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黄麻子拼命擦汗,连声道:“将军明鉴,将军明鉴呐,绝无此事。”
罗征重重闷哼了一声,道:“算了,南阳百姓饿不饿肚子,本将军也管不着。不过本将军最近军粮所剩无多,你且打开仓库,让本将军取些粮草。”
“这……”
黄麻子一阵犹豫,不知是不是要拒绝。
“怎么,你不肯?”
罗征顿时脸色一沉,眼里有杀机闪烁。
“嗷嗷嗷!”
身手一千骑兵立刻高举马刀,齐声大吼,势若惊雷。
土墙上的灰尘被震的‘扑簌簌’直往下落,庄丁们骇的面无人色。
黄麻子身子双腿一软,就要瘫在地上,急忙伸手攀住内墙,才勉强站稳,一张脸却已经骇了没了人色,语不成声道:“将军取了粮草,可否放过小人一家老小?”
罗征脸色一寒,一字一句道:“再敢废知一句,本将军打破庄子。鸡犬不留。”
“打破庄子,鸡犬不留。”
身后一千骑兵齐声大吼,彻底震碎了黄麻子和庄丁的胆。
“开门。快开门!”
黄麻子嘶声大叫起来,精神都快要崩溃了。
庄丁们哪还会废话,抹着瀑布汗,飞快的奔下城头,合力拉开了庄子大门。
罗征中角边刹时绽起狞笑,拔剑前指,“杀进去。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杀杀杀……”
一千骑兵立刻呼啸而前,滚滚杀进了庄子。
“完了!”
黄麻子哀叹一声,面无人色的瘫倒在地。
颍川。阳翟。
孙坚再次来到戏平家中的时候,戏平正拿着鸡毛弹子赶苍蝇。
“见过先生!”
孙坚放下身段,向戏平拱手一揖,礼数可谓周到之极。
戏平则显的有些无礼。挥了挥鸡毛弹子。问道:“将军所为何来?”
孙坚道:“某依先生之计,主动向袁术请辞,袁术不允,某便请往江东,不想竟果如先生所料,袁术假意挽留了几位,便让某领吴郡太守,领兵三千征讨江东。”
戏平哂笑道:“袁术也真够小气的。居然只给了你三千兵马!”
孙坚却道:“三千兵马足矣!”
戏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只要能摆脱袁术。三千兵马虽然少了点,但也足够了。
况且孙坚本来就是吴郡人,家业就在吴郡,只要到了吴郡,东山再起不是问题。
孙坚这次已经打定了主意,没有再犹豫,目光灼灼的看着戏平,长揖道:“先生才智当世悍有,坚不才,愿与先生共扶汉室,振兴社稷,请先生助某!”
戏平默然不语,这种决定不能下,一旦下了就再不能反悔。
不过,孙坚的确是当世少有的人杰。
戏平虽足不出户,却对天下大势及各地豪人杰多有知晓,以他对孙坚的了解,此人实有枭雄之姿,在汉末这个乱世,想要成就一番大业未必不可能。
若论这天下还有谁值得自己辅佐,孙坚必是其中之一。
至于匡扶社稷,为汉室尽忠,就让他见鬼去吧!
戏平不是那些抱着祖宗遗训不放的士大夫,从来都只忠于自己的理想,对汉室根本就没有什么匡扶汉室的想法,不然也不会一直闲赋在家,无所世事了。
心中瞬间转过了无数念头。
眼看孙坚其意甚诚,戏平再不犹豫,当即长长一揖,道:“平,参见主公!”
孙坚顿时大喜过望,抓着戏平双手长笑道:“先生快快请起!”
……
顺阳,县衙官署。
“大人,大事不好了哇!”
顺阳县尉面色惊慌,疾步奔进大堂,对正在案后翻阅竹简的县令疾声道:“方才陈波亭亭长谴人来报,有一支西凉骑兵忽然出现在陈波亭以西,乡绅黄武的庄子被袭破!”
“什么?”
县令先是一怔,继而大吃一惊,惑然道:“西凉骑兵怎么会出现在顺阳?”
县尉急的团团转道:“不知道啊,下官也在纳闷此事,顺阳离武关足有两百里,按理说就算西凉军偶尔出武关打劫,也多在丹水、南乡一带劫掠一番。顺阳乃南阳腹地,西凉军怎么可能会跑到这里来。可陈波亭长言之凿凿,下官亦不得不信!”
县令惊道:“坏了,难道西凉军要攻打南阳不成?”
县尉也是脸色一变,“若真如此,那就麻烦大了。”
县令蹙眉想了半天,问道:“可曾看清楚,有多少西凉骑兵?”
县尉凝声道:“据体不太清楚,那伙西凉骑兵忽然出现,附近并无百姓看到,攻破乡绅黄武的庄子后,也无一人逃出来,只有邻村的百姓听到喊杀声,报于官府知晓,陈波亭长派人前往打探,判断是西凉骑兵杀了过来,下官已经派人前往打探!”
县令听了,顿时眉头大皱,“都没有亲眼看到,怎能叛断是西凉骑兵杀过来了。是否陈波亭长判断有误,此事事关重大,须报于太守大人知晓,马虎不得!”
“这……”
县尉也有些迟疑了,不敢确定。(未完待续。。)
第159章 神出鬼没
庄园里,内院天井。
罗征大马金刀地坐在一把长椅上,身边数十名亲兵忙的热火朝天。
身前的土泥炉子里,柴火烧的正旺,一口大铁锅里热气腾腾,肉香飘散。
许褚在锅边望了半天,猛地从里面捞出一条肥鸡腿,递给罗征,“主公,熟了!”
罗征接过来吹了几口气,骂道:“真他娘的烫。”
早有亲兵从旁边抓过一把细竹扎成的扇子,飞快地扇了起来。
许褚扇了那亲兵一巴掌,“算你这小子还有些眼力。”
那亲兵嘿嘿笑了起来,状极得意。
罗征吹了几口气,连皮带肉咬了一口,问道:“粮草清点完了吗?”
许褚忙道:“已经清点完了,共有八百多石粮食。”
罗顿当时就眉头一蹙,“这么少!”
旁边有小校答道:“主公,这只是个小庄子,而且黄三麻子也就是个小地主,听说南阳有好几家豪门旺盛,仓廪里的粮食都堆成山了,那才是真正的肥羊。”
罗征‘哦’了声,颇感兴趣地问道:“南阳都有哪些豪门旺族?”
小校答道:“听说邓家、王家、张家、文家都是南阳有名的豪门旺族。”
罗征眉头一皱,“说详细些,这他娘的叫什么。”
小校抓了抓头,“这个,具体小人也不太清楚。”
许褚抡起蒲扇大的巴掌扇了那小校一巴掌,骂道:“那还要你何用。快滚!”
小校嗷了一嗓子,屁滚尿流,抱头鼠窜躲到一边去了。
罗征随手把鸡骨头扔到一边。沉声道:“派个机灵点的去打听,看看南阳那此真正有存粮的豪门旺族都在哪里,光靠这样的小地主,什以时候才能筹到足够的粮食。”
“遵命。”
许褚连忙答应一声,下去安排了。
旁边有都伯问道:“主公,黄麻子怎么办?”
“黄麻子?”
罗征问道:“问出来了吗,那厮干过多少恶事?”
都伯答道:“恶行累累啊。那厮不但强占百姓田产,而且强娶民女,有些百姓人家的姑娘长的漂亮。那厮就逼的人家不得不把女儿卖给他作妾,简直猪狗不如。”
罗征‘嗯’了声,“果然是恶行累累,那就挖个坑活埋吧!”
“遵命。”
都伯急拱手应命。随即亲自前往活埋黄麻子去了。
罗征却有些恍惚起来。来到这个年代久了,自己也变的漠视人命了。
放在前世,自己可是连只鸡都不敢杀。
然而现在,动动嘴皮子,就有可能让无数人丧命。
就算躺在尸山血海里睡觉,都不会皱眉头。
罗征也不知这种改变是好是坏,但为了活下去,为了实现心中的目标。唯有继续坚定不移的走下去,直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方才没有白活这一世。
不多时,有亲兵来报,“主公,打听清楚了。”
罗征精神一振,沉声道:“那还废什么话,快讲。”
亲兵不敢再废话,忙大声道:“小人问了庄子里的人,南阳的旺族文家在宛城,阴家在新野,邓家在邓县,张家在蔡阳,王家在湖阳!”
罗征把手一挥,“拿地图!”
许褚忙拿出地形图,在身前抖开。
罗征盯着地图看了半天,忽然破口大骂道:“他妈的,怎么全在南阳南部,这几个大族没有一个在南阳北部的,去问问宛城以北都有哪些存粮多的大族。”
“遵命。”
亲兵忙答应一声,又跑去拷问黄麻子。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八百多石粮食被搬运一空。
庄子远处,不时有人影探头探脑,往这边张望,却不敢靠近。
天黑下来之后,一千西凉骑兵悄无声息地消失。
罗征和许褚悄然从后门出了庄子,飞快地窜入了夜色之中。
等到跑出十多里,才一头扎进一片密林中,然后钻进菜园子里睡觉。
直到西凉骑兵消失一个时辰以后,那些被严加审问过后,确实没什么恶行而侥幸逃过一劫的庄丁和女眷才敢出来活动,在发现西凉骑兵已经离开后,第一时间逃离了庄子。
深夜,顺阳县衙。
县尉匆匆奔进内堂,向县令拱手道:“大人,已经打探清楚了!”
县令正烦躁地回来踱,闻言顿时精神一振,道:“什么情况?”
县尉疾声道:“入夜后,有庄丁逃了出来,已经证实袭庄者确为西凉骑兵,且人数在千骑左右,乡绅黄武被西凉兵活埋,数十庄丁被杀,庄子里粮食被虏劫一空。”
县令大为震惊,久久不语。
虽然早有猜测,但真正确定时,还是有些不能淡定。
该死的西凉兵,怎么会跑到南阳腹地,自己的地头上来劫虏。
县尉见县令发愣,忙道:“大人,现在怎么办?”
县令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地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上报郡守大人了。该死的西凉兵不下千骑,本县只有八百兵卒,且多为乡勇招募,如何是西凉骑兵的对手。”
县尉这才松了口气,就怕县令让自己带兵剿匪,那可就麻烦了。
听县令要上报郡府,自然是连连点头赞声,“大人英明。”
县令脸色阴沉,烦躁地道:“西凉兵虽偶尔出武关劫掠南阳,但也只是在析县、丹水及南乡一带抢些粮草,从未到南阳腹地来过。为何此次竟一番常态,前来顺阳劫掠?”
县尉沉吟道:“这个,怕是丹水诸县已经无粮可劫。西凉军才来顺阳。”
县令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喟然道:“十有**怕是如此了。”
次晨,朝阳初升时。
罗征再次攻破了一座坞堡。这次没有耽搁,搬完粮食后当即呼啸离开。
然而,明明来的时候是一千骑兵,走的时候却只有十余骑。
闻讯赶过来围观的百姓和刺探消息的差役有些摸不着头脑,以为西凉骑兵还在庄子里没有离开,不敢太过靠近,直到庄子里有人逃出来。才知道西凉骑兵已经离开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没有人认为自己会眼花,西凉骑兵明明就出来十余骑而已。
但是。事实却不容分辩。
有几个差役亲自跑到庄子里查看,果然发现西凉骑兵已踪迹沓然。
差役们大为吃惊,实在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无奈之下,只好将自己亲眼所见的事情上报给县衙。
一日之内。接连三处坞堡被攻占。粮草抢劫一空,乡绅被杀。
顺阳令急的火烧眉头,焦头烂额,都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治下的乡绅豪强也慌了神,纷纷严辞抗议,让顺阳令尽快素清境内匪寇。
顺阳令一边向郡府上报,一边派出差役,四下追寻西凉骑兵踪迹。然而这伙西凉骑兵就好像是会影身一样。根本就没有人看到过,只有在袭击豪强坞堡时。才会如同鬼魅一样忽然冒出来,等抢完粮食,就会像鬼一样凭空消失,不知所踪。
纵然差役躲在暗处,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也不曾看到西凉骑兵离开。
然而等到坞堡里没被杀掉的人逃出来,西凉骑兵却已经不知所踪。
盯哨的差役们都快抓狂了,一次这样,两次这样,然而三次还是这样,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