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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私兵被剁翻后,其他人全都吓破了胆。立刻扔掉武器投降。
“全都押下去!”
许褚吼了一声,西凉兵早一涌而上,将家将护卫们全部卸了武器铠甲,全部赶到一边的雪地上,一个个抱着脑袋,撅着屁股蹲在地上,其情屈辱。其状搞笑。
二十名脸色狰狞的西凉兵提着轨马刀,杀气腾腾的在旁看管。
许褚这厮则拎着麋芳,大步上前。一把扔到了罗征马前。
麖芳只觉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狼狈的从雪地里爬了起来,脸色一变铁青,愤怒中透着惊慌和不安。硬着头皮道:“不知将军如何才肯放过在下?”
罗征道:“我问你。麋家有多少粮食?”
麋芳还以为罗征要敲诈,略一迟疑,便道:“有五万石!”
罗征脸色一厉,瞪目喝道:“多少?”
麖芳骇了一跳,牙关打战道:“五,不,二十万石。”
“二十万石?”
罗征都有些吃惊,麋家巨富。竟至于斯。
三十万石军粮,都够五万大军吃一年了。
这还只是仓库里的粮食。不算其他物资钱银和能够调动的粮食。
区区一个麋家,竟然富成这样,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许褚和一众西凉兵也都露出了狼一样的眼神,恶狼狼的盯着麖芳。
那模样,恨不得要将麖芳给生吞了。
罗征稳了稳心神,又问,“听说麋家有不少精铁,有多少?”
麋芳咬了咬牙,道:“现有精铁十万斤。”
罗征长长地‘哦’了一声,问道:“麋家最多能调集到多少精铁?”
麋芳额头上有冷汗涔涔而下,涩声道:“每年交割的精铁约在五十万斤左右。”
罗征思忖片刻,问道:“听说足下从关中来,可知凉州最近有何动静?”
麋芳看了看罗征,如实道:“在下离开关中时,听说西海诸羌各部举兵入寇凉州……”
“嗯?”
罗征勃然变色,许褚也在瞬间瞪大了虎目。
“继续说!”
罗征脸色铁青,沉声道。
麋芳道:“还有马腾似也有意举兵攻打金城,不过后来汉中太守张鲁出兵,命其弟张卫率领两万汉中军出斜谷屯于散关,马腾遂不敢轻动。”
罗征这才略略松了口气,又问道:“西海羌兵几时入寇,结果如何?”
麋芳道:“这个,在下离开关中时尚未有消息传回,就不知道了。”
罗征脸色阴沉到极点,久久不语。
被困在圉县,躲在菜园子里时,前思后想,觉得西海诸羌极有可能举兵入寇,没想到竟然成真,也不知金城局势究竟如何了,恨不得马上赶回去。
然而关山路远,眼下大雪封路,从陈留赶回金城,最快也得半个月左右。
麖芳嘴皮子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还有一个消息,他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说出来为好。
这样一来,罗征心忧金城局势,必然要急着赶回凉州,自己或能逃过一劫。
就在这时,雪地里一名被派出去打探消息的西凉兵飞奔而来。
“主公,小人打听到一个消息。”
西凉兵径自奔到罗征马前,大声说道。
罗征心下烦躁,喝道:“讲。”
西凉兵忙一挺胸膛,大声说道:“小人刚才潜进一座庄子,想,想……”
说到这里,似是有难言之瘾,竟抓耳挠腮的说不下去了。
罗征心头火大,瞪目喝道:“你潜进庄子干什么,莫不是想奸淫妇女,犯我军规?”
许褚也把虎目一瞪,一脸的不善。
“不是不是!”
那西凉兵慌的急忙摇头,连声道:“小人不敢触犯军规,就是,就是看到有个特漂亮的娘们进了那庄子,想多看几眼,就摸了进去,嘿嘿,嘿嘿嘿……”(未完待续。。)
第178章 土皇帝
“没出息的东西!”
罗征气的骂了声,狠狠踹了那西凉兵一脚。
许褚也奔了地去,狠狠扇了他西凉兵几巴掌,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罗征这才喝道:“你听到了什么消息,快讲!”
那西凉兵狼狈地拍了拍衣甲,不敢废话,连忙道:“小人听那庄子里的人说,最近几天有人在附近散播消息,说西海诸羌各部出兵攻打金城……”
“嗯?”
罗征眼神一凝,那西凉兵骇了一跳,连忙住口。
“接着说!”
罗征阴沉着一张死人脸,厉声喝道。
麋芳则是心下狂跳,心中暗道坏了。
没想到这消息还是被西凉兵给听到了,这下有麻烦了。
那西凉兵惴惴不安道:“小人听那庄子里的人说,在附近散播消息的人说羌兵已经被赵云将军给打败了,好像,好像还杀了一个羌人豪帅。”
罗征沉声问道:“这消息是什么人散播的?”
那西凉兵连忙摇头,说道:“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
许褚忙道:“主公,不知这消息是真是假?”
罗征沉着脸没吭气,略微思忖了下,才扭过头冷幽幽的扫了一眼旁边一脸忐忑不安的麋芳,阴笑了一下,问道:“不知麋二先生在途中可曾听到这消息?”
麋芳额头冒汗,硬着头皮道:“在下,在下没有听到。”
罗征迫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麋芳,直到把麋芳盯的手脚酸软。快要瘫倒在地时,才收回了目光。心中大约有了数,皮笑肉不笑地道:“足下没听到最好。不过。若是让本将军知道足下欺瞒本将军,嘿嘿嘿,本将军一定会让足下知道什么叫生死相难!”
“这……”
麋芳骇的心胆俱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罗征又问,“足下真没听到什么消息?”
“没,没有……”
麋芳先是摇头,接着就反应过来,连忙又点头,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面无人色地嘶声道:“听到了,这消息在下听到了,请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哇!”
罗征冷笑一声,喝道:“来呀,将这厮给本将军绑了。”
“遵命。”
两名亲兵立刻扑上前,粗暴地将麋芳按倒在地,绑了个结实。
“将军饶命哇……”
麋芳还待再问,一名亲兵立刻用破布将其嘴巴塞上。
“主公。这……”
许褚抓了抓头,有些不太明白。
罗征瞥了一眼被押下去的麋芳,冷笑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事情很明显了。连当地乡绅都知道了,这消息多半不会有假,多半是文若怕本将军担心。击退羌兵后,才谴人潜进中原。到处散播消息,好让本将军得知。麋芳这厮竟敢欺瞒,实是可恨。”
许褚恍然,佩服道:“荀彧先生真是聪明,竟能想出这法子将消息告之主公。”
罗征没好气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什么事都不过脑子。”
“嘿嘿!”
许褚干笑几声,抓了抓大脑袋,并不以为意。
罗征来回踱了几步,沉声道:“既然西海诸羌已被击退,金城局势稳固,到是不用急着回去了。徐州麋家巨富,更有精铁不下十万斤,怎也要去一趟才行。”
许褚奋然道:“主公,十万斤精铁若制成兵器铠甲,足够装备一万大军了。”
罗征点头道:“粮食还在其次,哪里都能抢到,唯有精铁十分紧缺,本将军纵然花了大代价也没能买到多少,以至于麾下过半军队连制式兵器都无法装备。眼下既然抓到了麋芳这只肥羊,如果不狠狠放点血出来,岂不是白来了中原一趟。”
许褚道:“主公可是欲往徐州一行?”
罗征‘嗯’了声,道:“此去朐县不下千里,不过你我轻装上路,就算徒步一日也可走个百多里,最多十日便可赶到朐县,一来一回,岁除前当可赶回凉州。”
许褚使劲挥舞了下手臂,奋然道:“主公若体力不济,末将来背就是了,就算背着主公赶路,末将一日亦可跑个两百里,五六天就能到朐县。”
罗征没好气的瞪了这恶汉一眼,道:“本将军虽然体力没你好,但也没那么差吧?连普通的兵卒轻装疾行,一日也能跑个两百里,本将军会体力不济?”
“嘿嘿!”
许褚干笑几声,忙退到一边。
罗征当即打开菜园子,将一千西凉兵全都赶了进去,连同麋芳和三百家将,数十辆大车也全被塞了进去,只罗征和许褚二人甩开了步子,在雪里地往东疾赶。
朐县,麋府。
管家匆匆进了书房,向案后的麋竺施礼道:“老爷!”
麋竺头也不抬地道:“二弟可有消息传来,何时能赶回朐县?”
管家恭恭敬敬地答道:“回老爷,五日前二爷曾谴人来报,已过了荥阳,应该月末就能赶回朐县,现在应该已经到了陈留。不过日前中原下了一场大雪,道路被封,二爷就算强行上路,赶回朐县最快也得一个多月,腊月末当能赶回朐县。”
糜竺眉头就是一皱,挥了挥手,管家立刻悄然退了出去。
书房里再次静了下来,一时落针可闻。
麋竺轻轻叹了口气,这该死的天气,下什么大雪。
真是天公不作美啊,希望二弟能在腊月末赶回朐县,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让二弟去关中了。
麋家家资巨万,也不差那点钱。
关中的商道虽然重要,但也没必要让二弟亲自去冒险。
等这趟回来,就交给手下人去做。再不能让二弟往关中跑了。
麋竺摇摇头,继续伏案处理积压的文书。
今年的天气格外冷。不但中原下了大雪,连罕见下雪的江东也下起了大雪。
遇到如此恶劣的天气。诸侯们也都消停了下来,无法再动兵戈。
就连最不顾百姓死活,急欲对外扩张的袁术也息兵止戈,静等冬季过去,无法再继续对外用兵,总算让豫州和江淮之地的百姓们得到了一丝喘气的机会。
然而即使如此,豫州和江淮诸地百姓的日子也绝不好过。
成千上万无家可归的流民无法抵卸饥寒,冻毙荒野者不可计数。
纵然民怨再如何沸腾,也被有意识的过虑了。根本传不到袁术耳里。
大雪下了五天,天气总算放晴了。
大清早的,朐县西门就聚集了一大群人,正在排队进城。
忽然,等着进城的人群忽然躁动起来。
“麋家的车队来了。”
有乡绅瞅了一眼,立刻忍出了来的是谁,立刻让到一边。
乡绅都要让路,更别说那些草头百姓了,呼立刻啦啦的从中间向两旁闪开。
就见三百横眉怒目。气势汹汹的家将护着数十辆大车直冲了过来,骑马奔在最前面的斯文年轻人不是麋家二爷麋芳还有谁来,只是紧紧伴在左右两侧的那两人是谁,虽然穿着家丁的衣裳。可怎么看都不像是家丁,实在让人觉得怪异。
特别是右边那汉子,也雄壮的太不像话了。胳膊比人的大腿还粗。
难道是麋家二爷这次外出招揽的家将?
有人心里疑惑,却没敢胆上前拦住车队发问。
三百西凉兵伪装的麋府家将护着车队。一路狂奔很快就冲到了城门口,城门守卒见了这阵仗。也脸色大变的赶紧闪开,竟然连拦都不敢拦。
没看麋二爷铁青着脸色,十分不爽吗?谁还敢上去触霉头。
罗征骑了匹劣马,扮成家丁伴在麋芳右侧,见了这等声势,也不由暗暗称奇。
这麋家在朐县混的不烂啊,竟然有几分土皇帝的味道。
区区一个地主豪强,能混到这份上,也的确了不起了。
车马队停了没停,径自冲进城门,直奔麋府去了。
有乡绅百姓跟在后面,想要趁机冲进城门,却被眼尖的城门守卒拦了下来,劈头盖脸的一顿暴打,随后像拖死狗般的拖到一边,扔到了雪地里。
两相之间的待遇差距之大,简直不可以道理计。
“该死的肥猪,你以为你是麋家二爷啊?”
几个城门守卒边打边骂,直到将乡绅打的站不起来,才唾了口,拍拍手走了。
仇富本来就是一种普遍的心态,这些城门守卒都是平民百姓出身,好不容易有机会暴打一顿这些为富不仁的地主出气,哪里还不抓住机会。
当然,被打的乡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