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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的!”萝莉的第六感已经诉她,竞争者可能已经出现了!自己可得赶紧给常瑞青打上一个“王若男所有”的标签!要不然就让别人抢去了!所以她也学着常瑞青的样子,拿起另一个订婚戒指套在了对方左手的名指上,算是完成了一个最基本的订婚仪式,然后又用带着jǐng意味的眼神,扫了下身边的几个姐妹……
……
běi jīng城的冬天是万物肃杀,一阵阵的风沙是连天扯地,将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昏黄之中。大街上空荡荡的,基本没有什么行人,只有几匹骆驼在风沙中响动着铃声走过,这些骆驼是陆军13师军需处的公物,现在正借给常瑞青的那个模范团用来采买物资。不过13师的驻地可在běi jīng城南的南苑兵营,差不多靠近丰台县城了,也不知道负责模范团采买的军官在想什么,怎么把这几匹骆驼给牵到běi jīng城西北的中官儿来了。
这个名为“中官儿”的地区,也就是rì后大名鼎鼎的中关村。不过在民初时期,却是荒凉破败到了极点的地方。这里原先是退休的太监们的聚集地和墓葬地,在清朝没有灭亡的时候,这里还有几分人气,常有一些有权有势的大太监会到这里给自己选定墓地,同时也周济一下那些依靠,也从来没有得过势的“退休”太监。不过现如今已经是中华民国了,紫禁城里面那位宣统皇帝,早就连一干八旗亲贵也顾不过来,哪里还管得了这些“退了休”的老太监?不过这个中官儿一带,并不是只有年老昏聩的老太监,还有一些民元以后被内务府以节省开销为由裁汰下来的年轻太监,处可去,也聚集在这里,搭个破棚子,租种几亩薄田,聊以糊口。
把驼队牵到这里来的两个军官也没有穿军服,都穿着厚厚的长棉袍,戴着皮帽子,还用围巾将头裹得严严实实,眼见已经到了一片破破烂烂的窝棚前面。其中一个人对另一个:“长官,就是这里了。”着他抬手往破窝棚中间一指:“我跟你提起的那个孟太监就住在那里。”
那位长官带着点抱怨的口气道:“不就是一太监,还是被赶出来的,端什么架子,还要咱们三顾茅庐……呵呵,这窝棚比茅庐还不如啊……”
当先那人笑道:“这个孟太监不管现在怎么破落,以前总是风光过的,想当初可是德张跟前的红人,要不是改朝换代了,下一任的总管大太监没准就是他了。这个人可是卑职非了好大的心思才物sè到的。”
着他又拉了一下缰绳,牵着驼队向刚才手指的方向走去。那位长官自言自语了一句:“德张现在那么阔,也不知道周济一下自己老部下,这太监果然是凉薄之人啊……”着摇了摇头,便跟了上去。
两个人还有几匹骆驼最后在一个破落的院子门口停了下来,当先的那人抬手就开始敲门,力气用得大了些,捶得破门板一个劲儿摇晃,才捶了几下,就听见一个公鸭嗓子在门里面抱怨:“捶什么捶?要是把这块破木片儿砸碎了,你拿什么赔?”
门吱呀一声拉了开来,就看见一个披着件破棉衣,面有菜sè的年青人正没好气地看着这两个有点神秘的来客。这个青年脸上没有胡子,头发乱糟糟的像个草窝,不过辫子却已经剪掉了,这群“前太监”虽然都是被满清的皇帝遗弃了的,不过真把辫子绞了的,还真没几个。
敲门的那个人把裹着脑袋的头巾扯了下来,朝那个年青太监笑道:“孟,是兄弟我啊,你这破窝棚已经住到头了,门板儿碎了就碎了吧。”
话的这人长得斯斯,鼻梁上面还架着一副边眼镜,瞧着就像是个读书人。他姓任名怡江,字宜臣,是直隶静海县人士,家里面有些田地,父亲是个地主兼教书先生,还有个秀才的功名,如果不是“庚子国变”的缘故(《辛丑条约》上规定凡是闹过义和团的省份都要停止科举落干年),没准还能在满清灭亡之前中个举人什么的。而任怡江本人则是在他爹的私塾里面读的“四书五经”,这玩意废除科举以后就没有大用了,学得再好也就是给官僚军阀们当个书,起草一下公书信,现如今他就是模范营里面的书……此外,也不知道是走的什么路子,他还被模范营副营长吴石吸收进了赤sè旅!而那位马上就要高升副团长的吴石现在也跟着任怡江,一起跑到破败荒凉的中官儿来见这个孟太监了。现在正拧着眉心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孟太监。
孟太监看了两人一眼,脸上闪过了一丝惊喜,不过转眼又是一副不动声sè的样子:“哦,是宜臣老弟呢,这位是……”
任怡江却显得有些兴奋,一把将孟太监拉到吴石跟前,大声解释道:“孟,孟离,也是直隶静海人和我是同乡,从就净身入宫,曾经伺候过太监总管德张的——这是吴先生,是我们的头领,就是他想赏你份差事,孟赶紧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第三十一章 赤色太监 求收藏、求推荐
听到有份差事送上门,孟离孟太监是有些惊喜,但更多的还是疑惑,他冲着吴石和任怡江拱了下手,淡淡地道:“吴先生,宜臣兄,外面风大,有什么话就请进屋吧。”着他做个肃客的手势,然后就当先儿向他的那间破窝棚走去。
吴石和任怡江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也就一前一后跟了进去。虽孟太监原先也阔过,不过却是被宫里面给撵出来的,历年积攒的财物都不许带出宫,所以破窝棚里面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什么像样的摆设也没有。就一张缺了条腿,用砖头垫着的破木桌子,两条长凳架着一片破木板算是床了,床上有些破破烂烂的棉被。还有三个板凳,一个生着火的炉子。炉子上面,还烧着壶开水。此外,屋子里面还有一股臭哄哄的味道。
吴石皱了下眉没话,任怡江却叹了口气:“宫里面也太不讲道理了,抓不到德张撒气,就拿人家徒弟开刀……可先如今都民国了!就是宣统皇帝也不过是普通国民,凭什么没收人家的血汗钱?还以为自己是大清朝的皇帝呢!”
孟离也不答腔,自己搬了个板凳坐了下来,又找了个破碗到了点热水喝了一口,叹了口气,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亡国之君而已,能保住xìng命已经不错了,眼前的这点荣华只怕是镜花水月……那些堆积如山的财货,除了怀璧其罪,还能有什么好处?”
这话一出口,吴石和任怡江都不禁脸sè微变,心里面也佩服起这个穷困潦倒的太监了。真不愧是在紫禁城里面见过大世面的!肚子里面当真有货……
吴石微微一笑,冲孟太监拱了拱手,笑道:“孟先生,想来您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来意,跟您个实话,我们家的主公就是想着把那些满清遗老遗少手里面的财货抠一点出来,用在救国救民的大事业上……如果孟先生能帮我们这个忙,事成之后,咱们和孟先生七三分账,如何?”
孟离冷冷一笑,只是摇头:“我不要钱,我要官儿!你们那个什么主公是北洋的军头吧?这位吴先生的气质一瞧就是多年的老行伍……想当初这样的人,我孟子也是见多了,瞒不过我的。你们敢打溥仪的主意,看来势力不了,我可以跟着你们打天下……将来要是成了大业,也是个开国元勋,弄个图形功臣阁,吴先生,您瞧着行不行?”
吴石微微点头,在心里面赞了一句:“好个孟太监,不简单,是个人物!还知道有杀人灭口这回事儿!这三成的银子是扎手的……事成之后,要想活命也只有入伙儿跟着一起干。有这样的脑子,将来没准真能混出个大好的前程来。”
想到这里,吴石就冲着孟太监拱了下手,笑道:“兄弟姓吴,单名一个石,现在是陆军13师模范团副团长,孟兄弟如果不嫌咱们的模范团庙,我可以做主让你加入,不过当官儿的事情我了可不算,得咱们团长决定,要不您就和我们走一趟,去见见咱们的常团长,怎么样?”
……
这个时候已经是1916年12月底了。常瑞青从天津相亲回来běi jīng以后,就立马得到了晋升的命令,军衔变成了上校,官衔也成了陆军第13师模范团团长!算是军阀的顶阶了!再找个什么机会“突破”一下,就能迈进大军阀的行列了,此时离他从保定军校毕业,不过是短短几个月……这种升官的速度,就算在清末民初的乱世里面,也算是快的了。
升了团长以后,常瑞青好像也略有些腐化了,也学着其他的北洋军团长、营长的样子,在běi jīng的南城置办了一处大宅子。不过是租的,不是买的。咱们的常营长虽然对民国的经济史不算jīng通,不过却也知道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月里面,běi jīng的房子是一路走低的。绝不像后世的郎教授的那样,在民国初年到běi jīng买个四合院能大大的升值……这位大概没听过共产什么的?
虽然在běi jīng城里有了宅子,不过常瑞青却还是整rì泡在军营里面,忙活着模范营扩充成模范团的事情。不过今天中午的时候却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就把一摊子子事情丢给白崇禧、王君皓和赵振他们三个,自己带来唐九和胡卷帘,骑上快马一溜烟往běi jīng城的方向跑去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他已经在自己在běi jīng城的宅子里面,正笑呵呵的和某个前大太监在着赤sè革命的真理呢。
“孟离同志,咱们这个赤sè革命,的简单一点,就是造反有理!就是煽动,额,是鼓动全世界受苦受难的奴才起来造主子的反!然后建立起一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大同世界!这个主义在外国,特别是欧洲列强那里早就流行开了,就是孙中山先生的三mín zhǔ义,在很多方面也借鉴了他们欧洲的赤sè主义。不过孙先生的国民党主要还是有身家的人在搞,所以很多方面都放不开,赤sè的东西并不多……”
孟太监来见常瑞青之前已经找了个澡堂子把自己给洗干净了,吴石又掏钱给他买了一身新衣裳,打扮起来再看,还真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帅哥。如果生在几十年以后,考个中戏、上戏什么的准保没问题。
听着常瑞青的革命理论,孟太监也在那里频频点头,还附和道:“赤sè革命的那一套听着好像是长毛发匪的搞法……现如今受苦受难的人多了去了,能鼓动起一成来也能翻了天,只可惜有难同当容易,有福同享就悬了,要不然同治年洪杨二逆就打进běi jīng城,天下也就不至于乱成现在这样了……”
常瑞青笑盈盈的听他完,才把笑意一收,摇头叹息道:“孟先生能有这份见识也真是难得了,这个赤sè主义的确有这个毛病,打天下的时候众志成城,谁都不怎么计较得失,可真是成功了,也一样要争权夺利的。”
孟离嗤的一笑,摆了摆手:“只要天下间的财货美人是有数的,有福同享就不可能实现。不过嘛,生活在十八层地狱里面的穷人就是要听这个话!谁都有个侥幸心理,幻想自己能成为享福的开国元勋,而不是去当刀下之鬼。常团长,”到这里,他突然放低了声音,身子也微微前倾:“您现在已经是北洋的团长了,大好前程唾手可得,去闹这个赤sè革命,岂不是有点得不偿失?万一有个什么闪失的……”
常瑞青当着孟离的面,挑起大拇哥赞了一句:“孟先生果然是大贤隐于市,不瞒先生,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