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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精神,认真履行自己的职责。
……
围了几天,刘备一直没下达攻打刘庄的命令。
外面的军士好似与里面被困的人达成了共识,外面悠哉游哉地围着,里面安安静静地猫着,偶尔有几个人从墙里冒个头查探外面情况,外面的军士们便一阵乱箭射将过去。
围困了半个月,简雍来了。
简雍告诉关羽和蔡鹏:“朝廷、袁绍及咱平原纷纷致信刘幽州和公孙太守,劝他们顾全大局,两个人终于同意罢兵和谈了,咱们也不必再尴尬了。”
蔡鹏问道:“那咱们是不是放过刘平?”
简雍道:“主公命令,蔡鹏引本部兵马撤回平原,关二哥负责善后。”
平原县衙,火灾的痕迹仍十分明显,到处是烟熏火燎的痕迹。
蔡鹏想提议是不是重新粉刷一下,转念一想,这平原也不是刘备久留之地,花钱花精力重新装修,实在是不值得。
刘虞、公孙瓒消停了,刘备的眉头也舒展了。
简雍按刘备的吩咐,报告了平原的积蓄情况。
刘备叹了口气,无奈地道:“把咱平原必需之用留下,其余的,分成两份,送去幽州和北平吧。”
“啊?!”简雍蔡鹏等人十分诧异。
“大哥,咱不富余啊,为啥给他们送去?”张飞老大不满意。
“唉,不送怎么办?两个人争来打去,还不是为了地盘、为了钱?现在两下罢兵了,咱这做下属的,只能去劳军啊。”刘备的脸上也写满了心疼。
蔡鹏觉得刘备太可怜了,官小太遭罪了,上级有个生老病死、娶媳妇嫁闺女随点礼也就算了,上级没事斗狠闹事打架,下级也要随礼啊?!
蔡鹏也愈发认定刘备是成大事之人,手头这么紧,还能咬牙维护方方面面的关系。难怪那么多赫赫有名的州牧、太守都被历史车轮碾压,唯独这小小的平原刘备最后可以创业建国!
简雍押运着劳军车队出发不久,便匆匆返回。
简雍和好几个随从都挂了彩,好在伤势不重,简雍报告说:按主公命令,围困刘庄的军队逐步撤离,那刘平贼子见军队撤走,随即率领家丁等从庄园东面突出,正撞上简雍押运劳军物资的车队,刘平贼众蜂拥而上,欲行劫报复,多亏关二哥率兵赶上,剿灭贼众。关二哥已代替简雍前往幽州和北平劳军。
刘备叹口气:“唉,放尔一条生路,尔何苦还要闹事。来人啊,将刘家一干人等的尸首好生安葬。”
刘备又对简雍道:“宪和啊,你再辛苦一下,将刘平贼众之事布告平原百姓。”
简雍夸张地包扎了身上的伤口,领命去了。
蔡鹏摇摇头,暗道:这政治游戏,可真不是我能玩明白的啊。
第0067章 教授 长沙奇人
长沙郡治所在湘县,城里一派安静祥和的气氛。(为方便,我们就简单说“长沙”了)
长沙,二十一世纪属于中国腹地,在三国时代,基本算是偏远地区了。
偏远,但不贫穷,起码长沙周边还很富庶。
孙坚的队伍还没有回来。
教授心想:孙坚任长沙太守,成年累月不在家,这长沙还能如此安定,也算不易啊。
教授多次到长沙参加会议,此番穿越两千年,再次来到长沙,以为会有完全不同的感受,但在城里转了几圈,教授竟然有强烈的熟悉感,两千年来,除了建筑变得更高大外,街路等竟好似没什么大的变化。(的确是这样,长沙并非中国设立最早的城市,但却是历史上在同一地址建设时间最长的城市。)
教授在长沙城里逛着,品味着两千年前的文化气息。
不经意间,转到了长沙官衙门前。
官衙门开着,两个差人无精打采地坐在衙门里面。
一个人急匆匆跑到官衙门口:“太守大人在没?”
一个差人眯着眼睛,懒洋洋地答道:“去他家里找吧。”
那人扭头就跑,边跑边扔下一句“多谢”。
教授感觉纳闷:太守?太守孙坚不是还没回来吗?
走了过去,拱手问了一句:“请问差爷,衙中可有人执事?”
一个差役抬起头,见教授一身文人打扮,不情愿地站起来,问道:“你想找谁啊?”
“啊,我想拜见太守。”
“哦,太守不在衙内,你想找的话,便去他家中吧。”
“那请问太守府上怎么走?”
“你不是咱城里人吧?怎么连太守家都不知道?”那个差役伸手比划着,“你从这里往东,第一个街口转向北,然后……”
另一个差役打着哈欠道:“用不着说那么多,转两个弯,循着药味找去就是了。”
“哈,对对,你闻着药味定能找到。”
“哦?哈哈,那多谢二位了。”两个差役的话引起了教授的兴趣,教授决定去看看这个长沙太守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果然,转了两个弯,越来越浓的药味把教授引到一处不大的宅子前。
灰瓦白墙,飞檐画壁,很有湘派建筑特点,却也很朴素。
宅院门半敞着,教授站在门口,刚要抬手敲门,却见方才在官衙遇见那人满脸欢喜地从里面跑出来,手里捧着几个药包。
“请问太守在家吗?”
“在、在,直接进去就行。”
宅院里,散乱堆放着各色枯枝、根茎和药草,一股股蒸汽从偏屋敞开的门里逸出,教授迈步走了过去。
一个粗布长衫男子从屋里走出,看到教授,问了一句:“诊病啊?屋里坐吧。”
男子长衫下摆掖在腰带里,挽着袖子,捧着一个大药罐子。
男子行走步伐沉稳有力,应是壮年模样,只是身体消瘦,头发、胡须都是花白,又好似六十岁开外。
教授站在原地,打量着男子。
男子在墙角倒掉药渣,往回走着,也不住上下打量教授。
“咦?”男子有些惊讶地低呼了一声,伸手往屋里推了一把教授。
教授觉得男子有些过于失礼,但好似也没什么恶意,便没有计较,迈步进了房间。
“咦?”男子在后面盯着教授走动,又轻呼了一声。
男子示意教授坐下,洗净了手,坐到教授对面。
也不待教授说话,便拉过教授的手臂,诊起脉来。
“咦?”
男子诊过脉,又仔细查看教授双手手心,伸手翻看教授的眼皮,再示意教授伸出舌头,查看了教授的舌苔。
“咦?”
男子不住发出疑惑的声音。
“请问,在下是不是有什么疾病啊?”教授被男子“咦”得有些心里没底,自己不会得了什么病吧?
“奇怪!足下脉相奇异,从脉上看,应是肝火大盛,换做旁人,一定是重病不起,可足下眼、舌、咽喉和双手却无异状,真是奇特。”
教授放心了:“之前,也有医者说我脉相特殊,是什么‘龟吸神脉’,是这样吗?”
“哦?想必是此异脉,只是我从未遇过,”男子顿了一下,盯着教授问道,“还有一件怪事,足下不久前应患过一次阴寒大病,按理不该恢复如此之快啊。”
“您如何得知?”
“方才我观足下站立方式,觉得有些异样,有意推了足下一把,您行走的方式显然是曾患腿疾。”
教授对男子的医术更加佩服:“在下前段的确重病,万幸一位医者替在下医治好了,先生这样说,难不成在下体内还有病根?”
男子思索了一会道:“非也,脉相所示,足下的病已完全驱除,只是足下卧床已久,故而行走之时,心里有所顾虑而已。那位医者的治疗方式实在巧妙,应是未用任何药剂吧?”
“确是如此。”教授想起华佗说给自己服的药只是为了消除自己精神上的负担,算不得真正服药。
“厉害,医者治病,通常是以药力将病症驱赶出体内,然而为足下诊治之人用的竟是以强蛮之力,自外部将病症拔除,照此看来,为足下医病之人恐怕只能是……”
“华佗”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先生您认识华佗?”
男子摇摇头,有些遗憾道:“无缘结识,只有耳闻,好生羡慕华佗啊!他能游历天下,救助世人,而我却要守在这里,当什么劳什子太守。”
“先生您的医术也是臻于化境,还未请教您……”教授话问了一半,突然想起一人,啊?!三国时代,能和华佗比肩之人,一定是他!赶紧站起,郑重地施了一礼,“敢问先生您可是张仲景张大师?”
“啊?!哈,岂敢岂敢,某便是张机。”
“啊,果然是您,久仰!在下谷梁寿。”
“快坐快坐、莫要客气。”
此人便是后世人称“医圣”的张机张仲景。
教授有些疑惑:“大师您怎么在长沙做起太守来了?”
张仲景嘿嘿一笑,有些无奈地说道:“唉,我实在不是做官的材料啊,某曽被举为‘孝廉’,也曽在几个州郡做小吏,无奈啊,张某实在没有做官的天份,人称“用思精而韵不高”,哈哈,这官我是做不来了。”
教授跟着哈哈笑了,心道:难怪被人家评价“用思精而韵不高”,从外表和举止便可看出这“医圣”的确是才学有余,而“情商”不足啊,此类人做官不仅难有作为,反而耽误里专业方面的发展。转念又一想,哈哈,我自己不也是这样的人吗?
张仲景继续道:“我也是无奈啊,朝廷委任我来这偏远的长沙,而后袁术却派孙坚来做长沙太守,我原本便不愿做官,只想尽力维持,等那孙文台来,便全交付与他,怎料孙文台在外东征西讨了一年多,不来赴任,我只能在这里勉强维持着,等他归来啊。”
教授看着满脸无奈的张仲景,又回想一下几天前在豫章的朱皓和诸葛玄,不仅感慨:同是面对名利、权势,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您方才说是‘谷梁’先生吧?谷梁先生的口音实在听不出来祖籍何处,敢问您来长沙是探亲还是有别的事情啊?”
“啊,在下常年不在中原,忏愧啊,乡音早已忘记了。此番来长沙,算是访友吧,只是我和张大师您一样,怕也是要慢慢等喽。”
“哦?谷梁先生难道也要等孙文台?”
“差不多吧,我要等的朋友据说在孙坚军中。”
张仲景听完,想了一会,眼睛突然一亮,说道:“太好了!谷梁先生应是识文断字之人吧?”
“嗯?”教授弄不明白为什么“太好了”,点了点头。
张仲景喜出望外道:“谷梁先生既然也要等孙文台,不如就住在我这里,我们一起等吧。”
“好啊!”教授愿意和这种性情单纯、有一技之长的人交往。
张仲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只是,张某有一事相求。”
“张大师您不要客气。”
“张某想请谷梁先生帮忙整理书稿,张某诊病制药擅长,这字却实在难看……”
张仲景看教授愣愣的样子,以为教授不同意,感觉十分遗憾:“谷梁先生如果为难……”
“不、不、张大师可是要整理《伤寒杂病论》?”
“是啊?”张仲景有些吃惊,这人竟然知道尚未写完的医书。
“我帮,我一定帮!这普救天下众生之事,我义不容辞!”
教授在张仲景的宅子住了下来,帮助张仲景整理已写完的厚厚的草稿。
张仲景做医生确实聪明,其它方面也确实糊涂,以前记录下的各种病症、药方草稿堆积如山,如不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