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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说:我为国讨贼,损失惨重。
刘岱说:关我什么事。
曹操说:我要休生养息,招兵买马。
刘岱说:关我什么事。
曹操说:我要在兖州休生养息、招兵买马。
刘岱说:不行,这关我的事。
曹操说:这不关你什么事。
刘岱说:那你招完兵、买完马,你走吧。
曹操说:不行,我没地儿去,我要待在兖州,你把兖州让给我。
刘岱说:我是兖州牧,我没招谁没惹谁,凭什么让给你?
曹操说:就凭你不敢招谁,也不敢惹谁,所以你就要把兖州让给我。
刘岱说:咱能不能商量商量,让“安理会”调停一下。
曹操说:啥是“安理会”?
刘岱说:你咋不按套路出牌?
曹操说:啥是“套路”?
刘岱说:你无赖。
曹操说:嗯。
刘岱急了:你不要逼人太甚,我可使绝招了!
曹操说:哦。
刘岱真就急了!俗话说狗急跳墙,刘岱急了跳河,跳过黄河,跑了……
……
五木原本心里很烦,觉得自己太难了,但他看到幽州刘虞和兖州刘岱,便觉得自己已经算幸运了,虽然是亡命天涯,但好在自己没丢什么、没少什么。
有句话说得好:烦不烦,想想幽州刘伯安;难不难,看看兖州刘公山。
有了刘虞和刘岱这两剂“心灵鸡汤”,五木觉得自己在三国,也没有过不去的坎了。
五木反思自己一年多的三国之旅,总结了八个字:惊险、刺激、无聊、无为。
而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在于自己没有调整好心态,也可以简单归结为:无知。
五木下决心:一定要充分调动起自己的“千年修行”,在三国干一番事业。
五木可不是空口说说,而是立刻付诸行动,行动的第一步就是:认字!
曾几何时,五木仰天长叹:这特么的繁体字太难认了……
……
这一天,五木正在自己的小房里刻苦攻读“新华字典”,其实就是随便找本书,吭哧瘪肚地读。(吭哧瘪肚嘛,是外来语:…ge…bard的音译,=能,ge=转换,bard=古代西方吟游诗人,“吭哧瘪肚”的意思是:即使你是个文盲、是个结巴,但只要努力练习,也能变成诗人。)
五木觉得自己在三国就是个文盲、是个结巴,他要努力学习,成为“bard”。
学习是一个奇妙的过程,初时,学习似刑似罚;可一旦投入进去,如痴如醉。
五木已经开始如痴如醉了,他觉得天空湛蓝,空气清新,不自觉哼唱起来:
……把书本打开翻到某一回出走一回
深蓝的天很美到处飘着鲜花芬芳的香味
心旷神怡滋味自己终于可以真切体会
陪伴着我有谁有吟游诗人的贴心安慰……
……
“邓公子!”张郃冲进房间。
“快!”张郃扑了上来。
“脱!”张郃一把撕开五木的衣服!
五木吓傻了,双手交叉,护住前胸……
不对啊!五木赶紧护住下体……
还是不对啊!五木双手护住屁股……
“张、张、张……”五木吓得忘记流眼泪了……
“快换上!”张郃扔下一套军服。
“啊?!这……”
“换上再说!”张郃粗手粗脚地帮五木穿戴上军服。
“怎么了?”穿好衣服的五木安下了心。
“跟我走,边走边说。”张郃拽着五木就跑。
……
张郃不断催促队伍急行,渐渐远离了渤海郡。
张郃松了一口气。
“儁乂(俊乂,张郃字)何故慌张?”五木觉得自己的看书的成效实在大,文言能力显着提高。
“有人要害你。”
“噫?!何人欲加害与吾?”
“郭图。”
“郭图?”五木知道郭图也是袁绍手下的谋士,好像不是什么狠角色,“吾与其素未平生……”
“邓公子,你能不能说白话啊?和你们这些读书人说话真是累啊……”
“……”五木心里却十分欢喜:哈哈,张郃这古代人竟然不敢和我说文言,哈哈,我已经成功地从“粗人”转型成“读书人”了!知识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啊……
张郃低声道:“邓公子,你可是从辽东来的?”
“是啊。”
“你是不是得罪了公孙度?”
“啊……算是吧……”五木觉得在渤海郡,张郃是唯一可信赖的人,也就不再隐瞒,“公孙度的大公子公孙康设计陷害我……”
张郃打断了五木:“这就是了,郭图不知从何处探听到你的身份,待要向主公告密捉拿你……”
“等等,那辽东公孙康陷害我,与郭图何干?”
“唉,你有所不知啊,辽东公孙氏与主公家世代交好,郭图告密,想来是要借机讨好公孙度,也算是为主公献上一份功劳。多亏正南先生(审配字)得知,怕郭图借机陷害正南先生和我,便举荐我带兵赴南皮剿匪,顺便将你带走。”
“哦……”五木知道,袁绍手下原有几个谋士:田丰、沮授、审配、郭图,这些人虽同为袁绍效力,却又各自扶保袁绍几个儿子,互不买账,彼此挖坑下绊,以打击对方抬高自己。
五木在马上拱手称谢:“如此,倒是我连累了张将军和审先生。”
“哪里话,我还欠着邓先生一条命呢。此番将邓公子带出,也只是权益之计,邓公子如还待在渤海军中,只怕早晚难免杀身之祸。”张郃快人快语。
张郃说完,摇摇头:“唉,只是我张郃只是一个小小的偏将,难以保全邓公子啊。”言语间充满愧疚。
五木笑道:“张将军救了我,怎么反倒自责起来?莫说袁将军会听信郭图谗言杀害在下,纵然是以上宾待我,我恐怕还难以适应渤海的水土呢,哈哈。”
张郃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听五木这样说,反倒宽心了:“那邓公子想去哪里?”
“我还没想好,此处……”五木想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但一想此话过于粗俗,实在与自己这个“读书人”的身份不相当,便转口问道:“此处离哪里比较近?”
“前面不远是平原。”
“平原?平原是个好地方啊……”
五木说起平原,向往之情溢于言表。
“不可!邓公子万万不可往投平原!”张郃急切地说。
“啊!为何?”
“邓公子可知平原所处何处?是何人驻防?”
“不是刘备刘玄德吗?”
“不错,这平原地处冀州东部,历来归属冀州牧韩馥节制,刘玄德出任平原后,却不听冀州调遣,反倒是投向幽州刘虞。”
“嗯,这我知道,现在各州各郡各县,都是各行其是,各自为政啊。”
“只是冀州与幽州素来不和,我主公与冀州牧韩馥交好,平原地处冀州与渤海之间,早晚难免刀兵之灾啊。”
五木听张郃说完,心里也不住嘀咕:是啊,刘备现在势力太小,我投奔过去,不是往火坑里跳吗?况且我还把赵云弄丢了……
张郃道:“邓公子,我有个建议啊,周边各州郡,都很乱,只有黄河以南,山东地界还算太平,邓公子是读书之人,何不去山东避一避啊?”
“山东?”五木心念一动:是啊,我何不回山东,看看老家……
第0074章 教授 出书好难
书稿整理工作进展顺利,但张医圣的情绪却越来越低落,只因无财力出版。
教授瞅瞅厚厚的书稿,再看看愁眉不展的张仲景,心想:无论如何不能让这宝贵的文化遗产胎死腹中。
“张大师不要着急,我来想办法。”
张仲景将信将疑地望着教授。
教授一时冲动,应承下印刷出版之事,多方了解之后,教授也犯起愁来。
教授来到三国后,始终随诸葛叔侄隐居,自己没有钱,知道诸葛玄也不是大款富翁。
教授想到刘表,身为一镇诸侯,印刷出版一套医书,应该很容易,但转念想想,觉得没什么把握。刘表初定荆州,补充军备是其头等大事,同时还要整顿政务,方方面面的花销巨大。再说,自己不过是刘表幕僚诸葛玄的朋友,诸葛玄在刘表阵营中的地位并不高,自己贸然开口求助,刘表会给自己、给诸葛玄面子吗?
……
“再有十几日,便可整理完结了。”张仲景伸手抚摸着厚厚的书稿,像是母亲抚摸着自己的孩子,“谷梁兄,这印刷之事……”
看着半人高的书稿,再望望满脸期待的张仲景,教授下了决心:“张大师莫急,我这就赶回荆州,求刘景升(刘表)帮忙。”
“刘荆州肯帮忙?”
“张大师放心,无论如何,不能让大师您的心血白流。”
“……”张仲景哽咽着,紧紧握住教授双手。
“张大师在长沙稍候,我立刻动身。”
……
教授骑着张仲景赠的劣马,慢慢地走着。
教授不是不着急赶路,而是实在不敢快走。教授不会骑马,初次尝试,自然小心翼翼。
劣马身材矮小,也跑不快,但好歹能省些教授的体力。
教授边走边思考着出版印刷之事。
教授想过很多办法,甚至想过活字印刷术,但立刻就否定了这一念头。搞活字印刷,前期投入甚至要比雕版印刷更高,只有长期之后,才能体现出效率。
教授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回荆州,找刘表游说了。
教授长期从事it行业,作为跨国公司cio(首席信息官)经常主持产品发布会。二十一世纪的产品推广营销,推广的是产品、是观念、是能给用户带来长期收益的生产力。
怎么能说服刘表?
怎么能让刘表接受张仲景医书不可估量的社会价值呢?
教授心里没底,皱着眉,不住地摇头。
唉,试试吧,哪怕能筹集到部分费用,先刻制部分书稿也好啊。
出长沙城不远。
路旁一条青石甬道,甬道两侧排列着雕刻粗糙的石人石马,前面矗立着几个巨大的土丘。
这是何人墓葬?
周围绿树成荫,青草似毯,墓葬周围不奢华,但很整洁肃穆,显然是有人精心搭理。
教授牵着马,小心地向墓葬走去。
从规模看,应该是王侯墓葬,教授希望能找到墓碑,最好能看到墓志铭。
静穆的墓园里突然现出一个身材矮小、黑衣黑裤、佝偻着身子的老者。
教授被悄无声息的老者吓了一跳。
教授定定神:这应该是守墓人。
教授欲待上前施礼询问,却见老者摆了摆手。
哦,教授明白了,在路旁栓好马,缓缓走了过去。
“叨扰了,在下路过此地,想来拜谒一下故去之人,敢问老丈,此处所葬何人?”
老者盯着教授看了一会,没有说话,缓缓让到一旁。
“多谢!”教授施了一礼,缓缓走近中间的大墓。
墓前石桌上并无供奉,高大的墓碑上刻着四个大大的篆书“軑侯利蒼”。
轪侯?(轪:音代)一定是爵位,利仓?利仓!
长沙!利仓!长沙国丞相!马王堆!
教授郑重地行了几个礼。
看看两侧稍微低矮些的土丘,一定是利仓妻子辛追和利仓儿子利豨之墓了。
“马王堆”,二十世纪中国考古十大发现之一,出土的帛书画、纺织品、彩俑三千多件,还有重不足一两的素纱禅衣,当然,最著名的是女尸——不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