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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忍不住低声赞叹了一声,等着少年走远了些,才低声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以为看到了宗教裁判所的审判教士,”魁斯特的表情有些抽搐,他低声回答:“但是后来我相信,那些审判教士在弗莱曼先生面前,也不会表现的更好。”
果格尔主教微微皱眉,低声说:“即便他前往教廷,宗教裁判会打开大门欢迎他么?”
魁斯特身体微微一抖,回应:“如果弗莱曼先生在宗教裁判所,我相信一百年内将不会有任何叛教的事情发生。”
萧焚不清楚后面的两名施佩耶尔大人物对他的看法,他也不在意这些。该处理的麻烦已经处理,该知道的消息已经知道,现在的事情就是要和这两位大人物分开一些距离。世俗的领主和代表主的教士们距离太近,是一件同时让世俗与教廷都会警惕的事情。尤其是在现在,蔷薇领的实力只能用脆弱来形容的时候,不必要的麻烦越少越好。
在甬道的前方,一名哥特骑士似乎已经等待很久,在看见一声教士打扮的萧焚走出来后,低声问:“请问是弗莱曼领主吗?”
萧焚微微点头。
那名哥特骑士低声说:“请跟我来,公主殿下正在等待。”
萧焚再次点头,兜帽中的嘴角翘起来一些。
教士袍在几步路之后的一个岔路口再次被换下,一名宫廷内侍正端着一身华贵的皮裘站在那里,之前带路的哥特骑士谨慎的说:“弗莱曼领主,公主认为您最好以世俗的姿态出现在贵族面前,而不是以一名教廷人员的身份。”
萧焚看着那身华贵的,精心缝制的皮裘,以及里面用丝绸点缀的亚麻衬衣,笑了笑。这位公主比他料想的更加细心,一旦冷静下去,对事情的判断能力也有了很大的提高。
新的路程是一个不断向上的过程,如果说刚才对帕克图的审判是一次慢慢走向深渊的旅途,那么这一次的行程感觉上就像是在步入云端。周围越来越华贵的装饰可以证明这一些,更多的哥特骑士,更多的宫廷内侍正安静的站在这条通道中,他们看起来非常紧张。除此之外,还有几名手里拿着手帕的宫廷女伯爵从各自的门后悄悄向外张望,看看是谁让皇帝陛下突然下达了“喧嚣者必死”的命令。
走过那些麻木的骑士,那名引领萧焚前进的哥特骑士推开沉重的胡桃木大门,向萧焚微微示意。
在这个巨大的房间里,一名看上去面色苍白的青年男性正坐在正中的椅子上,那位曾经全身戎装的公主殿下此时安静的像只绵羊,依靠着男性的椅子,坐在华贵的地毯上,长长地流苏和宝贵的丝绸让她看起来有种让人心脏骤停的美丽。
她的头发端庄的梳理在头后,一绺发卷的褐色头发在她的额前无助的摇动着,让蕾莉亚看起来更加的凄婉。在戎装中无法看见的黑色衣领围绕在公主的脖子周围,向周围的人表明她还是一个丈夫刚刚去世一年的寡妇,这个衣领要在她下一次订婚的时候才能取下来。同样因为这样的衣领,让蕾莉亚看起来和刚才那个仓库里的蕾莉亚截然不同。
不过这种哀婉的样子对萧焚没有太大触动,未亡人系列虽然看的不多,不过也不会比现在的蕾莉亚缺少什么吸引力。
“你要见我?”
萧焚向公主施礼,而不是对着公主身边的皇帝陛下。这一点他很清楚,以公主的名义召见,代表着奥托三世不愿意让那些大贵族有太多的话题,所以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对奥托三世视而不见。
这个动作让坐在华贵椅子上的奥托三世微微动容,眼前的少年是如此的处乱不惊,又是如此迅速的找到事情的重点,这样的人足以给所有的人非常深刻的印象。
公主原本想要看看小弗莱曼出丑,看见皇帝会如何的胆战心惊,也许还能报复刚在仓库里受到的屈辱。但是一旦小弗莱曼完全不在乎皇帝的存在,直接向自己走来的时候,蕾莉亚一直保持的娴静温柔姿态转眼间消失不见。她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骤然从原地跳起,闪身到皇帝的座椅背后,大声说:“站在那里!你站在那里就好,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萧焚再次施礼,安静的站在那里,平静的看着公主和皇帝,眼神不卑不亢,说不出的纯净。
对于这样的眼神,公主反而有些承受不住,她微微侧过头去,向着周围到处张望,就是不敢和萧焚的眼神对视。倒是坐在前面的奥托三世对眼前的少年产生了兴趣,他看着棕发少年,问:“帕克图通过审讯了?”
“不,没有。”
萧焚回答:“他是主的敌人,曾经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奥托三世对于贵族如何陷害对手已经屡见不鲜,不过眼前的这位少年如何让帕克图这样对主虔诚的骑士变成主的敌人,这种陷害手段倒是让奥托三世感到非常好奇。
是的,好奇。
属于自己的哥特骑士死亡并不能让这位曾经在教会山拥立两位教皇的大人物感到悲伤,政治权谋的斗争到了皇帝这个层面,一个子爵生死已经无足轻重。
相对来说,皇帝更感兴趣反而是眼前这位少年会给这场政治博弈带来什么变化。
在询问小弗莱曼的手段之前,奥托三世对另外一件事同样耿耿于怀,他看着少年,问:“你曾经说过,我将不久于人世。类似的话你也曾和圣冠骑士们说过,为什么会这么肯定?”
“无人永生,陛下。”
萧焚看着对面的年轻人,如此回答:“所有的人都会蒙主召唤,越是虔诚的,越是被主喜爱。”(人)
奥托三世微微一笑,说:“我记
得你曾说过,对主不敬的,不得长久。”
萧焚点头,说:“当然,但我可曾说的是您?陛下?”
奥托三世被萧焚当面的耍赖行为噎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好吧,下一个问题,你从帕克图那里知道了什么?或者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第四百八十八章,曾经做过的事
对于皇帝陛下的提问,萧焚到没有什么拒绝。事实上,他非常想和眼前的这位年轻人说说帕克图那边的事情,哪怕是构成一丝威胁也罢,只要能够让皇帝产生顾忌,那么萧焚就达成了他的目标。
棕发少年并不打算和皇帝关系处的多好,也不打算从皇帝那里得到什么帮助。至于挽救皇帝的性命,然后得到报答什么的,还是算了吧。贵族们谁会相信报答?更何况这个试炼世界被世界之树掌握,偏离大的历史轨道会带来什么,萧焚比起这个世界的人更加清楚。
所以,他要表现出和这个皇帝的足够疏远。要告诉这位皇帝,蔷薇领无需皇帝的支援,但是任何与蔷薇领做对的人,都要付出必须的代价。
因此,在听到皇帝陛下的疑问后,萧焚立刻回答:“我非常坦率的告诉帕克图,只要进入那个审讯室,就不要指望还能活下去。”
“然后呢?”
奥托三世明显有了兴趣,对于眼前的棕发少年如此坦率,皇帝陛下多少有种赏识的想法,不过这个想法很快被萧焚接下来的话彻底撕碎。
“帕克图并不相信这一点,于是我让他看见,我究竟是谁。在那瞬间,他的大喊大叫让我觉得不舒服,我不得不用力教训了他几下。您瞧,这不是什么巨大的惩戒,仅仅只是鞭子的抽打,但是对于一名像他那样的骑士来说,这已经是极大的耻辱。想想看,曾经高高在上的子爵,却被我这样的混账小子,哦这是他的原话,被我鞭打。贵族的骄傲让他已经发狂,但是却又无能为力。我告诉他,我会继续鞭打他,直到他告诉我那些谋害我父母的人究竟是谁。如果那样,我可以给他一个体面死亡的机会。”
不顾脸上已经一层冰霜的皇帝,也不管在皇帝身后开始发抖的公主殿下,萧焚自顾自的接着说:“在那之后,我原本准备对他继续鞭打,同时拿着什么东西盖上他的眼睛,您知道,帕克图的眼神非常凶恶,这样的眼神也让我感到不高兴。不过帕克图那个家伙居然就这样轻易的崩溃了,骑士精神在他身上完全无法体现,他用力的撞击着木头。这是一个过于突然地动作,您瞧,刚才我的动作让捆绑他的木架变松了不少,结果帕克图居然立刻挣脱了捆绑,他的力气是如此之大,以至于我们甚至无法阻挠他获得武器。”
奥托三世的脸色已经变得无比难看,眼前这个少年现在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什么良善之辈,神圣帝国皇帝陛下甚至相信,他看见在这个少年背后,是一片冤魂在放声大哭。
皇帝没有阻止萧焚的话,萧焚自然不会中断对刚才的描述。他接着说:“那个强大的帕克图没有立刻对我们发动攻击,圣冠骑士们站在我的面前,为我抵抗这个凶恶的家伙,看着无法对我造成伤害,这个亵渎主的骑士居然立刻将武器对准了他自己。”
“我的主!”
“哦,主在天上!”
听见萧焚的话,房间里同时响起两个声音,分别来自奥托三世和他身后的公主殿下。
他们可以想象得到,帕克图精神承受了如此大的摧残,而且不用多久又会被圣冠骑士抓住,将会承受更加巨大的精神折磨,那时的他已经非常绝望。为了不被小弗莱曼继续这样肆意侮辱,在这种绝望驱使下,帕克图肯定会选择自杀来解决问题。
但是,自杀固然能够让他不那么痛苦,却会带来更大的问题。
经文和主都不允许自己的信徒自杀,信徒的自杀行为会被主厌倦,立刻脱离神圣的怀抱。也就是说,如果之前帕克图一直可以通过圣水考验证明自己是个对主虔诚的信徒,那么现在的帕克图无论生死,都已经因为自己的自杀行为而无法通过。
哥特骑士帕克图子爵,因为自杀而堕落。
而迫使他堕落的人,此时正一脸平静的站在房间中,似乎刚才所说的一切和他毫无关系一样。
“你是恶魔!”
公主殿下颤抖着说:“你是彻头彻尾的恶魔,即使被主所证明,我依然要这么说。”
萧焚平静的反驳:“事实证明,真正的恶魔是帕克图,而不是我。他的自杀行为让骑士精神因为他而蒙羞,让主感到愤怒。圣水对帕克图已经毫无效果,好在我还会一点点的急救术,这才把帕克图从死亡的边境拉了回来。不过必须要说,这个帕克图不仅仅对主不忠诚,而且是个胆小鬼。他根本就没有勇气把那把刺剑戳进自己的脑子或者脖子上,仅仅只是刺中了自己的腹部。就算那样,他也没有勇气把自己的腹部完全扎透。他甚至没有勇气对着自己腹部更加要害的地方戳刺。对于这样一个胆怯的骑士,我只能说,皇帝陛下,您的护卫和几年前相比,已经差了很多。”
奥托三世没有反驳萧焚的话,他努力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让自己从愤怒和惊慌中平复下来,这才低声说:“你有没有想过,当你的话被那些哥特骑士们听见,当你的行动被那些哥特骑士们知晓,将会带来什么后果?”
萧焚嘴角微微一撇,说:“当我的话还没有被那些哥特骑士们听见,当我还没有什么行动时,那些哥特骑士可曾放过我?从一开始我们就已经不存在调解的可能,为什么我会在意现在怎样?为什么我需要考虑以后?难道我放过帕克图,那些骑士就能放过蔷薇领?”
顿了顿,萧焚接着说:“要么不做,要做,就彻底的撕开脸皮。”
奥托三世显然被萧焚这种血淋淋的宣言影响,他安静了很长时间,才说:“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