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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队也表现出少有的轻松,偶尔约上队友,去淯水两岸,桐柏山区游玩。
耿浩一直惦记着曲阿的家。好在这一段,天下消停了,荆州和扬州又互通了往来,耿浩可以送信件回曲阿。
蔡鹏也不似以前一样忙碌了。内政管理方面,蔡鹏插不上手;军事训练方面,由于多年的积累,蔡鹏已经给队伍打下良好的训练基础。夏侯兰加入后,在军队训练方面,显示出比蔡鹏更加专业的风范。在继承蔡鹏一些先进的训练理念基础上,将部队的训练提升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
这一段时间,五木的情绪也舒缓些了。只是,和以前相比,五木的话少了很多。五木将更多时间投入到“科研开发”上,而且更加富有针对性和实用性。五木将专业知识和诸葛亮提出的各种生产需求结合,对很多农耕器具进行了改进,大到水车翻车,小到锄犁锨锸,五木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入到改良发明当中。
最初,教授和王队看到五木专心于“科研开发”,还感到一丝欣慰,以为这样会缓解五木内心对公孙雪儿及自己的孩子的思念之苦。可是,慢慢地,教授和王队不安起来。
教授感觉到,五木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在淡忘痛苦,而是在努力压抑痛苦。这样下去,教授担心有一天,五木将内心的痛苦压抑到极点,必定要爆发出来。
教授曾尝试着开导五木,但每一次,五木都微笑着表示自己没事。
五木表现得越洒脱,教授就越担心。
教授和其他几位队友商量,大家也没有好主意,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不知不觉,冬天到了。
这个冬天,出奇地暖和,蔡鹏特地为大家准备御寒的棉氅都派不上用场了。
整个冬天,未见一片雪花。
原本深冬时节,地上竟然有几颗嫩芽破土而出。
教授低头看看羸弱却又顽强的嫩芽,抬头望向天边。
巨大鲜红的落日,仿佛比夏日的夕阳还要大上一圈。
“这到底是怎么了?”教授疑惑着,却又努力地强迫自己,不去往坏的方面想。
但,越想抑制,教授越能感受到内心深处里的不安……
【第四卷终】
五卷 引子
建安七年(公元202年)的元旦节在百姓眼里,与往年并没有什么不同。
……
辽东襄平城。
“爹……”公孙雪儿使劲摇着公孙度的手。
公孙度的手一如以前一样厚大粗糙,但雪儿却感受不到来自父亲手中,那熟悉、亲切的温暖。
眼前的爹爹是那么陌生。
脸上的笑容仿佛拙劣的画像,虚假、僵硬。
“爹……你说话啊……”公孙雪儿扑在公孙度的膝盖上。
“听你哥哥的话……”公孙度终于开口了,脸上虚假僵硬的笑容几乎没有一丝变化。
“他不是我哥哥,爹……您怎么了……”公孙雪儿无力地摇着头,她不想看站在公孙度身旁的公孙霸。
“听话……”公孙度的语调没有任何变化,显得陌生且遥远……
一名侍卫进来禀报:“大公子、二公子求见。”
公孙霸点点头,面无表情地道:“来人,扶小姐回去歇息。”
两名侍卫上前,不由分说架起公孙雪儿。
“爹……”雪儿无助地挣扎着……
公孙康、公孙恭并肩进入大堂。
“大哥、二哥……”雪儿冲着两个哥哥大叫着……
两个哥哥仿佛没有听到,只顾走上前,向公孙度和公孙霸施礼,口称:公孙康公孙恭拜见父亲大人、拜见掌政公子。
“哥哥,你们怎么了?不认识雪儿了吗?”公孙雪儿无助地叫着。
公孙康公孙恭依旧不理会公孙雪儿。
公孙霸满意地点点头,缓步走到二人面前,似长辈般伸手轻轻拍了拍二人的肩膀,伸手掏出两颗包装精美的药丸,递到两人面前。
公孙康公孙恭如获至宝,喏喏称谢。
“下去吧。”公孙霸手轻轻挥了挥,公孙康公孙恭谦卑地行礼,倒退着出了大厅,甚至没有瞥公孙雪儿一眼。
“哥哥……哥哥……”公孙雪儿绝望地看着两位哥哥的身影,调转头冲着公孙霸高声哭叫着:“你把我哥哥怎么了,怎么了……”
公孙霸用冰冷眼神地瞄了公孙雪儿一眼,手一挥,两名侍卫不顾雪儿的哀号,强行将她拖了下去……
……
天柱山。
左慈的道场已经初具规模。
空旷的院子,在高大的松杉樟竹掩映下,显得更加静谧。
孙策站在殿外台阶上,静静地望着远方,仿佛一座雕像。
左慈做罢了功课,缓缓从殿里走了出来。
“你啊,在这里一站就是几个时辰,倒比老头我道行还深咧……”左慈虽然知道不会从孙策嘴里得到什么回应,但依旧自顾自地叨咕着,“你有这般造化,不如和老头我一起修炼吧……”
左慈走到孙策身边,递过去一颗丹药。
孙策木然接过,塞进嘴里,喉结鼓动,将药丸吞了下去。
“你啊,命也真是够大,不过,若没有那个姓耿的傻小子细心照料,怕也活不到今天……”左慈扭头看看孙策的眼神,又抬起头,顺着孙策目光注视的方向望去。
满眼里,除了苍郁的大山,只有高高在上的蓝天。
“你看到啥了?唉,老头儿要是有你这番心性就好喽,看样子,你是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呀,羡慕啊羡慕……”
两个人就这样呆呆地站着、望着。
过了好久,左慈摇摇头,道:“老头儿是达不到你的境界了,唉,可惜啊,天下即将大乱,你那姓耿的兄弟怕也难逃一劫啊……”
说完,左慈拉着孙策,往殿内走去。
左慈没有注意到,孙策听了他的话,嘴角微微扯动了几下……
……
曲阿耿浩家里正在召开家庭会议。
前几天,鲁肃亲自送来了耿浩的信。
信中说,他在新野那边过得挺好的,只是一时回不去,挂念家里。
鲁肃对耿浩女人说,如果没什么事,可以去荆州看看耿浩。至于吴侯那边,鲁肃可以帮忙。鲁肃之所以敢揽下这单子事,自然是缘于耿浩现在在孙权眼里,已经不似以前那么关键了。
接掌江东一年半有余,哥哥孙策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孙权彻底巩固了自己的地位。
耿浩家里人也都想念耿浩,鲁肃这么一说,女人便动了心。
只是,耿浩这一大家子人,老的老小的小,都去荆州不太现实。
女人想去看望耿浩,但又不放心两位老人。两位老人很开通,又将女人视为亲闺女看待,便不住地劝女人去荆州看看耿浩。
去荆州的事情算是定了,但是家里哪些人去还是很伤脑筋。
女人的意思,自己独自去就行,但家里人不放心。
开了几次家庭会议,终于做出决议:江波儿送嫂子和大闺女江珊去荆州。江波儿是家里的顶梁柱,不能长时间离开,到了荆州,看看耿浩就立即折返回来。女儿江珊陪耿浩媳妇在荆州住上一段,等耿浩没事了,再一同返回江东。
家庭会议决议形成了,但也不能立刻出发,因为还要经过一个重要环节:呈送给一家之主耿浩审阅。
家里写好了信,请鲁肃帮忙找人稍给在荆州的耿浩。
鲁肃接了信,有些哭笑不得:探个亲,至于弄这么啰嗦吗?唉,这个耿浩家教还真严,江东荆州,来回两千里,还真不嫌麻烦。
鲁肃替耿浩及耿浩家人头疼。
……
曹操没有心情过节,他头也疼。
开始时,曹操并没在意。
原本春风得意踌躇满志,准备荡平河北,剿灭袁绍以后,再琢磨对付南边荆益交扬诸州和西北的凉州。
官渡一战,以少胜多,大破袁绍,可笑声刚到嘴边,就被曹操憋回去了,辽东公孙氏异军突起引起了曹操的警觉。
最初,当辽东军攻克袁绍大后方的幽州,曹操不仅没担心,反而很高兴。曹操以为,辽东公孙度终于想通了,背弃了袁绍支持了自己。
可是,当辽东军继续挥师南下,连克多处郡县,直逼袁绍大本营冀州信都时,曹操意识到:坏了,公孙度不是要帮忙啊,甚至都不是趁火打劫,明明是大张旗鼓、耀武扬威向天下炫耀武力啊!
曹操头疼。
袁绍残部尚未清除干净,还不是和辽东公孙氏撕破脸皮的时候,曹操笑着默许了公孙氏在河北飞扬跋扈。
曹操之所以容忍,绝不是简单地为了看到辽东公孙氏与河北袁绍火拼。袁绍势力已残,不堪一击,曹操只是希望通过公孙氏在河北的所作所为,更多地了解辽东的企图和野心,观察对手、揣摩对手才是曹操的本意。
曹操一边观察河北的局势,一边准备乘势收拾了刘备,顺便打压下荆州刘表。
没想到,进攻新野竟以惨败告终。
曹操的头更疼了。
属下们原以为曹操的头疼是缘于心焦,但曹操的头疼病越来越重,属下们慌了,赶紧找大夫。
给曹丞相看病,自然要找名医大腕,还真巧,华佗来到许昌。
华佗被请进丞相府。把华佗找来的,是在朝为官的杨修。是的,就是那个弘农杨氏的杨修,那个善于玩脑筋急转弯的杨修。(0058章《弘农杨氏》)
仔细查看完曹操的病症,华佗的诊断很是潇洒写意:丞相之疾,简单!风涎在脑,以利斧开颅,取出风涎即可。
曹操大骂:“你特么的是来治病的,还是来索命的?!”手一挥,“拖下去,腰……”
曹操本想“腰斩”了华佗,但头疼症又犯了,命令下达了一半,便倒在榻上不住地折腾。
抓着华佗的侍卫懵了,不知该怎么处置华佗。
杨修见状,赶紧上前,呵斥着侍卫和华佗:“还愣着作甚?丞相不是说‘药’了吗,赶紧下去给丞相配药啊!”
杨修脑筋急转弯的特长得到了发挥,把“腰”偷换成“药”,救了华佗一命,也避免了自己沦为华佗刺杀曹丞相的“帮凶”。
华佗这个“知识分子”在专业方面是天才,在人情世故方面,智商余额明显不足,下了堂去,兀自和杨修解释:不劈开脑袋不行啊,除不了病根啊!还是让我砍开丞相的脑袋吧,我手上有准……
杨修气得差点给华老爷子跪下:嫌自己命长啊?劈脑袋?你还不如劈了我的脑袋!赶紧配药吧。
华佗还是转不过弯:可、可药只能缓解病情,却无法根治啊……
杨修感觉华佗的脑筋是直的,从头顶百会穴直通脚底涌泉穴。懒得再和华佗废话,攥着华佗的手,强行让华佗开出一张药方。
华佗的命算是保住了。
喝了药,曹操的头疼病也稍稍缓解一些。
曹操没心情理会华佗的事,也没空搭理杨修了,命人招来郭嘉。
郭嘉早有准备,呈上自己拟就的方略。
曹操立刻就被方略的开篇吸引住了。
(闹心秉承一贯的严谨作风,认真地将郭嘉的方略开篇翻译成白话文,以方便大家阅读。注:为了帮助大家理解,翻译参考了《中国社会各阶级分析》、《新华字典》等资料)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当前的首要问题。过去一切斗争成效甚少,其基本原因就是因为不能团结真正的朋友,以攻击真正的敌人。丞相是诸侯的向导,丞相领错了路则必然失败。丞相要有不领错路和一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