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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们走远了以后,有人靠在树上深深喘息,大概刚才已经被恐怖逼到窒息。再走了一会,已经走不下去遂开始返程。出了公园,依旧等了半个钟头,一晚上又累又惊的,人人都不顾形象地席地而坐。
大家赞同先回酒店等到早晨看看,黑诺自然与施言是同一个房间的,进屋施言就要他去先洗。在卫生间呢,黑诺就听见有人来砸门,然后就闹哄哄的,他急忙又出来,人就都不见了。开门往隔壁房间去,失踪的三人两张床上各被压一个,沙发上一个正被大伙修理。
又急又怕的回来,结果这三人在床上吃着零食喝着啤酒,能不犯了众怒吗?忧心一晚,忐忑一晚,要谁这会都有痛扁他们的心!
王丰连连讨饶,秦明旭也是频频道歉,解释着桌上美酒佳肴都是为大家准备的。原来那时候他说又累又渴,就拖着一起落后的俩人去买水,他们进公园的时候有见卖水冷饮的,可遇见的也是往外走要收摊的,他们这一买就找到公园外也没有找到一个。再回去就不见施言他们了,他们以为施言大部队进树林去玩了。王丰和秦明旭都是听见司机说弃尸的人,秦明旭看着那树林怎么也不敢走进去,所以想施言他们玩够了就会回酒店,自己就先回去了。
揍一顿出气,人没有损失再庆幸不过了。在他们承诺一人负责海边一天宵夜的补偿条件下,大家大度地原谅了这几个胆小鬼。
至于这一晚的游园惊梦,直到他们结束这次渡假,坐到了家里的时候才有人重新提起。似乎每一个人潜意识都不相信自己那个晚上的奇诡之见,所以做为梦境被回避掉。
几年以后,黑诺在一次偶然机会听见别人谈论历代的皇陵都有守墓人,而且是世代传承下来的。他若有所思。在查阅过相关历史,相关档案以后,他并没有找到为皇太极守护皇陵的线索,但是他却获知增格林沁的陵墓依旧有着守墓人,并非来自政府指令,而是守墓人由祖上手中接过的历史任务。是否证明了守墓人之说?那一夜是否有了答案?
~~~割地赔款~~~
周末上午,施言正脚踩着褥子,抱着被子在卧室门前张望――注意门是开着的。
“诺诺,你醒了吧?”
“嗯。”
“那你出来啊。”
黑诺翻个身,伸伸懒腰,翻过去了――背给施言。
施言小声:“你还要多睡会?那我进去了。”
黑诺翻回来瞪着施言伸到半空越过门的腿脚,施言立即讪笑着收蹄子回来――门外。
“诺诺,咱不是已经认罚过了吗?”
“《南京条约》失去HK多少年?”
“啊!!!”施言悲愤大喊:“那我还活着干什么!”
不识趣的门铃响,施言阴着脸去开门。门外王丰和戚欢拎着菜笑眯眯地,门一开就自动挤开施言往厨房走:“阿松到了吗?今天我可买了好些菜,王丰吹牛说他能做……”
施言愣了一下,顿时想起来周末是轮到来他们这吃饭,赶紧往客厅跑。王丰脱了鞋就看见三哥抱着被子,还在拣地板上的褥子枕头。
“怎么个意思?”那位置在卧室门口,王丰有猜测就坏笑。
“晒被子,这不才抱出来要拿阳台,你们就催命地按门铃。”施言神态落落大方,王丰听见卧室中轻笑,穿着睡衣的黑诺走出来:“忘记你们今天来了,就一直赖床想着中午电话看吃谁(家)呢。”
戚欢也进来,坐沙发上一甩手:“今天可轮不到我了吧。我可先说好,择菜拨蒜也不行,我今天只管吃!”
等人来差不多的时候,王丰就到厨房去忙碌,喊不动戚欢,阿松就免不了被喊着做做小工,王丰贼笑透漏消息:“三哥昨晚被踢下床了。”
阿松一听就来了精神,八婆追问细节,王丰只把早起所见汇报。他知道的皮毛根本满足不了好事者,阿松扔了手里的蒜瓣就跑客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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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都在呢,阿松就一脸心痛:“三哥,你被欺负了?”
大家注意力都集中过来了,施言知道阿松没那好心,才要否认,阿松大嘴巴:“你昨天晚上睡地上硬不硬?”
“滚,闭你狗嘴。”施言笑骂:“王丰那屁股你也相信。”
“你敢说你没睡地上?”
“我嫌热!”
大家听着都起哄,逼问黑诺施言犯了什么错。黑诺一贯对隐私羞于讨论,施言为解他围,对着幸灾乐祸的阿松骂:“咱觉悟高,不要我家黑诺说,咱就先认识到错误自我小惩下。”
戚欢坐到黑诺身边:“是吗?不是被你踢下去的?”
“不是。”
黑诺一说,大家才稍微有点相信。阿松就奇怪了,黑诺没有发飙的话,三哥不是主动跳出来坦白错误的脾气啊。
其实和他们这些人混的年头长了,黑诺怎么可能不受污染?黑诺抓的是字面意思,昨天是施言主动提出来割地赔款的弥补,所以当然不是黑诺亲自“踢”了他。
王丰那些满肚子坏水的人吃饭的时候不约而同灌施言,都想套出来三哥跪洗衣板的事迹来,奈何任你如何哄骗,施言是将牢底坐穿也不吐一分。
开始黑诺还提心吊胆怕出了丑,看施言不时对他眨眼睛,心灵神会舒心而笑。
晚上施言抱着被子蹲门口:“诺诺,看在我今天打死也不说的份上,咱割出去的那地可以回收主权了吧?”
……哄人那一套,施言拿手,回收领土自不在话下。咱们主要掰掰施言为什么沦落到主动签订不平等条约。
事情追溯到昨天晚饭后,施言有一个宝贝箱子,里面有裤带,信件等等。他一定时候就会自己摆弄整理,黑诺清楚知道是什么,所以也不好奇。霉就霉在昨天施言一得瑟,拿出来对黑诺炫耀,一件件给人家讲历史。
讲到黑诺确实也心中暖意升起,坐到他身边俩人靠在一起,不经意黑诺就看见最下层好似很熟悉,拿出来是一种老款式的男式手绢――早被纸手绢替换掉的老古董。
黑诺顿时明白为什么眼熟,第一次施言为自己擦洗私密上药的手绢,他才要放回去就看见了咖啡色暗记,施言也伸手装不在意要取走手绢。黑诺一下子抖开,整个手绢上几处暗咖明显,黑诺接触过的法庭证物让他对这种颜色很敏感。
心头剧跳,他几乎颤抖,举着手绢:“谁的血?”
施言脸上一丝尴尬。
“哪个女生的?”
“女生?”施言疑惑,知道黑诺误会以后,顾不得原本的担忧,抱过他:“诺诺,这是你的!我那时候很混蛋,你还记得我跑了吗?我用这手绢擦的自己,但是我那上面都是你的血,我、我后来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舍不得洗,就留下来了。”
心坐过山车大概就是黑诺的感觉。落下来安心的同时就是羞恼。黑诺要烧了手绢,施言拼死保护,气得黑诺回房,施言小心赔不是,又检讨了自己多年前的“禽兽”行为,自己顺口一句“割地赔款”,结果就被黑诺把他“割”出去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