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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舞团还不是一样?”
殷佳佳赞同,“可不是。”
她看了眼程曦,“我怎么听说你最近总是被人和埃米爱德华放在一起说啊?还有人说你是他看中的下一个新宠。我的天,真是有够难听的。这话可是传进乔默笙耳里,我看你怎么收场。”
程曦笑,心想乔默笙才不会理会这样无聊流言。
殷佳佳自然能猜到好友的心思,她没好气,“你也别把你们家乔先生想得太宽容了。”
程曦睨她,“谁是我们家乔先生?别乱说。”
殷佳佳笑嘻嘻凝着她,倏尔放低声线,问道,“说说,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好事将近了吧?”
程曦轻红了脸,将一片三明治塞进她嘴里,“吃你的东西。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
那几天晚上,程曦担心殷佳佳一个人住在纽约不安全,和乔默笙商量了,这几日都留在酒店里陪殷佳佳一起。
白天时,程曦去舞团排练,殷佳佳则由乔默笙安排的导游陪着,在纽约观光游玩。
30号晚上,程曦与殷佳佳去一间地中海餐厅吃晚餐。两人刚走进去就遇上了乔默笙和靳然。
乔默笙背对着门口而坐,靳然则坐在他对面,神情有些紧张,正叙叙与他说着什么。
程曦没多想,正要走上去与他们打招呼,却被殷佳佳制止,“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两人走到离他们有两三桌距离的靠窗位置上坐下。程曦便听到靳然在说,“乔先生,我的心意想必您都是明白的,我知道您心中已经有程小姐。但我为许多社会精英人士工作,有许多人都像您这样,在全世界都有物业,其实有时候,女人又何尝不是一种特别财富。”
“啧啧,”殷佳佳叹为观止,“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心甘情愿想要给别人当情妇的女人。”
这一刻,程曦的心态还是挺不错的,她耸耸肩,“好歹她没有打算把我撬走。”
殷佳佳没好气瞪她一眼,“真到了那一天,有你哭的时候。”
程曦无奈,像乔默笙这样的男人,身边怎么可能缺少对他有兴趣的女人?不过,看着其她的女人对着他主动表白,说心中一点也不介意也是不可能的。
她将手边的一杯凉水一口饮尽,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身上的欧根纱手工织锦米白色衣裙,问殷佳佳,“行不行?”
殷佳佳会意,仔细打量她一番,笑着道,“非常行。”
程曦笑,朝着乔默笙和靳然走过去,“嗨,靳然,真是巧。”她一边说,一边走到乔默笙的身边坐下,脸上笑容美丽如花,一双大眼莹亮生姿。
乔默笙看向身边的女人,眼眸中终于泛起一丝温柔笑意,“刚来吗?”
“嗯。”这时有服务生过来问她喝什么,她直接拿起乔默笙面前的一杯咖啡轻抿了一口,笑着答道,“不用了。”
靳然眼中有一丝不自然,笑着道,“程曦,你别误会,我与乔先生刚刚见完一位业主,谈租约的事宜。”
“当然不会。”程曦微笑,“我与朋友正好在这里吃晚餐,你要是不介意,和我们一起吃吧?”
靳然只想了一会儿,便大方道,“好啊。”如果中途离场,反而显得自己胆怯心虚了。乔默笙与程曦的关系虽然比她认识乔默笙早了许多,但男还未婚,女又未嫁。她何必退让,不战而退呢?
于是四个人一起坐下来吃晚餐。程曦和殷佳佳都是跳舞的,饮食极为节制,只点了沙拉和奶昔。
乔默笙点了一份鸡肉三明治和牛油果雪梨汁。靳然与他点了一样的,“乔先生也喜欢吃牛油果?”
乔默笙不置可否,轻嗯了一声。
程曦的蔬菜沙拉里有少量青豆点缀,他直接拿过来,替她一颗颗挑出来,然后重新放到她面前。
这时服务员送了牛油果雪梨汁过来,他直接递到程曦面前,见她眼眸中有轻微抵触,他轻挑了挑眉,“青豆,或者牛油果。”
程曦无语,乖乖地接过那杯果汁。
殷佳佳这时笑盈盈望着靳然,“咦,原来身为律师还要了解客户的饮食需求吗?难道对处理纠纷有帮助?”
靳然耸耸肩,微笑道,“谁知道,留心细致一点总不会错。”
殷佳佳闻言,转眸与程曦对视一眼:这女的内心太强大了。
程曦挑了挑眉:当然,她可是纽约律师界少有的中国人,若没有点本事,怎么能熬到现在。
殷佳佳喝着水:我无比同情你,遇到这样的劲敌。
吃过饭,程曦与殷佳佳一起去洗手间。殷佳佳推了推身边好友,“今晚你跟着乔默笙回去听到没?一把将他扑倒,彻底让他臣服在你的床上,一毛钱机会都不给那破律师留。”
“……”程曦眉头直抽,“殷佳佳,你还敢再直白点吗?”
餐桌前,乔默笙望着神情自若的靳然,“明天开始,你可以不必再为我工作。”
靳然闻言,蹙眉,“为什么?怕程曦误会?”
乔默笙,“工作即是工作,一旦有了性别之分,便会不方便。你明白?”
靳然沉默许久,这样道,“乔先生,我知错。请多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认清自己身份。”
她说着,又补上一句,“你给的酬劳比其他人丰厚许多。”
乔默笙看着她,“可以,但今天开始,有关程曦的一切事宜你不用再管,帮着文佳一起处理建筑所事务即可。”
靳然站起身,“知道了。那我先走。”
她走到过道处,正好看到程曦与殷佳佳从洗手间走出来。靳然笑吟吟看着程曦,“现在已经是21世纪,你已成年,难道打算这辈子都躲在一个男人羽翼之下?”
程曦微笑,回答,“不好吗?至少我有很大机会可以冠上乔默笙太太的头衔。这都会中有太多像你这样的女强人了,我不够聪明,亦没有你这样的野心,真的会相信女子可以顶起半边天空。”
靳然勾唇,“你倒比一般女子诚实得多,但只要你一天不是乔太太,我就还有机会。”
程曦笑,“你亦比普通女子磊落得多。”
靳然离开后,殷佳佳没好气瞪了眼程曦,“你是不是缺心眼?你看看人家,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还是个执照律师。对着个这样的劲敌,你客气个屁啊?换了我,直接让乔默笙炒了她算数。矫情!乔默笙真要被其她女人抢了,你别来对着我哭。”
程曦汗,“乔默笙真要这么容易被其她女人抢去,那就让她抢去好了。我还不稀罕呢。”
“不稀罕?那你就等着别人把他抢走算了。”
“抢呗。”
这时乔默笙已经走过来,将程曦的几句话都悉数听在耳中。他没有什么表情地走到她身边,对殷佳佳道,“天黑了,我派司机送你回酒店。”
殷佳佳见他面色稍显不善,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好。”
程曦安静走在乔默笙身后,心中颇觉得有些无奈。她望着某人在夜色中的挺拔背影,心想,她究竟怎么惹他了呢?
她走在他身后大约三五步的距离。心中忽然想起前几天看过的一部日本电影,那里面的日本女性总是像她此刻这样,站在男人身后三五步的位置,温顺乖巧,有求必应。
程曦颇有些破罐破摔的想,大不了,也就是给这男人献个身,反正除了腰酸背疼外,她也不算是吃亏。
就在她一顿胡思乱想的时候,乔默笙忽然停了下来,程曦一个不小心,撞在他背上。
男人一脸平静看着她,“想什么心事呢?”
“……想你。”程曦答。
“想我做什么?”乔默笙黝黑双眸落在她白皙俏脸上,“不稀罕我,嗯?”
程曦颇显得有些沉默,这男人一旦腹黑起来,分分钟就能轻易戳破她的心理防线。
她很努力地回想着自己刚才与殷佳佳说的话,“你要是被其她女人抢走了,我还稀罕你做什么?”
乔默笙闻言,轻轻挑眉,脸上依旧没有过多表情,静静望着她。
“……”程曦沉默半晌,“我错了。”
“哪里错?”
“不该说对你不稀罕。”
“没了?”
程曦眨眨眼,“以后让其她女人继续抢你?”
乔默笙轻轻蹙眉。
“那……不抢?”
某男人依旧面色不善。
程曦这下为难了,“这究竟是抢……还是不抢?”
乔默笙望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颇有些拿她无可奈何。伸手将她拥进怀里,“小曦,你听着,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人把我从你身边抢走,除非我死。相反也一样。”
乔子砚始终是乔默笙心中最介意的存在。他知道,乔子砚不会就这样放弃程曦。
程曦闻言,终于不再与他玩笑。她双手抱住他精瘦腰线,“你不会死。”
乔默笙勾唇,“傻气。”他很想说,人都是会死的,但又担心吓到他怀里敏感的女孩,终究没有忍心说出口。
正文、中计,惹怒了乔默笙
命运有时很奇妙。
如果不是因为遇到程曦,乔默笙恐怕这一生都不会有兴趣去了解芭蕾舞这个行业。但自从2005年之后,他因为程曦,渐渐触及这个几乎与建筑业完全无关的行业。
清晨4:45,程曦通常会在5:00准时醒来。乔默笙的睡眠则比她更少,这个时候,他已经煮好一壶咖啡,在电脑前浏览资料。
十五分钟后,主卧的洗手间内果然响起水流声。
5:30,她已经换好衣服走进来,问他道,“晚上的演出,你会来吗?”
乔默笙轻轻抬头,“你希望我来吗?”
程曦道,“来了也别出现,看见你我估计会更紧张。”她说完,也不给乔默笙机会开口反对,就已经拿起他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
望着他眼中的轻微责备,她吐吐舌,落荒而逃。
望着女孩迅速逃跑的背影,乔默笙轻轻勾唇,然后开始专注投入工作。
晚上6:30,乔默笙着一身半正式的深色西装,出现在纽约城市芭蕾舞团的大门口。
门外贴满了《天鹅湖》的海报,程曦和另外一位白人舞者各占海报的一半。海报上,程曦穿一件黑色芭蕾舞服,眼眸犀利,神情冷漠,头轻昂,看起来竟有几分乔默笙从未曾见过的妖冶。
随着众人一起走进演出大厅,偌大而高远的华丽舞台,两边安装了两个与幕布同高的电子荧幕,因演出还未开始,此刻正播放着几位主演平时练功的片段。
这个舞台无疑是豪华而炫彩的,但乔默笙很清楚,为了这个舞台,程曦默默付出了多少努力和汗水。
整出舞剧分为四部分,程曦作为抢夺爱情的邪恶黑天鹅,出场的时候总是伴随着恐怖,悲伤和沉重。
乔默笙的双眸,始终不曾旁落,由开始到结束,都只是深深落在那黑色的迷人身影上。目光错综繁复。
他或许未必知道,程曦的心思。
候场的时候,她轻轻闭上眼,听着那舒缓中带着无限悲伤的音乐,脑海中不知为何竟泛起乔子砚的身影。
她吓了一跳,倏尔睁开眸,舞蹈助理这时跑过来催她出场。
黑天鹅与白天鹅同时爱上王子。她却永远只能站在白天鹅的身后,肢体神情间写满了失落和忧伤。到后来她因爱成魔,但在毁灭别人的时候,黑天鹅又何尝不是在摧毁自己的信仰和生命。
程曦跳着跳着,总忍不住泪盈于睫,一张巴掌大的美丽容颜上写满了爱与恨,疼痛与纠结,快乐与挣扎。舞姿精湛迷人,四肢和一双大眼都仿佛会说话。令人不禁为之动容。
爱而不得,可是她却是那样的迷人妖娆。观众纷纷为这位美丽的黑天鹅感到不值和惋惜。
第一幕结束的时候,台下已经有人在轻唤黑天鹅,源源不断的掌声传进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