她的腰,后背抵着一个结实的胸膛,一股熟悉的气息传来,伴随着一个低哑的声音。
“静竹,谢谢你,谢谢你能够回来。”
从公寓楼出来,一眼便看到了冯薇薇的车子,车门打开,冯萧从里面走下来。
“他怎么样了?”冯萧走上前。
韩静竹但笑不语,上了冯薇薇的车,车门关上,车子缓缓驶入街道。
看着车子没入车流,冯萧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回到家,门没有锁,半掩着,冯萧怔了怔,推开门走了进去,来到客厅,发现屋子涣然冰释,地板被擦得曾亮,跟照镜子似的。他忍不住露出惊讶的表情,这时,他才注意到落地窗前站着一个笔挺的男人,在阳光的照耀下,男人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不可抵挡的气势和魅力,冯萧知道,那是自信和重燃斗志的结合。
“看来,静竹这次回来对你的影响很大。”冯萧忍俊不禁地开口。
落地窗前的男人微微侧着身子,唇角微扬:“冯萧,是时候反击了。”
冯萧微微挑眉,听到他这句话时,扯出一抹自信的笑。
车上,韩静竹闭着眼睛养神,冯薇薇开着车,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她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
前方路口亮起了红灯,车子慢慢停下,韩静竹也睁开眼睛。
“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他。”冯薇薇一直很讨厌彰仙道,这次的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但对她来说却是值得喝彩的事情,这是他的报应,活该他那样伤害一个那么爱他的女人。
“与其这样躲躲藏藏,心中牵挂,倒不如回来彻底做一个了结。”她悠悠说着。
冯薇薇一脸地似懂非懂,韩静竹只是笑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眼前的女人明明就是阿竹,可她却觉得自己有点不认识她了,冯薇薇咬了咬唇,看来冯萧说得没错,阿竹不是以前的阿竹了。
重新振作的彰仙道,第一件事情就是重新开始正常上班,当安圣集团的股东们再次看到彰仙道时,无疑不露出惊讶的表情。
总裁办公室。
吴永胸有成竹地对坐在总裁位置上的李陌说:“现在已经有一半的股东站在我们这边,其他的都是一些小股东,不足为惧,只要等到股东大会召开,彰仙道这小子,就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
“何必要等到股东大会那天?我现在就要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李陌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双漂亮的单凤眼中却是让人畏惧的阴狠之色。
吴永愣了片刻,随即笑道:“你说得没错,现在各大媒体都在报道他不是彰老先生的亲生儿子,只要我们有足够的证据,他就完全没有资格再继承彰家的家业。”
李陌没有说话,扬起的唇角已经说明了一切。
“咔——”
身后的大门被推开,吴永和李陌同时看去,当看到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吴永的脸色顿时变了不少,倒是李陌,面无表情,只是眼神中还是有一抹惊讶之色。
“彰……彰总?!”吴永惊魂未定,结结巴巴地叫着。
彰仙道看也没看他,目光落在办公桌前坐着的男人。
冯萧这时走进来,摸了摸鼻子走到吴永面前,说:“吴部长,我正好有事找你。”说着便揽着他的肩走出了办公室。
“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恢复过来。”李陌微笑着说。
彰仙道似笑非笑,问:“很失望?”
李陌耸肩,摊手:“意料之中。”只是比想像中的快太多。
“真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知道自己有个弟弟。”彰仙道双手插/进裤袋里,语气淡淡。
李陌讥讽地笑了:“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当做我兄弟。”
彰仙道面色一沉,冷声说:“既然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何必把无辜的人牵连进来?”
“无辜的人?”李陌笑,“我不知道你说的无辜之人指的是哪些?”
韩静娴的死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他轻轻闭了眼,似乎在强忍着什么,过了很久,他才睁开眼,冷笑道:“我不会把爸的心血拿给你糟践。”
“糟践?”李陌冷着脸,“你别忘了,爸临终前的遗嘱公司的继承人是我,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妈,爸就不会死,我妈也不会死,我就不会成为孤儿。我发过誓,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要夺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一切。”
彰仙道沉默,眼神冰冷,李陌自嘲地笑了:“怎么,不信?那咱们就走着瞧,彰仙道,你的人生从现在开始,已经完了。”说完,李陌大摇大摆地从他身边走过。
诺大的办公室里,彰仙道望着落地窗外的天空,嘲弄地笑着问:“爸,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
在彰仙道能够记事起,他就知道自己不受父亲的喜爱。五岁的时候,大家都羡慕他的出生,他的家境,但谁也不知道,他一直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就是能够被父亲抱一抱,可是一直到父亲去逝,他的这个愿望都没能实现。
后来,他渐渐明白了父亲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