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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自己这是在救人,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何要心虚,她这做的可是好事。以前爹留下的书里不是说了,凡事但求个问心无愧!
想到这,便落落大方大的道:“两位大哥想必冷坏了吧,来喝一口热水。家境贫寒,没这么多屋子,家里也就剩下一个房间。如果愿意的话,你们四人将就凑合的住一晚吧!”
王侍卫看到这姑娘行为举止落落大方,便也不客气的道:“谢谢姑娘!只是我们这两位主子现在因为雪崩受了伤,不知道哪里有大夫请呢?还有这个家里是否有柴房之类的?我们这些做下人随便哪里,只要能够栖身一个晚上就成。”
梅梅听到王侍卫的话,不禁看了他一眼。这个男子倒是不错,他说眼前的这两位男人,是他的主子吗?到底是什么样的主子,能够让这样的男子,心甘情愿的跟随?
虽然她很好奇,之前进来的时候,淡淡的瞥了一眼,但终究是没看清楚。她一介女子,又不能大肆肆的盯着陌生男子看。
“柴房倒是有一个,只是里头堆放的有些乱,是住不了人的。家里也没什么薄被,公子要是不介意,就先凑合着吧。我多给你们少些炭火便是!”
他们家的炭火都是平时自己做饭的时候,留下来的。可如今家里来人了,不能不给人家用。自己和娘盖得都是薄被,家里已经没有多余的给别人了。
“多谢姑娘,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只是我们走了很久了,身上也没带干粮,不知道是不是能够……”王侍卫看着这个家的条件也不是很好,有些不太好意思。
贾氏听到这话,也有些尴尬,不是她们娘俩不愿意。只是她们家剩下的东西真的不多,成年男子又比较能吃,要是自己拿出来给他们吃了,那她们自己吃什么?
她们自己剩余的,也仅够自己母女俩吃两天的份。而且还是一天吃两顿,两顿都只能吃六分饱的情况下。她们母女两人吃两天的量,恐怕还不够那男子一个人一顿的饭吧。这样她们更是不敢拿出来了。
这如今百姓的日子不好过,收成少,粮食又贵。她们母女俩又没有田,靠的都是刺绣换了银子,买些粮食,仅够糊口罢了。
宋侍卫看到这,也明白过来。想来这个家,也是很不容易的。便指了指地上的袍子道:“姑娘,这是我们之前打的野物。目前看情况,可能得多住几天,还请姑娘和大娘莫要介意。
至于吃食这块,我们会解决。我们会打猎,大娘不用愁。只是敢问这附近可有大夫?我们家主子这样,不找个大夫看一下,着实不放心。”
贾氏和女儿一听不用吃自己的粮食,便放下心来。想了想,看着这两人一身的争气,也比较坦然,应该不是什么有坏心思的人,便点头同意了。
“多谢大娘,多谢了。”王侍卫和宋侍卫顿时很是感激。
“我们这个村就有个大夫,不过距离可能有些远,需要走上两刻钟。现在晚了,都不出诊的,要不这样,明天一早,我带你过去吧!
公子要是没有银子也无碍,到时候可以用这个野物的肉,和那大夫置换。我们这边都是这样的,有银子就给银子,没有的话,就给给吃食。”
听到贾氏的话,两人更是感激的不行。
梅梅看到这,便道:“要不这个肉,我帮两位熬点汤,你们也吃些。家里也实在没什么可吃的了,剩余的粮食,估计也仅够烙几个大饼。娘,你先带两位下去休息下,也顺便看看这受伤的两个人。”
贾氏点点头,一看到地上的袍子,再听说他们会打猎,也不怕自己和女儿在他们借住的时间内会饿死。
家里的粮食烙饼就烙饼给他们吃了吧。这个袍子也挺大的,明天割些肉去村里的小卖店里换些粮食回来。
其实娘俩都觉得自己赚到了,要知道这粮食贵是贵,但这肉更是贵。一斤肉就能够换一斤半的面粉回来了。
这里的人,好多都是一年到底,才能尝到一些肉沫腥的味道。如果这两人会打猎,时不时的打些野物的话,到时候还能够拿到集市上去,换些银子回来。
“那麻烦姑娘和大娘了!”宋侍卫和王侍卫身上根本就没带银子,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是这种天气,只能多多仰赖人家娘俩了。
现在就是想要去镇上搬救兵,人家也不一样会相信自己。刚才可是看了一番,王爷和郡夫的身上,能够象征他们身份的东西,都掉没了。
目前也只希望,这两人能够快点醒过来。自己两人能够多赚一些银子,找到郡主,一起回国都去。
现在没钱,没身份象征物,在陌生地方,也只能靠两人自己了。
两人喝了一碗热水后,又找贾氏要了一条干净的布,弄湿润之后,在苟熊和齐泽闫的嘴唇上润了润。
待无碍之后,将两人扶起来,捏开嘴巴,往嘴里灌了一些不是特别烫的热水。
两人检查了一番苟熊和齐泽闫的伤势后,发现苟熊的后脑勺有些肿起来,而齐泽闫的手骨和脚骨断了。
“王大哥,你说这可怎么办?郡夫这样要什么时候会醒?他除了一个后脑勺肿了一个大包之外,身上并没有什么大碍,顶多就是一些皮外伤。可现在我就怕他有内伤什么的,要不怎么会晕了这么久都醒不过来。”
王侍卫看了宋侍卫一眼,道:“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王爷的情况也不乐观,那手脚骨都断了。到时候王爷醒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算了,这个时候,咱们一定要陪在王爷和郡夫的身边,也许他们醒来后,脾气会很大,但一定不能够离开他们。
谁知道那些追杀的人,会不会丧心病狂到连王爷都想杀。我想了想今天那雪崩,绝对不是意外,是认为。你说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我们在东边,东边就雪崩。我们往西边跑,没多久西边就雪崩。”
宋侍卫一听,这才彻底冷静下来,想了想,便道:“我看也是这样,只是我们得把刀藏好,不能让他们两个母女看见了。要不以为我们是做什么的,身上还陪着倒呢。
现在,天太黑,想来他们都还没看清楚。明天你留在家里,我去打猎吧。这个家也真是够穷的,看着屋子还灌风呢。王大哥,你要是有时间,就帮忙缝补一下。我看看能不能去多打一些野物回来。
回头拿到镇上换些银子,买些被子和衣衫回来换一下。我们自己倒是无所谓,可王爷和郡夫现在身子不好,不能亏了他们。对了,我们在这的话,不能老这么叫王爷和郡夫吧?”
王侍卫点点头,随即道:“要不我看这样,我们呢,就叫王爷为老爷,郡夫就叫姑爷吧。这样人家也不会说什么,而且这本来就是老爷和姑爷的关系。齐是国姓,我们不能说老爷姓齐,对外咱们就说老爷姓文吧!”
宋侍卫点点头,两人看着贾氏进来给送炭火,心里很是感动,连连道谢。
两人便商量,便给苟熊和齐泽闫揉搓四肢。他们的四肢早已冻僵,怕不及时补救的话,回头冻伤了,冻坏了,到时候真的走不动路,可怎么办?
不多时过了多久,门外就传来敲门声:“两位公子,吃食已经做好了,是端进来还是?”
宋侍卫出去开的门,看到梅梅,心里有一丝感动闪过。这个姑娘其实人不错,虽然长相一般,但到底有一颗善良的心。
看着桌子上的五张大饼,以及一锅刚炖出来的袍子汤。王侍卫道:“辛苦姑娘了,我和大哥一人吃一张半的饼,喝点汤就可以了。姑娘不妨叫婶子出来吃些饼,喝点热汤比较好睡觉。”
梅梅原本有些不好意思,这毕竟是别人的野物,别人的肉。今天晚上已经很不好意思,特地割了有肥肉的地方,还炸了些油出来,在烙的饼。厨房里还留着这个袍子炸出来的油呢。
现在要吃人家的东西,可怎么好意思?可是这味道实在是太香了。她和娘好久都没吃过肉了,都快忘了肉的味道。天知道刚才在做的时候,多想偷偷吃上一口。自己没得吃也还好,自己到底还年轻。
可娘亲已经三十多岁了,之前为了爹爹操碎了心。自从爹爹过世之后,便生下自己一人,为了自己的婚事,娘亲又成天操心。如今这个年岁,要放在富家太太那,保养好的,没准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可自己的娘,头上却开始有华发,脸上也有皱纹。
可她到底该不该叫娘亲出来吃一些呢?这,好像不太好吧!
宋侍卫也是个精明的人,看到这情况,便拿起三张饼,又和梅梅要了一个稍微大点的碗,拿着便进入房间。不过在进去之前对着梅梅道:“姑娘尽管吃便是,姑娘将房子借与我们,这个收留之恩,我们还来不及感激。
姑娘若是再不吃,回头冷了,便不好吃了。让大娘吃了,也好暖和身子,睡个好眠便是。接下来的几日,还得劳烦姑娘了。”
梅梅听到这话,便红着眼睛,端着碗里剩余的汤肉和饼,回了娘俩现在暂时住的屋子。
“梅梅回来了,都安排好了?咦,你手上是不是端着什么东西,这么香?”贾氏舍不得在屋里点油灯,此时房间黑兮兮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楚。只是鼻尖闻着有肉香味。
梅梅想了想,凭借着记忆,将手里的碗放在平日里,娘俩坐的凳子上,转身出了屋子,将在客厅的油灯拿了回来。今天就让自家奢侈一回吧,等吃完就赶紧灭灯,省些灯油。
贾氏听到女儿的脚步声又出去了,只是鼻尖那飘荡的肉香味,引诱的她实在是睡不着。她也想吃肉,她好多年都没好好吃过一口肉了。平日里到了年底,割上一些肉,都好吃好多天,其中大部分都给女儿吃了。
她可怜的女儿,二八大好的年华,却面黄肌瘦的。都是她这个做娘的没用,才让女儿跟着吃苦。
当梅梅端着油灯进屋的时候,贾氏看着凳子上的饼和汤肉,面色一变:“你这孩子,怎滴这么贪心眼?给人家做些吃食,你还扣了这些下来。赶紧给人家送过去,你要是不送回去,我就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梅梅被娘误会,也不辩驳,只等着贾氏说完,才道:“娘,这不是我扣下来的。是那年轻点的公子送与娘吃的。他说让娘亲你喝点热汤,夜晚好睡觉。这是他特地给留下来的,我琢磨着娘也好久没吃过肉了,只好厚颜的端了进来。
娘,都是女儿没用,一直让你为我操心这么久,还吃不饱一顿饭。今天女儿就厚着脸皮收下这些,娘,你就吃了吧!”
丁梅梅一边说,一边流泪满面。而就住在她们母女俩隔壁的宋侍卫和王侍卫都是有武功之人,她们娘俩的话,一字不差的,都被他们听了进去。
两人一边吃,一边感叹,这个姑娘人真的不错。宋侍卫的心,再次有些隐隐的悸动闪过,现在如此孝顺的人,真的很少。
贾氏听着女儿的话,忍不住也跟着抹起眼泪:“吃吧,陪娘一起吃。娘今天也厚着脸皮吃了!”
这是娘俩截至目前为止,吃过最好吃最香,也最美味的一次肉了。此时梅梅心里有些恼怒自己,为何当初不多割点肉做了。那公子给自己留了这么多的肉,他们那边,岂不是没剩下多少?而拿走的大部分都是汤?
宋侍卫和王侍卫,照样给苟熊和齐泽闫喝了一些袍子汤,看着他们的身子渐渐暖和起来,这才放下心来。又走过去,将那炭火端了过来,放在床边,这样就算没有被子,也能够暖和一些。
而他们两人则是背靠着背,坐在凳子上,将就的凑合一个晚上。
苏黎不知道自己到底挖了多久,随着时间越久,心里越是绝望。心里那股撕裂般感觉,令她几乎无法呼吸。
天渐渐得亮了,可除了第