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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的!”耿浩替孙策打着包票,“这次真见识了江东军的勇猛,才五百人啊,就灭了刘繇数千人,你还真是江东小霸王啊!”耿浩这次绝不是拍马屁,真的佩服了孙策。
孙策得意地笑笑,脸色又凝重了:“唉,你不懂的,没占曲阿时,全心想着报仇,将士用命,自然可以以少胜多。而占了曲阿,反而多了束缚,现在既要整肃队伍,又要治理城镇,麻烦事多啊。”
耿浩挠挠头:“哦,都是军国大事,够你忙的,我也没啥能耐,不知能帮上啥忙。”
孙策摆摆手:“没啥需要帮忙的。耗子哥,我这里忙,就不留你了,改天闲下了,我去你家里拜望拜望。太多军政事务,既要训兵又要筹集钱粮备战,愁人啊。”
“哦哦,那我走了啊。”耿浩汉奸似地点头哈腰往门外退,突然冒出一句,“要是缺钱,我手头还有些……”耿浩说完就后了悔。
“哦?那可太好了!”孙策一点都没和耿浩客气,上前使劲拍拍耿浩的胳膊,“耗子哥,谢谢你,我就不和你客气了,需要时一定派人去找你。”
……
耿浩从孙策房里出来,真想抽自己几个嘴巴:耗子你嘴咋这么“欠儿”呢?!这下好了,那点“家产”转眼就变成“公产”了,这回家,怎么和家里人交代啊……
耿浩垂头丧气回到家中,一进门,女人就迎了上来。
“耗子哥,你这是咋了?咋没精打采的?”
“唉!”耿浩叹口气。
“到底怎么了?!”女人追问。
“唉!”
“你倒是说话啊!想急死人不成?”女人有些害怕了。
“我、我答应借钱给别人了……”
“哦……”女人长出一口气,“你可吓死我了,借给谁啊?借多少啊?我去找波儿媳妇取钱。”
耿浩一把拉住女人:“先别去,我借、借给孙策了……”
“孙策?你不是说和他是好朋友吗?借钱就借呗。”
“是好朋友,我、我,唉,恐怕全都要借给他。”
“全、全借啊……”女人也有些犹豫了,不过女人还是没那么多心计,“你都答应了,那也只好借给人家了。”
“可、可是,他借完未必能还……”
“啊?不还?那、那叫借吗?”女人瞪大眼睛,“你这不是把钱送给人家了吗?”
“老婆,你别急啊,我、我也不想啊,只是孙策军里缺钱,我怎能不帮忙?你生气了?”
女人脸上显出哭相。
“老婆、老婆,你别生气啊……”
“我没生气,我、我就是舍、舍不得啊。”女人说完,泪已经噼里啪啦落下,嘤嘤抽泣起来……
……
劝女人舍财恐怕是天底下最艰难的事情之一,更何况耿浩还要面对两个女人,家里的钱帐始终是波儿媳妇管着。
耿浩连哄带骗,先做通江波儿工作,然后再却央求波儿媳妇,两个男人一起哀求,耿浩媳妇也帮着说。
最后,还是耿浩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咱送菜托拉斯不倒闭,钱早晚能挣回来”起了作用,波儿媳妇好歹是点了头。
……
耿浩更加无聊了。
家里家外的活都插不上手,也不用去军营了(耿浩也不敢随便去),连旅游钓鱼都不敢去了,因为刘繇的余部经常在曲阿周边一带活动。
好不容易积攒的钱要被“借出去”,全家人都有些失落。
耿浩觉得应该给大家找点乐子,活跃下家庭气氛。
他找来很多竹子,忙碌起来……
……
一日晚饭后,女人们收拾利索碗筷,耿浩把自己女人和波儿两口子喊来,围坐在桌旁。(耿浩家是有木桌的,参见0131章)
耿浩拿出一个包裹,“哗啦”一声,拇指大小的方竹块散落一桌。
“这是啥?”三人惊讶道。
“麻将!”
中国人有一个特性,甚至算特异功能:不论学问高低,学打麻将都是一学就会。
……
耿浩这些日子开始琢磨美化下生活环境,弄个花园。
孙策虽还没派人来取钱,但答应了人家,耿浩就舍不得再花钱雇人干活了,反正自己也闲着,便自己动手,一点点鼓捣起花园来。
耿浩累得腰酸背痛,吃了晚饭,便把自己扔到榻上,想早点歇息。
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就被一阵嘈杂声弄醒,紧接着,便听到堂屋里两个女人齐声高喊“三缺一!”
耿浩现在觉得,教会自己女人和波儿媳妇打麻将,是一个比答应借钱给孙策还严重的错误……
第0148章 五木 无尽的泪水
在雪儿配制的药物调理下,五木的身体复原了。
五木发现公孙雪儿变了。
以前的雪儿,生在辽东长在辽东,整天在药房中鼓捣那些瓶瓶罐罐,没见过太多的世面,是一个傻得可爱的大丫头。她会随着五木欢乐的歌声“咯咯”地笑,也会随着忧伤的曲调默默地流泪。
而如今五木面前的雪儿,除了对诊病配药痴迷没有改变,却似换了一个人。她还会笑,但笑中透着凄苦;她还会流泪,但泪水仿佛不再闪烁光芒。
是谁让这个不谙世事的女孩饱受苍凉?
是他爹,那个权欲熏心的公孙度!五木恨透了他!
五木希望融化这团雪,用自己爱去温暖雪儿冰冷的心。
“雪儿,嫁给我吧!”五木郑重地表白。
一丝光亮,在雪儿眼中闪过,雪儿惨淡一笑,摇摇头:“我不嫁了……”
“为什么?”五木蹲下身来,双手紧紧握住雪儿冰冷僵硬的手,“我真的喜欢你!”
雪儿挣扎着抽出手,转过身去:“邓、邓公子,你该找更好的女子做你的夫人。”
“我只喜欢你,这几年,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你……”
“我……”雪儿有些哽咽,“谢谢你,我嫁过人的……”
“我知道,我不嫌弃啊,我真的爱你!”五木激动着叫道,“雪儿!嫁人不是你的本意,再说,再嫁也没什么不可啊!”
“真的谢谢你,只是,我的心已经、已经死了……”
五木冲了过去,紧紧抱住公孙雪儿。
“你、邓公子、你、你放开……”
“雪儿,你答应我,我、我……”五木说不出话了,眼泪肆意流淌,浸湿了雪儿的肩膀。
“你先放开,我们慢慢说,好吗?”雪儿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五木茫然地松开手,转过身去,擦拭自己的泪水。
雪儿从五木身后递过一条棉帕。
五木接过棉帕,擦拭泪水,棉帕上有那种熟悉的味道,浓烈的药味也掩盖不住的气息。
五木转过身,紧咬着下唇,盯着雪儿。
“你、你不要这样看我。”雪儿侧过身子。
五木跟着雪儿转过去,继续盯着她。
“别这样,你坐下,我们说话。”
五木乖乖地坐了下去。
雪儿凄惨地笑笑,摇摇头:“不是几年前了,你我都变了。”
五木一脸无辜:“我没有变啊,我还是我,你也还是我眼中的那个公孙雪儿。”
“公孙雪儿?我不会再用这个姓氏了,我有夫家,虽然夫余国亡了,我还是夫余国王子妃。而邓公子你,也不是原来的你了,那个送你来诊治的老军爷说了,你在兖州曹公这里,得到重用,有很好的前途,你莫要在纠缠我了。”
“雪儿!”五木厉声叫道,站起身来,“雪儿,我不许你怎么说!”
“事实就是这样。你坐下好吗?我是亡了国的蛮族王子妃,还有一个遭中原人士唾弃的娘家姓氏,我本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更不该连累你,耽误了你的大好前程……”
“不许说了!”五木打断雪儿,“夫余国也好、辽东公孙度也罢,和雪儿你有什么关系?至于我?”五木苦笑一下,“我的大好前程?呵呵,我能有什么大好前程?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海市蜃楼罢了!这个世上,如果说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那就是雪儿你,就是你,你懂我吗?!”五木逼近雪儿,不停地追问。
“我不值得你这样,你、你莫要再逼我了……”
五木一把将雪儿揽到怀里,紧盯着雪儿的双眼,一字一句道:“雪儿,我要娶你!我要你做我的妻子!为了你,我愿意放弃这里的一切!”
雪儿挣扎着,但弱小的她怎能挣脱,雪儿泪水四溢:“你、你这是何苦……”
“我就要娶你!我们一起离开这里,你答应我!”五木不停地摇晃着雪儿的肩膀。
“你答应我……”
“哐当”一声,军械坊老兵冲进院子,见到院子角落拥在一起的五木和雪儿,赶紧退了出去。
五木松开怀抱,雪儿羞得满脸通红,一边擦拭泪水,一边急急逃回屋内。
五木整理下衣服,尴尬地咳了一声。
老兵听到咳声,小心地探进院子,点头尴尬地笑笑,低声对五木道:“邓爷,明公要回东郡了。”
“啊?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打败了吕布?”
“小人不知,只是听说明公今天就要回来了,程仲德大人派人去军械坊通知您,要您随众位大人去迎接明公。”
“哦,我知道了。”
老兵退到院外。
五木走到屋门口,低声叫道:“雪儿,曹公班师了,我得去迎接一下,回头再来你这里,好吗?”
屋里没有回应。
“雪儿?”五木迈步要进屋,屋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唉,去吧……”
……
曹操的队伍以得胜之师的姿态返回东郡。
虽然在濮阳折损了不少兵马,但隘口伏击一战,不仅大挫吕布军队锐气,报了濮阳之仇,同时缴获大量军械。
曹操的逻辑很简单,也很实在:打仗嘛,哪有常胜将军?前面的胜利和失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取得最后的胜利。
曹操的得胜队伍张扬地穿过夹道欢迎的人群,这是曹操所希望的效果,也是展现兖州仍在曹操掌控之下的重要仪式。
什么叫豪杰?
计较一场单挑胜利的,只不过是武夫。
计较一场会战得失的,只不过是勇将。
计较一城一地得失的,只不过是土豪。
计较民心得失的,才是真正的豪杰。
曹操就是这样的豪杰。
……
五木知趣地站到兖州众文武后排边缘,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随着众人呼喝着欢迎的词句。
曹操跳下马,微笑着,大步走向欢迎自己的人群。
曹操首先向赶来迎接自己的地方长者行礼,几个白发皓首长者忙不迭地还礼,口中不住叨咕着“孟德公如此敬重吾等老朽,真乃高祖(刘邦)风范也!”
曹操和地方豪绅又寒暄了半天,感谢他们对前线队伍的鼎力支持。
然后,曹操才走到留守在东郡的属下前面,依次握住每个人的手,道着辛苦。
五木谦卑地躬身等候着曹操走过来,曹操看着五木,轻声问了一句:“邓公子,身体康复否?”
曹操一句亲切的问候,令五木浑身颤抖,五木感觉曹操非常用力地握了握自己的手,五木激动得险些落下泪:“劳明公惦念,已无碍了……”
曹操微微笑笑,伸手轻轻拍拍五木的胳膊,继续向前走去。
五木眼眶湿润了,他不知道曹操为何对自己如此关切,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五木望着曹操的背影,那背影仿佛闪烁着光芒,一道希望的光芒……
“五、五木?”
“啊?”
“五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