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校长”。在信里面,常瑞青还向他保证,只要他愿意带领第八师投靠到国民zhèng fǔ一边,他还有他的弟弟王汝勤都少不了一个军长的位子!
当然了,这种封官许愿的话,王汝贤、王汝勤兄弟也不会就当了真。但是心里面多少存了观望的心思,现在北洋的形势又是危急万分,东进决战又是胜负难料,他们兄弟当然是能不出动就不出动了。恰巧在这个时候,王如贤又患上了重病,还不是装的。他在2月初的时候据因为忧心国事,中风了一回,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也落下了个半身不遂,有了这样的借口,靳云鹏当然是劝不动他们兄弟了。于是只好将第一方面军主力的后路交给他们的第八师防守,然后自己带兵东征去了。
可是防守后路的这份差事也不像看上去那么轻松。河南省东部就是个险可守的地形,现在又偏偏是几面受敌!不仅东面受到北伐军一方面军的攻击。南面的北伐军二方面军也已经开始北上,西面的镇嵩军也已经露出了反意。就算是北面也不太平,同豫北接壤的山西可已经是青天白rì旗的天下了!阎锡山在遭到北洋进攻以后就接受了国民zhèng fǔ的委任,当了山西省保安司令兼新编第十二军军长!他的四个混成旅的晋军也挂上了国民革命军新编第十二军的招牌,虽然兵力不强,可总也是个威胁。
为了应付来自各个方向的危险,王汝贤、王汝勤兄弟俩只好把他们的第八师拆开部署,其中的第十六旅在陇海路的开封到郑州一线,还有京汉铁路的郑州到安阳一线,稀稀拉拉摆了总有两百多公里,看上去不像是打仗的阵型。倒更像是在驻守。
另一个第十五旅则在旅长王汝贤的带领下。开到了兰考县城。不过也没有展开布防,占领城外原来由北洋第三师修筑的阵地,而是舒舒服服驻扎在县城里面,只是在城墙上摆了些哨兵,又向东面的平原派出了半个连的骑兵去侦察。忙完这些以后。王汝勤就和自己的部下,第二十九团团长刘玉chūn守在原来的县衙门,现在的旅部里面,对坐着发牢sāo。
“铁珊,你觉得咱北洋还能不能过了这个坎?徐又铮的那个什么中原决战计划到底有几分成算?”王汝勤上过rì本士官,又带兵多年,对军事还算jīng通。名将什么的是谈不上的,不过对于眼下的大局势还是能认清几分,总觉得北洋的大势已经去了。徐树铮的决战计划只不过是最后一搏。
刘玉chūn是个jīng悍结实的汉子,青年时期投入淮军当兵,靠着勇敢善战崭露头角,一刀一枪拼出个团长。他对什么中原决战计划压根就没有看法,他关心的只是怎么守住兰考,保住第一方面军主力的后路。北洋的局面就算要完。也不能完在自己手里!
他挠了挠自己的光头,对王汝勤道:“旅长,商丘那边是摆开来打,靳总指挥手上也有七个师的兵力,就算赢面不大也总不至于大败。不过咱们第八师守着的后路可有点虚啊,一个师守着差不多半个省,还是四面受敌,特别是兰考这里,虽然有一个旅的兵力,可是还没有布置开来,守着一个县城,万一南军大军打过来,四面一围,可就和虞城一样了。”
正话间,突然就听到东边的方向响起了零星的枪声和爆炸声,紧接着就响成了一团,隐隐约约还有喊杀的声音!两个人都是一怔,心下都知道大事不妙了,嚯的一下都站了起来。还没有开口询问,就看见一个参谋指着窗外东边发红的天空喊道:“敌袭!南兵打过来啦!”
两人朝院长里冲了出去,朝东边一看,就见一团团爆炸的火光透过夜sè不停升起!估摸一下爆炸发生的位置,应该就是兰考县城东门附近!南军居然一下就杀到兰考这里来了!他们莫非是想断了第一方面军主力的后路来个全歼吗?
看到这个场面,王汝勤有些发呆,口中喃喃地道:“晚了一步,晚了一步,早知道如此就该早点下决心。。。。。。”
刘玉chūn却已经急得跳脚,他不知道王家兄弟早就和常瑞青有了往来,还动了投靠国民革命军的心思,只是没有下最后的决心而已。他心里面只有兰考的得失,他大声道:“旅长!别早一步晚一步了!敌人打过来了,咱们得立即迎战,要不然都得去见袁宫保了!我马上去二十九团团部组织增援,你赶紧去给师长和靳总指挥发电报,兰考受到突袭,要他们赶紧应变!”
电报送到商丘前线的北洋第一方面军司令部的时候,这里正是一片的繁忙喧嚣,电话铃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参谋人员跑进跑出,传递着各种各样的命令和情报,远处还隆隆的炮声传来。
靳云鹏正被着手在作战室里面踱着步子,眉毛紧紧皱着,时不时还会高声问上几句最新的战况。不过回答总是“正在激战”,“没有取得进展”,“南军猛烈反击”之类的。看来这里的情况也大卫不妙啊!
就在这时。一个负责通讯的参谋突然急匆匆地跑进来,将一份抄报纸塞给了方面军参谋长傅良佐。傅良佐只看了一眼。就惊呼起来:“坏了!坏了!出大事了!”
看傅良佐这个样子,靳云鹏也是一惊,忙问道:“清节,又出什么大事情了?莫非是咱们的那块阵地丢了?”
傅良佐颤着声回答道:“不是,不是商丘这里,是兰考出事情了。。。。。。兰考正遭到南军大队人马的猛攻!咱们的后路要断啦!”
靳云鹏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几个参谋忙过去扶他起来,他接过电报纸就看起来,脸sè越来越难看。傅良佐在一旁提醒道:“兰考只有一个旅,不过三四千兵力。真要有大队南兵打过来是守不住的!商丘这里不能再打下去了。得赶紧撤回开封去!”
靳云鹏跌足叹道:“商丘这里打不打可由不得咱们!南军正和咱们胶着。。。。。。谁都不能后退半步,一退就溃了,到时候人家十几万人掩杀过来,咱们就要全军覆没!”
傅良佐脸sè铁青,他也知道现在不能后退。一退就是溃败,可不退就是坐等包围!而且他们这里七个师的后勤全都要靠陇海铁路维持,现在陇海线肯定是被切断了,他们这里十万大军的补给可就断了,靠部队随身携带的弹药又能维持几天?等到弹药一尽,还不是全军覆没的命运?
他咬了咬牙,大声建议道:“还是撤吧!那样好歹能保持一点兵力,实在不行就把部队往西拉,去陕西!那里还有咱们的几万人。只要守住潼关、武关,总能维持一段时间的!”
靳云鹏摇了摇头,也大声道:“不行,不行。。。。。。京汉路上面也有南兵过来,豫西的镇嵩军又态度暧昧,咱们在这里一溃。他们肯定倒戈,到时候只要稍微阻拦一下,咱们就全完了!依我看,商丘这里只能顶住!同时再分兵去反攻兰考。。。。。。对了,再给徐又铮发电,让他催促一下冯焕章的津浦路方面军,叫他们快点南下去威胁徐州!”
。。。。。。
其实用不着徐树铮催促,冯玉祥的津浦路方面军早就开始南下了!首先出动的是冯玉祥的嫡系第十一师,他们的两个旅分别搜索了津浦路两旁的山区地带,当然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随后李纯就指挥着第二师和第六师向南进发了。由于泰安到济南之间已经是战区,津浦铁路公司可没法子再提供运输服务了,所以李纯的两个师只好步行南下。而且为了早一点抵达指定地点,冯玉祥还下令第二军连夜向泰安开进!
接到命令后的李纯,也知道前线战事紧急,所以没有犹豫,就遵命照办了。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就在他大军即将要路过的万德镇一带,国民革命军第二军的两个师已经潜伏了整整两天了!
在夜sè的掩护下,超过两万名国民革命军的官兵已经趴在了津浦路两旁的山坡上面。子弹全部都上了膛,民七式步枪的长刺刀也都上好了,就等待着南下的北军进入伏击圈了!还有一个团的官兵已经埋伏进了山脚下的万德镇,那里原本是被北军第十一师的部队控制着,不过他们已经悄悄撤走快十二个时了!当然,正在南下的北军第二军军长李纯对此是一所知的。
白崇禧此刻也已经抵达了国民革命军第二军的前敌指挥所。这个指挥所就摆在津浦路东侧的一个高约三百米的山头上,从这里向西北方向望去,已经能看见一条长长的火龙,正沿着蜿蜒的道路滚滚南来!
“那应该就是北军第二军吧?”白崇禧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淡淡地问道。
**第二军军长廖磊忙道:“他们就是北军第二军,冯焕章派给咱们的联络官在半个时之前就通报他们快到万德了。健生,看样子他们已经有三分之一的部队进入咱们的包围圈了,是不是要下达攻击的命令?”
白崇禧冷哼了一声,摇了摇头:“等他们全部进入以后再动手!”根据冯玉祥的要求,北伐军第二方面军应该“重创”北军第二军,而不是全歼!所以。白崇禧一开始制定的计划就是待北军第二军三分之一的部队进入伏击圈就开火。。。。。。不过现在,他却好像突然改变主意了。
廖磊一怔。却没有什么话。白崇禧是方面军司令官,他不过是军长,当然要服从白崇禧的命令了。
可是山脚下那些正在开进的北军却不听白崇禧的指挥,就在大约二分之一的部队开进包围圈之后,他们突然就停止前进了!
原来是李纯接到了běi jīng发来的电报,得知了兰考县城刚刚遭受到了南军优势兵力的突袭!他军部的长波电台就用一辆美国进口的卡车拉着,每隔两个时就停下来架起天线和běi jīng还有济南方面联络一下。刚刚正好到了联络的时候,负责通讯的参谋刚一译好电,就连忙呈送给了李。
他从马上下来,接过电报。不过看了两三眼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对左右道:“快!快命令全军停止前进!”
一旁还骑在马上的第二师师长齐夔元皱着眉头问:“秀帅,出了什么事情?莫非前面有什么埋伏吗?”
“不是埋伏,是陇海路方向上出事情了!南军刚刚偷袭了兰考。。。。。。兰考城里就王汝勤的一个旅,压根守不住!兰考一丢,陇海路就断了。商丘一线的第一方面军主力还能维持几天?”
“什么?”齐夔元也慌忙从马上跳了下来,从李纯手中接过电报纸,瞅了两眼,就皱眉道:“徐又铮和冯焕章都催促咱们火速进军,秀帅,您看。。。。。。”
“还进个屁军!”李纯呸了一声:“徐又铮压根不会打仗!冯焕章也糊涂,到了这个时候还听他瞎指挥!陇海路的一方面军绝对维持不到咱们打到徐州城下那时候的,如果咱们真的有这个力量打过去的话!而且就算打到了徐州城下又能怎么样?靠陇海路方面军的七个师去拼徐州的几十万南军北伐军?这不是去送死吗?”
“那咱们怎么办?”齐夔元迟疑了一下,凑到李纯耳边。低声道:“要不然咱们先退回济南,然后透过张季老联络一下国民zhèng fǔ,看看能不能给个新编军的番号?”
原来李纯、齐夔元还有王占元他们几个,也早就在私底下同南方往来了!他们走的是南通那位大实业家张謇的路子。
李纯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本来还想好好打一打,没准还能打块地皮出来。。。。。。现在看起来也只有如此了!”
他的话音刚落。突然就有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