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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木拍拍投石车巨大的木架,又说道:“你算过没有,造一架得需要多少木料?”
“好、好、好多……”
“木料哪里来?”
“伐、伐……”
五木有点生气了,还伐?你们这些祖先怎么不为我们后人想想啊?
五木手指远处黄河光秃秃的河滩大声叫道:“已经秃得跟猴腚了,还伐?”
马钧没吱声,思考着“河滩”和“猴腚”间的关系。
五木又道:“还有一件事情你考虑过没有,如果攻城时,对方的火箭射中车子怎么办?”
“远……射、射……”
“距离远,射不到是吧?那如果人家用强力的火弩呢?”
“灭、灭、灭火……”马钧说完,跑回屋里,再回来时,手里舞着一张绢布。
马钧一脸兴奋:“看,图……”
五木接过绢布,只见上面画着一个结构更为复杂的大家伙。
“这是什么?”
“水、水……灭、灭火……”马钧因为终于能完美地应对五木的一个刁钻问题,而显得十分得意。
“灭火车?”
“嗯!”
五木“啪”地把灭火车设计图摔到马钧身上,手哆嗦着指着二层楼高的投石车道:“样车都这么高了,成品得多高?你……”
五木原本想说这个灭火车很难解决高高的投石车上部起火的问题,但转念一想:不行,我再纠缠这个问题的话,估计这个家伙会设计一架直升机来灭火了……
“这大家伙,一旦着起火来,还不把自己一方的军营全毁了?”
马钧听五木不停诋毁自己得意的作品,心如刀绞一般,但却不得不承认五木说得有理。
“呜……”马钧终于忍不住哭了。
见马钧委屈得像个孩子,五木不忍再打击马钧。
“马老弟,你别哭啊,这不还没说完吗,你做的这架车子就非常好。”五木拉着马钧来到第一架车子旁。
“这驾、驾好?”马钧觉得五木是在安慰自己。
“嗯,这架好。”五木盯着马钧的眼睛,认真地说道,“第一,这架车结构简单,制作、运输、组装、拆卸和维修都很方便;第二,这架车原理简单,便于操作;第三,这驾车易于装填石块,发射速度快。”
五木一连说出三个优点,马钧却将信将疑。
“可、可是费、费、力……”马钧指着架在上方的巨型木勺道。
“这个简单,加长动力臂就是省力了。”五木说完,看马钧疑惑的样子,“哦,动力臂,就是指勺柄这一端,这端的长度加长,就省力了。”五木比划着。
“我懂、懂……”
“哦,你是不明白啥叫动力臂吧?那我不说那些名词。”
马钧能制作出这么复杂结构的装置,自然是学霸级别的,只要没有专业名词捣乱,五木和马钧交流起技术来,还是蛮顺畅的。当然,如果马钧说话顺溜些,就会更顺畅了。
“柄长、长了,运、运输……”
“运输麻烦是吧?可以把勺柄部分改成组合式结构啊,分成几段运输啊,到战场上,组装起来就行了。”
“不能投、投大、大、大石……”
“你嫌这驾车投掷威力不够是吧?”
马钧点点头,五木低头踅摸一下,捡起几块石头。
五木挑了块鸡蛋大的,轻轻扔到马钧身上。
“哎、哎……”
“疼吗?”
马钧摇摇头,五木又拿起一块花生米大小的石子,稍微用了些力,打在马钧身上。
马钧好像明白了,没有躲。
“和方才比,哪个疼?”
“差、差、差不多……”
“再来。”五木把手中剩下的几粒小石,一起抛打到马钧身上。
“这回呢?”
“我懂、懂……啊了……”马钧兴奋地点点头。
“你管这车叫什么?”
“霹、霹霹雳、雳车……”
“这就对了,霹雳,不快就不能称之为霹雳了。投掷大石头固然好,但如果投掷速度太慢、频率太低,也就没了威力。”
五木指指那架塔吊般的车子道:“像那一驾,的确可以投掷大石头,可是,如果投掷出去,打不到人,而是落到地上,砸再大的坑出来,也是废物。”
五木又拍拍身边的“跷跷板”车:“这架只能投小石块,但一次投掷的数量多,投射速度快,只要有一部分打中,即使砸不死敌人,在头上砸几个包出来,也有效果啊。你说,是在地上砸出坑好,还是在人头上砸出包好?”
“包……”马钧咧嘴笑了。
五木拍拍马钧肩膀,志得意满地说道:“不枉我费了这么多口舌啊。”
马钧一揖到地:“闻、闻……”
“唱着说。”五木笑着提醒马钧。
“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节测验:请在三秒中内指出哪一个横杠是“一”)
“哈哈哈”五木笑了,“我说哥们,咱说了这么半天,是不是该吃点东西了?”
马钧一拍脑袋:“忘、忘了,吃……”
……
太阳斜斜地射进房间,洒在五木身上,五木懒懒地翻了个身。
昨日横渡黄河,有些疲乏,这一觉睡得好香。
院子里传来阵阵吱吱哑哑的响声。
五木揉揉眼睛,爬起来,穿好衣服,走到屋门口,大吃了一惊。
只见马钧攀援在高高的“塔吊”上。
“啊!你小心啊!”五木大叫着跑过去。
“闪、闪、闪……”马钧在上面不停摆手。
五木连忙往旁边一跳,一根大木方从投石车上掉了下来,正砸在五木方才站立的地方。
“你干什么?!”
“拆!”马钧头一次清晰而坚定地说出一句完整话,虽然这句话只有一个字。
“拆?辛辛苦苦造的,为啥拆?”
“没用就、就拆!”
“别啊,没用也留着做个纪念啊。”
“废、废物,拆!留着闹、闹心!”(看见了吧,闹心大哥的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那可是有历史渊源的)
“……那,我帮你吧……”
“不!”马钧见五木撸胳膊挽袖子的样子,麻利地从“塔吊”上爬下来,拼命拦住五木。
五木原本也不是个干粗活的人,装装样子罢了。
“真不用我帮忙?”
马钧使劲点点头。
“那我就走了。”
“嗯。”
“欸?我发现个问题。”
“啥?”
“你说话好像比昨天利索多了!”五木非常希望是“唱歌疗法”产生的神奇功效。
“啊?是、是、是……吗……”
五木泄了气:“拜拜了,我走了。”迈步就往院外走去。
“哎、哎……”马钧急忙上前拦住。
“你不是答应我走了吗?”五木笑着看着马钧。
“我、我、我……”马钧急得喉结乱蹦,就是说不出话来。
五木握住马钧的胳膊,笑了笑:“我真得走了。”
“去、去、去……哪……”
“回老家。”
“别、别、别……跟我走……”
“哈哈哈,你到底是叫我‘跟你走’,还是叫我‘别跟你走’啊?”
“跟!”
“去哪?”
“曹、曹、曹公……”
“曹操?”
“嗯!”
五木看看马钧,苦笑了一下,摇摇头。
“为、为……”
五木拍拍马钧的胳膊:“马兄弟,不为什么,我不想投靠任何人了……”回想起在辽东一年多的经历,又想想在渤海袁绍处的待遇,五木的心凉了。
“曹操那里,我可不敢去,我怕死。”五木脸上笑着,心里却真的有些怕曹操。按照他所掌握的三国知识(演义知识),五木觉得就凭自己这点微末本领,到了曹操手下,是一定可以活到被砍头啊!
三国的这些诸侯,没一个好东西。
马钧吭吭哧哧不停劝说五木。
“马兄弟,别劝了,吾意已决!”五木坚定的回答道。
看到马钧一脸失望,五木岔开话题,指着“塔吊”问道:“马兄弟,这可是你的心血啊,你就忍心毁了它?”。
马钧也十分坚定地点点头。
……
五木向东南走去。
“保——重——”身后传来马钧的喊声。
五木回过头,只见马钧站在“塔吊”上,不停地挥手。
五木高高举起双手,用力挥舞着:“再见——朋友——”
五木坚定地走了下去,留下一串歌声:
“那一天早晨,从梦中醒来
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一天早晨从梦中醒来
侵略者闯进我家乡
啊游击队啊快带我走吧
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这是前南斯拉夫著名二战电影《桥》的插曲。
五木觉得,马钧和电影中的那个工程师很像,为了保卫家园,在最后关头,工程师亲自按下起爆器,炸毁了自己引以为傲的、美丽的桥……
五木突然得出一个问题的答案,马钧为何有一段时间说话利索些的答案:坚定的意志,可以克服一切困难!(我就佩服我自己了,怎么总能写出如此正能量的东西!这样的文字早晚要进小学语文课本……)
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
五木吹起歌中那段优美的口哨,欢愉的口哨声,却难掩心中丝丝落寞和阵阵凄凉……
第0082章 教授 狡诈的时代
书印制完成,在屋子里堆成小山,屋子里溢满了张仲景为之陶醉的油墨“焦臭”。
这套医书包括《伤寒杂病论》、《辨伤寒》十卷、《评病药方》一卷、《疗妇人方》二卷、《五藏论》一卷、《口齿论》一卷。
张仲景望着一摞摞的新书,笑了:“真便宜了啊!”
笑着笑着,眼角却泛起泪花。
教授明白,这套医书,包含了医圣全部的心血。
……
孙坚回来了。
严格说是“来”了。
孙坚被任命为长沙太守一年有余,还是头一次到长沙。
长沙城里很安静,孙坚命自己的队伍扎在城外,只带了几名将领和亲随进城来会见张仲景。
长沙城的印信交接,在一片和谐友好的气氛下进行着。
孙坚如释重负,东征西讨近两年,长沙没有刀光剑影,终于可以安稳了。
张仲景也同样如释重负,终于完成了“留守太守”的使命,可以安心研究医学了。
长沙,虽不繁华,但在张仲景的治理下,也算井井有条。
孙坚拿出大量财物,赠予张仲景,张仲景坚辞不受,反倒捧出一个包裹,送于孙坚。
“张大人,这是何物?”
“张某忝掌长沙两载,蒙百姓拥戴,张某的这点心血,就算是送于长沙百姓的礼物吧。”打开包裹,里面是一整套新印制的医书。
在场的众人全被张仲景感动了。
教授感触更深:不愧是医圣啊!他用半生的心血,熬制成这一摞医书,而目的只是为了拯救世人。这样才德全尽之人,才配得上“圣人”二字!这就是所谓的“有限世界中的无限存在”吧?
想到这些,教授觉得自己以前为之奋斗的所谓“知识产权”不过是狗屁!
公事交接完毕,孙坚大排筵宴,宴请长沙各界名流。
张仲景被奉到主宾位,教授因协助张仲景出版医书,也被奉为上宾。
宴会开始,孙坚站起身来,行了一圈礼,朗声宣布:原长沙太守张大人,恪尽职守,爱民如子,更有仁心仁术,孙坚代表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