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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是女尸——不同于“木乃伊”、“干尸”和“鞣尸”——保存完好得近乎新鲜尸体,辛追的“湿尸”。
教授曾参观过“马王堆遗址”,不过出土文物已经转移到“湖南省博物馆”,考古发掘后,利仓和辛追的墓葬已经回填,只留下三号墓可供参观。
教授庆幸自己能见到尚未挖掘的“马王堆”。
大墓封土完整,四周开满五颜六色的鲜花,给肃穆的墓园增添了一丝生气。
教授伫立墓前,觉得不便四处走动,以免打扰亡灵,缓缓退了回来。
教授远远地向大墓鞠了一躬,又向一直站在旁边的守墓老者欠身示意。
守墓老者见教授彬彬有礼,僵硬的面孔上也露出一丝善意。
“嗡嗡嗡……”
数只蜜蜂萦绕在老者身边,老者却不加理会,教授隐约闻到一股蜂蜜的香甜气息。
“这蜜蜂是老丈所养?”
老者点点头,向教授示意一下,缓缓向远处守墓茅草屋走去。
茅草屋附近,堆放着竹篾搭建的简易蜂巢,蜜蜂进进出出忙碌着。
老者舀来一小勺蜂蜜递给教授。
“多谢!”
甘甜之味直沁心脾……
老者向教授僵硬地笑了一下,坐到一旁忙碌起来。
教授见老者在土灶内点起火,灶上放着陶盆,盆里加上水和蜂蜡,慢慢加热,待蜂蜡渐渐熔化漂浮在水面后,将蜂蜡舀出倒入劈开的细竹筒内,再小心地嵌入搓制好的干草芯。
原来老者在用蜂蜡制作蜡烛。
……
教授牵着马,缓缓离开“马王堆”。
回想守墓老者、百花盛开,教授不禁想到了《射雕英雄传》里的周伯通。
教授摇摇头,微微笑了,这些蜜蜂,就似小小的精灵,能给周伯通带来欢乐,也能排遣守墓老者的寂寞吧。
教授的头脑里没有关于人类养蜂、利用蜂蜡制作蜡烛的记忆,但教授清楚,蜡烛在眼前还是稀罕物,连荆州刘表还在使用油灯而非蜡烛。
教授曾问过诸葛玄,为何点油灯而不用蜡烛?
诸葛玄告诉教授,蜡烛属稀罕之物,眼下只有少数皇族显贵才用。
咦?我找刘表“风险投资”,总该带些礼物啊。蜡烛,便宜,有档次,还是稀罕之物,何不做些作为礼物带给刘表。
教授勒住马缰。
我去还是先回长沙,搞些蜂蜡做蜡烛吧。
……
张仲景见教授去而复返,十分奇怪。
教授说了自己的想法,张仲景表示赞同:“是啊,求人帮忙,总要有些像样的礼物才对。”
“我这里就有蜂蜡。”张仲景道,“蜂蜡本是一味良药,味甘、微温,可收涩,敛疮,生肌,止痛……”一谈起医药,张仲景的话便滔滔不绝。
“做蜡烛可是需要大量蜂蜡啊。”
张仲景得意地说:“这也容易,我所医治的病者中,多有养蜂之人,我找他们买来就是,便宜。”只要和出版医书有关的、不涉及太多钱的问题,在张仲景眼里都不是问题。
张仲景毕竟是一州之长,吩咐差役通知周边百姓,本太守要买蜂蜡。
三天后的清早,教授和张仲景刚睡醒,就听到院外喧哗之声。
打开院门,只见门外拥着上百人,每人都捧着大盆小罐的蜂蜡。
教授十分高兴,张仲景却连忙关上院门。
“张大师,您这是……”
张仲景一脸苦相,眼泪汪汪看着教授:“我、我、我没这么多钱买……”
“咦!太守起床了!”院外有人喊道。
“嘭!”院门被推得大开,人们涌入院子,纷纷递上盆盆罐罐……
“慢着、慢着!我、我没这么多钱……”张仲景急得大叫。
众人楞了一下,有人叫了一声:“太守仁爱,我们不卖了……”
“对!太守免费给大伙诊病,咱们的蜂蜡也免费!”
“对,我们不要钱……”
转眼间,院子里堆满了盆、罐,送蜂蜡的人却走得干干净净。
“这、这如何使得……”张仲景高喊,眼里溢出泪水。
教授也被这一幕感动了:“张大师,您不仅医道高明,还是医德医风的典范啊!”
……
张仲景还沉浸在感动之中,教授架起锅灶、挽起衣袖开始熬制蜂蜡。
张仲景回过神来,跑过来帮忙。
在教授眼里,“医圣”看病是圣人,干其它活就变成“剩人”了。
教授指着张仲景“哈哈”大笑。
张仲景看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教授,也指着教授大笑起来。
两人都不是干粗活的人,身上溅得无数蜡渍。
张仲景笑罢说道:“我还是找些差役来帮忙吧,谷梁先生你赶紧脱了衣服洗一洗。”
教授盯着衣服上的蜡渍,楞在原地。
张仲景抬腿就往外跑。
“张大师,且慢!”
“啊,怎么?”
“我有了一个想法。”
“啥?”
“咱不送礼了……”
第0075章 蔡鹏 原则与本性
司马朗一家在平原休息了几日,辞别刘备,南下投亲避难。
蔡鹏特意随刘备前去送行,暗自记下那幼儿“司马懿”所乘的车辆。
蔡鹏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日后蜀国的死对头“司马懿”扼杀在摇篮里。
没法与其他人商量,蔡鹏只能暗自筹划,冥思苦想,却想不出好主意。
“唉,我不是作‘谋士’的料,只能来硬的了。”
蔡鹏不是谋士,也不是蠢蛋,好歹也是有研究生身份的人啊,谁敢说体育系研究生不是研究生?
没有谋略,不代表没有原则,蔡鹏给自己定下“四项基本…原则”:
不能在平原附近动手!
不能在人多的地方动手!
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如果有暴露危险,绝对不能牵扯到平原、连累到刘备!
司马朗一家离开的第二天,刘备和简雍去平原周边查看收成情况。
蔡鹏找关羽请假,谎称有人在德州附近遇过那个姓邓的兄弟,想去趟德州,打听他的下落。”
……
蔡鹏单人匹马,向南追去。
司马一家,老老少少二十余口,还有几辆牛车,走不快的。
第二天中午,便看见前面司马家的车队了。
蔡鹏远远地跟着,要找到合适的机会才能下手。
平原以南不远,就到了黄泛区。
黄河水中泥沙含量很高,因此黄泛区冲击形成的平原远不如长江等河流下游的冲击平原肥沃。黄河下游周边百姓不胜黄河泛滥之扰,很多人搬迁了。是以自平原至黄河北岸一带,再无城镇,村落也很分散。
司马一家的车队在渡河前一定会露宿,这才是我下手的好机会。蔡鹏打定主意,悄悄尾随着车队。
果然,傍晚时分,司马一家在一个土丘旁停了下来。家人们将车仗围拢到一起,卸下拉车的牛马,开始忙着烧水煮饭。
蔡鹏寻了一个地势较高的树林,栓好马,坐下来,一边嚼着自带的干粮,一边远远地观察着司马家车队的动静。
司马一家除了几个年迈的老家人,其余都是妇孺,无人能阻挡自己的暗杀计划了。
天黑了,司马一家都回到车中休息,只有两个年迈家人守在火堆旁,打着瞌睡。
蔡鹏站起身,脱下外衣,只穿着紧身的黑衣黑裤,掏出一条黑巾蒙住口鼻,将脱下的衣服等收拾好,栓在马背上,提起钢刀和三节棍,快步跑出树林。
借着道边丛生的蒿草掩护,蔡鹏渐渐接近司马家休息之处。
蔡鹏蹲伏在灌木从后,借助篝火,辨认清楚“司马懿”所乘的车辆,拣起一小块土坷垃,向篝火附近扔去。
土坷垃发出的声响并未惊动两个守夜的家人,想来是睡熟了。
蔡鹏活动下胳膊腿,确认浑身上下无有什么牵挂,猫着腰,悄悄绕过几辆车,接近了目标车辆。
蔡鹏稍稍抬起身子,从车头处的缝隙向车厢内望去,隐约能看见车内睡着一个大人,怀里搂着一个婴儿。这一定是司马朗的妻子和小“司马懿”了。
车头处有车架阻隔,不方便下手,如果绕过到车尾,就要暴露在篝火映照的明处。
蔡鹏匍匐在地,准备从车下爬过。
车子颤了几下,蔡鹏赶紧屏住呼吸……
车子不再动了,想来是车内人翻动身体所致。蔡鹏抬起头,见车底是由数块木板拼接而成,木板只见接合并不紧密。
蔡鹏伸出食指,顺着木板间缝隙摸索,可以触碰到被褥。
我何不从车下动手,顺着木板缝隙,用钢刀插死小“司马懿”。
蔡鹏小心地抬起刀,依照在车头观察的方位,伸手找到那婴儿所处的位置,找到合适的缝隙,慢慢将钢刀竖起……
“砰、砰、砰……”
什么声音?
蔡鹏僵在原地。
“砰、砰、砰……”
原来是自己的心跳之声。
蔡鹏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深深吸了几口气,却发现自己握刀的手在不住颤抖……
蔡鹏觉得有两个声音在头脑里叫嚷。
一个声音在咒骂:你这个没用的家伙!
另一个声音在辩解:我怕……
怕什么?!
我没杀过人……
什么事都有第一次!
是个婴儿……
婴儿?以后却是杀死成千上万人的魔头!
婴儿,婴儿无辜……
三国时代,谁死有余辜?虎牢关前,被吕布杀的盟军将领该死?那刘平就该死?刘平那些家人该死?……
我真的下不去手……
你下不去手?我也下不去手!但你我要为主公刘备着想,为以后的西蜀着想!
我试试吧……
蔡鹏双手握住刀身,却依然无法阻止刀的抖动……
汗水湿透了衣裤,模糊了蔡鹏的双眼,他无法看清车底木板几间的缝隙……
你不是在杀人!你只是尽你自己的义务!
蔡鹏抹了一把眼前的汗水,深深吐出一口气。
“特哒、特哒……”
什么声音?
马蹄声,远处传来马蹄声!
快!快动手!要来不及了!
蔡鹏没时间犹豫了,双手握紧刀,奋力向上一捅……
“咚!”
蔡鹏迅速匍匐向后从车下退出,往侧面一蹬,滚入道旁沟中。
“什么人?!”守夜的家人惊醒叫道。
蔡鹏蜷缩在沟中,一动不敢动。
“何事?!”司马朗的声音。
“大公子,有马蹄声。”
蔡鹏悄悄抬起头向马蹄声响的方向观看,只见月夜下,有十余匹马疾驰而来。
“啊?有马队……”家人的声音带着恐慌。
“莫慌!”司马朗的声音也透着紧张,“迎上去看看。”
蔡鹏见司马朗带着几个家人往路旁走去,才慢慢匍匐着,爬进一处浓密的荒草从中。
马队到了司马朗面前停了下来,有人朗声问道:“这可是司马建公家眷?”
司马朗反问道:“尊驾何人?”
“某乃兖州曹公手下,请教这位公子高姓。”
“兖州曹公?可是孟德公?”
“正是。某等奉曹公令,前来迎接司马建公家眷。”
“呜呼!”司马朗长出一口气。“在下司马朗,家父司马防。”
“果然是司马公子。”那人翻身下马,“某曹仁,奉曹公令,前来迎接贵眷。”
司马朗和曹仁在这边见礼寒暄,司马家众人也纷纷从车内探头观望。
曹仁?曹操手下大将啊。蔡鹏伏在草丛中,见司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