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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医院做完物理治疗,她几乎虚脱,需要扶着把手许久才能有勇气重新迈开双脚走路。做物理治疗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关节在那里轻轻作响,她的身体在抗议,因为疼痛和不习惯。
这一日从医院回到音乐厅,程曦开始专心投入工作。这是她收入的来源,她从不敢马虎。
事实上,程曦除了腿伤不能跳舞又远走俄罗斯的那五年之外,她并没有被金钱为难过。
大学时她是破格入取的资优生,学费几乎全免,程曦只需要支付宿舍费用和一些书本费和置装费,这些钱她接一两个商演就可以全部搞定。
后来嫁给乔默笙,更是什么都不用她操心,吃穿用度,自有这男人为她悉数打点妥当。
只除了那几年在俄罗斯,她一个人怀着程晨,大着肚子又要上课,她实在找不到工作。没有收入,多年积蓄很快就被用完。
为了抚养程晨,完成自己的学业,在莫斯科的那几年,她每天除了上课就是打工。好在幸运认识了顾瀚兄妹,时常帮她照顾程晨,又介绍她到顾氏兼职拍一些平面广告,她才可以一年年这样熬过来。
在莫斯科求学期间,亦有不少异性向她示好,甚至愿意主动给她提供极好的物质生活和住所。
其实很多男人都是那样,喜欢你的时候愿意付出一切,待到热情褪去,他们就会渐渐露出现实模样。
如一位名人所言:这年头,哪有不二臣?
程曦不会再天真如当年初识乔默笙的少女。这世上,不是所有男人都叫乔默笙。
时至今日,她又重新回到乔默笙身边,物质不再是难题,但她已经习惯用自己劳力换取酬劳。其实这世界很公平,无论你过去曾经缺失过什么,承受过什么,它都会用另外一种方式补偿你。但最重要是自己要争气。
时光如墨。到今天,程曦身边有乔默笙,他爱她一如往昔,看着她的时候,乔默笙的眉眼间染满柔情。无论他的工作多忙多累,他从不会令自己的情绪影响她。只因他了解,这女子有多么的敏感纤细。
然后,她还有一份喜欢工作,学以致用。
进,这份工作是她的爱好,哪怕再次嫁进乔家,她亦不是依附乔默笙才能生存的女子,她在心里眷恋他,亦珍惜他们之间失而复得的感情,但在物质上,她依旧保持独立。
退,就算乔家人员复杂,众人目的不同,但她完全有能力靠自己双手生活兼抚养女儿,她不会像艾兰一样,毫无原则地做一个只是一味谦让的乔家媳妇。
她可以温婉有礼,但无需逆来顺受。旁人待她如何态度,她便还以何种回应,正如乔默笙所说,最重要是彼此无拖无欠。
晚上音乐厅有演出,程曦忙着布置舞台,忙得连水都不记得要喝一口。到了黄昏,她终于第三遍检查好各处细节,演员们陆续进来进行最后的彩排。
编导匆匆走进来,对演员交待注意事项,他在人堆里一看,忽然问道,“岳兰兰呢?她怎么不在?”演员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编导转身问程曦,“你见她了吗?”
程曦摇头,然后道,“我给她打个电话试试。”
几个电话拨过去,一律都是无法接通。编导十分恼火,“快演出了,身为领舞她居然玩消失!这一时半会,我去哪里变个领舞去!”
冰乐厅里一时间兵荒马乱。编导气得不轻,程曦怕事情闹得太大影响岳兰兰,只得出面调解,让其她演员先开始排练,自己则继续试着打岳兰兰的电话。
没过多久团长匆匆赶来,这时离演出开始只剩两个小时,团里几个能跳主舞的演员这会儿都不在,团长无奈间指着正在打电话的程曦,对编导道,“她可以跳。”
说话,也不给程曦时间拒绝,直接拉着她走向后台,“你别说话,听我说。我知道你会跳《一千零一夜》,你曾经凭这只舞拿过很多奖,我也知道你有腿疾不适宜做高难度的动作,但编导一会儿会特别处理尽量减少你的难度。程曦,你难道真的想这辈子都不再跳舞了?”
程曦沉默看着团长。同样身为舞者,她们都很明白,看着别人在台上绚丽发光,尽情旋转舞动,而自己却无法上台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她想了想,开口略带玩笑道,“我好几年没跳了,一会儿要是演砸了,团长你可不能开除我。”
团长见她答应下来,很高兴。亲自拉着她换舞衣,又陪着她热身拉筋,“放松点,凭你的经验和水平,一场演出不会有大问题。一会儿先在冰上滑几圈熟悉一下舞台。”
晚上6:30,程曦换好水蓝色金丝线舞衣,穿着冰刀鞋在舞台上慢慢地找着感觉。厅里音乐反复播放,她听到自己的心砰砰直跳,仿佛多年前第一次站上舞台时的感觉,既紧张担心,又兴奋期待。
熟悉过舞台之后,她开始一点点回忆起《一千零一夜》的各种动作,随着节奏,身体四肢开始寻回往昔的记忆。后仰,抬腿,单膝旋转,转圈……
编导见她进入状态,连忙让其她演员也加入其中,进行一次完整的彩排。他目光盯着站在中央专注凝神的程曦,眼眸中泛起浅淡赞赏。
诚然,她的动作因为长久疏于练习而有些不熟练,但姿势和动作都是极专业且曼妙的。这女子,分明天生就该属于舞台。
6:50,乔默笙打了数次程曦的电话,不是正在通话就是无人接听,他只得亲自来音乐厅找她。走进冰乐厅,他一眼就看到心爱的女子站在璀璨如星空的舞台中央,投入而专心地跳着舞。
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千丝万缕一般……
他曾经去过很多不同的国度,到过很多设计一流绚烂辉煌的舞台,看过很多专业的演出。
他曾经一次次在浓妆艳抹的舞蹈演员间寻找眼前这个随便轻浅一笑就能勾去他全部魂魄的女人,却每次都怀着失落的心情直到曲终人散。
终于……
乔默笙望着一站上舞台就自然散发迷人光芒的程曦,深邃星眸竟渐渐湿润。
正文、现实篇:不是你的,你永远夺不走
一场演出结束,程曦坐在化妆间,脑海中还浮现着刚才在台上的场景,心情微显兴奋,她一层层擦去脸上的妆,眸光璀璨生动。
抬眸,意外看到乔默笙站在自己身后。镜中,他着深色西装,在人来人往,有些嘈杂的后台,他的身影清晰迷人,浩瀚星眸,望着妆容半褪的程曦。
程曦抚着隐隐泛疼的右脚,刚要站起来,就见他已经几个箭步走到自己面前,有力臂弯带着无声的霸道,将她横腰抱起。
“回家。”程曦听到他说。她甚至还来不及换下身上的舞衣,就已经被这男人在众目睽睽下抱着她走出音乐厅,然后抱着上了车。
车子开得飞快,整个过程乔默笙都没有开口说过话。程曦轻轻咬着唇,以为他在气她不顾自己的腿,擅自上台跳舞。
她双手交握放在腿上,眸眼低垂,心中对于这一刻的乔默笙微微有些不习惯,她情愿他开口说她几句。
回到别墅,两人一前一后从车库走到客厅,乔默笙抬手脱去身上的西装,程曦见状走到他面前,轻轻抬眸看他一眼,然后为他解开领带。
乔默笙盯着她身上那件舞衣,客厅里没有开灯,程晨和白姨都睡了。
通透的客厅里,月华似水,轻洒进来,照在她的水蓝色舞衣上,泛着斑斓的光泽。裙摆极短,露出她纤长的双腿,微风吹进来,裙摆泛起漂亮波纹,衬得她的迷人腰线。
她眼眸间的妆容刚才还没来得及卸去,睫毛如扇,似蝶,时而轻眨,撩拨着男子的心。她面色清浅,微点一丝心虚,还有……委屈。
一场情事就这样发生。在清风明月相携的醉人秋夜,程曦的手还抓着他脖颈间的深色领带,乔默笙顺势将她勾进怀里,鼻翼间尽是她身上清浅而熟悉的气息,唇舌交织纠缠。
程曦被他吻得昏昏沉沉,意识沉沦,本能地配合着,手还很自觉地扯开那条领带,顺着衣衫而下,一点点解开上面的纽扣……
沙发旁的羊毛地毯虽然是纯手工制作,但依然有些扎背,乔默笙将她用力抱在怀里,程曦只觉自己从唇瓣到脚趾都似处在云端之上,整个人似飘飘欲去……
许久许久之后,程曦累得眼皮打架,乔默笙将她的头轻抵在自己胸前,手臂微伸,想要去取不远处沙发上的一张轻被。
程曦以为他要离开,倏尔伸出手紧紧抱住他,声音娇美得诱人,“不要走。”
乔默笙闻言果然不再动,湿热的吻在她发鬓间流连辗转。程曦对这男人的眷恋在这一刻毫不掩藏。
乔默笙抱着她站起来,两人回到房里,洗漱后,乔默笙用干毛巾替她擦着头发,程曦享受地眯起双眼,唇间弧度迷人。
她不说,乔默笙也知道,今晚的她,心情很好。
两人躺在床上说了几句话,程曦就困得渐渐睡着了。乔默笙走进浴室洗澡。
床边电话突然猛地震动起来,程曦迷迷糊糊间接起来,就听到那一头传来岳兰兰焦急的声音,“程曦,这次只有你能帮我了……”
她倏尔坐起身,匆匆换过衣服,见乔默笙还不出来,只得自己开车赶到C+CLUB。
半个小时后,岳兰兰看到程曦走进来,连忙上前,“程曦,这次你一定要帮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到底怎么回事?”程曦见里面坐了一群男人,周围一片狼藉,地上还躺着一个重伤在身的男人。
岳兰兰咬唇指着地上的男人,声音颤抖,不停抽泣,“我男朋友已经被打得快死了,要是再不送医院,他一定会没命的。可是这帮人他们不肯放过我们!”
程曦看了眼地上鼻青脸肿陷入昏迷的男人,问岳兰兰,“你就是因为他所以晚上没去演出?”
岳兰兰点点头,抱着男人,哭泣不止。
程曦轻蹙着眉头,抬头看了眼四周的男人,道,“找你们老板来。”
众人一阵哄笑,其中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年轻男人斜睨着程曦,“美女,我们老板有心上人了,你不如找我。”
程曦看着他,又道,“一,送这人去医院。二,我要见乔子砚,现在,马上。”
那群男人一听,瞬间正了神色。“女人,我们二爷不是什么人都见的。”
“都在吵什么。”楼梯口,雷冉走下来,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程曦,眸中也不见有意外。
“子砚在楼上。”
程曦面色很冷,对他道,“叫辆救护车,送他们去医院。”
雷冉看了看那边无助惊慌的岳兰兰和她怀里的男人,轻轻颔首,道,“我会处理。”
程曦却不上楼,走到一边的吧台要了杯红酒。雷冉看着她,“不上去?”
程曦看他一眼,“不是他在等我来吗?应该他下来。”
雷冉无趣地摸摸鼻子,决定不管乔子砚的事,免得被伤及无辜。他走到岳兰兰身边,看了眼地上的男人,冷哼道,“放心吧,死不了。”
岳兰兰不满地瞪他一眼,“你们把他打成这样,居然还说风凉话!”
“这男人烂赌成性,差点把你也给卖了,要不是你认识程曦,你以为你能这么跟老子说话?”
雷冉睨她一眼,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薛,来一趟C+,这里有个快死的人,赶紧把他救了,免得脏了我们的地方。”
岳兰兰瞪着雷冉,这该死的面瘫!
那一边,乔子砚从二楼走下来,周围的人顿时站得毕恭毕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程曦转眸看了眼方才对她出言无礼的男人,轻声道,“没见人戴过这么丑的帽子。”
乔子砚闻言,潋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