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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耿浩的反应绝对比五木、王队和教授正常得多。
耿浩脸上的皮一跳(他脸上没什么肉),双腿一抖,一股暖流顺着两肋处汇集到丹田,又快速向正下方奔涌而去……
好在耿浩机灵,赶紧提肛缩阴、咬紧后槽牙,硬生生将这股尿意咽了回去……啊,不对,是憋了回去。
“神、神、神仙,你、你救救我……”如果不是怕一动弹而触发了尿门开关,耿浩一准会跪倒在左慈面前。
左慈这句台词说了好多次,而耿浩的反应最令左慈满意。
左慈很有成就感地扶住耿浩,体贴而慈祥地捧着耿浩的脸,眼睛里闪烁着晶莹,嘴唇微微噏动……
“难道真的是……”
耿浩已经下定决心勇敢面对左慈说出的任何话,哪怕是左慈说自己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耿浩也准备扑上去,大喊一声……“爹!”
“……天意?”左慈微微颤抖着,看看耿浩,看看王队,又伸出手指指华佗,最后仰面向天,大叫道:“天意啊……”
耿浩傻了,如果用蔡鹏的东北话说,耿浩蒙圈了。
华佗和王队没有蒙圈。他们见识过左慈的疯癫,听惯了“你有灾啊”这样的话。
两人拉开即将滴血认亲般的左慈和耿浩。
耿浩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但耿浩毕竟是有理智的人,在被王队拉开后,耿浩长长出口气,双腿一软,瘫在王队怀里,喃喃道:“我、我是不是没、没救了?”
“耗子,别胡说!”王队安慰耿浩。
王队的话似醍醐灌顶,瞬间让耿浩清醒了。耿浩咬咬牙,双眼一闭,“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真的,真的啊!”左慈近乎癫狂地叫着,“大祸天降、大祸天降啊……”
“左老道,你不要吓到人家!”华佗有些怒了,这左老道难道真的走火入魔了?
“不是危言耸听,不是杞人忧天,不是空穴来风……”左慈满眼泪花向华佗诉说着,“黄天迷沌,星位错乱,灾祸起于东北,呜呼!谁能拯救众生……”
“好了好了……”华佗一边给左慈揉着前心后背,一边向随行的徒弟招手,徒弟赶紧递上顺气安神的丸药,华佗强行把药塞进左慈嘴里……
……
左慈的声音渐渐小了。
这边的耿浩也被左慈的哭闹吸引了注意力,暂时忘却了自己面临的“灭顶之灾”。
华佗又喂左慈喝了些水,左慈逐渐平静下来。
泪眼朦胧,左慈如鸡爪把的手使劲攥着华佗的手,“元化啊,救救可怜的百姓吧,也救救他们……”
“恩,你放心吧,我会的。”华佗敷衍着左慈。
“……呃……”左慈的眼神稍微缓和一些,却突然又涌出泪水,“不、不!你也救不了,你救不了,天啊,谁能?谁能?!”
华佗无可应对。
左慈伸手指点着耿浩、王队:“也救救他们二人,还有他那个同伴,”左慈指着王队,显然说的是教授,“还有那个姓邓的小子,他们命不长矣,救救他们……”
王队用眼睛狠狠瞪了耿浩一眼,示意他听自己的话,吓傻了的耿浩止住了泪水,被王队牵扯着来到左慈身旁。
王队尽量平和地劝慰左慈:“左老先生,您不用担心,你看我们不是好好的嘛……”
“唉……”左慈长叹一声,绝望地摇摇头。
突然,左慈眼中仿佛爆射出两道精光,死死盯着耿浩和王队。
左慈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颤抖着指点着两人。“他们,他们啊!他们就是拯救天下的人!”
耿浩终于相信,左慈疯了!
左慈仿佛一棵即将枯死的野草,突然接受了上天降下的甘露。原本半死不活的样子,转眼却又是满脸生机,一时间,脸上好像不停地变换着喜怒哀愁各种神情。
“左老道,你、你、你可莫要在胡闹了!”华佗使劲给了左慈一巴掌,起身收拾药囊,不再理他。
“有救就好,有救就好。”左慈站了起来,神情古怪地瞅了耿浩和王队两眼,扭身招呼下人们安置东西去了。
“神神叨叨,怪吓人的。”王队嘟囔道,“起来吧,耗子。”
耿浩依旧颓萎在地上,喃喃道:“疯了……”
“嘿嘿,左老道就这个德行,他没事。”华佗拽起耿浩。
“大师,他这样,能照顾好孙将军吗?”王队很是担心。
“放心吧,他虽疯癫,但心里比谁都明白。况且孙将军在此休养,自有下人照料,不过是借他的清修之地。”左慈引着众人往屋里走,又扭头对耿浩王队狡黠一笑,低声道:“来这里,咱是为了骗他些丹药,嘿嘿。”
“真的能行?”王队还是不敢确信。
华佗再三保证,左慈绝对是可以托付的人,他这里不仅有清幽的环境和神奇的丹药,更因左慈常为百姓祈福,各路官员也都很给他面子,孙策在这里休养是最佳的选择。
“那我们就可以放心地去找兄弟们了。”
“去吧。”华佗拉过二人,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左老道所言虽似疯话,但天相确是混乱,也许,你们真的就是上天派遣的拯救世人的星宿……”
第0299章 王队 挺出大别山
在江陵去柴桑的船上,蒯越曽向王队透露了曹操即将出兵攻打荆襄之事。王队担心去晚了,新野陷于战乱,那样的话,再寻找蔡鹏就不容易了。
王队急着要去新野,可耿浩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孙策。照顾孙策快一年了。这期间,耿浩可谓事必亲恭,一张唠叨嘴,一付操心命,耿浩看别人干活总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
难怪华佗说,若不是耿浩如此用心照料,孙策绝对不会恢复得这么快。
华佗再三向两人保证,孙策已经转入到康复阶段,几乎不需服用药物,只要有人伺候吃喝拉撒就行,但耿浩依然不放心。
千叮咛万嘱咐,如果那些侍女老仆不是久经耿浩磨叨成长起来的,早已练就一身对耿浩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的能耐,估计早就一脚将耿浩踹出去了。
最后,华佗都有些厌烦了,只得承诺自己会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耿浩才放下心来。
耿浩终于背起行囊,准备和王队下山了。临走到门口,耿浩当然不会轻易迈步出门,很程式化地折返回孙策屋内,磨磨叨叨又对孙策嘱咐一通,至于说的什么,王队没听见,也没心情听。孙策虽然已经逐渐恢复了意识,但目前这种状态,也很难完全吸收理解耿浩同志所说的中心思想,甚至耿浩也未必能记住自己都磨叨了些什么。
终于和众人告别,两人下山了。
回头望望天柱山,耿浩问王队:“王哥,我是不是太磨叽了?”
“哼,难得你还知道,你岂是太磨叽了?咱俩交情如果再短一年,我都恨不得把你的嘴缝上。”王队说的是心里话。
“我自己有时都烦我自己,你说我这是怎么了?更年期综合症?”耿浩又开始磨叨,“难道我比《大话西游》里的唐僧还能磨叨?”
“你快闭嘴吧,你都能把唐僧磨叨还俗!快走吧,咱们得抓紧赶路。”
……
从天柱山一直往西北方向走就可以到达新野,也就是从大别山连接秦岭一线,大别山和秦岭之间是桐柏山。
王队在柴桑出发时,已经让耿浩找程普要了这一带的地图。这条路线,很少有修建好的道路,只有人迹罕至的小路。沿途居民也很少。(他们自然不知道,当初五木从天柱山去新野,走得也是这条路)
道路难走,但也有一个好处,这里不是诸侯们争夺的地方,王队和耿浩这一路走得也就比较顺畅。
两人都是旅游探险的老手,出发前做了比较充足的准备。衣物干粮带得充足,左慈又赠了他们一些丹药。
“这左神仙的丹药还真的不错啊,既能缓解饥饿,又能消除疲劳。”耿浩越来越佩服左慈了。
王队没心情考虑这些,快些赶到新野,和蔡鹏教授汇合才是正事。至于五木嘛,他离开天柱山会去哪里呢?回曹操那里吗?不可能,依五木的个性,他不会这样做。不回曹操那里,他该去曲阿找耿浩啊?但耿浩家中没有传来相关的信息。
“他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王队问耿浩。
“那小子没准,”耿浩一直不待见五木,“反正听左慈说得意思,从他选择的下山方向判断,他应该不会去辽东,去辽东的话,他应该选择从东北方向下山。”
“辽东?”王队一愣,“他还真有可能回辽东!他在那里待的时间久啊。”
“不会的,他和我说过,辽东那边公孙度的儿子曾经嫁祸给他,他回去不是找死吗?”耿浩对五木的了解更加直接一些。
“过去这么久了,也许回去没什么危险了。辽东……”王队突然站住了。
“咋了,王哥?你不会是想去辽东吧?”耿浩真怕王队做出这个决定,他同意和王队去新野,主要想瞧瞧蔡鹏蔡伯飞将军混成什么人模狗样,让他千里迢迢去辽东找五木,耿浩可没这个兴致。
“辽东?公孙度背弃袁绍,左慈也神神叨叨总说东北有灾祸……”王队好像在自言自语。
“行了,王哥,咱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蔡鹏和教授,你不是总说,做人要执着,不能朝三暮四。”耿浩不管自己的道理是否说得通,只是希望王队不要改了主意。“再说了,咱俩去了辽东,人生地不熟,瞎转悠一通,那不成了‘东北二人转’了?要是遇到些生蛮野人,把咱俩炖了吃也说不准呢。”
耿浩的话也并非胡言乱语,王队点点头,两人继续上路了。
王队心事重重,这让耿浩感觉十分寂寞,任凭他如何磨叨,王队很少搭他的话,甚至连不耐烦骂一句都懒得说。
这样倒也好,沉默中,两人赶路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
走出大别山脉,又进入桐柏山。
桐柏山脉不如东南大别山和西北秦岭那样雄伟,但却是中国腹地一个重要的地理标志,是千里淮河的发源地,又与秦岭淮河一同构成了华夏南北分界线,同时也是长江和淮河水系的分水岭。
桐柏山脉的山峰都不高,大多是低山和丘陵,因此也更便于人类在这里活动。
华夏的盘古文化便起源于此,更是留下了大禹治水、禹王锁蛟的传说。最值得一提的是,桐柏山上的一系列景观水帘洞、通天河、放马场、太白顶、花果山、老君堂,便是明代吴承恩创作《西游记》的环境素材。(闹哥注:吴承恩曾任新野县令,闹哥严重怀疑吴承恩笔下的猴子和五木的那只小猴子有着某种亲缘关系)
不过王队可没心思看景,他犯愁还来不及,因为桐柏山的地势太复杂了,放眼望去,四处都是山,山下都是路,到底走哪条路呢?虽然手里有地图,也无法辨别清楚了。
“这连个人影都看不到,看来,咱们只能扔鞋绝定了。”耿浩想说个笑话,但自己都觉得好没趣。
两人商量一下,抱着侥幸的心理,寻一条路走了下去。
傍晚,终于找到一家猎户。
借宿一晚,顺便问下路。
猎户告诉两人,他们还是走错了路。
这里归属枣阳,新野位于枣阳正北。枣阳虽然离新野更近,但却归属襄阳。
听说两人要去新野,猎户赶紧摆手制止。
“千万去不得,新野要打仗呢!”
猎户说,新野要打仗的传闻已久,今天他进山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