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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团游三国-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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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正微微一笑:“子乔玩笑了,当今世上,豪杰并起,并非只此二人也。”
    张松及王队教授都明白法正的意思,作为属下的张松,评价世上英豪,怎么能不提及自己的领导刘璋呢?
    张松何等聪明,微微一笑:“某食禄益州,焉能点评宗主?至于西凉马寿成(马腾),莽夫尔;江东孙伯符,虽号称‘小霸王’,不过孩童尔;至于荆州刘景升倒颇有才情,诗歌文章确是不俗。”
    王队等三人听张松竟然如此说话,不禁面面相觑。张松的话很直白,对马腾和孙策的评价也算客观,可是,他如此评价荆州刘表,大大出乎三人意料。要知道,刘表在诸侯军阀中,虽属新贵,但当年单人匹马入荆州之举,颇为世人称道。更何况,经过这几年的经营,刘表治下的荆州经济军事都名列中华前茅。
    东汉时期,虽然没有官方富豪、名人排行榜,但民间有很多乐于品评世人之人,也弄出很多山寨“福布斯排行版”。在那些榜单上,刘表均排名靠前。张松对此不会不知,但他却不评价刘表的政绩武功,只挑无关紧要的诗词文章来夸奖刘表,实在古怪。
    张松聪明,法正王队教授三个听众也绝不是傻瓜,立刻领会了张松弦外之音:刘表这种人都只能算个酸文人,那么在各方面口碑均不如刘表的益州刘璋是什么样的人呢?不言自明,张松根本没把自己的领导当回事。
    王队和教授对看一眼,这张松真是“身在刘营”,心却不知道归属到哪里了。
    法正也觉得张松身为属下,却如此暗讽自己的长官颇为不妥,赶紧“呵呵”一笑道:“子乔兄玩笑了,所谓‘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也。”
    教授这些年熟读各类经典,自然能听懂法正的话,这是法正在提醒张松:为人处事,孝、忠乃根本之道,作为下属,怎么能信口点评上级呢?更何况张松已经不是简单点评,而是间接讽刺刘璋了,竟然还是当着身份不甚明了的王队和教授的面。
    张松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略带尴尬地道:“某只是欣赏刘景升文采罢了。”
    法正赶紧接过张松话头:“呵呵,刘景升太学出身,诗歌文章自然一等,不过,若说这文章嘛,某却独爱一篇。”说罢,法正清清嗓子,朗声诵道:“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身处三公之位,而行桀虏之态,污国害民,毒施人鬼……其得操首者,封五千户侯,赏钱五千万。部曲偏裨将校诸吏降者,勿有所问。广宜恩信,班扬符赏,布告天下,咸使知圣朝有拘迫之难。如律令!”
    教授等三人都很清楚,这是袁绍与曹操决裂后,命陈琳起草的讨伐曹操的檄文。
    三人不能不佩服法正,竟然将这近两千字的檄文背得如此流利,且生情并茂。
    张松抚掌大笑:“妙!妙!妙!陈孔章(陈琳)文章妙,孝直老弟诵得更妙!”
    法正笑着摆手:“惭愧惭愧,某听闻曹孟德看此檄文后,惊得一身冷汗,所染风寒之疾竟因此痊愈也。”
    众人大笑。
    法正道:“方才闻子乔兄所言,某想起一事,子乔兄了解河南河北之势否?”
    “自然知晓。曹孟德窃三公之位,行独断之事。明为扶持天子,实乃挟持朝廷、号令诸侯。其行其势,无不效仿董卓。袁本初此番出兵,凭天时地利,又依讨逆之名,深得人心……”
    法正打断张松:“子乔兄所言极是,但您可知白马战况?”
    张松摇摇头。白马,处在曹操和袁绍势力的交界之处,离益州万里之遥,此时通讯不便,消息传递缓慢。但教授和王队可是开了“外挂”的,自然知道。他们还知道,白马之战,不过是规模宏大的官渡之战的序幕,真正的好戏还未开场。
    法正自然不知教授和王队对这段历史烂熟于心,探过身子,神秘低声道:“某近日得闻,白马一战,曹孟德大破袁本初,袁本初不仅损重兵,更折了颜良文丑两员大将。唉,出乎意料啊……”法正言外之意,似是对袁绍失败颇感遗憾。
    张松更是惊讶:“咦?!袁本初兵败了?”脸上显现不敢相信的表情。但见法正肯定地点头,张松摇摇头,端起酒樽道长叹一声,“唉……”一饮而尽。
    重重放下酒樽,张松又道:“袁曹之争,岂是一战可分胜负?袁本初虽新败,仍握有冀幽青并诸州十余万甲众,这仇一定是要报的了。”
    法正招呼王队教授喝了酒,又道:“子乔兄所言极是,袁本初正整兵于邺城,欲与曹孟德一决雌雄。”
    “好!袁本初大丈夫也!大英雄也!”张松毫不掩饰自己是袁绍粉丝这一事实,“兵法云‘哀兵必胜’,某观袁本初,借地利,握重兵,白马一战,虽折大将颜良文丑,但元气未损,且外部诸事已定,如今正合哀兵之势,定可战而胜之。某观朝堂之上,将易主也。”
    张松所言貌似有理,但却与历史进程背道而驰。看来,张松不仅是袁绍的粉丝,怕还是个“脑残粉”,王队不自觉地摇摇头。
    “哦?王先生似有异议,愿听高论。”法正和张松一起说道。

第0210章 王队 咱们打个赌
    王队读过军校,而官渡之战,作为中国古代战争史上以少胜多的典型案例,不知被多少军校教师和军事专家提起,王队不仅清楚这场战役的结果,就是双方博弈的思路、兵马调动部署,都可倒背如流。
    若是平时说起官渡之战,王队一定会滔滔不绝,讲个几天几夜。但眼前的张松和法正显然都更加看好袁绍一方,若按史实讲出官渡之战的结果,两个人是不可能接受的,难免一番争论。自忖口才与张松法正根本不在同一等级,王队又不喜欢高调与人辩论,是以只是微笑一下,并没答话。
    法正见王队不说话,又问道:“王先生以为,袁曹双方可会再战?”
    王队只好回道:“自然,袁本初之心胸气量,怎能忍受白马失利。”王队终于还是没忍住,将自己对袁绍的厌恶流露出来。
    “哦?听王先生的口气,是不看好袁本初喽?不过,以双方实力论,想让袁本初收兵,怕也无有可能啊。”法正已经做好了争论一番的准备。
    王队笑笑:“孝直先生的意思是:若打,则袁本初必胜;否则只有袁本初收兵息事,曹孟德才会有善终。”
    法正和张松一样,根本没料定袁绍会大败的可能。
    “王先生话里话外倒是看中那曹孟德啊!”憋了半天的张松终于开口,言语中对王队支持曹操颇为不满。
    张松语气很不客气,王队听完也有些动气。
    “不错,王某始终敬佩曹孟德。”
    “王先生,您竟然敬重那种人?”张松还算隐忍,没用上“奸佞”、“国贼”一类的词。
    王队更加气恼:怎么了?就许你作笨蛋袁绍的脑残粉,就不许我敬重曹操吗?
    王队的回答也不再客气:“王某尊崇何人,是王某的私事,就如同张别驾抬举袁本初一般。”
    法正看两人已经要说僵,作为东道主,赶紧出来打圆场。
    王队说完,心里也有些责怪自己,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会为这点小事而动气?借着法正给的台阶,王队打个哈哈,笑道:“王某没什么见识,只是对那曹孟德更熟悉些而已。还请张别驾莫怪罪。”
    张松多么圆滑,自然也不会随便树敌,当即笑道:“王兄言重了,非是王兄之错,实在是张某过于专横喽。”
    酒桌上的气氛终于缓和下来。
    不过张松依然不认同王队的观点,继续追问:“王兄可否说说,为何曹孟德将会胜出?”
    王队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淡淡一笑道:“我方才说了,王某不过一介布衣,本无资历品评当事英豪,只是心中有此感觉而已。”
    张松笑道:“王先生如此说,张某倒有个主意,咱二人不妨博戏一场。”
    汉代,博戏与赌博盛行,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无不以赌博为乐。这也难怪,汉朝开国皇帝刘邦就好赌个博赌斗个鸡啥的,所谓上行下效嘛。赌博,在此时不仅不被禁止,反倒有风雅意味。
    张松这种不修节操之人,于博戏之类当然是乐此不疲。
    王队想都没想,当即回绝。
    但张松却软磨硬泡,非要和王队赌上一场,法正受社会风气影响,自然也乐得见二人打赌,不断从中撺掇。
    王队看着猥琐丑张松,心中有气,但毕竟做客在法正处,也不好发作,于是推脱道:“我二人此番路经此地,除了一身衣物和少许路资,实无用作赌筹之物,恕不能从命。”
    “诶?!”张松摆摆手,“某与二位一见如故,所谓博戏,不过是消遣,有无赌筹又有何妨。来来来,我便赌那袁本初大胜曹孟德。”
    王队迟疑片刻,便道:“既如此,那我就赌曹孟德大败袁本初,我再加上几条,近期双方将于官渡开战,而官渡之战后,袁本初元气大损,且命不长久,如何?”
    张松法正听闻王队之言,无不大楞。半晌,张松才缓过神来,咧嘴笑了笑,这一笑,当真比哭还难看。
    教授在旁边,也是十分诧异。教授熟知王队出生在军人家庭,长在军营大院,又入伍参军,自幼受的是爱党爱国的正大光明式教育,于赌博之事极其反感。起初还一口回绝,为何却又答应了?
    教授咳了一声,有心出言制止,但见王队的眼神颇有深意,便不再出声。
    张松道:“既然王先生如此把握,那孝直便做个证,张某应了这场博戏,若张某输了,愿付赌筹万钱。”
    “哈哈,好。”法正听完大笑,对张松出手阔绰之举颇为赞许。
    王队和教授十分惊讶。教授赶紧道:“张别驾方才不是说不要赌筹吗?”
    张松笑答:“博戏,无筹焉能成戏。”
    教授连连摆手:“不成不成,我二人身无旁物,接不了别驾万钱的赌局,不赌不赌了。”
    张松哈哈笑道:“无妨也,博戏者,以戏为主,我下筹万钱,二位不妨随便拿些什么便可,戏乐而已。”
    教授还待推脱,王队站起身,轻轻拉了一把教授,笑着道:“哥哥莫慌,既然张别驾有次雅兴,我二人又能占得便宜,何乐而不为?”
    “然也!何乐而不为也。”张松对这场不成比例的赌局俨然十分热衷。
    教授听王队如此说必有深意,便不再说了。
    王队走到张松身旁,低低耳语几句,张松脸上神色不断变换:喜悦,惊讶,更加惊讶,十分惊讶,最终,还是定格在喜悦之上。
    教授实在不知王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待王队回到身边,焦急地对王队耳语道:“可是我们还要急着去找耿浩啊,这官渡之战,还要打一阵子呢,赌了,即使赢了,也无法兑现啊。”
    王队听完一笑,示意教授不必管了。扭头对张松和法正道:“只是,这两军交战,非是三五日能见分晓,我二人在此,无家无业,实在无法久留啊。”
    “不妨!”张松大叫道,“张某在此有空闲房舍,二位不弃,可任意使用,吃喝用度,一切由张某开销便是。”
    “如此甚好!”王队笑着起身向张松行礼致谢。
    教授仍然是一头雾水:王队这是怎么了?难道就为了点蝇头小利,而宁愿耽搁了寻找兄弟们的计划?
    教授不时用疑惑的眼神探问王队,王队却浑然不知,只是继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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