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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浩华佗虽然不是政治家,但这个浅显的道理还是懂的,交权容易收权难。
孙权是孙策的亲弟弟,但是,在权利面前,莫说是亲弟弟,就是老子儿子的关系,都要靠边站了。古往今来,为了权利之争而兄弟反目、弑杀父兄的事情还少吗?
因此,孙权多次去孙策疗伤的营寨探视,耿浩和华佗每次都告诉孙权,孙策几乎没有什么痊愈的希望,能保住性命就是最万幸之事了。
孙策不能痊愈,就不能对孙权的地位构成威胁。孙权得到了这样的信息,才逐渐安心。
耿浩之所以不敢去面见孙权,请求将孙策转送到蕲春诊治,就是因为自己心里有鬼。因此他才希望鲁肃能出面解决这个难题。
鲁肃绝对不傻!鲁肃的话、鲁肃的笑说明他早已猜测出孙策的病情。
耿浩一咬牙,对鲁肃深施一礼道:“子敬大人,您莫要这样笑了,我看着发毛,我没说实话,子敬大人您心里也明白,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现在就实话实说……”
“且慢!”鲁肃立刻打断耿浩,“耿校尉您千万莫要说,此事鲁肃可担当不起。”
“你……”鲁肃不愿承担责任,耿浩虽然能理解,但心里难免暗骂鲁肃滑头。
“您心里也莫要骂我。”鲁肃像是看穿了耿浩的心事,“此事我无能为力,但却能帮你一个大大的忙。”
“啊?什么忙?”耿浩纳闷,除了给孙策治病的事,他没什么需要鲁肃帮忙的啊。
鲁肃很严肃地道:“少尊自接替吴侯执掌江东以来,可谓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唯恐辱没乌程侯及吴侯所创基业。然,少尊接掌江东这半年来,四方咸服,振农兴商,百姓安居乐业,此番景象,莫说江东从未有过,纵是遍观中原大地,百余年来,亦无出其右者。”
鲁肃不吝溢美之词,大赞孙权执政有方,说江东是太平盛世。
耿浩不明白鲁肃的意思,只得哼哼哈哈迎合着鲁肃的话,说这一切自己都知道,少尊孙权是世间少有的英主云云。
鲁肃盯着耿浩,话锋一转:“既然如此,耿校尉您为何视而不见呢?”
“我怎么视而不见了?”耿浩有些生气,“我方才不是说了吗,少尊的才能,世间少有。咱东吴歌舞升平,我岂能看不到?”
鲁肃呵呵笑道:“耿校尉既然明了,还有何顾虑?少尊才德,已得皇帝陛下认可,不日册封令即将到达。”鲁肃说完,冲着耿浩又意味深长地笑笑,起身送客。
“这、这、这话还没说完呢……”耿浩还是想央求鲁肃帮忙去和孙权禀明孙策“转院”之事,鲁肃却不听,连赶带哄,把耿浩“送”了出来。
临出门,鲁肃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耿先生家里人怎么安顿啊?”
“哪有心思想这些。”耿浩没好气地回了句,白了鲁肃一眼,走了。
“没想到这个鲁子敬也是明哲保身的家伙!”耿浩一边走一边暗骂鲁肃,思考着该不该去和孙权汇报。
“鲁肃方才说了一大套孙权的好话,难道是让自己去拍孙权的马屁?拍拍马屁就能解决问题吗?”耿浩觉得不现实。
“呸!”耿浩回头冲鲁肃府呸了一口,“当年你鲁肃刚来东吴时,见孙策对我好,就不停地巴结我,如今孙权当政了,你鲁肃受重用了,就不搭理我了,势利小人!”。
耿浩气鼓鼓地回到家里,女人看到耿浩拉着脸,小心地询问出了什么事。
耿浩没好气地回道:“没什么事,就是嫌这帮人势力,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啊,唉,世态炎凉啊……”耿浩躺到榻上生着闷气。
“别生气了,”女人哄着耿浩,“今天买了上好的辽参,我给你炖了汤,这就给你端去,喝了补补身子。”女人拍拍耿浩,出去端了汤进来,又说道:“你说啊,这少尊还真是少年英武,以前,吴侯当政的时候,咱可买不到这么好这么便宜的辽参呢。”
“你也忘恩负义?”耿浩听女人说孙策不如孙权,心里有气,赌气不喝汤了。
“你发哪门子邪火啊?我咋忘恩负义了?大家都说少尊好,都忘恩负义了?”女人受了委屈,呜呜哭着跑了出去。
不一会,江波儿走了进来,数落着耿浩:“哥,你这是咋了?干嘛欺负嫂子?”
“我欺负她?”耿浩火气未消,冲着江波儿吼道,“我看你们是合伙欺负我!”
“哎哎哎,你咋还冲我来了?你可真是把没理当有理了啊!”江波儿也急了。
波儿媳妇听到耿浩兄弟两争吵,赶紧跑过来劝解。
好说歹说,算是把两人的火气压住了,波儿媳妇对耿浩道:“哥,我觉得今天也是你的不对。”
“好好好,是我不对!”耿浩又嚷了起来,“现在是他当家了,我说了不算了,什么都是我的不是,行了吧!”耿浩一甩手,冲出家门。
蹲在小河边,耿浩的泪止不住流了下来,自从自己当了那个鸟“忽悠校尉”,就没时间照顾家里了,家里的大事小情自然都有江波儿承担,如今,江波儿是当家的了,自己说话不算了,不仅江波儿敢来教训自己,连自己的女人,甚至波儿媳妇都敢数落自己的不是。
耿浩真想痛哭一场。
有人给耿浩披上一件外衣,回头看,是自己的女人。
耿浩感到一丝暖意。
女人蹲到耿浩身旁,轻轻推了耿浩一把,耿浩抹了把泪水,扭头看看女人,女人眼圈红红的。耿浩拉过女人的手,“是我不好……”耿浩向女人道歉,女人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两个人默默地呆着,轻声地说着话,耿浩的心情稍稍好转了一些。
“回吧,回去和波儿说一声,波儿也难过呢。”女人劝耿浩。
“好,我这就回去跟他道歉。”耿浩使劲捏了一下女人的手,“现在不是我当家了,是波儿当家了,你们都向着他说话了……”
“波儿会过日子,这半年来,家里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比你当家时好,我们自然向着他说话。”女人回掐了耿浩一下。
“哼!”耿浩不服气,“再红火,家里这份基业还不是我创下的?就好像吴侯和少尊……”耿浩突然意识到什么,站在原地。
自己和江波儿,孙策和孙权,是多么相似的情况啊!
波儿当家了,家人就向着他说话,孙权当家了,众人也向着他说话,不理会孙策了。
耿浩一拍脑袋,他明白鲁肃的意思了,鲁肃之所以说了孙权那么多好话,就是在提醒自己:孙权执政江东已经半年多了,文武佩服百姓臣服,现在的孙权已经不是当初临危受命的孙权了,没有人能撼动孙权的地位了,病中的孙策当然不例外。
鲁肃不能明说,但意思就是告诉自己,只要孙策不能威胁到孙权的地位,一切都好商量。
鲁肃效忠的是孙权,自然要为自己的前程考虑。
我耿浩不考虑什么前程,既然如此,就去找孙权吧。
想通了这一节,耿浩心中的阴霾散尽。
“走吧,我回去向咱当家的江波儿磕头赔罪还不成吗?”
又看到耿浩的嘻皮笑脸,女人忍不住拉过耿浩,深情地亲了一下……
第0263章 教授 物是人非
教授王队一路走当阳、长坂、麦城。
两人边走边绘制这几个主要地方的地理地形,并加以标注。
沿襄江逆流而上,两人终于来到襄阳。
“一晃六年了!”教授感慨道。
“和六年前相比,襄阳变化大吗?”王队问道。
“大,非常大。”教授指点着周围的建筑说道,“六年前,我离开时,刘表初到荆州,忙于平定宗族势力,无暇顾及城镇建设,那时的襄阳城,低矮旧屋居多,而今,亭台楼阁高耸,这些街路也修缮一新了。”
两人走的城内主道,地面铺着整齐划一的巨大青石,青石上凿刻的痕迹显示这些石头是刚刚铺上的。
“呵呵,刘表总是以儒雅自居,竟做些面子上光鲜的事。”王队显然对刘表的所作所为不以为然。
教授叹口气道:“咱们知道这段历史,曹操马上要进军荆州了,刘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啊。”
路上来往行人很多,穿着儒生服饰、头戴进贤冠的读书人很多,这些儒生大多三两结伴,一边迈着方步,一边高一声低一声地探讨着令他们无比自豪的学问,间或也有独行的儒生,一步一步,走得煞是稳当,竭力展现优哉游哉的气质。
王队悄悄指着一个独自散步的儒生,笑着对教授道:“我看这家伙,一定是书看多了,撑到了,出来消化食儿。”
教授会心地笑了笑,又摇摇头:“他们岂知荆州就要卷入中原的战火了。”
“是啊,今日悠闲自在,来日却要成为难民,这些个只知道背诵经史典籍、夸夸其谈的文人,只不过能妆点太平盛世,而到了战火纷飞之时,能起什么作用呢?”
“王队你的嘴太刻薄了,快别说了,再说,就要说到我头上了。”
王队笑了:“教授你别急,等会我说完他们,才轮到说你。”
两人说笑着,来到一座大宅院——蒯越的宅院。
教授虽在荆州住过不短的时间,但除了诸葛叔侄外,教授在这里的熟人还真不多,蒯越勉强算一个吧。
当年刘表奇袭襄阳,控制了荆州之后,蒯越这座宅院就曽是刘表亲信们的临时住所。(参见0053章《荆州定龙凤》)
询问门房,这里还是蒯越的宅子,很巧,蒯越刚从江陵回到襄阳,正在家中养病。
教授请门房进去通报,怕蒯越记不得自己,特意强调自己是诸葛玄的朋友,当年曽在此住过,特地来拜望。
时候不大,门房返回来,说异度(蒯越字)大人请二人进去。王队迈步进门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一个人影,退出门外,转头再看时,那人影已经消失在转弯处。
“怎么了?王队。”
“刚刚看到个人影,觉得很眼熟。”
两人说着,已经来到蒯越屋门前。
蒯越一身便装,站在门口迎接,看气色,倒不像有什么毛病,只是精神不是很振作。
蒯越对二人还是很热情的,王队听过蒯越的故事,对他单人独骑深入虎穴,说服荆州山贼归附刘表的事迹极为敬佩。
三人坐下,教授和王队赶紧探问蒯越病情,蒯越苦笑一下,饱含失意和无奈,表示自己没什么大病,只是心情烦闷,才告了假,回来修养。
教授劝慰道:“异度先生豪侠气概、臼犯之谋,一定要好好休养,早日康复,以助景升大人,造福荆州百姓啊。”
蒯越听完,摇摇头,叹口气道:“唉,某计不能用,策无所施,嘿嘿,空有些阴谋诡计在腹中,却有何用?”
王队教授听罢,面面相觑,蒯越话说得很直白了,意思是说自己的意见建议不被刘表重视,怎么会这样呢?教授和蒯越的关系毕竟不够深,没法开口询问,只能说两句不痛不痒的安慰话。
“唉……”蒯越长叹,面露颓唐之色,“某还是追随胤谊先生,无忧无虑、无牵无挂、逍遥快活……”
“啊?!”教授大惊,“胤谊先生怎么了?”蒯越这么讲话,自然是说诸葛玄已经故去了,教授不会不明白,但教授实在不能接受,还是追问了一句。
“哦?谷梁先生不知吗?”
蒯越知道教授和诸葛叔侄的关系,也惊讶于教授竟然不知道诸葛玄的死讯。
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