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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委员长的统治已经稳定下来了,用鲁迅先生的话:现在就是一个做稳了奴隶的时代。不管是当官的,还是当老百姓的。对现在的局面都很满足,所以造反是没有前途的。”
毛zd指了指周e来手中的稿,笑道:“因此所以我们必须真正帮助农民,我们的集体化必须是能为农民带来富裕的集体化,而不能像苏联那样把农民变成农奴然后狠狠地剥削。”
“主席,”周e来忙四下看看,压低了声音。“你认为苏联的集体化是剥削农民的一个……圈套?但是我们参观的那几个集体农庄似乎都搞得不错。”
“那是在做给人参观。”毛zd笑笑。“苏联想要每年出口1500万吨以上的粮食套汇,他们一年才生产多少粮食?战前的1913年才生产8600万吨,出口1000万吨……我是当过农民的。种地的事情我知道一些,没有什么捷径好走的,不会插上一面红旗,就能亩产万斤粮了。所以苏联将来出口的,只能是农民的口粮!这样的集体化就是以饿死农民为代价,换取外汇进口机器设备搞工业化!这个路子不能不对,但是在眼下的中国是行不通的。所以不是我们要搞的集体化。”
“如果苏联的办法不行,那我们又该怎么搞呢?”周e来带着疑惑开始仔细阅读毛zd的稿。毛zd提出的方法是将集体化当成资本主义的股份制企业来办。一个集体化单位就相当于一个股份制的农场,农民将他们的块份地和生产工具折成股份参加进去,本人则转化成这个股份制农场的股东和农业工人或是管理者。如果他们不愿意继续留在农村想去城市闯荡一番,也可以只做股东不参与生产和管理。而zhèng fǔ和渔农会则为这些股份制农场提供政策和贷款上的各种扶植,以确保它们可以在最大程度上存活和发展起来……
“想法很不错,但是执行起来恐怕有点难度。”周e来给出了个中肯的评价,他又:“那么gcd能做什么呢?这些股份制农场的管理权应该在农民自己手里吧?”
“当然是领导渔农会了。”毛zd思索着。“工会现在被右派分子所控制了,资产阶级、资产阶级、地主和富农又大多拥护国民党,如果我们不把根扎进农村,等到真的开始实行宪政的时候,我们左派gcd人可就要变成根浮萍了。”
“常委员长能答应?现在的渔农会可是掌握在他的老丈人手里。”
“潘玉成就是个老官僚,永佃永息制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管理的渔农会都快变成商会了,根本不可能负担起农业集体化的工作,而且渔农会总会长也不是他老人家想要的。”
“那他想要什么?”
“他想当政务院总理!他还想让他的外孙成为常委员长的接班人!”
听到这个话题,周e来的浓眉就拧了起来。“这样不大好吧,那可是常家的家务事……而且就算我们能服陈总理让位,潘玉成也未必能坐上总理的位子,常委员长信任的是张君劢。”
“这个我知道。论才能当然是张君劢比较合适,但是潘玉成也差不了太多,又是常瑞青的自家人,如果大家都支持他,相信常瑞青也不会提出异议。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服陈总理让贤,e来,你同他关心比较好,不如就由你出面劝……我想请他去领导渔农会,为我党的农村工作打开局面。”
……
“耀如,这1000万吨的粮食可不是个数目。如果真的能按照现在谈妥的价格悉数购入倒是一笔不错的买卖。不过转手拿去国际市场上抛售不是最好的处理办法。我们应该顺势调整1923年度的播种计划,渔农会在这方面有一定的调控能力,我们可以通过和农民签订预售合同的办法增加棉花和大豆的播种面积。棉花是眼下发展迅速是纺织工业的主要原材料,每年都需要大量进口,而大豆则是我国主要的大宗出口商品……”
农业部部长潘玉成满脸堆笑地坐在常瑞青汤山官邸的办公室里,很尽职的和常瑞青解着农业部和渔农总会对采购苏联谷物的意见。和所有梦想着要实现工业化的后进国家一样,在中国外汇也是一种极其宝贵的资源,所以进口苏联谷物所要考虑到的问题还不仅是价格以及对国内市场的影响,还要想到如何从国际市场上收回支付给苏联的外汇。在这个问题上。潘玉成绝对能够上专家的水准,常瑞青反而没有什么见地。但他还是一脸认真的听着。
不过他的心思却早就转到陈独秀在他结束巡视返回南京后提交的“农业集体化改革”的建议书上面去了。根据常瑞青所掌握的情况,这个要在中国农村推股份制农场的集体化办法,居然出自中g主席毛zd和西北局书记周e来两位大神之手!
这可让他有些大跌眼镜了。不过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种股份制农场恐怕是眼下能够想到的最好的进一步发展农村经济的办法了。如果没有自己的“永佃永息制”改革,也没有历史上gcd人发动的土地革命,而是让中国拥有一个稳定的发展资本主义的环境,随着城市工业化的发展,大多数的中国农民也应该会转化成工人。而农村的土地也会渐渐集中,最后出现大量的家庭农场或是大型农场。
至于后世某些人认为的中国的封建地主阶级将会成为中国资本主义发展的障碍,不会允许农民转化为工人阶级云云的,常瑞青在前世就知道那是胡扯。中国的农民都是zì yóu人,不是农奴。地主和佃农之间的是以经济依附关系为主,并不存在地主对佃户的严格控制——这同欧洲中世纪所存在的封建等级依附是完全不同的。反倒是历史上的土改实行以后,中国的农民才失去了成为工人的zì yóu——农民从一种职业变成了一个身份。一个等级。所以这种体制倒是具有明显的封建农奴制度的特点……
但是封建农奴制在中国农村所取得的胜利,从另一个方面也明了这个时代中国农村阶级矛盾的激化程度,明了中国农村存在着数以亿计的绝望的农民,这就是一个堆满了干柴的仓库。只要一点阶级斗争的星星之火就能毁掉中国农村的安定——而农村正是中国工业化的基础!
“潘先生,你对陈总理提交的在农村推股份制农场的建议怎么看?”常瑞青打断了潘玉成。“总理想亲自负责这件事,他还推荐你来接替他出任总理。”他一边,一边用眼角打量着潘玉成的脸sè。
潘玉成强压下自己的狂喜,:“这是个不错的办法,很不错……不过实行起来一定要力求平稳。不能用行政命令强压,要让农民在看见好处以后自愿加入。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可以给予税收上的照顾……”
常瑞青带着苦笑摇摇头。“潘先生,总理的位子很快就是你的了,你当了家就知道我们的财政有多紧张了。而且和rì本、苏联比起来,咱们从农村拿得并不算多。谁让咱们是个农业国呢?不从农业上拿钱?还能用什么来发展工业?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潘玉成笑了,常瑞青的话意味着他很快就能当上“宰相”了,有他这个宰相外公,他的外孙自然就有更大的机会成为“太子”了。他压下这些心思,朝常瑞青点了点头。“耀如,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财政上一定会有办法的。这两年工商业发展势头良好,财政收入增加很快。用不了几年,财政形势就会大大缓解的。”
常瑞青不置可否地:“但愿能缓解吧,潘先生,以后就看你的本事了。”潘玉成重重地点头。“一定能缓解的,你别看着到处都很落后,其实比起几年前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这两年咱们的经济发展在世界上都是极快的,顶多再有两个五年计划,咱们的国力就能赶上世界上的一等列强了!”
第 380 一定要解放日本!
张国焘颤抖着双手,匆忙地结领带,结了两次都偏了。他把这条领带扔在了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擦上火抽了起来。他是1922年8月接到联共zhōng yāng的命令让到莫斯科来开会的。在克里姆林宫里见到了列宁,列宁诉他,他的远东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一职已经被免去了,布柳赫尔将接替这个职务,此外就让他在莫斯科等通知——是会给他安排新的工作。结果这一等就是两个多月,这期间他就和家人一起住在莫斯科市内的一套三居室的公寓里面,按照苏维埃zhèng fǔ部长的待遇领取特供卡,虽然生活水平还不错,但是心里压力可就有点大了。钟志杰来看过他几次,同他起了一些中国国内的情况,和他在苏联听的完全不一样,似乎不那么糟糕。但是张国焘却没有多少心思去想中国的事情,他在担心自己脖子上的脑袋,这的确是一件挺要紧的东西。像他这样的列宁派分子在眼下的苏联已经很不吃香了!被缘故从远东招来莫斯科,又给免了差事,接下去的难道不应该是逮捕吗?
结果到了今天,1922年10月11rì,联共zhōng yāng组织部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让他自己去卢比杨卡场2号报到!呃,自己去报到,这真是一个很好的逮捕办法。可是谁又敢不去呢?不去就能跑得了吗?而且自己还有老婆孩子,还有那么一点侥幸心理。或许不是逮捕,而是有什么新的任命吧?毕竟组织部干部在电话里面是这么的,呃,要相信组织!
吸完了一根烟,张国焘的jīng神终于振作了几分,手也不抖了,拿起那根领带很熟练的就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穿上上衣,拎了个公包——里面没有公,而是放了几件替换的衣服。他自己在卢比杨卡干过,知道那里的条件比较艰苦。最后他就同自己的俄国妻子吻别,一边吻还一边在心里想着:这是一只善良燕子,同时也是一个好妻子和好母亲,如果自己还能继续为人类的解放事业奋斗,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
公寓楼下面已经停好了一辆马车,一个契卡战士在马车边上等候着,看到张国焘走出来就给他敬礼——这似乎是个好兆头!要是逮捕就不应该有这种礼遇了。这一个普普通通的军礼让张国焘怀着假rì最欢快的心情来到了卢比杨卡场2号楼门前。
“张国焘同志,请您去三楼斯克良斯基同志的办公室。他将在那里接见您。”一个长得很英俊的契卡干部在大厅里面接待了他,并且带着他沿着铺满白sè大理石的楼梯上了三楼。然后又穿过几个房间,在一个会客厅里请他坐下等候。会客厅里不止他一个客人,还有约莫一个六十多岁,一头白发的东方老者。从老人同自己打招呼的客气程度,张国焘认为对方是个rì本人,他也非常客气地冲对方行了礼,然后就静静地坐着等候。
没多久。会客厅的房门一阵轻响,就看见一个有点发福的棕sè头发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戴着金丝边的眼镜,一副安富尊荣已经成为习惯的样子。只是朝张国焘还有那老者轻轻点头示意。张国焘认得他就是眼下苏联的内务人民委员兼革命军事委员会副主席,托洛茨基的亲密战友斯克良斯基。
斯克良斯基也认识张国焘和那老者,坐下后就笑着给他们介绍起来:“这是张国焘同志,原远东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这位是片山潜同志,rì本国民社会党副主席,也是一位真正的布尔什维克。”
张国焘当然明白真正的布尔什维克是什么意思。他又瞧了一眼那个老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