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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长,前面报俘虏了一个老毛子的炮兵团!是连人带炮一起抓到了,其中还有一个白俄上校呢!”
抓到俘虏的消息很快就被送到了指挥这场突袭的吴俊升那里。这位外粗内细的军巨头当然知道俘虏一个外国上校的功劳有多大了!要知道中国自鸦片战争以来的对外战争可是屡战屡败,别是上校了,就是上尉都没有捉到过一个!这回自己可是开了洋荤了,等打完了这仗。一个民族英雄的帽子算是没得跑了!而且这里离开富拉尔基已经不远了,老毛子好像完全没有防备的样子,再加把劲儿没准就能逮着他们的总司令。这可是要名垂青史的啊……将来这个中华民国不管是姓蒋还是姓常,都不会少自己一个“三公”的地位吧?
想到这里,他的脑子也热了起来。一把抽出自己的马刀,挥舞了几下,冲着前方富拉尔基的方向一指,摆了一个蛮有气势的造型,用他那个含糊不清的话音(吴俊升话大舌头,人称吴大舌头)吼道:“弟兄们。跟老子再冲一把,哪个要是能捉到白毛将军(东北人民给霍尔瓦特起的绰号,此时吴俊升并不知道他已经离开了齐齐哈尔),赏大洋一万,官升三级!杀啊!”
……
谢苗诺夫坐在他的临时指挥部里。脸sè灰败,汗珠不断地从他脸上滚落下来,他现在已经完全垮掉了,定定地坐在那里不言不动。这已经知道自己已经输掉一切了,如果仅仅是嫩江一线被突破。他还有可能收缩兵力退守到富拉尔基火车站周围坚持。虽然不可能打败中国人,可还是有可能寻求“政治解决”的办法。
他的rì本顾问荒木贞夫在离开齐齐哈尔之前曾经对他过:“大rì本帝国非常希望阁下可以成为一个以赤塔为中心的新国家的创建者……”
这好像也是一个不错的出路,不过要当新国家的创建者总归是少不了实力的!现在自己的六万俄军已经完全被打垮了,不仅嫩江一线的战斗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连自己的后方也被中国人的骑兵集团突袭了一把!上帝啊,上万人的骑兵乘骑突击,这些中国人以为现在还是拿破仑时代吗?怎么能这样打仗呢?实在是太落伍了。可是自己却被这种落后的战术给打垮了!炮兵没有了,富拉尔基外围的好不容易集结起来的败兵又被冲散了,虽然富拉尔基这个据点暂时还没有丢,不过已经济于事了。
因为自己现在已经回不到那个临时的老巢里去了,中国人在派出骑兵抄袭自己后路的同时,也在正面发起规模浩大的步兵进攻!他们至少投入了三万到五万名全副武装的步兵,像cháo水一样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猛攻,自己的几千哥萨克根本就抵挡不住!只好且战且走,最后被包围在这个不知名的村庄周围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了。
正在气氛一片低沉慌乱的时候,一个谢苗诺夫的亲信参谋突然急匆匆跑了进来,脸上还带了些复杂的表情。这个家伙跑进来以后却没有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这个司令部里另外几个呆坐着的参谋。谢苗诺夫的脑子还是转得挺快的,马上知道了对方的意图。他冲那些参谋挥了挥手,打发他们离开。司令部里面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那参谋才凑到谢苗诺夫跟前低声道:“司令官,中**队派来劝降的军使了,是我们原来的军事顾问荒木贞夫大佐。”
谢苗诺夫怔了一下,目光犹疑地看着那名参谋,用细不可闻地声音问道:“你见过他了?rì本人是什么意思……”
参谋也用同样低的声音回答:“将军,卑职已经和荒木大佐见过面了,他想让我们保存住有生力量,他保证中国的蒋J石总司令会很快放我们回国的,rì本方面也会立即将我们重新武装起来!”
这个意思是再清楚不过了,rì本人要谢苗诺夫向蒋J石投降!不,准确的是向rì本投降。彻底成为他们rì本的傀儡!就是傻瓜也能猜到,rì本在重新武装他的军队的同时,肯定还会根据rì本的需要进行整编!谁知道这支军队会被rì本人整编成什么样子?可是自己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想到这里,谢苗诺夫只是声地点了点头。
……
黑龙江,嫩江东岸。12月26rì下午。
枪声还在稀稀拉拉的响起,好像没有断绝的时候。不过真正的大战却已经结束了,现在只是一些零星的俄军还在进行绝望的抵抗!在今天之前。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谁会预料到,这场发生在中俄之间,有二十五六万人参加的大战。会在短短的,不到24个时之内就分出胜负吧?而且还是以一向以弱国面目示人的中国陆军的大获全胜而终!
中**队上下,现在全都是一脸掩饰不住的笑容。还有一种过去很少见到的自信表情!他们刚刚打败了世界上第一流的陆军——俄国陆军!虽然谢苗诺夫手下的这支俄军很有一些注水肉的意思,可是毕竟总是继承了一些“蒸气压路机”的血脉吧?他们军官团的主流可都是打过欧战的俄国贵族军官团……居然就这样被中国人轻易打败了,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啊!
不过大队大队的俄军俘虏已经从嫩江西岸被押送过来了,其中至少有一半是真毛子,剩下的也是人高马大的蒙古人。而押送他们的那些中国步兵却大多矮黑瘦,不过士气却是高到了极点的。
在嫩江东岸,中东铁路沿线的一个不知名的火车站,现在是这支获胜了的中**队的临时司令部。在司令部外的空地上,两个穿着土黄sèrì军军服的军事顾问,武藤信义和荒木贞夫。正坐在一堆空弹药箱上面,听着手下向他们汇报中**队的伤亡情况。
“阁下,最新的统计情况,中国国民革命军第一军阵亡3021人,负伤1896人。失踪116人;新编第一军阵亡1064人,负伤556人,失踪58人;东北抗俄第一军阵亡335人,负伤213人,失踪15人……以上各军伤亡数字不包括临时抽调之骑兵,骑兵集群的伤亡尚未完全统计出来。估计在2000上下,此次会战中**人合计损失约为9500余人。”
武藤信义面表情地点点头,这个伤亡数字已经包括前一段时间规模接触战的损失了。中国人用不到一万人的代价,消灭了至少四万俄军,这样的胜利只能用奇迹来形容了!而且也大大出乎了他这位rì本军事顾问团首席顾问的预料。
荒木贞夫却皱起了眉头:“武藤君,你认为是支那人变强了,还是俄国人变弱了?”
武藤信义有些意味深长地望着他:“都有一些吧?应该还有一些运气的成分,用中国人的话,蒋J石算得上是一员福将了。不过他能取得这样辉煌的胜利的最主要原因,恐怕还是对手太弱了……荒木君,你当过谢苗诺夫的顾问,你觉得他的军队是不是很弱?”
荒木贞夫摇摇头:“恐怕支那人变强的因素也是有的吧!支那的国民zhèng fǔ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就扩充出120万到130万军队,这样的动员能力大概就是他们和北洋zhèng fǔ之间最大的差距。如果换成北洋,他们是没有能力在嫩江战场上投入近20万军队的吧?”
武藤信义有些赞同地点了点头:“而且国民zhèng fǔ的将军们在对待军队的态度上也和北洋不同,他们比北洋的将军肯拼,不怕把实力拼光,这一次打头阵的就是他们国民zhèng fǔ的直辖部队。”
荒木笑了笑:“那又不是自己的实力,当然不心疼了!”
“这是一支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国家军队!他们的威力当然不是北洋那种军阀部队可比的。”武藤信义淡淡地道:“国家军队的后盾是整个国家和民族,而军阀部队的背后只是军阀个人的实力……个人的实力再大,也不能同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相比。在rì清战争中,帝国的军队就是一支国家军队,身后是整个大rì本帝国!清国的淮军和北洋舰队不过是李鸿章个人的军队,我们用一国之力打败李鸿章一人之力是理所当然的。
刚刚结束的嫩江会战,则是谢苗诺夫和霍尔瓦特两个人同支那半个国家的战争,他们输得这样难看也就不足为奇了。”
到这里,武藤信义嚯的站了起来,皱着眉头走了几步,突然站定,回过头来看着荒木:“荒木君,你不觉得,帝国扶植的蒋J石就是另一个李鸿章,另一个谢苗诺夫吗?他能用一己之力来对抗整个中国吗?”
听到这个话,荒木贞夫的脸sè已经铁青起来了。武藤信义轻轻叹了口气,看着荒木贞夫道:“荒木君,帝国的大陆政策或许应该要有所改变才对!”
荒木贞夫愣了一下,反问道:“难道要放弃对蒙满的天然权力?这一点陆军全体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武藤瞥了一下荒木,冷哼一声,道:“当然不是放弃,而是要用更巧妙的办法让支那和俄国去相互消耗!帝国要做渔翁……”!!!
第 226 问鼎 七 还有月票吗?
前线的蒋j石在领导东北抗俄军在为国家复兴民族崛起而战,而后方的常瑞青,则觉得自己正在参加一场博弈,这是一场激烈但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他的对手则是包括英国、美国、法国,还有rì本在内的所有的帝国主义列强,甚至还有国民zhèng fǔ主席兼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孙中山先生!而常瑞青手中的王牌,就是刚刚发生的“海参崴圣诞节事件”和我们的蒋总司令刚刚取得的嫩江大捷了。/在这个时候,常瑞青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刀尖上面跳舞,稍有不慎就会有灾难xìng的后果降临到中国或者是自己的头上。但是他如果能赢得这场博弈,就能为将来中国真正复兴和崛起奠定一个牢固的基础,这也让他感到了比的亢奋。
此时的州正处在一年中最好的季节当中,气温相对于北方的chūn季,非常舒适,天气也很晴朗,也没有讨厌的台风光顾,正是一个待客的好时间。“海参崴圣诞节事件”和“嫩江大捷”的消息刚刚出来,英国香港总督司徒拔就急匆匆从香港跑到州沙面英租界里的英国总领事馆来了。
而美国人的反应这回也快的出奇,美国的菲律宾总督弗朗西斯。伯顿。哈里森在12月27rì便坐上美国东方舰队的军舰来州进行私人访问了!身为一名美国zhèng fǔ的公务人员,居然可以乘坐军舰进行私人访问?想到这里,常瑞青忍不住轻轻笑了。美国人大概是对rì本占领俄国的远东领土感到不安了?占领了俄罗斯的滨海省和萨哈林省以后,rì本可就是一个真正的大国了!而且滨海省和萨哈林省还拥有丰富的煤炭、石油、铁矿、有sè金属等资源,那里有rì本成为一个真正的列强所需要的一切……美国人在太平洋上的霸权看来是遇到真正的威胁了!
至于法国,他们的反应则要淡定一些。没有急急忙忙派出总督级的特使,只有常瑞青的那位“教友”。罗马公教在天津地区的主教杜宝罗给常瑞青发来了电报,是要到州来过冬,顺便还要和常瑞青探讨一些宗教上面的问题……上帝啊!常瑞青现在可有三个老婆!而且从来不祈祷不做弥撒,怎么还没有被罗马教廷革除教籍呢?
看到有那么多的重要客人要来州,常瑞青的心情也畅快了许多,看来这一回中国总是可以从帝国主义那里收回不少权益了?他从自己的办公桌后站了起来,大步地走出了门,在军事委员会大楼的走道里面踱起了步子。他的副官兼舅子潘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