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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理想。那些土匪是埋枪为民,取枪为匪,咱们大兵扫荡的时候往往一个匪也不见,大兵一走,那些土匪就从地底下冒出来了。”
这个德**校毕业的参谋局长对剿匪作战似乎是一筹莫展了,毕竟在德**校里面压根没有教剿匪的。
但是常瑞青对此却是胸有成竹,虽然他在保定军校里面也没有学到多少对付土匪的办法。不过他家里面不是有个土匪从良的老婆吗?怎么对付土匪,赵香儿这个女匪首是再清楚不过了,常瑞青稍稍一打听,她就全交代出来了,一点儿也不顾江湖道义……
常瑞青看着卢逸轩,笑了笑道:“土匪之所以能和咱们官兵周旋,非就是两点。一是官匪一家;二是民匪难分。眼下咱们地盘上的县zhèng fǔ、乡镇zhèng fǔ都已经是可靠干部在控制了,各地的劣绅也都受了教训,暂时不敢和咱们为难了,所以官匪一家的问题已经不存在了。至于民匪难分,其实也不难办,匪和民毕竟是不一样的。我已经让香儿写了一本区别民匪的册子,一本土匪活动特点的册子,回头参谋局组织印刷一下,分发到各个部队去……
此外一个办法就是依靠民众来对付土匪。民匪难分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有些民众在为土匪打掩护!所以我们这一次在剿匪之前给那些曾经通匪的民众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他们肯改过,咱们就既往不咎了。实际上地方上面的老百姓没有喜欢土匪的道理,只是过去官府要么管不到那么远。要么就是和土匪勾结,所以那些民众为了自保也只好通匪了。
还有就是以匪治匪的法子了。这也是个老办法了,水浒传里面不是还有宋江打方腊的故事吗?其实大部分土匪都盼着招安,这一回我也打算给那些愿意投靠咱们的土匪一个机会。
最后一点就是要建立一套覆盖所有地方的治安体系。包括乡村jǐng察、县保安中队和省保安局。初步的设想就是在每个乡镇都建立派出所,配属五名jǐng察。在县城部署一个中队的保安部队,专门负责对付股土匪。同时在福建陆军的系统下面再成立一个专门用于剿匪的维持地方治安的保安局。这样在咱们这次大规模剿匪以后,福建的匪患就不会再死灰复燃了。”
听了常瑞青又一番的长篇大论,卢逸轩似乎也想到了怎么对付土匪。他看着常瑞青,尴尬地笑了一下:“督办,参谋局能不能向督办借个人来当这次剿匪作战的总顾问?”
“你想要香儿吧?我回头就让她到参谋局报到。”常瑞青笑着点点头:“对了,还有那个押在大牢里的卢兴邦,他也是个悍匪头子,尤溪一带还有他的部署在作乱。宜臣,你去找他谈谈,看他肯不肯帮我做事?”
任贻江应了一声。又问:“耀帅。我们给他什么条件?”
“给个保安局里的处长吧。”常瑞青想了想吩咐道:“先给个名义,等这回剿匪作战结束以后看他的功劳再决定具体的职务。”
“那蔡大佬和邓三爷呢?”任贻江又追问道。
常瑞青拧眉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冷冷道:“关!这两个人继续关押!等到对付完了土匪,咱们还要清理一下福建的帮会势力呢,到时候还用得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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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玉成此时懒洋洋的刚刚从床上爬起来,正和回门的女儿在那里聊天。
这些rì子以来。他这位常瑞青的老丈人倒是非常清闲的。前一段时间又是当“内jiān”又是“卖女儿”的,居然没有换到一个肥缺!常瑞青只是给了他一个省议会参议的名义。每个月有一百多块干薪,又在福州城里给他置办了一所大宅子。此外就是托潘倩带话,让他安心等待,总有重用的时候。
真的有重用的时候吗?这一点,连这话的潘倩自己都没有什么信心。她自己能感觉到,常瑞青对她的宠爱非常有限,恐怕只是将她当成一个和福建地方势力联姻的象征物吧?
“没有关系的,他不会不喜欢你。”潘玉成听了女儿这些rì子在常府的情况,只是淡淡一笑,安慰几句:“只要时间久了,他一定会喜欢上我闺女的。”完这话,他话锋一转又打听起常瑞青的心思来了:“女儿啊,你知道他这些rì子都在看什么书?都和什么样的人来往么?”
听了老爹的问题,潘倩只能苦苦一笑:“父亲,他有四个女人,我大概是最不得宠的一个了,他从来不在我那里过夜,也很少和我话,他看什么书,见什么人我又从何而知?”
“是这样啊……”潘玉成皱起了眉毛,沉吟了片刻,突然嘿嘿一笑:“这么看来他不是不喜欢你,而是不信任你,不,是不信任我和福建的士绅!”他站起身就拉着女儿的手朝外面走去。
潘倩愣了一下,忙问:“父亲,您要带女儿去哪里?”
潘玉成停下脚步,换了一副郑重地脸sè,看着自己的女儿道:“当然是去督署见常耀如了!闺女,现在你已经是常耀如的女人了,终身幸福都在他身上,为父也把宝都压在了他的身上。现在他不相信我们,那我们也只能去争取他的信任,他要治理福建,总是少不了福建士绅名流的协助!只是他好像很不信任我们这样的福建士绅,哪怕是像为父这样真心投靠的也不例外……这里面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们与其在这里瞎琢磨,还不如上门去探探口风!我就不相信,他真的能不依靠咱们这些福建的地头蛇来治理地方。”(未完待续。。)
第 154 常校长的土改方针 求订阅 求票票
当潘玉成见到常瑞青的时候,天sè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翁婿俩见面的地方是常瑞青督办公署的花厅,一席便宴就摆在那里。
对于自己三姨太的爹,常瑞青的确不怎么信任。倒不是因为这个人为了投靠自己出卖朋友,“出卖”女儿……而是因为他的成分!呃,虽然我们的常大军阀是极不赞成“讲成分”的,以为那是和纳粹种族主义差不多的东西!不过现在,他一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质彬彬的白面书生,就是福建沙县头一号大地主的时候,就不由得想到了“成分论”了。
一个真正的大地主,能支持自己的土地改良政策吗?
更别自己在土改的同时,还不会放松对福建农村的搜刮!或者的明白一些,自己的政策就是要地主让利给农民,在减租的同时,他们还要承担原有的田赋和各项同土地挂钩的摊派……地主将是自己农村政策最大的受害者!这也是自己一掌握福建政权,就不遗余力打压福建当地士绅的最大原因!也是自己总是不敢信任潘玉成这个大地主的主要原因。
至于让zhèng fǔ让利,免除农村的田赋和摊派,以此来交换地主支持减租政策的想法。在常瑞青真正了解到福建省的财政状况之后便完全打消了!
虽然当时从全国范围来,田赋在整个财政收入中的比重不过三成上下,远远比不上关税、盐税和工商税。可是关、盐二税属于zhōng yāng税,闽海关眼下更是被洋员所把持,所有收入在扣除庚子赔款那一份之后,就直接汇往běi jīngzhèng fǔ财政部账面上了!至于盐税,福建这里压根就没有大型盐田,也就谈不上什么盐税了。
所以福建财政现在就是靠田赋、厘金、商业税,还有福建银元局在支撑着……而且这四大块的收入加在一块儿,也只能勉强应付福建军政当局的支出,这还是在田赋、厘金不被各县擅自截留挪用的情况下才能达到的。要是头脑一热。免了田赋和摊派,那福建的财政一年最少要亏空几百万之巨了!
如果真的出现那么大的亏空,常瑞青恐怕只能大幅裁兵了。只是在这个民国乱世里。如果没有了足够强大的军队,别是统一中国了,就是要维持福建的地盘也是痴心妄想。
因此常瑞青也只能让福建的地主阶级来承担土地改革所有的成本了,这样一来。他和福建的地主们自然也就处在对立面了。当然这个对立的程度并不能和历史上的土地革命相比,毕竟咱们的常大革命家还是资产阶级革命家嘛!
不过现下,常大革命家和他的大地主老丈人,却正相对而笑,拿着酒杯子在推杯换盏。好不亲热的样子。
花厅里面除了他们翁婿俩,就只有潘倩一个了。丫头这个赤sè革命者也是懵懵懂懂的,看过一些乱七八糟的赤sè书籍,又被学校里面的赤sè组织忽悠了一通,其实脑子混乱得很。这会儿在一边帮着温黄酒,一边竖着耳朵在偷听大军阀和地主老爹的谈话,大概是想要及时向组织上报吧?
不过席上那两位,可都没在意她这么点儿大的丫头。潘玉成和常瑞青你一杯我一杯喝了总有七八杯酒了。再喝下去就该酩酊大醉了。才放下杯子。笑吟吟的看着常瑞青:“耀如,这几rì我福州公馆的大门都快叫送礼走门子的本省士绅给挤破了,这些个人现在是真的知道你的厉害了,再也不敢和你为难了,这福建省往后可就是你的天下了。”
常瑞青也放下杯子,看着眼前这个老狐狸一样的老丈人。神sè却是淡淡的,只是一笑:“这段时间的确是打压了他们一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福建省的地盘就那么一点。物力、财力也都有限,我的几万大军也要吃要喝的,所以就只能和这些士绅争利了。”
听着常瑞青好像在吐露真言,潘玉成又笑道:“耀如的意思老夫明白,你是有大志向的,福建一省只是你争雄天下的根基,其实福建的士绅们也有许多人愿意跟从的。”
常瑞青笑吟吟地点点头,却不置一词。潘玉成依然是满脸堆笑:“这福建省的税赋如果都能集中、控制起来,再算上银元局的收入,适当的再加征、摊派一些,养四个师的军队是没有问题的。有了这样的武力,不管是两还是东南都可以席卷了。”着他又深吸了口气,郑重地道:“耀如,其实福建地方上的财力还是可以再压榨一下的,地方上面的士绅都是能理解配合的!”
这个潘大财主什么意思?是在鼓动自己大肆搜刮地方去发动军阀混战吗?好一个福建名绅啊!常瑞青的心思飞快转动起来了,放下酒杯含笑看着潘玉成。现在福建是自己发动革命战争,统一全中国的根据地,而自己想要福建的贫下中农心甘情愿为自己当炮灰,必要的甜头是一定要给的,至少要让他们看到未来生活的希望嘛!
可是自己口袋里是没有那么多钱可以拿来收买人心的!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慷他人之慨了,用政权的力量迫使士绅地主们来让利了。可是那些士绅地主就一定会因为自己的统治而受损吗?
这个问题恐怕就不那么好回答了!就如潘玉成所言,那些所谓的福建士绅中,还是有很多人愿意跟随自己去争雄天下的!这样的从龙之功,又有谁不想得到呢?所以对那些能够跟随自己去打天下的士绅而言,自己的土改政策给他们带来的损失根本不能和革命胜利以后的收益相比!再了,自己的土改政策不过是温和的改良,并不是那种激进的土地革命!
至于那些不愿意跟随自己的地主,这些人又要分成两种。一种是“沉默的大多数”,这些地主都是权势的,只是单纯的搞生产,搞经营罢了。他们对自己的土改政策必然是不满的,可是却不会真的因为少收了几斗租子就起来造反的。所以这些人的想法自己根本就不用考虑。而那些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