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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崇禧不动声sè,似乎对什么赤sè、白sè的丝毫没有兴趣。吴石好像听过欧洲赤sè革命的事情,眼镜片后面一对眼珠子瞪得老大,定定地看着常瑞青。
“耀如兄,你到底想干什么?”吴石一字一顿地道。
常瑞青冷冷一笑:“当然是干革命了!难道还真跟他们北洋一条道走到黑?区区一个宣战的事情,到现在都办不下来,段祺瑞的这个中枢自己没有什么军队,却还想借助那帮拥兵自重的督军团来压黎元洪和国会,可是督军团的头头张勋又是什么人?他那根辫子到现在都还没有剪!那可是大清朝的忠臣孝子!好端端一个参战救国的机会,让他们这样搞下去,只怕就要变成一场闹剧了!我现在算是彻底看清楚了,北洋是没救了,那些北洋军阀连自己的北洋系统都不考虑,只知道抢钱抢地盘,拥兵搞割据,国家好不容易有了点希望,都要给他们折腾没了!你们,我们能指望他们来救国救民吗?”
常瑞青此言一出,吴石微微摇了摇头,喃喃道:“既然北洋不成,不如去投孙先生,何必搞什么赤sè革命呢?”
常瑞青笑道:“中国革命靠孙先生和国民党一家是不成的,他们的主张接近欧洲的社会党人,比较温和,列强不害怕啊!中国现在的内忧和外患是紧密相连的,如今北洋军阀拥兵自重固然有其私心作祟的原因,但是更重要的原因却是帝国主义对中国的压迫造成了zhōng yāngzhèng fǔ的极度虚弱!这样一个虚弱的zhōng yāng才是列强所期望的,而不管是北洋还是国民党孙先生,对列强都没有什么办法。所以,咱们才要成立这个赤sè旅来同列强做对!咱们这样做,正是在配合孙先生的革命!”
听到这套理论,吴石的脑筋顿时飞快的跟着常瑞青的思路转了起来。这个时代,俄国十月革命的那一声炮响还没传来,第三国际当然也没有成立,俄国布尔什维克也还是第二国际的一员,所谓赤sè革命,也不过是欧洲激进的社会党人所进行的一系列暴力革命活动,比如暗杀欧洲反动势力头目,发动暴动或者是起义什么的,吴石对这方面稍微有一些了解。
而孙中山的三mín zhǔ义,实际上也是借鉴了欧洲社会党人的那一套理论,孙本人甚至翻译过一段GCD宣言!所以也可以把孙和国民党看作是比较温和的社会党人,而rì后的中G当然就是激进的布尔什维克了!这两者的主义实际上也相差不多,历史上之所以会有“国G合作”或许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那就是用暴力活动来反对帝国主义?会不会招来庚子国变那样的事情?”吴石缓缓出自己心中的担忧。
“不会!因为庚子国变是乱民加上朝廷一起闹起来的,列强能找到对手。而咱们的赤sè旅完全处在地下,包括北洋zhèng fǔ、国民党,甚至咱们自己在表面上都会反对这样的排外活动。”着常瑞青耸了耸肩,“这样的暴力反帝活动,归根结底就是帝国主义对咱们压迫的太甚,以致想和列强交好的zhèng fǔ力镇压的结果。列强所能做的,恐怕只有扶植他们的代理人,不过他们舍得那些利益吗?”
“那你刚才的浑水摸鱼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要趁乱打劫洋鬼子?”
常瑞青摆了摆手,又从牙齿缝里面挤出一番话来:“咱们的赤sè旅除了反帝还要顺便反反封建!满清王朝是倒台了,可那些个遗老遗少还有紫禁城里面那位皇帝的命可都还没有革呢!而且这票遗老遗少也不知道安分守己,一直都没有断了复辟的心思,还和帝国主义勾勾搭搭和某些北洋军阀,妄图通过出卖国家利益和收买军阀来实现他们复辟的迷梦,张勋就是他们的人,督军团现在又张勋为盟主,我看这个张辫帅是早晚要上复辟的大戏,到时候咱们就要让这běi jīng城乱起来!趁机把他们的头头给拿下了!”着他伸出右手,做了个握拳的姿势,然后就目光深沉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到时候狠狠敲上一笔,再大肆宣传一下,咱们的钱有了,赤sè旅的声名也就起来了,可谓名利双收,怎么样,你们敢不敢干?”
常瑞青的语调冰冷肃杀,可是在吴石、白崇禧、王君皓、赵振四个听来,却是心cháo澎湃,浑身发热。
这才是干大事业的气魄!满清王朝统治了泱泱中华二百余年,除了留下一大堆形形sèsè的不平等条约还给四万万几千万的汉人留下什么?可是民国zhèng fǔ却还要从极端困难的财政里面,每年拨款四百万白银来供养这群国贼!对,就是国贼,拿着民国的民脂民膏,却在干颠覆民国的勾当,这样的国贼就是死上一万次也难赎其罪,现在难道不应该革他们的命,把那些原本属于四万万五千万劳苦大众的银子给夺回来吗?呃,怎么都能夺回个几百万两银子吧!有了这么一大笔革命经费,又有模范营这样的jīng兵,将来的局面可就难以想象了!
吴石、白崇禧、王君皓、赵振四个全都默默点头,异口同声地道:“敢!咱们就这么干了!”
常瑞青重重地一点头:“好!那就让咱们的赤sè旅崛起于这场京华风云之中!”着他又扫了几个人一眼:“不过有一点我要和你们清楚了,赤sè旅的存在必须绝对保密!咱们的力量弱,如果让北洋zhèng fǔ或是洋鬼子知道了赤sè旅和铁血同志会之间的关系,恐怕我们都要死葬身之地了!”
“这个咱们知道!”几个人都纷纷点头。常瑞青笑笑又道:“既然要保密,那参与这个赤sè旅工作的同志就不宜太多,否则人多嘴杂是没有办法保密的。赤sè旅的领导机关就由我们五个人组成,而且我们五个人都要用假名字,还要有代号。我的代号是一号同志,化名左民,自省和又霖分别的二号、三号,化名是王六和振华,吴虞薰和白健生的代号就是四号同志和五号同志吧。化名你们自己起一个。”
吴石和白崇禧两人稍一思索,就给自己起了“石人”和“木明”这两个化名。常瑞青接着往下道:“我们赤sè旅领导机关的五位同志要有分工,分别负责组织、情报、后勤、行动和总负责,我的建议是由王自省负责组织、赵又霖负责宣传、行动由吴虞薰(吴石)负责,参谋策划就由健生兄负责,你们看怎么样?”至于负总责的那位,常瑞青没有,不过其他人也知道那个位子是属于谁的。
对此,众人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常瑞青淡淡一笑,又道:“赤sè旅和同志会机构的重叠就只有我们五个人了,下面一定要彻底分开!所有参加赤sè旅工作的同志,都不允许是同志会成员!将来,赤sè旅还要同我们所控制的武装分离,成为我们五个人所掌握的一支秘密力量!不过眼下咱们没有那么多的人可用,只能从队伍上招募可靠的士兵加入赤sè旅了!初步的计划是招募30个人,我们五个人一人负责招募六人吧……务必要忠实可靠,还有,现在不要诉他们自己加入的是什么赤sè旅,就是为陆军部情报处秘密招募行动人员吧。”
第十六章 精锐? 狂求收藏、求推荐
第十六章jīng锐?
就在赤sè革命的种子在古老中国的悄悄地生根发芽的时候。
南苑军营里面,陆军第13师模范营的训练却是热火朝天的进行着。
“抬高脚!站直了,不要摇晃!”
高大魁梧的常瑞青背着手在新兵队伍前面走来走去,还是穿着他那身洗得都有点掉了sè的粗布士兵军服,打着绑腿,穿着布鞋在那里装“同甘共苦”,大檐帽底下还露出冰冷的目光,一遍遍在队伍当中扫过,让每个新兵都不敢乱动,竭力维持着正步向前的姿势。
过了足足有十来分钟,才有人忍不住开始左右摇晃。
这些新兵已经被三十来个保定军校的毕业生反复锤炼了快两个多月了!而且又是白面肥肉供应着,不仅已经完全脱去了农民的习气,有了军人的英姿,就连身体也都结实了不少!虽然只有几百人,不过组成一个完美缺的营方阵以后,却也给人一种威武之师的感觉来了,不仅是威武,还有一种蒸蒸rì上的感觉,和那些暮气沉沉的北洋兵有着天壤之别。就连那些和模范营同驻在南苑大营里面的北洋官兵偶尔见到模范营的训练和军容之后,也都禁不住挑起大拇哥一个劲儿的夸赞。
北洋的军阀官僚体系固然有些腐朽不堪用了,可毕竟眼下是个乱世,对于jīng兵强将,各家各派没有不喜欢的道理。南苑出了jīng兵的消息,自然也就在běi jīng城的北洋系统将校当中渐渐传开了,而那位公务繁忙的陆军次长徐树铮也很快听到了消息,今儿就在百忙之中抽了点空,也没和13师方面打招呼,就轻车简从跑到南苑兵营来微服视察了。
来了军营,也没让惊动李进才(实际上也不在军营里面)和常瑞青,就带着几个亲随站在一个高处,用望远镜远远在那里观看着。
队列训练一结束,模范营的新兵就开始两两一组,穿了防护服,用木枪开始练习拼刺了。常瑞青、吴石、白崇禧他们几个也穿了好像是铠甲一样的防护服,拎着根木枪在cāo场里面巡视着,时不时还会亲自下场给新兵做一番示范。
徐树铮怎么也是rì本士官出来的,对于拼刺刀什么的也算内行,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深浅,眼前这些新兵同rì本陆军的步兵是不能比的,不过北洋里面拼刺刀强过他们的,恐怕也就是直系的陆军第三师,混成第十六旅这样的jīng锐,至于皖系的队伍,大概就是第四师还有的一比……可那都是成军多年的jīng兵啊!眼前不过刚刚练了两个月的新兵,居然就有这样的表现,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了。
徐树铮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连声自语道:“不错,不错,真是不错,不到三个月,一营jīng兵就练出来了,这个常耀如看来还是有真本事的。”
“那还不是次长大人您慧眼识人才,要是没有大人您,他还不知道在哪个几角旮旯里猫着呢。”
一个有些谄媚的声音在徐树铮耳边响起,他回头一瞧,原来是第13师的一个团长,一脸的烟容,站在那里腿肚子都有点发颤,这位也姓李,是李进才本家的侄子。李进才不在军营里的时候,就由他负责看家。不过徐树铮来的时候一样没见着他,估计是在丰台县城里的宅子里面抽他的大烟呢。眼下的北洋也就这样了,除了那几支真正的jīng锐,一般的部队,中高级军官都很少进军营,训练更是没人关心。
徐树铮瞥了眼这个李团长,实话,真是想把他一撸到底赶回家里去吃老米。可是人家这个陆军13师也一早就是李家的私兵了,他这个陆军次长还真不怎么管得了。
“哦,是李团长啊。”徐树铮扬了下手,淡淡地道:“我就是随便走动一下,也不是什么视察,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派人去把常瑞青叫过来就行了。”
那位李团长心里大松口气,忙给徐树铮敬了个军礼,屁颠屁颠的就打发人去把常瑞青找来,然后又去安排招待的酒宴了……虽然徐树铮是铁定不会留下用饭的。
……
“铮公!”听到徐树铮居然跑到南苑大营里来了,常瑞青自然不敢怠慢,忙脱下防护服,一溜跑就来到徐大次长面前。
“嗯,人也瘦了些,这两个多月练兵练的辛苦吧?”徐树铮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