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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吴佩孚这样的表情,毛ZD也是一笑:“不管怎么,孙先生和我党都是不赞成让谭畏公主湘的,这一点请吴师长不要怀疑。”
吴佩孚淡淡笑了笑:“起来那位谭祖庵到是真心想搞湖南自治的……让他出任一个省长如何?”
毛ZD缓缓摇头:“孙先生意属的是程颂公。”
“程颂云?”吴佩孚脸sè一动。微微点头:“这大概就是孙先生的条件吧?那贵党的条件又是什么呢?”
毛ZD笑了笑,抬起右手指着吴佩孚道:“就是阁下。”
吴佩孚怔了怔,有些犹疑地看着毛ZD。毛ZD语气郑重地解释道:“我党的陈主席希望吴师长您可以加入我们,成为我们中国GCD的一员!”
这个条件其实是毛ZD在自作主张,陈独秀和常瑞青可从来没有想过让吴佩孚加入中G的,也压根没有指望吴佩孚这样的北洋嫡系骨干会倒向人民(我们的常大革命家一向自认为可以代表人民的)一边。不过毛ZD却还是打算努力拉拢一下这位看起来满怀爱国之心的吴大师长,至少在他看来,这位吴佩孚怎么看都比常瑞青更像是一个革命者。
而吴佩孚的反应却是反问了一句:“左民先生是贵党的同志吗?在贵党公布的zhōng yāng委员名单上面,似乎没有这位英雄的名字啊。”
毛ZD重重点了下头,非常肯定地回答道:“左民同志当然是我党的党员,而且还是我党实际上的领袖!只是他的身份过于敏感,不方便让这个名字出现我党zhōng yāng委员的名录上。”
这个话,倒不是毛ZD在信口开河,他的确已经私下里就这个问题请教过陈独秀了。毛ZD现在诉吴佩孚的,就是陈独秀当rì诉他的原话。
吴佩孚微微一笑道:“既然左民先生是贵党的领袖,那佩孚愿意加入中国GCD!只是。。。。。。在下能否有幸见左民先生一面呢?”
毛ZD皱了下眉,心这位左大领袖我都见不着!何况是你呢?他苦苦一笑,对吴佩孚道:“句实话。在下也和子玉将军一样,想要见左民同志一面而不得啊!”
吴佩孚一愣,脸sè已经冷了三四分。句不好听的,眼下的GCD不过是一个才开张不久的党,之所以可以搞得天下侧目,人人都当他们是一股了不起的力量,还不是因为沾了那个让帝国主义也害怕的赤sè旅和左民同志的光吗?可现在中Gzhōng yāng局委员居然没见过左民。这能不让人起疑吗?你们到底是信不过我吴佩孚,还是压根就和赤sè旅没有关系呢?
毛ZD一眼就看出了吴佩孚的疑虑,他呵呵一笑。又道:“子玉将军,左民同志现在所处的地位就决定了他必须谨慎心,不能轻易暴露自己。实际上除了他们赤sè旅的核心人员。真正见过左民的人也不多,就算让子玉将军见着了也难辨真假不是?不如这样吧,我们安排赤sè旅参谋长孟离同志来和您见面吧。哦,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红sè太监!”
这下吴佩孚终于满意了,他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吴佩孚从现在开始就是中国GCD的党员了。不过兄弟的身份同样比较敏感,这党最好是秘密加入。”
毛ZD拍了拍巴掌,大笑道:“自然,自然。那接下来我们就议一议如何把张敬尧请出湖南吧!”
听到要把张敬尧赶走的话,吴佩孚的两撇有点下垂的眉毛就不禁拧了起来。实在的。湖南督军他是很想做的,而且为了他的第三师能有可靠的饷源,他也必须要做这个督军,可他却不想因此和整个北洋系统为敌。
吴佩孚的这种心思,也早就在常瑞青和毛ZD的预料之中。在毛ZD离开福州之前,他们两人已经商量出了一个解决办法来了。
此时毛ZD微笑着侃侃而谈道:“子玉将军,此次我们联手在湖南驱张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挑起同北洋的全面战争,这不符合我们同孙先生的利益。当然了,我们也不希望子玉将军您因为驱张而同整个北洋对抗!我们的计划是要将驱张变成湖南自己的事情,与běi jīng和全国其他地方关。”
吴佩孚微微愣了下。反问道:“这有可能吗?”
毛ZD笑笑道:“当然有可能了!子玉将军难道忘了联省自治的事情了吗?何为联省自治啊?就是要以省为单位,最大限度的实行地方自治,自己解决好自己的事情。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张敬尧似乎是全国少有的几个没有表态支持联省自治的一方诸侯吧?”
吴佩孚轻蔑地一笑:“他凭什么搞自治?他既没有压服整个湖南的军力,也没有让湖南士绅拥戴的人望。要是湖南联省自治了,恐怕就没有他的督军好当了。怎么,你们难道打算在南北和谈上打出湖南先行实现联省自治的牌?”
毛ZD哈哈一笑:“子玉将军所言甚是,我们就是要以联省自治来倒张。”
吴佩孚摇了摇头:“段芝泉恐怕不会同意吧?”
毛ZD淡淡道:“那我们就想办法推动这件事情,一定让北洋zhèng fǔ同意在湖南实行联省自治。比如我们和国民党方面的代表可以在南北和谈中提出以联省自治的办法和平统一湖南,解决眼下发生在湖南的南北冲突。
同时孙先生还可以把姿态放高,表示国民党和谭延辏Ф疾换岵渭诱庖唤斓暮鲜〔我榛嵫【伲茄椭皇O挛颐荊CD和梁启超的进步党参选了。他梁启超怕国民党也就算了,如果连咱们GCD都害怕,那他的进步党也就甭开张了。如果实在不行,我再起草一份电报,给段芝老分析一下北洋的形势,保管他同意在湖南开选!”
他微微一笑,又道:“与此同时,子玉将军也可以积极投入到湖南省参议会的选举中去,一方面公开发表通电赞成以联省自治的办法解决湖南问题;一方面加入进步党,联络衡阳一带的士绅,争取多掌握一些候选人,我们也会安排一些倾向于国民党和谭延辏У氖可鹈魍兜阶佑窠庀拢盟且越降车拿宀渭友【佟6蚁衷诤庋粢淮怯勺佑窠牡谌λ刂疲夏喜亢臀鞑坑钟幸徊糠值嘏瘫磺阆蚧しň鼁hèng fǔ的湘军控制。这些地盘上的选举,我们双方完全可以cāo纵的,就算是在长沙、岳阳、湘潭这些地盘上的选举,子玉将军也完全可以施加影响的。。。。。。”
吴佩孚似乎有点明白毛ZD的意思了。看来对方是想利用正常的“mín zhǔ程序”来驱张,如果那些冒着进步党名义的亲国民党人士和GCD可以控制湖南省参议会的话。那他们自然就可以把张敬尧的督军选下去,把自己选成督军!到时候自己入主长沙就是名正言顺了,如果张敬尧拒不让位,他就是出兵一战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北洋也不能视自己为叛徒了。
想到这里,吴佩孚便不再犹豫,他重重地吐了口气,大声回答道:“好!一切就全按毛先生和GCD的意思去办。我这就命人起草通电,支持以联省自治的办法和平统一湖南!”!!!
第 181 合纵连横 二 干涉
上海张园,南北和谈会场。
就在毛ZD同志深入虎穴去衡阳忽悠北洋军阀吴佩孚的时候。北洋zhèng fǔ和护法军zhèng fǔ关于“联省自治、和平统一”的谈判却遇到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麻烦。
“任公,兄弟就是不明白,我们中国要和谁建交,和同谁断交,为什么还要听英美的呢?而且,现在我们国内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摆平,南北之间仅仅是一个停战状态,咱们凭什么出兵去干涉人家俄国的内战呢?再了,人家俄国布尔什维克zhèng fǔ在他们国内如何dú cái的和咱们没关系,可人家对咱们中国还是挺不错的,根据那个《中俄新约》,咱们可以收回中东铁路,可以收回全第 181 合纵连横 二 干涉国各地的俄租界,还可停止支付给俄国的赔款。。。。。。可你们běi jīngzhèng fǔ现在非但不去履行这个平等的条约,反而还在死死抱着一堆不平等条约不松手,还要同平等待我的俄国苏维埃zhèng fǔ断交,去支持奴役我们,压迫我们的沙俄余孽!和这样的zhèng fǔ,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我看这次的南北和谈还是算了,咱们还是战场上见吧!”
发出战争威胁的正是陈炯明,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对俄外交问题”居然成了南北和谈的主要议题了!联省自治、和平统一什么的反倒扔在一边,人理睬了。
而这次“对俄外交问题”的起因,则是三月初,俄国苏维埃zhèng fǔ同德国、奥地利、土耳其等国签署的《布列斯特和约》。这个和约对俄国怎么样暂且不论。可是英、美、法三国一听俄国单方面推出战争,当时就翻了脸。在和约签署后的第六天,第一批英国干涉军就乘坐着光荣号巡洋舰登上了俄国西北重要港口摩尔曼斯克!
与此同时,英美法三国驻中国的公使也联合第 181 合纵连横 二 干涉向北洋zhèng fǔ施加压力,要他们立即同俄国苏维埃zhèng fǔ断交,并且宣布废除《中俄新约》。和历史上的情况稍有不同,眼下这个北洋zhèng fǔ因为《中俄新约》和赤sè旅反沙俄恐怖活动的原因。并没有在“一月剧变”之后就断绝同俄国苏维埃zhèng fǔ的外交关系。成了协约国集团里面,唯一一个还同苏俄保持外交关系的国家。
而英美法三国对此自然是严重不满。不过考虑到法天的赤sè旅,他们在俄国正式推出欧战之前还是保持了一定的克制。只是到了现在。英美法三国已经就武装干涉苏俄革命达成了一致。而rì本方面,也已经原则上决定向海参崴派出军队了!
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们三国的驻华公使终于壮起胆子向北洋zhèng fǔ提出了交涉。要求北洋zhèng fǔ在对俄问题上同协约国集团保持一致!
顺便值得一提的是。那为在中国勤勤恳恳工作了大半辈子的英国驻华公使朱尔典爵士已经在三月初退休回老家了,取代他的是原公使馆参赞艾斯顿。
可是我们软弱的北洋zhèng fǔ,这回却出奇“强硬”起来了。什么也不肯立即同苏维埃俄国断交,只是答应继续支付庚子赔款给沙俄残余势力(其实也不容许他们不给,英国人直接就从关税里扣掉了),中东路和俄国租界也保持现状(同时也继续让赤sè旅在那里为非作歹)。
不过北洋zhèng fǔ也没有一口回绝列强提出的,同苏俄断交的要求。而是向英美法三国的公使表示,这样的大事必须同南方那个护法军zhèng fǔ商量,běi jīng这边不能擅作主张的。当然,王士珍和段祺瑞也不是傻瓜。他们知道护法军zhèng fǔ肯定不会同意中俄绝交的。。。。。。他们就是要让护法军zhèng fǔ来当得罪洋大人的恶人。
而护法军zhèng fǔ和常瑞青两方面的反应,也果然不出王士珍、段祺瑞他们之所料。孙中山几乎在第一时间就给陈炯明下令:坚决反对同苏俄绝交!
而中国GCD和赤sè旅更是先后发表强硬声明,指出废除《中俄新约》属于卖国行为,如果北洋zhèng fǔ胆敢如此,他们将与之斗争到底!
于是乎。一贯比较轻英美的陈炯明也只好硬着头皮提出反对。接连和梁启超在上海张园的和谈会场里唇枪舌战,两个人每每都在会场上吵了个面红耳赤,最后不欢而散。
听到陈炯明又一次出了“战场上见”的话语。梁启超心里面也泛出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