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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一说?”
“惭愧惭愧。”五木嘴上谦虚,心里不免开心。
“邓公子暂且与马先生一道为兖州制备军械,咱这里都是兄弟,待遇嘛,便参照主簿一职,至于具体职位,咱兖州现在势力还小,待以后慢慢商议,可否?”
曹操把话都先说得明白,这很符合山东人的性格,五木自然没话说。
曹操又唤来众文武,一一为五木引荐。
五木绝对是头一次见这么多名人:夏侯惇、夏侯渊、李典、乐进、荀彧、程昱……
最后三人当日在酒肆中见过:荀攸、郭嘉和“武大郎”曹洪。
曹操吩咐人为五木准备住处,先安顿下来。
众文武都忙,见个面便匆匆离开。
荀攸离别时,对五木微微一笑,低声道:“改日再去喝那‘五粮液’哦。”
……
五木投靠了曹操,平日里便和马钧在一起。
五木来三国一年多,可谓是真正的“旅游”了一年,几乎没干啥正经事。连五木自己都觉得虚度了光阴,这回和马钧在一起,五木突然感觉时间好像不够用了。
首先,和马钧交流就很费时,其次,投靠了曹操,五木希望能有所作为,再加上马钧本就是个闲不住的人,五木便跟着一起忙了起来。
两人首先进一步完善了“霹雳车”的设计。在之前设计的基础上,五木利用自己掌握的力学、机械等方面的知识,再次对“霹雳车”进行了改进,重点是给“霹雳车”减负。
没有电脑、也没有计算器,甚至连计算尺都没有,五木只能大致算出各个部件在运动、发射时所承受的力量,适当加些冗余,在确保车子正常工作的基础上,将整体重量尽可能减轻,增强机动性。
材料选择上,五木提出以竹材替代木材的建议。
五木的现代科学知识与马钧的聪明智慧完美地结合了。
经过不断尝试、改进,再尝试、再改进,新型“霹雳车”终于研制成功了。
曹操得知“新车下线”,立即引众文武前来剪彩。
到了五木他们的实验工厂,众人却愣住了,这里根本没有想象中高大威猛的“霹雳车”啊。“工厂”里只堆着木方竹竿等原材料,边上还列着一对赤手空拳的军士——实验工厂学徒工。
五木冲发愣的众人笑了笑,掏出一面小旗躬身递给曹操。曹操接过小旗看了看,摸不着头脑。
“明、明、明公……挥……”马钧笑着道。
曹操不知两人搞什么古怪,举起小旗一挥。
“诺!”那队“学徒工”地动山摇地喝了一声,立刻扑向旁边的原材料堆,扶桩的、立柱的、捆扎的,“学徒工”们紧张而有序地开始组装……
半柱香的功夫,一架简约秀气的“运动时尚款霹雳车”装配完成了。
“这、这能行吗?”曹操犹豫着又挥了一下小旗。
“咻……咻……咻……”霹雳车勺柄上装填的馒头大小的“炮弹”腾空而起,向着远处靶场上驻立的假想敌——稻草人飞去……
“稻草人”被“炮弹”轰击得支离破碎、东倒西歪,曹操愣愣地看了好一会,突然跳过来紧紧抱住五木和马钧。
“哈哈哈……”曹操豪迈地大笑,五木悄悄伸手将喷溅到自己脸上的口水擦掉,啊,不对,是抹匀……
“恭喜明公!贺喜明公!”众文武齐声道。
曹操一摆手:“此非操之幸,乃汉室之幸也!”
曹操又道:“昔日高祖有子房、韩信辅佐,创立了汉室江山;”曹操指指荀彧夏侯惇等众文武,“今曹某不仅有子房韩信,”曹操又重重地拍了拍五木和马钧的肩膀,“曹某还有再世鲁班!则国贼必灭,汉室中兴也!”
“国贼必灭,汉室中兴……”口号声响彻云霄。
“曹某要为马先生、邓公子记上首功!”五木的肩膀被曹操拍的怎一个“疼”字了得。
“都是邓、邓、邓公、公子之、之……”马钧激动得说不出完整话了。
“哪里,全仗马先生奇思妙想,邓某不过锦上添花而已。”五木磨练得愈发会说话了。
曹操大手一挥:“都得重赏!传令,今后,凡马先生邓公子试造军械之一切用度,直接拨付,不须呈报于我!”
马钧激动得热泪盈眶,曹操的这道将令,对于马钧这种技术创新型专家而已,远比其它赏赐更令他兴奋。
五木也开心不已:曹操这的工作条件太好了,美国硅谷,恐怕也自愧不如吧。
五木有些后悔,大学时,怎么就没好好学习呢……
……
天黑了,五木兴奋得依然无法入睡,院子里,五木手舞足蹈地唱着:
“jay_jay_jay_chou,chou_chou_chou_jay,jay_jay_jay_jay_chou_jay_chou_jay_chou,
ko_ko_ko_be,be_be_be_ko,ko_ko_ko_ko_kobe_kobe_kobe……”
马钧走出屋来,涨红了脸喊道:“你不、不不睡、睡、睡啊觉,学、学、学我啊啊啊干、干啥……”
五木嬉笑着做了个调戏马钧的手势,继续唱到:
“你要记(cool)我的名(jaychou)走路有风这叫做自信,
我深藏不露我身影如梭如沙鸥只天地一斗……”
“咋、咋唱这、这、这么快……”马钧听得瞠目结舌。
“我学你了吗?”
马钧摇头。
“就是,我没学你,我学、学啊学周、周、周杰、杰、杰啊就……伦呢……”
第0093章 教授 医者的责任
船好像靠了岸。
教授和张仲景二人被粗鲁的士兵推搡着踉跄前行。
教授被蒙住双眼,除了越来越远的水声,和西风扫过枝头的萧瑟,教授只能听到身旁张仲景粗重的气息和自己的心跳。应是深夜了。
终于,押解的士兵不再催促他们前行,周围也有了说话声,说话声音很低,教授只隐约听到“乌林”、“奸细”等词。周围是各色嘈杂声音,应该是到了目的地。
一座军帐内,有人除去二人的蒙眼布。
军帐内光线虽很暗淡,睁开眼睛,教授仍是不大适应。
军帐很小,除了一个卫兵,帐中只有一个军官,看甲胄装束,应是个低级军官。
“啪!”那军官使足了力气拍了一下几案,教授和张仲景都被吓了一跳。
“你们是何人派的奸细!”好大的嗓门、好夸张的身段,形式有了,缺得是不怒自威的气场,那军官虽声色俱厉,却掩饰不了浓浓的江东口音。
教授仿佛看到一丝希望,这应该是孙坚的队伍啊,真是这样的话,只凭张仲景的名头,两人就不会有危险了。
教授张张嘴,刚要答话,一旁的张仲景大叫起来:“你们可是江东队伍?可是文台手下?”显然,张仲景也听出那军官的口音了。
“啊?”那军官一愣,“啪!”更加用力地拍了一下几案道:“老实回答,是我在问你!”
那军官的反应让教授和张仲景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张仲景大叫道:“某是原长沙太守张机张仲景,你们抓错人了!”
“你是张仲景张太守?”
“某真的是张机,你去问乌程侯便知!”
“你……”那军官刚要说话,帐外匆匆进来一名士兵,和他说了句什么。
“看好这两人。”那军官吩咐一声,转身出去。
等了好半天,那军官才回到帐内,大刺刺地坐了下去,这回不再大拍大喊,却依然傲慢地说道:“说吧,你们受何人指使?”
“我……”张仲景气得说不出话来。
教授赶紧插话道:“这位将军,这位的确是张仲景张大人,你们误会了……”
“误会?他是张仲景?”
“正是。”
“他是张仲景,我还是董仲颖呢!(董卓)”那军官咆哮道。
“你、你、你……”张仲景气得直哆嗦。
“本军爷公务繁忙,你二人乔装刺探军情,本当斩首,不过,看你们都是读书人,本军爷饶你们一死。来人啊,把二人押下去,好生看管。”
说完,不再理会二人,转身出了军帐。
“我是张仲景,我要见乌程侯,我要见孙文台!”张仲景扯开嗓子大叫。
几个士兵进了军帐,不管二人怎么挣扎喊叫,重新给二人戴上蒙眼布,架了出去。
一路上,张仲景依然大叫不止,架送的士兵却不搭腔,张仲景连扭再挣,士兵们只是不打不骂,把二人带到另一座营帐。
摘下蒙眼布,教授看到这所营帐要比方才的高大整洁。
士兵们忙碌着,在营帐里支起两个床榻。
张仲景依然倔强地、徒劳地呼喊着……
待到张仲景喊得累了,一个年纪大些的士兵和二人商量道:“二位,别喊了,这里是军营角落,没人理会二位的。小人和两位商量下,如果二位消消停停,小人就给二位松了绑绳,您二位只要不出这帐子,小人绝不难为二位。”
“我要见乌程侯,我要见孙文台……”
老兵摇摇头,垂手站到一旁。
张仲景喊累了,老兵就再上前商量……
“张大人,随遇而安吧。”教授劝解道。
老兵见张仲景不再出声了,十分高兴,立即召唤边上的士兵给两人送了绑。
张仲景没了束缚,撒腿就往帐外跑,却立刻被士兵扭了回来。
“我要见……呜……”
教授拉着张仲景坐到榻上,不住安慰。
老兵道:“二位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就是,只是求二位莫要闹了,您二位不闹,咱就都能清静清静。”
教授无奈地点点头,老兵吩咐两个士兵在帐内看守,引着其余士兵退了出去……
……
吃饭,有人送进来,全是好吃好喝。
洗漱,有人送来脸盆、热水、毛巾。
拉撒,有人送来便器,还用布帘隔了个卫生间。
想说话,看守的士兵绝不搭茬。
想出去,更是没门。
二人就这样被软禁在营帐内,十余个士兵,一天十二个时辰轮流在帐中监视。
随遇而安,生死由天吧,教授安慰张仲景,也是安慰自己。
……
吃饱睡,睡醒吃。
躺着瞪眼望棚顶,坐着大眼望小眼。
不变的是两个被软禁的人,变的是每隔一个时辰,换一对雕像般的守卫。
教授觉得再这么下去,两人不是被憋疯就是被闷傻。
终于,那老兵又一次来到帐内,这次是来求张仲景,希望能帮忙处置下伤员。
这回轮到张仲景不作声了。
老兵叹口气,转身要走。
“慢着,领我们去吧。”教授喊住老兵,教授希望能趁机出了营帐,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囚禁了自己。
可是,教授的算盘打错了,人家还是不领他们出去,而是把伤兵抬了进来。
伤兵伤势很重,一定是军医官没有办法医治了。
张仲景一见到病人,立刻恢复了医圣本色,二话不说,埋头处置起来。
教授见病人穿着,判断出伤者是中级以上将领,否则也不会来劳烦医圣了。
边给张仲景打下手,教授边和抬伤员的士兵聊天,希望能探听些消息。
可是士兵们显然得到封口令,除了不得不交代病人伤势,多余话一句没有。
接连几天,这样的病人逐渐多了起来。
教授也彻底放弃了探听消息的念头,莫说是抬伤者的士兵,便是有意识的伤员,也是紧咬牙关,连哼都不哼一声。
也罢,即使探听不到消息,有这些病人,起码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